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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423仙圣之邀,魔君復燃,問道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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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劍宗,劍峰之巔。

  麒麟殿內靈霧繚繞。

  自上古劍域歸來后,趙無羈與問天劍君聯名相邀,仙圣宗宗主蒼云子攜太上長老龐惜雪暫居劍宗作客。

  此刻,問天劍君負手立于殿首,束發玉冠下的黑發無風自動,身后劍氣凝結的虛影明滅不定。

  在他身側三丈處,一位身高九尺的昂藏老者端坐太師椅上。

  這老者滿頭赤發如烈焰燃燒,根根發絲間隱現劍氣流轉。

  方面闊口,眉如臥蠶,一雙虎目開闔間似有青芒吞吐。

  最驚人的是那對斜飛入鬢的赤眉,竟是由無數細小劍紋交織而成,宛如兩條火焰蛟龍蟠踞額前。

  這老者,赫然便是已從劍丸煉化成人形狀態的麒麟劍祖。

  此時,聽到殿內蒼云子將劍域內的劍仙山上發生的情況娓娓道來,說到趙無羈竟以元嬰中期之境,引動九葉劍草垂落劍氣之時.

  一旁的仙圣宗太上長老龐惜雪左手撫須,難掩眸中驚色。

  “如此說來.”

  問天劍君聲音如金鐵交擊,玉冠輕顫:

  “九幽魔君竟獻祭己身,引動祖魔跨界出手?而無羈你非但破境元嬰,更參透星羅棋局,得九葉劍草與兩大禹鼎認可?“

  話音方落,他轉身看向趙無羈,殿內劍氣驟然凝滯。

  “確是如此。不過大禹九鼎,我只得其二.”

  趙無羈袖袍輕振,青州鼎與揚州鼎應聲飛出。

  青州鼎風雷紋流轉間雷鳥長嘯,揚州鼎潮汐符閃爍中螭吻騰空。

  兩鼎盤旋如陰陽輪轉,再配上趙無羈元嬰中期的靈壓如淵似海,震得殿內禁制劍氣錚鳴不休。

  問天劍君瞳孔微縮,一旁的麒麟劍祖更是周身鱗甲鏗然作響,虎目中迸出三寸青芒。

  “好小子!”

  麒麟劍祖豪邁笑聲如雷霆炸響:

  “老夫當年賜你劍氣時,就知你非池中之物!你這個天地變數寶貝疙瘩,合該落在我麒麟劍宗!”

  問天劍君眸光如電,凝視趙無羈良久,忽而長嘆:“當年我父李七霄登臨九重天時,也是你這般年歲”

  他沉吟片刻:“原本我和老祖都是打算,待你突破元嬰,便授你太上長老之位.

  不料僅是進出一趟劍域,你就已是在修為上追趕上我,且還成了蒼云子宗主口中的天地變數。

  如此一來,再以長老之位相待,倒是顯得李某怠慢屈尊了。”

  “宗主言重了。”

  趙無羈聞言立即鄭重作揖,“我畢竟也是麒麟劍宗的劍子,承蒙劍宗栽培,若是宗門需要,自然當仁不讓,何談屈尊一說。”

  “善!”

  問天劍君欣慰頷首,笑道,“你既得兩寶認可,又窺見天道真容,接下來是有何打算?“

  趙無羈凝視問天劍君,目光灼灼道:“問道九天。”

  四字一出,大殿內霎時劍吟錚鳴,問天劍君雙眸驟然迸發璀璨劍光。

  趙無羈沉聲續道:“九重天上那劫濁霧海中的失魂者,還有那詭異天道,必與末法劫難息息相關。我愿與宗主聯手共探九重天!”

  問天劍君卻是一聲輕嘆,眉頭緊鎖:“九重天兇險至極,你我如今修為尚淺,貿然前往恐有不測。”

  “確實!未至化神,莫問九天!”

  蒼云子拂塵一甩,雪白長眉下眸光如古井生波:“二位若要探尋九天之秘,不如待日后突破化神再做打算。

  如今靈氣復蘇方才三十載,至少還有兩百余年時間供我等修行突破。”

  “我們?”趙無羈目露訝色看向蒼云子。

  “不錯,我們。”

  蒼云子微微頷首,眼中精芒閃動:“老夫早有意探尋九重天之謎。

  當年張祖師在九重天遇阻,僅留下'劫濁噬魂’四字便道消身殞。此等隱秘,老夫定要查個明白!”

