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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龍魂淬槍,震懾魔君

  殘月劍冢外,天光破曉。

  趙無羈負手而立,周身靈威如淵似海,元嬰初成的磅礴氣息尚未完全收斂,便已引得周遭虛空微微扭曲。

  他心念稍動,指尖輕抬,一道劍氣倏然凝現。

  不再是往日的寒芒,而是裹挾著三色神光,如渾沌初開,劍氣未發,虛空已隱隱震顫。

  “元嬰之力…”他低語一聲,驀地并指一斬。

  “嗤!”

  劍氣無聲掠過千丈外的山巒,山體如豆腐般被斜切而開,斷面光滑如鏡。

  更駭人的是,那劍氣余勢未消,竟在斬過山體后自行分化,化作青、金、藍三色流光,如活物般盤旋回轉,最終又歸于他掌心。

  三法歸元,一念生滅!

  遠處,嚴嵐紅裙翻飛,自劍冢廢墟中掠出。她方一靠近,便覺呼吸微滯。

  趙無羈周身散發的靈威如無形山岳,壓得她金丹震顫,仿佛直面洪荒兇獸。

  她鳳眸中異彩連連,朱唇輕啟:“恭喜師侄突破元嬰!你這般威勢,怕是已不遜于那些元嬰中期的真君了…”

  “只是元神足夠強大罷了。”

  趙無羈聞言一笑,如潮靈威倏然內斂,卻仍有一絲余韻流轉,令嚴嵐心頭微悸。

  他正欲開口,忽地眉頭一皺,目光如電射向百里外的云層:“鬼鬼祟祟,滾出來!”

  “主、主上!”

  云層炸裂,妖鵬宗主撲棱著染血的金翼慌忙現身,鳥喙開合間聲音發顫。

  他先前被雷劫驚懾,本想暗中觀察,卻被趙無羈一眼洞穿,此刻只覺那道目光如利劍懸頂,連元神都似被剖開審視。

  “躲這么遠…”

  趙無羈似笑非笑,“是盼著我渡劫失敗,你好另謀高就?”

  “不敢!萬萬不敢啊!”

  妖鵬宗主渾身翎羽炸立,慌忙飛下來,伏低身軀表忠心,“屬下對主上之心,天地可鑒!況且屬下也是忠肝義膽,絕對不會輕易叛變。

  方才、方才只是怕干擾主上渡劫…”

  “不是最好。”

  趙無羈冷哼一聲,聲如寒鐵交擊。

  妖鵬宗主頓覺通體生寒,仿佛被洪荒兇獸盯上,連元神內的調禽符文都隱隱發燙。

  這主子突破后,威壓在他感覺之中,竟是已近乎堪比九幽魔君那等元嬰圓滿的巨擘!

  他不敢再言,瑟瑟縮縮如鵪鶉。

  趙無羈不再理會,轉而回望已成廢墟的劍冢第一層。

  天劫肆虐后,此地禁制崩碎。

  巖壁化為齏粉,連那口月華劍池都已干涸了一半。

  “上古劍域乃遠古劍仙所立,按理說元嬰劫難毀其分毫…”

  他仰頭望天,眸光深邃,“是我的劫威太盛,還是這劍域…終究敵不過歲月消磨?”

  不知那遠古白衣劍仙,如今可還安在?

  “師伯。”

  趙無羈忽然看向嚴嵐,微笑道,“如今既已突破,我打算前往劍仙山一探,你就先回鏡湖吧。”

  “劍仙山”

  嚴嵐鳳眸驟然一凝,紅唇微張,似要說什么,卻又生生咽下。

  她知曉劍仙山兇險。

  如今九幽魔君、蒼云子、黃裳等人皆困于山中。

  但望著趙無羈平靜的目光,又想起他那些鬼神莫測的手段,終是輕嘆一聲。

  “你這小滑頭去了那里,可得機靈點”

  她忽地展顏一笑,紅裙如火搖曳,玉指狠狠戳向趙無羈額頭,卻在觸及前化作輕柔一拂,替他理了理衣襟,“你現在比師伯是強多了,師伯相信你的實力。但若事不可為.”

