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聽完了患者的敘述,想了想然后說道:
“腰椎上有什么感覺嗎?就是這個部位。”
說完方言還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腰椎部位給患者指了指示意。
患者看了后,對著方言說道:
“有酸脹感。”
方言走了過去,然后蹲下身在他腰椎這里扶住,問道:
“輕輕摁下有沒有痛感?”
“沒有。”患者搖搖頭。
方言這時候稍微一用力,患者頓時抽了一口涼氣:
“嘶…有有有!現在有了!”
然后他問道:
“剛才怎么摁下去沒感覺?”
“剛才我沒摁。”方言說道。
“…”患者無語。
然后方言又撩開他的褲腿,觀察了一下腳上,發現肌肉沒有萎縮,也沒有任何的外部表現,呈現出正常的皮膚色彩。
接著方言在上面捏了捏,對著患者問道:
“能夠感覺到我手嗎?”
“嗯,可以。”患者小心的回應道,生怕方言用力捏他。
接著方言對著他問道:
“現在能夠站起來嗎?”
后者點點頭,直接撐著輪椅,一下站了起來。
他對著方言說道:
“可以站,但是站的時間不能太久,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控制不住要栽倒。”
方言又對著他問道:
“吃飯睡覺上廁所,怎么樣?”
患者點點頭說道:
“都還行,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屬于正常的范圍。”
方言聽到后站起身,若有所思。
想了想回到自己診臺后坐下,然后對著患者說道:
“張開嘴吐出舌頭給我看看。”
“手也拿來上,我要把脈。”
患者聽話照做,方言檢查后發現,患者舌暗淡,苔薄黃,左右手脈沉細。
等到方言檢查完畢后,患者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他問道:
“方大夫,從中醫的角度來看,我這個應該是什么問題?”
方言拿起筆,一邊寫一邊說道:
“這病啊,說到底就是腎不好引起的。”
“腎虧?”患者的妻子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點點頭,確認了她的說法。
這下整個診室里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里。
男人最害怕的就是人家說自己腎虧,最最害怕的是,說這個腎虧的人還是自己的老婆。
方言輕輕咳嗽兩聲,然后解釋道:
“嗯,老話說“腰為腎之府”,意思就是腰就像是腎的房子,跟腎關系特別緊密,而且脊椎那兒正好是督脈經過的地方,督脈又和腎是一家子,要是腎氣不足,督脈也得跟著“鬧脾氣”,變得虛弱。”
“那這腎虧為什么兩條腿出現無力的情況?”患者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方言說道:
“在中醫里,下肢歸少陰經絡管著,而督脈又是管下肢的“大領導”。督脈要是空虛沒勁兒了,下肢就像沒了指揮的士兵,不知道該怎么用力,自然就容易摔跤。”
“以前老祖宗把這病叫做“風痱”。風痱為肢體不用之癥,系因下元虛衰,虛陽上浮,痰濁隨之上泛,堵塞竅道,以致下厥上冒,肢體不用。”
說到這里,方言頓了頓,對著患者問道:
“我這么說你明白吧?”
“額…能聽懂!”患者點點頭。
然后問道:
“那這個有辦法治療嗎?”
“當然,《金匱要略》說:“中風痱,身體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處,或拘急不能轉側。”尤在涇說:“痱者厥也,精神不持,筋骨不用,非特邪氣之擾,亦真氣之衰也。”《黃帝素問宣明論方》說:“地黃飲子治喑痱,腎虛厥逆,語聲不出,足廢不用。”根據上述論述,可以看出其實咱們古人對于風痱已確立了一定的理論基礎和治療方法,要治療您這個問題,只需要從這些古籍里面找方子就行了。”
患者聽到這里,立馬高興起來:
“是嘛,那可太好了!”
不管什么腎虧不腎虧,只要能夠有辦法把毛病治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你這個問題,只需要補腎益髓,養血祛風,就可以治好,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方言對著患者說道。
其實他在國外應該找個中醫也能治好。
只不過他們先聯系到了李成竹,所以才直接回來的。
當然了,回來也好,能夠給國家建設投資添磚加瓦。
很快方言就開出了方子來:
桂枝8g、附片8g、淡大云10g、巴戟天10g、遠志6g、萸肉10g、石斛10g、天冬10g、五味子8g、生菖蒲10g、云苓10g、地龍10g。
這個方子是仿的河間地黃飲。
針對患者的情況略微做了加減。
寫好之后,方言對著患者說道:
“接下來,你住個兩三天的院,如果喝了藥過后明顯好轉,您就可以出院了。”
“啊?兩三天?”患者人都傻了,他以為自己很嚴重呢。
結果方言說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嗯,您今年才四十五,正值壯年只需要調理調理,讓您身體器官恢復本來應有的功能就可以了。”
方言對著他解釋道:
“我們中醫和西醫不太一樣,更多是讓您身體恢復本來應該有的功能。”
聽到這里,患者仿佛一下醍醐灌頂,當即一拍大腿:
“明白明白,這個我懂!”
