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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佛渡之劍 古藺之殤

  景遷旁觀著三毒與鬼鳳之間的斗爭,三生眼瘋狂推演著這尊鬼僧的能力,準備動手。

  鬼鳳雖說也被拔到了二品境界,卻完全不是三毒的對手。

  景遷看的分明,這貪嗔癡三毒匯聚一身的鬼僧,并沒有動用自身的真正本領。

  三毒出身閻浮道注死一脈,眼下卻仿佛是個力工一樣,跟鬼鳳在那里用法力靈光對轟。

  絲毫看不出來他的詛咒、暗算、厭勝等法門出現。

  在景遷的眼中,如果自己是那只盤旋于高天的蒼鷹,那三毒就是一條盤成了蛇陣的毒蛇。

  在自己盤算著如何從天而降,一擊必殺的同時,三毒也在伺機給自己來一記致命的毒咬。

  不過,換做之前,景遷還要好好思量一番如何應對這頭鬼佛,免得沾染到不干凈的東西。

  可眼下,他可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只見他摸出來了三片清脆的竹葉,并輕輕撕碎。

  三道劍氣蓬勃而出!

  一道化為了雨,一道化為了煙,一道化為了霧。

  這三道劍氣,分化固體液體氣體三態,將三毒包了個嚴嚴實實。

  這可是前前前代純陽子竹云的全力三劍!

  他在二品門前,憋了幾千年,手下斬盡的佛道妖魔數之不盡,純陽封號早就磨到了上品。

  對于斬殺一頭三毒鬼佛,自是手拿把攥。

  而且,這三道劍氣形成的包圍極其嚴密,能輕松絞殺一切物質及法力。

  無論三毒準備了何等注死秘法,哪怕是最為難以防御的模因之毒,因果咒怨,也會在竹云劍下,化作飛灰。

  甚至于,纏斗之中的鬼鳳,景遷都沒準備放它出來,打算將其一并斬死。

  開戰之前,鬼鳳已經在尸山和輪回盤中留有血肉和元靈。

  這等鬼物,死亡之后,能以驅鬼一脈的秘法復生,無論三毒偷偷摸摸在鬼鳳身上,種下了何種陰暗手段,都能在生死之間被全部清除。

  景遷目露寒光,三生眼死死盯著戰局核心,親眼看著鬼鳳在劍光之中,被削成了碎末。

  而竹云的三道劍氣分毫未損,向著三毒席卷而去。

  再看那一尊三頭鬼佛,六只佛眼死死的盯著劍光之外的景遷。

  一雙無比慍怒,睜如金剛!

  一雙極度癡怨,如杏如桃!

  一雙貪欲熾烈,鉤入骨血!

  景遷分毫不懼,與之九目相對,三生眼之中的世間解劇烈波動,感受著彼此身上的同類氣息。

  而三毒好像也預判到了自己的死亡,竟然停下了自己的法力,靜靜的等待著竹云的劍光及身。

  沒過多久,這頭恐怖的鬼佛,便也被絞成了極為細微的粒子,泯滅當場。

  可景遷依然沒有放松任何警惕!

  這個勝利的過程太輕松了,三毒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的欲望和手段,完全不正常。

  景遷在瘋狂的搜尋著對方的后手在哪里!

  正在這時,在三毒的尸骸之中,有一枚世間解命格悄然現身出來,向著景遷飛去。

  依靠著三生眼中的同頻吸引,這顆世間解沒有回到性靈命空海,而是要與另外兩枚世間解命格相會,共同成就天命位格。

  可景遷的內心之中,已經是警鈴大作!

  面對著直射而來的世間解,他沒有接收,而是毫不猶豫的斬出了一道劍光,直射世間解之上。

  可隨即,一股濃厚的黑煙,從那命格之上揮發而出,三毒真的在命格之上,埋伏了毒藥咒怨!

  景遷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了現世之中,重回虛界之內,他試圖以空間次元的阻隔,攔截三毒的毒。

  可這竟然全無用處!

  那三毒鬼佛將自身積累了幾千年的仙靈氣全部透支,凝聚成了一道極為詭異的佛毒!

  這毒異常兇烈,沾之必死,最關鍵的是,這毒順著三枚世間解命格之間的聯系,向著景遷鉆來!