  “放心!”

  趙無羈啞然失笑,卻也不躲,任由她指尖殘留的暖意掠過頸側,頷首道,“我會保護好自己。”

  話音未落,他拂袖躍上妖鵬背脊。

  妖鵬宗主如蒙大赦,金翼怒展化作貫空長虹,轉瞬穿云破霧而去。

  嚴嵐眸光目送其身影離去,轉身看向一地廢墟,蹙眉捂住胸口,不由暗暗一嘆。

  云海翻涌。

  妖鵬宗主金翼撕裂長空,掀起陣陣罡風。

  趙無羈盤坐其背,心神卻沉入第一壺天空間內,目光落在那團被血煞針劍封禁的猩紅菌妖上。

  菌妖本體如一團蠕動的猩紅菌絲,表面布滿蜂窩狀孔洞。

  此刻被十八道血煞劍氣釘住,仍不甘地扭動著,散發出金丹圓滿的靈威。

  “酒菌成妖,卻能寄生借蛟龍尸骸和龍魂,發揮元嬰戰力,這菌妖倒也算是有些門道…”

  趙無羈暗自思忖。

  陰煞泉眼旁,一簇子菌瑟瑟縮縮地簇擁著,既畏懼母菌的兇煞氣息,又被同源之力吸引,菌絲微微顫動,似在掙扎。

  “攝魄!”

  趙無羈驟然掐訣,眸中金芒一閃,元神之力如潮水涌出,化作道道金色鎖鏈,徑直刺入菌妖核心。

  菌妖劇烈掙扎,蜂窩孔洞中噴出腐蝕性酒霧,卻在觸及鎖鏈的瞬間被元神之力碾碎。

  以他如今元嬰中期的元神強度,奴役這金丹圓滿的菌妖并不費力。

  僅片刻,菌妖掙扎漸弱,猩紅菌絲表面浮現出淡金紋路,最終伏地不動,傳來臣服的意念。

  “成了。”

  趙無羈心念一動,血煞針劍撤去封禁,菌妖乖順地蜷縮成一團,再無先前兇戾。

  他翻手召出四枚醒酒石。

  金樽、人神、地爵、天闕,四道光團,懸浮于掌心。

  “嘩…”

  醒酒石光華流轉,絲絲縷縷的天寶酒氣逸散而出,如琥珀色的薄霧縈繞。

  趙無羈突然張口一吸,酒霧入喉,頓覺一股熾烈又醇厚的靈力在體內炸開。

  元嬰竟也泛起醉意,三色神光微微蕩漾,靈力流轉速度暴漲。

  “好酒!”

  他贊嘆一聲,又將天闕石含在口中。

  “嗡!”

  沒過多久,他背后紫光大盛,近乎泛出赤紅,靈性親和度驟然提升三成。

  連內視時都能看到經脈中流淌的靈力愈發晶瑩剔透,對周遭天地的靈氣感應更為清晰。

  “這是什么酒好香啊,似乎很不錯.”

  身下,妖鵬宗主鼻翼翕動,金瞳瞪得滾圓。

  那酒香鉆入鼻腔,勾得它喉頭滾動,導致它雖不好酒,卻也被這天寶酒的氣息誘得饞涎欲滴。

  “主、主上…這酒…”

  它忍不住結結巴巴開口,又慌忙閉嘴,生怕觸怒主子。

  趙無羈瞥它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嘗?”