  “師兄!”

  一旁的龐惜雪太上長老急忙上前:“仙圣宗不可一日無主,你若”

  “師弟不必多言。”

  蒼云子搖頭打斷,袖中滑出一方紫薇命盤,卦象直指趙無羈。

  他沉聲道:“變數現世,此乃天數。天道五十,大衍四九。

  趙小友,或正是遁去的一。”

  蒼云子眸光如電掃過眾人:“老夫與其枯守洞府坐等末法,苦苦掙扎,不敢去追尋化神上的道,不如隨趙小友與李道友共開前路。

  即便身死道消,也算為后世斬出一線天機。”

  “即便他是變數…”

  龐長老聲音漸低,“未來宗主若真是要以身涉險,仙圣宗也需早作打算。

  畢竟面臨下一個末法,且若是河外列州的妖魔盟趁機…”

  “蒼云子宗主不是說了,河外列州那些個妖魔,如今都已是死得死逃得逃。”

  麒麟劍祖冷哼如雷:“連最難纏的九幽魔君,都已自我獻祭,元嬰遁入九幽。

  照老夫說,那勞什子妖魔盟早該散了!倒是九幽內的那六大祖魔,不得不防”

  他目光一轉,突然看向蒼云子似笑非笑:“你既然如此看好我家這弟子,不如就讓他先去你仙圣宗閉關修行。

  你們那六級靈脈,可是最適合滋養元嬰!”

  話罷,他意味深長地撫須而笑。

  趙無羈聞言險些失笑,沒成想老祖竟當眾替他討起機緣來。

  不過,他如今已是處于元嬰中期,確實需要穩固修為。

  麒麟劍宗的三條五級靈脈正在晉升六級的緊要關頭。

  饒是如此,供給麒麟劍祖這位元嬰圓滿大修以及問天劍君這位元嬰后期修士日常修行,仍顯得力有不逮。

  他若是繼續留在宗內苦修,恐怕難以在兩百年內,突破化神之境,屆時,留給他探索九重天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反觀仙圣宗,作為正道魁首,坐擁九州最頂級的六級靈脈與丹鼎資源,確實是上上之選。

  “老夫正有此意。”

  蒼云子手中拂塵輕擺,眸中含笑望向趙無羈:“趙小友不如隨老夫回宗。仙圣宗藏經閣第三層供奉著張祖師親筆手札,其中或許記載著登臨九重天的關鍵秘辛。”

  “恭敬不如從命!謝過蒼云子宗主盛情邀請!”

  趙無羈廣袖垂云,抬手作揖。

  一行人又聊了片刻。

  趙無羈以要返回洞府看看故人、拾掇些故舊物件為由,緩行一步。

  返回洞府時,門前柳樹隨風,梨花依舊,青玉案旁兩道倩影早沐香候立。

  赫然是藥童小玥與酒童小丫。

  這二女顯然都早已得到他從劍域返回的消息,都早已在府內靜候多時。

  十五年劍域光陰流轉,二女青絲間雖添了幾分成熟風韻,卻因修仙有成仍保持著十八芳華的容貌,凝神中期的靈韻較之往昔更顯圓融。

  看到趙無羈的身影,小玥杏眸中似有星子墜入春潭,忙與小丫一同上前行禮輕喚,“大人!”

  察覺到趙無羈身上若有若無的靈威,不由心尖兒發顫。

  當年皇城里那個手把手教她辨識靈藥的青年,如今周身縈繞的靈威已如淵渟岳峙,乃是修仙界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喉間那思念十多年想要說的話兒輾轉千百回。

  終是化作案幾上輕輕推去的青玉茶盞。

  裊裊靈霧蒸騰而起,朦朧了眼底翻涌的情愫。

  “十幾年過去,你們倆的修為才提升了一個小境界,看來是偷懶了啊。”

  趙無羈微笑打趣,隨后邊飲茶邊道出準備前往仙圣宗修行。

  “大人,我們也一起跟去吧,您那乾坤袋內的靈田也該除草了。”

  小玥立即眨眨眼笑道。

  如今這么多年,趙無羈也早將那座藥田山谷乃是乾坤袋之事告知了二女。

  “不錯!”