  命格之間的大道聯系,乃是大道運轉的最基本規則,非是常規手段可以阻攔的。

  而三毒不愧是將注死一脈的法門,修到了極致的二品大能。

  下咒的手段,極其隱晦,極其高妙,就連景遷,也不禁擊節稱贊!

  猛烈的佛毒洶涌而來,景遷卻也絲毫不慌,開始將早就準備好的手段,一一使來。

  他與三毒早就感應到了彼此,既然知曉對方是注死大能,身為閻浮道當代掌教,他又怎會不做應對?

  《閻浮洞冥輪轉道書》之中,關于注死一脈的秘法,他早就研究的透徹無比了,自有應對的方法。

  當佛毒來襲,他神識一轉,來到了須彌大道碑前,而后伸手向三生眼輕輕一扣,自己的世間解命格便被扣了下來。

  而后,他將世間解往須彌大道碑之上一甩,便不再管它。

  緊接著,他在虛界之中,將輪回盤召喚出來,倒扣向下,一尊尸山神異,在輪回盤的照耀之中,悄然顯化。

  尸山之上,三千鬼才剛剛從碎星的經營開發之中,放假歸來,一時間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再看這些惡鬼身上,全部都借用了一枚世間解!

  一時間,三千世間解如繁星閃爍,照澈整個虛界。

  那遵循著命格聯系而來的佛毒,哪里抗的住這等三千倍的吸引,直接調轉方向,往尸山沖去。

  三千鬼才成為了佛毒的第一波犧牲品,幾乎是沾之則死,仿佛量化鐮刀之下的韭菜。

  不過,有著尸山和輪回盤的加持,鬼才們死了的下一秒,便又立刻重新復活,好似一茬又一茬新鮮的韭菜生長出來。

  景遷利用自身的神異,和佛毒打起了消耗戰!

  死而復生的鬼才們,仿佛他體內的白細胞一般,永遠不知道疲倦沖向佛毒,耗費自身的生命,來削弱敵人的力量。

  此時此刻,佛毒也仿佛是一場詭異的雨,開始在尸山之上降落下來。

  而在這之中,三毒的神念化身,竟然也落到了尸山上,受尸山神異加持,顯化了人形。

  他本待毒死景遷之后,將其世間解全部拿下,再重新復生歸來,卻不想,自己先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忽然,景遷高聲喊道:

  “三毒道友,你還不走,可是要做我的命鬼?”

  化身出現在尸山之上的三毒,卻并未放棄掙扎,那佛毒之雨,在他的控制之下,在尸山之上肆虐。

  可鬼才們的復生,全然不受影響,仿佛無窮無盡,瘋狂消耗佛毒的力量。

  佛毒竟然真的開始受到了壓制!

  慢慢的,佛毒之雨影響的范圍被逐漸壓縮,覆蓋面積已經不足尸山一半。

  不光如此,三毒的神魂化身也在被尸山的力量,慢慢的侵蝕。

  在兩者的對抗之中,準備更加充分的景遷,明顯占了上風。

  當三毒沒能按照自身的戰略,利用命格聯系,毒到景遷的真身之時,他已然斷絕了取勝的可能。

  此番折騰,不過是無謂的掙扎罷了。

  景遷全力施法,將尸山神異發揮到極致,向著三毒神魂化身侵蝕而去。

  若是能將這尊大佛鎮壓,那可算得上是絕強的收獲了。

  正在這時,三毒突兀的放棄了掙扎,不再操控佛毒,反而向著景遷拱手行禮,開口說道:

  “道子法力強盛,我不如也,世間解便給道子了,你我后會有期。”