  妖鵬宗主翎羽一抖,連連搖頭:“不敢不敢!屬下哪配…”

  “好好趕路。”

  趙無羈不去理會,轉而看向匍匐的菌妖,屈指一彈,將一縷天寶酒氣渡入其體內,“既已臣服,便替我釀酒吧。”

  菌妖菌絲歡快地蠕動,蜂窩孔洞中溢出晶瑩酒液,主動延伸向陰煞泉眼旁的酒窖內,開始調和酒窖內儲存的靈酒,幾乎相當于一個厲害的酒童。

  酒水在菌絲催化下翻滾提純,雜質被剔除,靈力愈發精純。

  “若是能釀出天寶酒…”

  趙無羈目露一絲期待。

  天寶酒這種酒力,對元嬰真君都有效果,對于身邊的峰主等人,自然也是有很大效果的。

  如今四枚醒酒石內,儲存的天寶酒足有上千斤,倒是夠用。

  但若是酒菌還能培養出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不過眼下,還是籌備劍仙山之事要緊。

  趙無羈翻掌之間,一枚古樸令牌浮現掌心。

  劍仙山入山令表面蝕刻著細密劍紋,觸之冰涼刺骨,似有無數劍氣蟄伏。

  他指腹摩挲著令牌凹痕,眸光幽深如潭。

  “如今進入了劍仙山的,都是實力強橫的多年老怪,尤其是仙圣宗宗主蒼云子以及九幽魔君,皆已是元嬰圓滿的實力”

  “蒼云子前輩倒也罷了,畢竟是劍宗高人,九幽魔君卻是不得不防,還有黃裳如今五年過去,不知這老鬼是否突破了元嬰后期?”

  思忖之間,趙無羈一揮衣袖,手中多了口古拙劍鞘。

  鞘身隱現鏡湖波紋,甫一現世便引動周遭靈氣震顫。

  這劍鞘內,封存著整整三年的鏡湖劍氣!

  一旦釋放,便是元嬰圓滿也要暫避鋒芒。

  “還不夠”

  趙無羈神識沉入丹田,第三壺天空間內,一株九葉劍草虛影輕輕搖曳。

  草葉舒展間,似有斬天裂地的劍意流轉。

  “此劍影,能不動用就不動用,還要用來嘗試接近九葉劍草”

  他的神識旋即又探入第一壺天空間內。

  一桿六百多丈宛如參天古木般的暗紅長槍靜靜扎根。

  槍身纏繞著血色煞氣,隱約可見無數龍魂在煞氣中哀嚎。

  弒仙槍!

  以此槍的威能,若是妖樹分身來調動,戰九幽魔君那等元嬰圓滿的強者,也是有一定把握的,甚至可以形成壓制。

  只不過,此槍每催動一次,便要吞噬海量靈力。

  若是催動全部威能,妖樹分身也只能催動數十次。

  “此槍,不出則已,一出便要速戰速決!”

  趙無羈眸光微閃,突然心中一動,翻掌間取出一枚幽藍龍珠。

  珠內一道龍魂游弋翻騰,竟有元嬰中期威壓。

  “這滄海龍魂,單個的威力不算強,但若是煉入弒仙槍的槍纓之內.”

  他心念電轉。

  弒仙槍那赤紅槍纓上雖纏著上百龍魂,但元嬰層次的不過兩條。

  余者皆是金丹、凝神之流。

  若能再添這道滄海龍魂,此槍兇威必更上層樓!

  “呼!”

  他袖袍一甩。

  龍珠化作流光沒入第一壺天,飛向弒仙槍。

  但見壺天內那桿血色長槍驟然震顫,槍纓無風自動,上百龍魂齊齊嘶吼。

  趙無羈并指掐訣,施展追魂術,硬生生將滄海龍魂從珠中拘出,朝那翻騰的赤紅槍纓按去。

  “吼!”

  龍魂怒嘯掙扎,鱗爪撕扯間攪得壺天靈氣翻涌。

  奈何槍纓上兩條元嬰龍魂率先撲來,其余龍魂更是如嗅到血食的豺狼,層層纏繞而上。

  不過三息,那道幽藍龍魂便被撕扯著融入槍纓。

  整桿弒仙槍頓時爆發出刺目血芒,隱隱有滄海潮聲自槍纓舞動之間傳出。

  “除了弒仙槍還有噬魂風珠、流云扇、蝕骨陰雨針、驚雷槍等六級法寶.”