“也就說我本來是不會腎虧的,但是因為這有些原因,造成了我的腎虧,然后你用藥材給我調理回來,我就好了,對吧!?”
“沒錯!”方言豎起大拇指。
聽到方言的肯定,患者像是一下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對著自己老婆說道:
“我腎虧只是暫時的!西醫那個什么椎管狹窄完全沒有科學道理。”
聽到自己丈夫這么說,患者妻子對著方言問道:
“方大夫,他這個大概什么時候能夠恢復到完全正常?”
方言想了想說道:
“完全恢復正常,應該要三個月的樣子。”
聽到三個月時間,患者妻子問道:
“那還挺久的啊?不用一直住院到好嗎?”
“不用,他后面只是會有點虛弱,堅持鍛煉其實好的更快一些。”方言搖搖頭。
“明白了!”患者和他家里人都恍然大悟。
接下來方言就讓他們去住院了。
患者高興的給方言拿了個大紅包。
然后高高興興的走了。
今天治療,讓他有種虛驚一場的感覺。
他現在感覺自己康復指日可待了。
而他這個是今天遇到的第一個簡單模式,非常快的就看完了。
等他們離開后,剛才去藥房的兩個人才回來。
方言按照老規矩,給今天陪著的諸位來個見者有份。
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部分的美金。
大家之前就聽過這個傳說,今天沒想到輪到自己了。
看著方言遞到手里的美金,一個個都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昨天方言還給他們寫了申請名單,給他們基金扶持。
基金扶持沒拿到,今天就在這里當旁觀者,跑腿就拿到外匯了。
就連方藥中都感覺方言這出手真是太大方了。
這些錢換成國內的鈔票那絕對不少。
公司還沒分錢呢,現在方言先分上了。
要不說這么多人樂意跟著方言呢,這要是換做他來,絕對沒有方言這么大方。
至少他要想一想到底怎么分。
方言這就是明顯想都沒想,或者是早就想好了。
試問誰不想跟著這種領導?
只有方言一臉淡定,這才多少錢啊?
之前更多的他都分過。
中醫就該窮嗎?
既然有本事能治好人家,那拿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現在正是投資他們抄底的最好時候。
接著方言拿著處方單讓龐宏去藥房,然后開始下一個看診。
龐宏高高興興的跑了出去,叫來了下一個患者。
這次進來的人就有些不一樣了。
是一個五十多的婦女,被家里人攙扶著進來。
這家人是從美國回來的僑商。
上次宴會上方言見過扶著婦女的男人,這位是患者的丈夫,姓黃。
也是舊金山那邊的人,做的是中華快餐連鎖。
她太太明顯是視力的問題。
帶著墨鏡被攙扶到了方言診臺前。
坐下后取下了墨鏡,然后對著露出了一雙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眼睛。
只是明顯感覺她右邊眼睛沒有焦距。
這時候患者丈夫黃先生,已經拿出了一本檢查報告遞到了方言面前。
“方大夫,這個是我太太的眼睛檢查報告。”
“她是右眼出問題了,右眼視力只有0.2。”
患者補充到:
“左眼還有1.2。”
方言看起了檢查報告,有好幾分,除了英文的還有日文的。
這里的報告也是雜七雜八的好幾家的,結果都差不多的,不過能夠看的出來惡化的情況。
方言也是好久都沒有給人看過眼睛了。
老實講看眼睛這塊兒,更厲害的人是自己身邊這位老方同志。
方言瞄了老方一眼,后者也在瞧報告。
方言轉頭,對著患者兩口子問道:
“你們還在日本檢查過?”
黃先生說道:
“嗯,對,來之前,我們去日本眼科醫院檢查過,他們說要動手術,我沒答應,打算先回來找您試試看。”
方藥中身后其他人也湊了上來,看起了好幾家醫院的檢查報告。
這幾個都是考試前幾名入學的,英文的還能看懂一些。
方言拿著一張最近的日本醫院報告看了看說道:
“右眼底視神經乳頭充血,顳側邊界不清,視網膜靜脈迂曲怒張,視網膜布滿出血和滲出,黃斑部中心凹光反射模糊可見,西醫診斷為右眼視網膜中央靜脈阻塞。”
這下給一旁方藥中和其他學生整愣住了,袁青山好奇的問道:
“方哥還懂日文?”
“簡單的會點。”方言回應到。
然后他對著患者問道:
“除了眼睛上的問題,您還有其他表現嗎?比如胸悶,頭疼,眩暈。”
聽到方言的話,患者立馬說道:
“有!您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有胸悶,像是有什么頂著我右邊胸口似的,而且很容易生氣,月經不調,腹部一直脹痛。”
患者對著方言問道:
“方大夫,我這是什么情況?”
方言聽完后,對著她說道:
“您這是氣出來的暴盲。”
此話一出,這兩口子同時一怔,頓時尷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