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蔡福說完了曾頭市之事，石秀虎目圓睜，怒發沖冠：
“哥哥說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
楊雄：“俺也一樣！”
“最好！”
蔡福滿意的拍了拍楊雄石秀的肩膀：
“先養好傷再說，為兄自有安排。”
他當然知道宋江吳用的心思，不就是想要利用盧俊義去打曾頭市么？
其實晁蓋留有遺命“如有人捉得史文恭者，便立為梁山泊主”。
如果盧俊義捉了史文恭，宋江就尊盧俊義為梁山泊主，也還算宋江是個人。
可笑的是宋江既想利用盧俊義捉史文恭，又不想盧俊義做梁山泊主。
結果盧俊義捉了史文恭，還要被宋江拿捏，不得不做了二寨主。
問題是人家盧俊義原本土財主當得好好的啊，誰樂意當你的二寨主了？
反正曾頭市是一定要滅的，拋開宋江不談，蔡福也不會容許金狗伏兵。
所以干脆一魚兩吃！
蔡福忽然又想起一個事兒：
“對了，柴大官人呢？”
楊雄嘆了口氣：“柴大官人乃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子孫，手上有太祖武德皇帝敕賜的丹書鐵券。9
“狗官早已派了公人把他押送東京去了…”
“原來如此！”
蔡福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柴進身份特殊，在十字路口斬首確實不妥。
只能說柴進命苦，若是也在十字路口斬首，不就一起得救了么。1
現在追也來不及了，按楊雄所說已經走了幾日，此時只怕都到東京了…
距離東京還有兩百余里…
柴進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頂著一面七斤半團頭鐵葉護身枷，踉蹌而行。
押送他的兩個公人是董超、薛霸。10
張龍趙虎，王超馬漢，董超薛霸，這都是老熟人了 當初從東京押送林沖到滄州的就是這兩個。
如果不是蔡福穿越過來救走了盧俊義，按照原著劇情線，董超、薛霸又會押送盧俊義去沙門島。
最后死在燕青的箭下。
四舍五入，等于蔡福救了他們一命。
他們就把這份福報還到了柴進身上。
“啪！”
董超把水火棍打在了柴進的后腿上，罵罵咧咧：1
“畜生！你好不曉事！
“天這般熱，還不走快些！”
柴進這輩子都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哪怕上了梁山，吃用都是最好的。
哪里吃過這個苦？
怪只怪柴進被抓的時候穿的太奢華了：
身穿鴉翅青圓領，腰系羊脂玉鬧妝；頭戴鵔鸃冠一具，足躡珍珠履一雙。
一進死牢，柴進就被扒得赤條條的，連真絲底褲都沒保住！4
被押送的時候，還是一個小牢子心善，給他套上了一雙新草鞋。4
草鞋的耳朵并索兒都是麻編的，柴進的玉足那般細嫩，哪里耐得住磨？4
一日下來，玉足早就被新草鞋磨得鮮血淋漓，疼得柴進止不住輕哼。4
結果輕哼便是一棒子，走慢了又是一棒子，柴進一路都是鼻青臉腫的…
“上下，歇一歇吧…”
柴進實在是吃不消了，好言好語的求董超。
董超笑問：“可有利是？”
柴進一臉苦逼：“小人在牢里已經被盤剝得干干凈凈，哪里還有利是…”
“啪！”
薛霸上去就是一棒子：
“沒你娘鳥興，沒有利是你還不快走！
“惹惱了爺爺，教你咬我鳥！”2
董超也罵：“賊王八窮出鳥來！”
柴進淚如雨下，只能踉踉蹌蹌急走兩步，免得被董超薛霸大棒子伺候…
瀝泉山。
“史文恭？”
楊雄和石秀一眼認出史文恭，慌忙抄起了刀槍對準史文恭并提醒蔡福：
“哥哥小心，這史文恭好生了得！”
“住手！”
蔡福連忙攔住楊雄石秀。
他總覺得忘了什么事兒沒說，又想不起來是什么事兒，原來是這事兒：
“二位兄弟，此事說來話長，巴拉巴拉巴拉…”
“原來如此…”
楊雄石秀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對視一眼，默契地對史文恭納頭便拜：
“小弟唐突，哥哥恕罪！”
既然史文恭沒有殺晁蓋，又是蔡福的結拜兄弟，他們當然要以禮相待。
史文恭還禮，一笑泯恩仇。
“好了別拜來拜去的了！”
蔡福把他們拉起來：“都是兄弟，吃酒去！”
國際巨星尼古拉斯趙四曾經曰過：沒有什么是一頓小酒兒解決不了的！4
如果有，那就兩頓！
蔡福張羅了一桌酒菜，把盧俊義、史文恭和楊雄、石秀湊到一個桌上。
再加上蔡慶、郁保四、焦挺、燕青他們四個陪酒的，一頓就給喝好了。
喝到最后，史文恭跟石秀勾肩搭背的，嘴歪眼斜，嘴角一抽一抽的：2
“老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小時候老苦了，大師兄二師兄聯合欺負我！
“我要不是打不過他倆，我早就…”
“別廢話！”
盧俊義摟著楊雄，跟史文恭拍桌子：3
“你就說我一個人兒能不能揍你？”
“兩個臭小子！”
周老爺子殺了出來，指著史文恭：
“你傷沒好知道不？誰讓你吃這么多酒的？”
史文恭抱頭鼠竄。
噴完了史文恭又噴盧俊義：“你身為大師兄，不以身作則你還要揍他？”
盧俊義落荒而逃。
“還有你——”
周老爺子轉而指向蔡福，蔡福一臉懵逼：
“先生，我沒受傷，也沒吃醉…”
“老丈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陜西大俠鐵臂膀’周侗周老先生？”
就在周老爺子欲噴未噴之時，石秀忽然激動得納頭便拜：
“小人今日聽得史兄說起周老先生‘鐵臂金刀’的傳說，萬分敬仰！
“小人自幼喜好拳腳，只恨未逢名師！
“不知周老先生可否收小人為徒？”
周侗瞅瞅蔡福，蔡福連忙介紹：
“先生，這位石秀兄弟是我的好朋友。
“為人正派，重情重義。”2
周侗點了點頭，雙手扶起石秀：
“老夫年事已高，早已收了關門弟子…”
石秀一聽，又跪下了：
“小人真心實意拜師，還請周老先生收留小人！”
蔡福一看石秀大臉通紅的樣子，顯然是吃多了酒，上頭了。
蔡福剛想打圓場，周侗卻問石秀：
“你想學哪樣武藝？”
石秀喜出望外，連忙說：“小人想要學刀！”
周侗便拉過了蔡福：“老夫的刀法已盡傳此人！
“你若想學，便求他吧！”
石秀毫不猶豫的給蔡福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家伙！
蔡福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
讓你少喝，你非說好喝，這都不識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