  趙無羈沉吟思索,又看向壺天空間內的兩口九鼎,取出其中的青州鼎,又取出驚雷槍,眸中寒芒一閃,“這番準備,應當足夠了!”

  身下的妖鵬宗主沒來由渾身一寒,只覺背脊上的主子不知在鼓搗什么,令他隱隱感到心驚膽寒。

  正驚疑間,耳畔驀然響起趙無羈冷冽的聲音:

  “給我說一說,九幽魔君的一些手段和法寶,有何能耐。”

  “主、主子這是要”

  妖鵬宗主心頭劇震,暗忖道:“他才初入元嬰,就要對那老魔動手?”

  轉念想起趙無羈金丹斬詭妖、元嬰劫吞雷的兇威,又覺那九幽魔君.怕也未必能在這煞星手下討得好去。

  “九幽老魔把持九幽門戶多年,窮兇極惡,連骨冥那老家伙都很有可能是死在其手中”

  妖鵬宗主思緒電轉,“幻月宮主肯定逃到了九幽魔君那里,若是主子能對抗九幽魔君,我也無須忌憚這魔君,這也是鳥憑主貴!”

  一念至此,他當即開口下再不遲疑,尖喙開合間如倒懸天河:“主子容稟!那九幽魔君”

  細說之間,已將老魔底細如竹筒倒豆子般抖落得干干凈凈。

  此時此刻,劍仙山上,萬劍齊喑。

  山道蜿蜒如龍脊,每一寸石階皆被森然劍意浸透,落葉飄零間自成劍界,勁草搖曳時鋒芒畢露。

  整座山峰仿佛被無數透明劍牢封鎖,虛空扭曲如褶皺的綢緞,連空氣都凝成細密的劍絲。

  九幽魔君黑袍獵獵作響,周身翻涌的魔焰在劍意壓制下不斷坍縮又重生。

  他每一步踏出,腳下虛空便浮現出八卦陣紋。

  正是黃裳以《萬壽道藏》中記載的‘縮地成寸’大神通,將百丈山道凝作咫尺之距。

  “蒼云子!”

  魔君突然駐足狂笑,聲震九霄,“你在這劍仙山枯坐五載,卻連山頸都邁不過去!”

  他魔瞳俯瞰下方,只見數百丈外的山道上,仙圣宗宗主周身三丈劍域已被壓縮至薄如蟬翼。

  無數透明劍氣如附骨之疽纏繞其白衣,每寸移動都激起金鐵交鳴之聲。

  黃裳神色凝重,手指在道卷上疾走如飛,泛黃的紙頁間不斷迸發古篆符光。

  他袖中接連飛出七道“咫尺天涯符”,符紙燃燒時虛空扭曲,竟在九幽魔君腳下鋪就一條虛幻的登天階梯。

  “魔君!”老道突然暴喝,“前方三十丈有禁制無法越過!”

  話音未落,山道兩側的劍草突然瘋長,草葉舒展間迸發刺目寒芒,萬千劍氣如銀河倒卷!

  “噬靈!!”

  九幽魔君獰笑著撕開胸前衣襟,露出烙印在魔軀上的九幽噬靈印。

  印紋亮起的剎那,襲來的劍氣竟如百川歸海,被硬生生吞噬三成。

  “黃老鬼,你這'禹步登天符'倒是高明!”

  黃裳聞言卻不答話,道冠下滲出細密汗珠。

  他手中道卷已翻至《洞玄靈寶》篇,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在虛空畫出三道血符,化作三盞血色金燈環繞:“魔君速行!老夫的‘避劫金燈符’只能撐十息!

  老夫已無力維持了,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

  “哼!區區劍意,豈能阻我?”