  小丫突然晃了晃空酒葫蘆,醉眼彎成月牙,“仙圣宗的瓊漿哪比得上咱自家釀的?大人,帶我們去吧。”

  說著‘啪’地拍出兩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原來你們是早備好了隨行物件要跟我走。”

  趙無羈輕笑搖頭,“也罷,那就一起吧。”

  他揮袖之間,袖中壺天門戶青光微閃。

  二女歡呼雀躍,衣袂翻飛著沒入青光之中。

  這時,洞府外忽有劍鳴破空。

  “趙師兄!”

  洞府外,蕭沉舟飛劍未至,爽朗笑聲已震得梁上塵簌簌而落。

  身旁孔驚仙依舊白衣勝雪,只是腰間玉簫換成了候選宗主才夠資格佩戴的紫金劍令。

  二人執禮時衣袖翻卷如云,目光中卻都摻著幾分復雜的晦澀。

  “聽聞趙真君已得仙圣宗蒼云子前輩邀請,前往仙圣宗修行?”

  孔驚仙拱手作揖,往日高冷的語調如今卻已是帶著些唏噓。

  十五年過去,他雖也已是在劍域內突破到了金丹后期,正為金丹圓滿做準備。

  但眼前之人,卻已站在他們都需要仰望的高度。

  “當初說好一起低調,結果你是越來越高調,我還是個小嘍啰,你就已是趙真君了。”

  蕭沉舟以半開玩笑的語態對趙無羈作揖,略帶酸溜溜道。

  他這種熟稔的姿態,反是令趙無羈感到放松和心暖,笑著回應,“沒辦法,有時候我也想低調,實力不允許。”

  “哈哈!”蕭沉舟揮袖抱拳,袖中飛出兩壇靈酒:“真君此去仙圣宗,可莫忘了故人!”

  趙無羈抬手接下酒壇。

  三人寒暄不過三兩句,兩道劍光便告辭離去。

  趙無羈望著云海中漸遠的流光,知曉若是他未來不擔任麒麟劍宗的太上長老之職,那么未來應當就是蕭沉舟擔任了。

  這二人正是未來撐起劍宗天穹的棟梁。

  “這樣也好。”

  他轉身看向四名在旁靜候已久的劍侍,心道,“總比讓我這甩手掌柜誤了宗門前程要強。”

  “殿下!”女劍侍施藝筠上前,蓮步輕移,眼眶微紅。

  玉手捧著一方錦盒遞來,盒上靈光流轉:“這是奴等四人攢的月俸,在劍閣換的五級凝神丹。雖不及殿下平日所用,卻是我等的心意。”

  話音方落,身旁三名劍侍齊齊抱拳。

  年紀最長的男劍侍左丘明誠摯道:“真君指點我等劍藝的恩情,我等永世難忘。”

  趙無羈手指輕點錦盒,盒蓋自啟。

  丹丸上云紋氤氳生輝,確是他們傾盡所有能購得的最佳之物。

  不由笑道:“我此去仙圣宗不過游歷修行,又不是不回來,你們不必如此悲切。”

  四名劍侍聞言跪倒。

  施藝筠劍穗垂地:“真君雖未收徒,可傳劍之恩在我等心中已是堪比師父,請受我等一拜!”

  “癡兒。”

  趙無羈并指虛劃,四道金光分別沒入眾人眉心,“問天劍訣前三重關竅在此。你們好生領悟,未來劍宗”

  他袖袍忽卷,將四人托起,“還需你們撐起。”

  四人齊齊身軀一震,隨后一起抱拳,聲如金鐵交鳴:“弟子等必不負所托!”

  四人行禮過后,整齊劃一退后三步,長劍出鞘三寸。

  劍鳴清越,在云海間蕩開層層漣漪,送上劍宗最莊重的送劍禮。

  “去吧!”

  趙無羈揮揮衣袖,而今貴為元嬰真君,確實已有了幾分高人風范。

  所謂故土難離,但對于如今的他而言,九州雖大,卻是除了九幽和九重天之外,哪里都可去得,且幾乎是一日即到。

  因此,從麒麟劍宗前往仙圣宗修行,倒似凡俗鄰里串門般隨意。

  挪移陣一擺,咫尺天涯,云霞未散時,人已至山門前。

  蓬萊劍閣內,黃裳面沉如水地盯著眼前的兗州鼎,指節捏得發白。

  “好個孽徒!好個趙無羈!”