  他極為果斷,直接崩解了全部神魂,只留下了一縷真靈,投向了仙炁之山上。

  在那里,他將利用自己的命碑,慢慢的積攢仙靈氣,重新復生歸來。

  不過,三毒此舉,存的是損人不利己的念頭。

  只見他借助自身化身崩解的力量,將所有的佛毒全部揚了起來,覆蓋到了整座尸山之上。

  得到了三毒神魂力量的加持,整片佛毒猛漲了一大波,幾乎翻倍。

  在這個瞬間,三千鬼才齊刷刷暴斃,佛毒第一次壓制了尸山神異。

  可景遷還是不慌,只見他盤坐到了輪回盤正上方,驅動了早已掌握的閻浮道秘法。

  此乃注死一脈的根本法門,以這絕強的佛毒,煉一枚新的命格。

  而且,三毒所化之毒,位格極高,乃是再難復制的二品猛毒。

  更是大道之下,獨居“唯一性”的珍貴道寶。

  莫要小看這“唯一性”,諸天萬界,有生靈無數,無論何等稀缺的修行法門,在龐大的數量堆積下,都不乏同修者。

  能修出來“唯一性”的存在,說明其真的領略出了一次與眾不同的道韻。

  而這等道韻,若是拿來祭煉命格,先天便有幾率直接成就天命。

  用“唯一性”的寶貝,才能煉出來天命,若是尋常材料,數量眾多,不具“唯一性”,也就只能煉成低階的命格。

  縱觀景遷的前半生,所有天命全是憑借須彌大道碑的神異而來,他從未遇見過具備“唯一性”的道寶,足見其稀有。

  此番從三毒身上,煉出了“唯一性“猛毒,正是他的機緣降身。

  只見閻浮道的秘法之下,一枚注死一脈的天命,悄然誕生:

命格:佛渡位格:天命  佛渡有緣人,不離世間覺,恰如求兔角。

  至此,他也有了閻浮道注死一脈的法力根基了。

  佛渡一成,尸山之上的毒雨、毒云,驟然凝聚,化作了一根線香,被景遷一口吸入。

  他猛猛過肺,竟然在自己的肺臟之中,演化出了一個產毒器官。

  自此之后,佛毒便成了他不可復制的殺伐寶貝,哪怕三毒復生,再重修一遍,也無法復刻眼下這一縷佛毒了。

  緊接著,佛毒消散,隱藏于其中的世間解,徹底解放,被景遷抬手一招,直入其眉心的三生眼。

  他又有一枚天命成就!

  世間解大成帶來的影響遠勝佛渡,作為他智慧的核心,世間解常年肩負著消化知識,處理信息,存儲記憶的功能。

  它堪稱是景遷的隨身光腦、便攜芯片、加點深藍,有著極為獨特的地位。

  世間解的提升,讓景遷有了一種大開悟、大覺醒、大聰明的感覺,極難形容。

  由此帶來三生眼的威能提升,只是附加罷了。

  拿下了三毒鬼佛,景遷又迎來了一次實力、底蘊的大提升!

  在他心中,三毒也是一位消費能力極強的好大哥,地位飆升。

  新得了兩條天命,狀態拉滿的景遷,從虛界之中一躍而出,重回現世。

  人還未站穩,兩道無形劍氣已經刺向了血河和古藺。

  正在激戰之中的兩位敵人,哪里躲得過這等陰損劍氣,被一劍斬中。

  不過,兩位大能底蘊深厚,曲曲一道劍氣,連皮毛都傷不了。

  可這劍氣之中,附加的佛渡,卻猶如出閘猛虎,瞬間開始在兩人體內肆虐。

  古藺和血河,肉眼可見的面色發青,嘴唇發紫,眼白發黑。

  這佛渡豈是等閑,乃是虛空唯一的頂級猛毒,除了景遷之外,再無任何解毒之法,縱然對面兩位敵人,底蘊深厚,也無法輕松化解。

  身如鬼魅,劍氣無形,專掏弱點,猛毒附魔!

  景遷算是把劍中刺客之路,走到了極致!

  就這樣,他立在戰場之外,三生眼指哪打哪,斬出道道無影無形的佛渡之劍,法力消耗沒增多少,殺伐威能提升的難以想象。

  再看他的敵人,古藺還算好些,憑借強大體魄,暫時抗住了猛毒,那血河的狀態大損,已經是相當萎靡了。

  可以說,在佛渡成型了之后,景遷便多出了一道重要的常規武器。

  在未來的戰斗之中,只要不是能吃的,好吃的朋友,少不得都得嘗嘗他佛渡的咸淡。

  閻浮道與純陽天的秘法結合,繼續提升著景遷的攻伐威能。

  對于景遷來說,先殺三毒,再戰血河,本就是既定的戰略。

  此番有了大提升之后,對于斬殺血河,他的把握更大了。

  只因血河所有成才的徒子徒孫,都在景遷的腦袋里住過好一陣子,有關血河本人的所有情報,血河宗的所有傳承秘法,他都全部通曉。

  此番再看敵人之時,也是頗為親切。

  血河宗的秘法,源自閻浮道肉宴一脈的一樁血海神異。

  這血海神異,來源于閻浮道一尊隕落的從一品閻浮子,在宗門之中,傳承了好多年。

  直到三千年前,闔宗崩潰,才被血河擄走,成了他得道的根基。

  這血海與尸山位格相等,又極為契合,合該被景遷收入囊中!