  九幽魔君身形驟然模糊,在金燈庇護下連破重重劍界。

  然而距離山巔僅剩五十丈時,周遭劍氣突然凝如實質,化作九柄通天巨劍懸頂而立。

  正是劍仙山最兇險的‘九劫問心’禁制。

  啥霎時間,整座劍仙山突然震顫。

  那株看似柔弱的劍草輕輕搖曳,九片草葉同時迸發混沌劍光,如開天辟地的第一縷鋒芒,瞬間將魔君轟退百丈。

  “噗!!”九幽魔君面色驟變,周身魔焰被劍意絞得寸寸崩散。

  身軀撞碎七重山巖才穩住身形,魔瞳中首次浮現駭然。

  下方黃裳的道袍已被反噬的劍氣割得支離破碎,卻仍死死盯著山巔那株吞吐混沌的劍草,眼中精光暴射,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九幽,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染指劍仙至寶?”

  下方,蒼云子負手而立,雖仍被困于劍界之中,卻是淡定自若,仿佛對此情況早有預料。

  甚至,黃裳看似是在幫九幽魔君,實則也不過是利用九幽魔君去試探劍界狀況,他也早就有所洞悉。

  “可惡!”

  九幽魔君臉色陰沉擦拭去嘴角鮮血,正欲再試,忽聽一聲穿金裂石的鵬鳴自天外傳來。

  “嗯?妖鵬宗主?”

  九幽魔君眼中寒芒一閃,想到了幻月宮主先前匯報的情況,驀地回首。

  “唳!!”

  但見天穹之上,一道金色流光如隕星墜來。

  妖鵬宗主雙翼展開足有數十丈,每一片金羽都迸發刺目寒芒,庚金之氣如暴雨傾瀉,將漫天劍意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

  鵬背之上,趙無羈負手而立,一襲麒麟法袍獵獵翻卷,周身化作劍域的劍霧流轉。

  他頭頂三色靈光氤氳,元嬰初成的磅礴威壓如淵似海,壓得方圓百丈的劍氣都為之凝滯!

  “嗯?!”

  九幽魔君、黃裳,乃至眾妖君王,皆神色一變,齊齊側目!

  “錚!”

  蒼云子猛然抬頭,這位仙圣宗宗主眼中首次浮現驚色。

  那年輕身影周身的劍意,竟讓他本命飛劍都為之顫鳴,那環繞的霧氣,竟然是劍域。

  “此子.好強的劍道天賦!”

  “妖鵬,你竟背叛本座,向這人類臣服?!”

  九幽魔君魔瞳驟縮怒吼,怒吼聲震得山道碎石簌簌滾落,魔威如潮水般爆發,卻在觸及趙無羈體外的劍域時,被萬千劍氣絞得粉碎。

  妖鵬宗主金瞳閃爍,翎羽間庚金之氣流轉,竟是不閃不避與魔君對視冷笑:“九幽,良禽擇木而棲!你堂堂魔君,莫非連三歲稚童都懂的至理都不知曉?主上可比你強多了。”

  “放肆!”

  九幽魔君魔焰暴漲,黑袍無風自動,雙眸幽冷如冰,忽覺通體生寒。

  只見鵬背之上,趙無羈一襲麒麟法袍獵獵翻卷,負手而立的身影如青松傲雪。

  他袖口似不經意間輕蕩。

  一抹血色槍芒在袍角若隱若現,明明無半分靈壓外泄,卻讓整片劍界的森然劍氣都為之凝滯,斂盡鋒芒,卻更令人毛骨悚然。

  九幽魔君魔瞳驟縮,暴起的魔軀硬生生頓在半空!

  “元嬰.他竟已突破元嬰?!”

  不遠處,眾妖君王渾身浴血,妖軀被劍意割裂得千瘡百孔。

  此刻感知到那股如淵似海的隱晦威壓,心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更讓它忌憚的是。

  趙無羈腰間懸著的那枚青玉小鼎。

鼎身風暴云紋流轉,隱約可見雷鳥浮雕振翅欲飛,每一次云紋明滅都引動周遭靈氣震顫  “青州鼎?!”

  黃裳手指猛然攥緊道卷,老眼瞇成危險弧度。

  鏡湖那口鼎.果然被此子所得!

  他心頭警兆狂鳴,佝僂身軀不自覺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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