  他咬牙切齒,周身道袍無風自動。

  即便再愚鈍,此刻他也已是醒悟,自己竟被那逆徒嚴嵐和姓趙的小子聯手耍得團團轉!

  “青州鼎”

  黃裳陰鷙的目光掃過案上吞吐靈光的兗州鼎,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如今那詭異小子貴為“天地變數”,又有仙圣宗庇護,他想強奪青州鼎,簡直癡人說夢。

  “唯有待老夫集齊其他八鼎”

  他的手掌突然攥緊,眼底閃過一絲狠辣精光。

  以他如今借助兗州鼎恢復的元嬰后期修為,配合這些年在各大古墓搜刮的奇珍,已然觸摸到一絲道韻門檻。

  “屆時,借八鼎助力感悟道韻,老夫必能突破化神屆時再奪回那小子手中的青州鼎,易如反掌。”

  他森然冷笑。

  屆時自己九鼎加身、威壓九州。

  那小子修煉再快,難道還能快過他這積攢千年的底蘊?

  他卻是不知,趙無羈手中除了青州鼎,還得到了揚州鼎,若是知曉這一情況,只會更為抓狂。

  正盤算間,殿外突然魔氣翻涌。

  “嗯?!”

  黃裳眉頭一皺,身形如鬼魅般掠出閣外。

  但見宗門之外的海面炸開滔天浪花,一條金丹后期的深海魔龍破水而出。

  詭異的是,那猩紅龍睛中竟流淌著純粹的九幽魔氣。

  看到黃裳的身影。

  深海魔龍猩紅豎瞳中幽芒暴漲,純粹的九幽魔氣如活物般扭曲蠕動,凝成一道模糊魔影。

  “黃道友別來無恙!”

  魔影發出低沉嘶鳴,聲如九淵寒鐵相擊,“本座借這小魔龍之軀降臨,只為與你共謀大事。那姓趙的小子乃是天地變數,若不趁早將之拿下只怕你我都將寢食難安。”

  “哼!九幽魔君。”

  黃裳袖袍一震,眸中寒芒乍現,“劍域一戰,老夫與你聯手都未能奈何此子。

  如今他得了九葉劍草與禹鼎認可,更有仙圣宗撐腰,你難道讓老夫去送死不成?”

  魔影桀桀低笑,魔氣翻涌如墨,“六大祖魔即將蘇醒,有祂們相助,何愁大業不成?黃道友何必畏前顧后?”

  見黃裳依舊不為所動,魔影話鋒一轉:“道友這些年苦尋大禹九鼎而不得,若是得祖魔之力相助.”

  “哦?”

  黃裳手指輕撫腰間龍印,眼底精光一閃即逝。

  “九幽噬魂,可通萬靈。”

  魔影循循善誘,“尋鼎之事,于六大祖魔而言不過反掌之易。只可惜這等人族人皇至寶,我等妖魔卻是無福消受。

  否則又何須與黃道友你相助呢?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一點。”

  黃裳指沉吟踱步。

  的確,失了嚴嵐這枚棋子,他再獨自尋鼎的效率,十不存一。

  但若能借祖魔之力.

  “即便尋得,沒有鎮海碑.”

  他瞇眼試探。

  魔影驟然收縮,傳出九幽魔主的森然冷笑:“黃道友堂堂活了上千年的元嬰大修,莫非離了那叛徒,就束手無策了?”

  黃裳目光一動,枯瘦臉頰逐漸緩緩露出一絲笑容。

  缺乏嚴嵐的幫助,的確是麻煩,但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只是那辦法,太傷人和。

  可若是有這妖魔相助,傷人和之事也無須他來做,自有人可幫忙背負孽債。

  “看來黃道友是同意了。既如此,先為你尋鼎,對付此子之時,需伺機而動如今本座魔軀還未恢復,需要蟄伏一段時日。”

  時間一晃。

  兩年光陰彈指即過。

  仙圣宗山下的青云坊市,正值三月春和景明,街道上修士往來如織。

  一名面容普通的青衫修士漫步在坊市街頭,左右兩側各跟著一名童子。

  左側藥童小玥手持糖葫蘆,哪怕已是二八少女的模樣,依舊青春活力,蹦蹦跳跳。

  右側酒童小丫捧著新買的靈酒葫蘆小口啜飲,一副醉酒少女的模樣。

  “大人快看!”