  只見血河頭頂,尸山悄然顯化,一道輪回清光,從輪回盤中照出,直射血河。

  于此同時,敖化不要命的瘋狂出擊,化作一條千丈龍影,將那血河團團圍住。

  正在這時,一尊巨大的血色海洋,出現在了穎浮屠界的正上方。

  這海洋面積極為廣大,幾乎有瀚海的十分之一。

  而泡在血海之中的,是血河橫跨無窮距離,踏破諸多天外天,才聚斂起來的百萬修士魂魄。

  這血海本就是第一等的養魂所在,泡入其中的魂魄越多越強大,血海的法力越強,面積也就越廣大。

  只見其中的魂魄,化作一枚枚恐怖的血神子,仿佛炸開了窩的毒蚊子,蜂擁而起。

  換作旁人,面對這等血海神異,會立刻陷入鋪天蓋地的血神子汪洋之中。

  可景遷乃是閻浮道掌教,血河膽敢端著血海與他為難,純屬送菜。

  景遷顯化圣人相,那尊六道輪回之中,顯出閻浮之子封號符篆。

  而后,他掐起一道閻浮秘傳法決,點向了血海,只見那閻浮之子封號符篆瞬間印于其上,竟然將整座血海徹底鎮壓。

  這是他從鬼元殿蛇靈之處,求來的秘法,利用閻浮道開在血海之中的后門,直接中斷了血河對于這神異的掌控。

  隨即,輪回盤清光一閃,照耀整片血海,尸山之上,三千鬼才排列的整整齊齊,各個支起了桌子,一副認真監考,嚴肅面試的架勢。

  而后,那一票血神子蜂擁而至,排起了三千條長龍,開始接受起三千鬼才的智商考核。

  聰明鬼,登尸山享牛馬之福,笨蛋鬼,上輪回盤轉幸福新生。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再看景遷,早就聯合敖化,與血河戰成了一團。

  他的仙劍胎迭加上佛渡,威能上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隨手斬出的劍光,便能給血河帶來極大的壓力。

  而在他的手中,緊緊攥著兩枚清脆竹葉,擇機要將血河一劍斬殺。,

  血河只覺得自己處處受制,無論怎么發揮,都逃不過敵人的預判,總會被敵人輕松破解。

  要知道,血河一半的修為法力,都在血海神異之上。

  其內里的百萬血神子,是他最為重要的修為底蘊。

  可眼下,景遷所做之舉,正是在利用自身的權限與神通,剔除血河對于血海的掌控,削弱其法力本源。

  伴隨著這個過程的持續,要不了多久,血河的實力,就會被削弱至無字碑的水平。

  而對于景遷來說,這尊血海神異,逃不脫他的掌控,內里的血神子,經過一番淘汰之后,也會留下最為精華的一部分,歸他所有。

  若非他修為不夠,尸山和血海無法承載太多鬼物,這百萬血神子,他可不會這么浪費的放過。

  戰局急轉直下,三毒先死,血河馬上也要緊隨其后。

  而整個過程看似輕而易舉,卻是景遷儲備了不知多久的底牌全面爆發。

  他算計三毒和血海,幾乎用盡了全部力量,把能借的,能使的外力,全用上了。

  可反過來,這兩尊二品大能,卻從未將這位新晉閻浮子放在眼中,

  他們顧慮的是打滅了閻浮道和純陽天之后的因果怎么解決,因此才找來古藺幫忙。

  卻未曾想過,這從兩大道脈廢墟之中長出來景遷,不是沒人稀罕的狗尾巴草,而是擇人而噬的美艷大麗花。

  前后不過一個時辰,血海之中的血神子被掃清一空,景遷將自家的鬼才數量,推到了一萬,這是他能承載的上限。

  驅鬼一脈的法力加持,也頂到了四倍。

  而后,那血河神異,直入他的識海之中,將他的神魂完整的包裹了起來。

  一時間,景遷只覺得一陣溫暖舒服的感覺浮現了出來。

  這既是一種加持,又是一種保護!

  至此,血河幾乎被榨干了價值,隨即在一片竹云劍葉之下,憋屈的隕落了!

