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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武松茍兄弟,還得練

  “喝呀——”

  借著戰馬沖刺之勢,茍正大吼一聲,把馬對步的威壓提升到了極致!

  為了能夠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茍正決定給武松來一下子偷襲。

  目測到了攻擊范圍,茍正猛然站了起來,揮起大刀居高臨下斬向武松!

  站起來了的茍正顯得無比高大,雙手合握刀把兒末端讓大刀可以砍得更遠!

  重點就是反常規,茍正把你預判的攻擊時間和攻擊距離都提前了!

  這一刀又快又狠又準,四十五度角傾斜著斬向武松頭頂!

  “嘶——”

  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瘋了吧,你管這個叫刀下留情?

  劉赟和張威更是臉色大變:你踏馬要是斬了武松,我們都得提桶跑路!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武松依舊不動如山,只是瞇起了眼,判斷刀鋒落點。

  若是茍正真想殺他,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汝刀利,吾刀未嘗不利!

  但是武松一眼就看穿了,茍正這一刀帶著角度,想要削掉他頭頂長發!

  或許茍正沒想過傷人,可是武松若被茍正剃成月代頭,以后還怎么混?

  這踏馬還不如殺了他呢!

  武松目光一冷!

  盯著茍正把上半身都壓在了馬頭上,雙手合握的大刀也已經落下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武松不慌不忙的左腳向左跨出一步,身形一轉!

  輕描淡寫的讓開了那力劈華山的一刀,茍正的戰馬一陣風的掠了過去!

  便在此時,武松借著旋轉之力,回手一刀狠狠地斬在了戰馬膝關節上!

  “咔嚓!”

  戰馬一條小腿兒飛了出去!

  “唏律律——”

  戰馬原本就被站起來的茍正身體前傾壓得有些失衡,何況還斷了條腿?

  一聲哀鳴,戰馬身不由己的斜著一頭栽在了地上,把茍正也甩了出去!

  茍正在半空中急忙把頭往下低,如此便是后背著地,順勢一個前滾翻!

  “唰——”

  就在茍正前滾翻到一半的時候,一道刀光閃過,正好斬在他的頭盔上!

  “當!”

  茍正的頭盔被刀光斬落,又是在翻滾中,等他滾完起身已是披頭散發!

  “唰——”

  狼狽起身,茍正還沒來得及羞惱,就見刀光一閃,又到眼前!

  茍正驚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慌亂之間竟是渾身僵硬,不知閃避!

  “嚓!”

  刀光輕易的切開他身上某個部位,跟著茍正就感覺身上一輕!

  “嘩啦——”

  茍正的半邊鎧甲落了下去,斜斜的耷拉在肚子上…

  卻原來武松這一刀不偏不倚的切開了他肩頭上固定鎧甲的皮條絆帶!

  刀光釘在了茍正后方大樹樹干上,刀柄猶在劇烈震顫!

  茍正下意識在自己胸口上一通亂摸,再三確認了沒受傷方才松了口氣。

  即便如此,剛才那一抹快如閃電的刀光,仍然讓茍正驚出了一身冷汗!

  “啪!”

  武松一腳踢開了茍正的頭盔,只握著右手刀,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茍正。

  出刀之后武松氣場全開,步伐沉穩宛如一頭斑斕猛虎在巡視他的領地!

  龍行虎步,氣吞萬里!

  你不要過來啊!

  雖然茍正此時手里還有刀,身上還有甲,卻仍是被武松唬得連連后退!

  武松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讓他忘記了這是切磋,也忘記了殊死一搏…

  一只可憐無助又能吃的兔子,落在斑斕猛虎的爪下還提什么殊死一搏?

  “嘩啦啦啦…”

  茍正的身上傳來了金屬撞擊的聲音,原來是耷拉著的鎧甲上甲葉狂抖!

  茍正被武松嚇破了膽,渾身瑟瑟發抖,帶動甲葉狂抖仿佛跳起草裙舞…

  “呵。”

  武松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在茍正眼里如同惡魔的微笑!

  茍正整個人都僵硬了,眼睜睜的看著武松走到自己面前…

  擦肩而過。

  既然茍正只想削掉武松的頭頂長發,武松也就幫他卸了半套甲。

  武松走到大樹前拔出刀又走了回來,在呆若木雞的茍正肩膀上拍了拍:

  “茍兄弟,還得練。”

  茍正:(_)

  “刀劍無眼。”

  武松還刀入鞘,一臉歉意的說:

  “不小心傷了你的坐騎,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再去馬場挑一匹好的便了。”

  茍正:“不算不算…”

  “好了。”

  武松沒再搭理茍正,轉身對人山人海的吃瓜群眾擺了擺手:

  “切磋完了,都散了吧。”

  直到還刀入鞘,武松才收斂了一身恐怖殺氣,吃瓜群眾也才如釋重負:

  看武松跟人動手太驚悚了,總感覺武松下一秒可能把自己也順手砍了…

  “奢遮!端的奢遮!”

  “我早就說武松哥哥步戰無敵,你們不信!”