  小玥突然扯住青衫修士衣袖,指著前方攤位喊道,“那邊有賣七色靈蜜的!”

  已偽裝變了身行頭的趙無羈含笑望去,坊市盡頭處,確實有個蜂農打扮的修士正在叫賣。

  他正要邁步,忽覺第二壺天空間內傳來一陣熟悉的姹女真氣波動。

  “你們先逛,我有要事。”

  他彈指飛出幾塊中品靈石落在兩個童子手心,身影倏然模糊。

  第二壺天空間內,桃花紛飛如雨。

  李詩雨一襲絳紫宮裝斜倚在玉榻上,雪白足尖輕點水面蕩起漣漪。

  見趙無羈現身,她眼波流轉間自然流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青絲垂落處鎖骨若隱若現。

  “師兄妾身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來了,怎么?換了這副尋常面孔,是要與妾身玩些刺激的?”

  這聲輕喚帶著些許鼻音,尾音微微上揚。

  “你看,妾身近來修行得可還行?”

  她說著,纖指勾起腰間絲帶,姹女真氣化作粉霧在周身繚繞,竟是已突破至金丹境界。

  趙無羈輕笑著走近過去,撤去假形術,恢復本來的俊朗面貌。

  他伸手捏了捏李詩雨的臉蛋,調侃道:“你這當皇帝的,在花峰主和嚴師伯面前的時候,乖順得跟小貓似的,現在倒是浪得放肆了。”

  李詩雨嬌嗔地拍開他的手,媚眼如絲:“那還不是要給二位峰主面子?以為都如南姐姐那般好說話呢?

  況且妾身現在也沒當皇帝了,已經傳位給精心培養的女官了,師兄你真是身處高位,已不關注玄國之事了。”

  “近來忙于修行,的確已許久不曾關注。”趙無羈搖頭一笑。

  “今日我們不聊國事,只聊些兒女私事,解一些兒女私情。”

  李詩雨紅唇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夫君何時拿下花師姐和嚴師伯?奴家可是看得出,二位眼中都藏著對夫君的情意呢。”

  趙無羈聞言略顯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他與花青霜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情愫,二人心照不宣卻始終不曾點破。

  而嚴嵐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難測,加之他對嚴嵐,其實并無對花青霜那般直白清晰的感覺。

因此有時雖是能察覺那師伯暗送秋波的眼神,卻也不知該如何處置,畢竟以師伯的滑頭,真真假假,委實難捉摸  “怎么?我家夫君,堂堂元嬰大修士也會害羞?”

  李詩雨掩唇輕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論修為奴家或許不如兩位姐姐,但論兒女情長.”

  她青蔥般的指尖輕點趙無羈心口,“看我的,交給妾身便是,定教夫君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你莫要胡鬧,我暫時還沒這方面的意思,順其自然吧。”

  趙無羈失笑,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先吃了你這小妖精再說。

  你既已是突破金丹,姹女九轉就已修到了第七轉,此番正好,助我將靈性資質一并提升到紫光。“

  話音未落,懷中佳人已化作一汪春水,趙無羈掐訣隨手招來一片云朵,化作云榻。

  二人的身影飛落在云榻之上,一起飛上天。

  李詩雨嚶嚀一聲,藕臂如藤蔓般纏繞而上,姹女真氣如煙似霧般彌漫開來。

  她眉心突然亮起一點姹女印記。

  七轉姹女真氣噴薄而出,在二人之間交織成一張瑰麗的大網。

  每一根絲線上都流淌著精純的元陰之力,宛如天河倒懸,向著趙無羈周身百竅灌注而去。

  趙無羈只覺周身毛孔舒張,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同時震顫。

  元嬰在丹田中睜開雙目,眉心七道神輪如大日輪轉,將涌入的姹女真氣盡數煉化。

  漸漸地,他背后脊椎開始泛起淡淡的紫金光暈,迅速向著純粹的紫光過渡。

那正是靈性資質突破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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