  景遷立于高天之上,長出了一口氣。

  這兩柄懸在他頭頂多年的利劍,終究是被他撅折了。

  于他而言,這已經算是一次破劫成功了。

  若是沒有古藺搗亂,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他將迎來一個實力的快速爆發期。

  從三毒和血河身上榨取的收獲不算,他從兩尊大能身上,奪取了近千年的壽元,又能引動一次智源之塑了。

  只見他一個閃現,落到了好玉米與古藺的戰場邊緣。

  這一場頂級大能的戰斗,依然還未分出勝負,但可以預見的是,好玉米正在快速的陷入衰落之中。

  仙炁的容量終究是有限的,能抗住古藺的持續攻伐,已經算得上是好玉米有韌勁了。

  哪怕古藺身中劇毒,面色青的像個老窩瓜,可他的拳罡依然是橫掃一片。

  好玉米空有一身法力,卻完全發揮不出來,只能機械的化生出茫茫多的根系,與古藺糾纏。

  這樣一來,它雖說能困住古藺,卻幾乎無法造成任何有效殺傷。

  在這方修行世界,空有位格和修為實在無用,只能化身一個虛胖的沙包。

  完整的體系,才是支撐戰力的核心。

  在這方面,每一位道子級別的存在,都是無可挑剔的。

  景遷旁觀古藺拳拳到肉,暴揍從一品好玉米,也覺得頗為欽佩。

  古藺出身的西天坨坨山,乃是地位僅在天龍原之下一處大妖勢力。

  其內里的古氏一族,人丁稀少,血脈特異,竟然無人知曉其原形本質。

  不過,古氏每每有血脈圣子古子出世,卻總能驚艷于世。

  古氏的每一位成員,都是道子水平的存在,戰力極猛,同在西莽龍天,經常爆錘同代天龍子。

  遇到其他道脈道子,也是絲毫不虛,多年的戰績,始終維持在六成以上的勝率。

  不過,三千三百年前,坨坨山古氏接連有兩位古子,隕落于北娥英皇無極天,分別被無眼和元陽給掏了,算是跟純陽和閻浮結下了死仇。

  這才有后續古藺跨界而來,于三千年前,打崩穎浮屠界的后事。

  眼下,他親自出手,勢必要將閻浮道和純陽天僅剩的道統全部覆滅。

  縱然一上來被景遷擺了個下馬威,可憑借著高超的實力,它依然將整個局勢扛了下來。

  盡管血河和三毒先后隕落,多少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可古藺相信手中的拳,勝過相信仙佛神明!

  他面對的所有阻礙,左右不過是一拳轟散罷了!

  古藺在斗戰之中,越發的沉浸,充分的享受著自己極富節奏,如驚濤拍岸的拳擊。

  他已將自己的肉身,鑄造成了一尊極為強大的重寶。

  等閑的二品靈機,砍在他的身上,都很難破防。

  而隨著他源源不斷的攻擊,他體內的佛渡,竟然也伴隨著肉身的運轉,被慢慢排出體外。

  這位肉身成圣的古子,跟景遷走的是截然相反的路子。

  景遷有多野多邪,對方就有多硬多正。

  景遷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絕非是古藺的對手。

  若是只憑自身的實力,此時他已經可以收拾細軟跑路了。

  可這破劫之局一旦開啟,他自己也好,對面的古藺也好,都已經是局中人了。

  他并沒有想著逃,甚至也并沒有在意好玉米馬上要徹底落敗。

  他只是默默的在等待著節點的到來罷了。

  老白牛忽然出現,拱到了他的身邊,遞給了他兩片劍蓮花瓣。

  這頭老牛也混到了一口大盤粥,可它吞了粥之后,氣息幾乎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它送來花瓣之后,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背著磨劍崖,與景遷并排等待了起來。

  一人一牛一起等待,直到某一個時刻,遠在妖古藺界的變故突生,面前這古藺氣息陡然一亂。

  景遷毫不猶豫的撕裂了手中的一枚花瓣,一道無比兇烈的劍氣從中迸發。

  這道翠如竹葉的劍氣,威能超乎想象,幾乎可以比肩景遷曾經藏在劍環之中的任崇劍氣。

  它如電如光,向著那古藺直斬而去。

  惶惶不可一世的古子天驕,竟被這劍氣一斬而滅,直接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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