看著盒子之中的東西,許青有些意外。
盒子之中擺放著一顆六面體紅色寶石和一張布帛。7
寶石晶瑩剔透,看起來便是價值不菲,布帛則是通體黃色,十分的陳舊。
“陰陽家就是為了這些,才讓五大長老全部出動的嗎?”
許青先將布帛從中取出來,將布帛打開之后,面露欣喜之色。
布帛之上,出現了一幅幅圖畫,而布帛之上赫然寫著十幾個蠅頭小字。
“御風而行,尋乎自然,氣貫涌泉...........”
看著布帛之上的小字,許青眼中精光大作,布帛之上記載的不是別的,正是列子當初御風而行,五日而反的輕功。3
列子最出名的是什么?不是創建了貴虛學派,也不是被封為沖虛真人,而是他的輕功。3
傳說這列子常在立春日乘風而游八荒,立秋日就返歸“風穴”,風至則草木皆生,去則草木皆落。
看著手中的布帛,許青的神色遠比得到貴虛八劍更加激動。
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什么最重要?肯定是保命啊。
有長青功在,他不怕別人對自己下毒,但就怕別人找上門來,他打不過,也跑不掉。
有了御風而行,哪怕自己遇到打不過的敵人,也有了逃命的能力。
雖然從布帛上來看,列子創出御風而行這門輕功,是為了參悟自然,但也不妨礙他拿來當逃命用。
“功法、劍法和身法都是學的列子,豈不是說我可以算得上列子再傳弟子了,也不知道天宗得知這些后,會怎么樣?”9
只學了武功。知識典集沒學,只能算半個吧?
“算了算了,還是不招惹天宗這群修仙的瘋子了,萬一他們覺得是自己偷學天宗武學,轉而給自己廢了怎么辦?”2
許青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任何事情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
他現在在太醫院混的很好,從一無所有、朝不保夕,到現在的什么都不缺,他已經很滿足了,沒必要去攀天宗的高枝。
轉而許青又看向了盒子中的寶石。
御風而行雖然是絕頂的輕功,但許青覺得陰陽家不至于為了一門輕功,出動五大長老和一名護法去尋找,他們真正的目標可能是這顆寶石。
將寶石取出,許青開始仔細的觀摩著。
這顆寶石的確價值連城,但看起來也就普通的寶石。
如果真的只是一顆普通的寶石,遠不足以讓陰陽家出動五大長老去尋找,甚至為了帶走這顆寶石,死了兩個長老一個護法。
“莫非這個寶石也要視覺錯位才能發覺其中奧妙嗎?”
想到這里,許青將寶石放在了桌子上,將油燈靠近和寶石形成一條直線,而他自己則是擺出了先前在潛龍堂甲子樓的姿勢,兩眼放空看向寶石。
看著寶石逐漸出現錯位,許青認真的觀察著寶石的變化,但直到將雙眼看的發酸,依舊沒有看出什么來。
顯然竹簡的視覺加密方式,并不是破解這顆寶石的辦法。
“道家的人怎么就不能直來直去,非要搞這些讓人頭疼的東西。”2
許青有些無奈,簽運上說這道二品機緣,對他而言是如虎添翼,但這顆寶石該怎么使用呢?
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增強內力的丹藥或者靈藥,雖然價值連城,但也就那樣,送禮也不屬于什么突出的寶物。1
許青又將寶石對準油燈,想著是不是寶石對準光線,就能將里面藏起來的東西照應出來,但依舊一無所獲。
“難道需要月光或者其他的光嗎?”
許青想著拿起銅鏡反射月光照向寶石,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看著手中的寶石,許青怎么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寶石而已,又嘗試了幾個辦法之后,許青才徹底放棄,將寶石放回了盒子之中。
看著寶石,許青猛然想到簽運上如虎添翼的前半段話,因緣際會。
“難道需要到了特殊的時間,這個寶石的作用才會顯現出來嗎?”3
許青看著寶石若有所思,他也不是鉆牛角尖的人,于是便將寶石收了起來。
這道二品機緣已經帶給了他最需的輕功身法,他已經很滿足了,至于寶石的秘密,許青也不急于一時破解。
又將藥箱之中的五卷竹簡拿出來,許青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這次前往潛龍堂他的收獲可不小,不僅有了貴虛劍法,還有兩卷記錄各種藥方的醫書,還有兩卷尚未來得及看的竹簡以及御風而行。
這些對于許青而言也算不上最大收獲,這次最大的收獲是司徒萬里和墨家的人情。
潛龍堂遭遇襲擊,司徒萬里難辭其咎,依照農家內斗的程度,許青相信田姓絕對會趁機對司徒萬里發難。
而司徒萬里想要保住潛龍堂,定然會更加急切的拉攏自己和自己交易。
屆時,他便能夠從這場交易之中獲取更多的好處。2
“墨家的人情啊,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許青在心中想到。
他現在表面光鮮亮麗,實則步步危機。
別的不說,就他給韓王安戴綠帽子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4
雖然泄露的可能性很小,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他必須提前給自己留好后路。
如果東窗事發,許青可以直接跑路到墨家。有著對六指黑俠救命的恩情,墨家定然會全力保護好他。
哪怕韓國寧愿和墨家交惡也要抓住他,他可以直接在墨家機關城躲起來,別的不說,安全是有保障的。
“果然人情要遠比金錢更具有價值,人情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許青說道。
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許青也不打算睡覺了,準備好好看看御風而行,為日后修煉做準備。
說干就干,許青打開布帛,開始觀看上面的圖畫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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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微亮,許青便拿上一卷自己尚未觀看的竹簡,帶上藥箱便朝著太醫院而去。
來到韓王宮外,許青從馬車上走下和禁衛交談了幾聲便朝著宮門內走去。
許青心中想著今天要做的事情,突然感覺后面有什么人在看自己,于是回頭看去。
韓王宮外除了巡邏的甲士之外便再無其他人,遠處的街道之上人員來往,也沒人盯著他。
“可能是錯覺吧。”1
許青搖了搖頭繼續朝著宮內走去,他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便沒有在意剛才的事情。
在許青的身影消失在王宮內后,暗中盯著許青的暗金眼眸才消失。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