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
“接著上呀!”
渾身是血的蔡福把刀鋒指向擋在前方的無數禁軍,咧開大嘴哈哈大笑!
你牛逼!
氣勢洶洶趕來的宣贊和酆美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選擇了沉默是金。
就算拋開殿帥府太尉的身份不談,高俅也是宋徽宗面前的大紅人兒!
若是因為他們兩個犯了什么決策性錯誤,導致高俅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這個鍋誰都背不起!
“哥哥,小弟來遲了…”
時遷來到蔡福身后,看到蔡福渾身是血不禁愧疚難當。
蔡福呵呵一笑:“不,你來的正是時候!”3
若是時遷來早了,蔡福還沒救武松,豈不是錯過了結交武松的好機會?
若是時遷來晚了,蔡福該扛不住了…
現在蔡福一口氣斬殺了大約三十幾個禁軍。2
身上有血,但都是別人的。
既在東京立了威,又沒有實際傷亡,時遷來的正好,不早不晚!
貌似時間過了很久,但其實時遷從聽見喊殺聲到帶高俅出來也就五分鐘左右。
只不過廝殺起來特別消耗體力。
好比二十一世紀的拳擊比賽,哪怕是專業拳擊手,一對一的打幾分種也都汗流浹背了。2
何況蔡福他們是一對多,廝殺了五分鐘,自然感覺時間過了很久。
而且這五分鐘里發生了很多事,步軍來了,馬軍來了,蔡福殺了畢勝,救了武松…1
拍了拍時遷的肩膀,蔡福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原著之中時遷就是個辦事穩妥的人,除了在祝家莊偷雞幾乎沒有黑點。
雖然是個雞鳴狗盜之輩,但說起義氣,比宋江、林沖、雷橫、朱富之輩可講究多了。4
“放了高太尉!”
酆美催馬上前,揚起大刀一指蔡福:
“否則今日你們全都得死!”
“哈哈哈哈——”
蔡福仰天狂笑,回手一刀砍在高俅腿上:1
“別踏馬裝死了!
“來,給老爺吱一聲!”
“嗷——”2
高俅原本不想吱聲的。
畢竟他堂堂殿帥府太尉被挑得那么高,很丟人的!
與其被反賊逼著說什么丟份兒的話,還不如假裝昏過去了比較舒服…
但是他裝不下去了呀,誰特么挨一刀還能面不改色一聲不吱?2
“嘶——”
酆美、宣贊和在場的所有禁軍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太殘暴了!
“聽到了吧?”
蔡福虎目圓睜,一臉桀驁:
“現在高俅還活著,但是如果你們還堵著——
“過一會兒可就說不定了!”
酆美臉都綠了,宣贊連忙打圓場:
“住手!你要如何才能放了高太尉?”
“你一邊兒涼快去!”
蔡福一看宣贊就不是能做主的人,指著酆美問:
“你叫啥名兒?”
酆美冷哼一聲:“御前飛龍大將,酆美!”7
“酆美?那我叫你一聲瘋子你沒意見吧!
“瘋子,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蔡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招了招手,盧俊義把高俅放了下來。
高俅的帽子早不知道滾哪兒去了,蔡福拍了拍高俅的腦袋瓜子:
“我數三下,你們馬上讓出路來!
“我就數三下啊!就三下!
“三——”
瘋子不瘋子的已經不重要了,酆美又驚又怒:
“反賊,你想干什么?”
蔡福:“二——”
酆美大叫:“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蔡福:“一——”
數“一”的同時,蔡福上去就是一刀,頓時高俅的凄厲慘叫刺破蒼穹!
“嗖——”
一只鮮血淋漓的耳朵飛了出去!
鬼頭大刀削掉一只耳朵之后余力未盡“噗嗤”一下剁在高俅的肩膀上!
“嗷——”
高俅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淚水滾滾而下!
即便如此,高俅也忍住了沒叫酆美讓開,這要是叫了他以后還怎么混?
不過沒叫歸沒叫,高俅惡狠狠地瞪著酆美,恨不能一口咬掉他的耳朵!
“嘶——”
酆美、宣贊和在場的所有禁軍再次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
惹不起,惹不起!
“瘋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蔡福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笑意:
“我再數三下,你猜猜我這次會砍哪兒?
“三——”
還砍?
高俅淚流滿面,瞪著酆美的目光愈加狠毒,恨不能一口咬得他斷子絕孫!2
罷了罷了!
酆美扛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連忙大叫:
“別數了!
“讓!全都給我讓!”
所有禁軍也都悄悄松了口氣,誰不知道高俅是宋徽宗的心頭肉?
高俅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酆美固然得背鍋,他們也免不了吃瓜落兒!
于是堵住路的上千禁軍如同退潮了一般,紛紛退到了大街兩旁…
“哈哈哈哈——”
蔡福左手按著高俅腦袋,右手揚著鬼頭大刀,放肆桀驁,仰天狂笑:
“瘋子,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3
“給你機會你布中用啊!4
“兄弟們,我們走!”
“駕!”
蔡慶興奮的催動馬車來到蔡福身邊,蔡福一把抓住高俅,跳上了馬車。
為了保持對禁軍的威懾,蔡福依舊是左手按著高俅腦袋,右手揚著鬼頭大刀。
就這樣站在馬車上,在上千禁軍圍觀之下,招搖過市!
其實,圍觀的還不止禁軍,大街兩旁的商鋪里不知多少人在扒門縫兒。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了東京人的心里,幾十年后都是膾炙人口的談資!4
自此開封府的菜刀都不能稱菜刀了…
也深深震撼了武松…
武松在馬車里趴了一會兒,幽幽醒轉過來,往外一看正看到了這一幕!
左手按著高俅腦袋,右手揚著鬼頭大刀,蔡福的高大背影籠罩了他…
仿佛在為了他對抗全世界!
哥哥,奢遮!
此時此刻的武松雖然很虛弱,但是渾身血液卻仿佛巖漿一樣熊熊燃燒!
心中冒出了一個狂熱念頭:若能與此人做兄弟,便是死了也可瞑目了!2
在蔡福蔡慶的第一駕馬車之后,是盧俊義、楊雄、石秀的第二駕馬車。
落在最后的是林沖、時遷的第三駕馬車,時遷的鼠目中閃爍奇光異彩!1
今日之事,他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生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但是此時此刻的時遷毫不猥瑣,氣勢如虎!
與之相反,林沖就有些灰頭土臉了,悶聲不吭,只顧趕車…1
三駕馬車趾高氣昂的被上千禁軍夾道相送,卻在此時前方馬蹄聲凌亂:
“呱噠呱噠呱噠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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