  “誰不信了?誰不信了?”

  “這可是步對騎啊,武松哥哥果然是步兵之王!大師不出,誰與爭鋒!”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吃瓜群眾交口稱贊,集體轉職為武松的夸夸團,把武松夸得天花亂墜!

  好家伙!

  劉赟和張威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原著之中劉赟的戰績是和關勝三十回合不分勝負,張威和秦明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茍正卻是被朱仝三十回合一槍捅死了。

  劉赟和張威的實力都在茍正之上,也知道茍正的武藝是“南國八驃騎”里邊兒最水的一個。

  但是茍正再怎么水,跟劉赟、張威也能過上幾招,不至于被一招秒了啊!

  武松卻秒了茍正,而且還是步兵克騎兵!

  太猛了!

  劉赟和張威不禁對武松生出了敬畏之心,也對茍正更嫌棄了。

  要知道一般人兒都是把他們“南國八驃騎”看成一個整體,一個水平。

  茍正被武松秒了,豈不是會讓人以為他們兩個也是這種水平?

  原本就被看扁了,現在更是扁成紙片兒了!

  這也就罷了,剛才茍正出刀那么兇狠,武松該不會以為他們想造反吧?

  劉赟和張威相視苦笑搖頭,茍正這人沒法兒處,遲早得被他連累死!

  別說是他們了,連韓世忠也心服口服,“潑韓五”輕易沒服過誰。

  但是自從上了梁山之后,韓世忠服的人可多了:蔡福、盧俊義、武松…

  “呼哧呼哧呼哧…”

  茍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如同一條上岸了的魚:

  這就是“撼天獅子”嗎?

  太可怕了!

  茍正心驚膽寒的撿起了自己的頭盔,卻見頭盔上留下了老深一道子刀痕!

  若不是頭盔替他擋了這一刀,他的腦袋就開瓢兒了!

  不,應該說若不是武松砍他的頭盔,他的腦袋就開瓢兒了!

  第二刀如果武松不是只要卸他的甲,刀鋒奔著腦袋來他就又開瓢兒了!

  兩次與黑白無常擦肩而過!

  果然刀下留情了…

  茍正戰戰兢兢的想要溜走,結果他小腿肚子直突突,走得踉踉蹌蹌的。

  再加上他每走一步,他耷拉到肚子上的鎧甲,甲葉子就嘩啦啦響一下…

  茍正所過之處原本正在嘻嘻哈哈的吃瓜群眾都沉默了,假裝若無其事。

  等到茍正過去之后,吃瓜群眾才又嘻嘻哈哈起來,這讓茍正惱羞成怒。

  卻又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他自己要挑戰武松,還要在廣場上,還要騎兵對步兵,還要先手…

  他有什么資格怒?

  茍正只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當晚大小食堂都沒見茍正去吃飯。

  次日一早。

  盧俊義和武松、韓世忠抵足而眠,剛剛一覺睡醒,劉赟和張威就來了。

  “三位哥哥,大事不妙!”

  劉赟一臉苦逼的說:“今早我們去找茍正家里找他,發現他不在家里…”

  張威也一臉苦逼的說:“我們還發現他昨夜便沒在家里睡…”

  劉赟小心翼翼的說:“茍正這人心眼兒小,我們擔心他惱羞成怒就…”

  “三位哥哥!”

  就在這時,阮氏三雄怒氣沖沖的來了。

  阮小七最暴躁:“我們水軍死了一個弟兄!

  “我們先發現了一艘空船,才發現他的浮尸!”

  阮小二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兄弟原在山上!

  “定是昨夜山上有人離開,逼他出船!”

  阮小五一拳打在掌心上:“那廝走便走了,如何還把我們的弟兄殺了!”

  阮小七惡狠狠地道:“師父,若是被我撞見他,定要先賞他三刀六洞!”

  盧俊義、武松、韓世忠齊刷刷看向劉赟和張威。

  劉赟又驚又怒的罵道:“茍正這個無恥小人,怎能做出這般不義之事!”

  張威毫不猶豫的拔劍斬掉了一截袍角:“張威不屑與這種小人為伍!”

  劉赟連忙也拔劍斬掉了一截袍角:“劉赟亦不屑與這種小人為伍!

  “我若撞見茍正那廝,定要抓他來見員外哥哥,由員外哥哥定罪!”

  “這不關你們的事兒。

  “我先派人去抓他,等大哥回來了再發布江湖追殺令。”

  盧俊義好言安撫了劉赟和張威,畢竟劉赟和張威第一時間就表態了,可以信任。

  龍頭市。

  茍正走到這里又累又困又餓又渴。

  他的馬被武松砍斷了腿,所以只能在路上胡亂搶了一匹駑馬騎上了。

  但是這馬騎著太不順心了,茍正決定先買一匹好馬,再去投靠朝廷。

  他跟路人打聽到這里有一個地下馬市,便找過來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兒。

  走到三岔河港,茍正發現河里有一個美人兒正在洗馬,小腿白得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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