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駛向機場的時候,晚報已印出頭條:《動物恐怖分子獲世紀刑期》。配圖里是滿臉絕望的羅賓。
這個消息一出立即震驚了整個世界。雖然在過去的幾年之中,極端動物保護組織在歐美各國發動了各種各樣的襲擊,但是,對他們的量刑是極其寬松的。基本上都是最低的。
而這也縱容了那些極端分子的行為。
在縱容的同時,那些極端分子們同樣也習慣了這種輕刑,他們非但不會接受教訓,反而會以此為榮。
但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在有一個地方,是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的。
不僅如此,還要把他們送到世界上環境最惡劣,最艱苦的監獄。
只能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這是警告。”
在美國的電視屏幕上,一位知名律師在面對主持人的提問時,他侃侃而談道:
“我們都看到了在過去的幾年中,那些極端動物保護組織的襲擊給公共財產造成的損失。
但是我們同樣也看到他們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受到多少懲罰。甚至只需要繳納幾百美元的罰款就可以被釋放出來。
這樣的縱容讓那些極端動物保護組織越來越傾向于發動極端襲擊,來吸引世人的注意,同時獲得各界的捐款。
所以我們現在就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在律師侃侃而談之后,他又特別強調到:
“當這一次韋伯把他的手伸向另一個國家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自己踢上了鐵板,那里截然不同于美國,他們不會因為他所謂的保護動物的言論而縱容他去犯罪,犯罪就是犯罪。
所以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100年,這同樣也是一個信號,一個給全世界的信號…”
知名律師的話音稍頓,然后又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
“或許等到他出獄的時候可以寫一本回憶錄…”
前提是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活著的話。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關上電視,西蒙用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
“沒有人可以活到100年后,在那里,更不可能。”
聽著頭這么說,耐德不全時宜的說道:
“也許,他可以再活80年。”
“那樣的話,他就需要在地獄里呆上80年,如果我是他的話,我寧可選擇死亡。”
作為CIA駐長安情報站站長,西蒙對于地獄島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地方…確實是名副其實的。
“我聽說大使仍然在和他們進行交涉。”
從頭桌子上的煙盒中取出一根香煙,耐德說道:
“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全世界各國的駐外大使領事們在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出面保護自己人的,畢竟這正是他們的職責。
要知道早期設立大使館和領事館本身就是為了保護本國公民在他國的權益,相比之下外交反倒是次要的。
所以哪怕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公民在國外遭遇類似的事情,大使館都會出面,哪怕他們是在犯罪。
“轉機?”
點著一根香煙抽了一口,西蒙冷笑道:
“可能嗎?他們就是要用羅賓韋伯向全世界的動物保護分子傳遞一個信息,你們敢來這里搞事,就要付出代價,而且代價高昂是他們負擔不起的!”
“這么說,他一定要在監獄里待上100年了。”
奈德有些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然后說道:
“這個代價也太沉重了一些。”
“人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們都已經被我們給慣壞了。”
隨后西蒙擺了擺手,然后說道:
“好了,不去聊這些無聊的家伙了,我們還是談論正事吧。”
說話的時候他坐直了身體,然后問道:
“你覺得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最近會有什么改善嗎?”
西蒙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從去年開始,雙方的關系正在趨于某種冷淡。
作為情報官,在日常情報交流之中,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防范感。
而這是前所未有的。
“至少在白宮的主人更換之前,關系不會有太多的改善。”
奈德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眾所周知,這里認為我們背叛了他們的信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并不是可靠的盟友。白宮的那位表現出來的方式,傳遞了這一信息。”
點了點頭,然后西蒙并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抽著煙,然后就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看來在未來幾年之中,我們的工作應該會很重要。而且我們還必須要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系?”
“是的,白宮的主人會根據他們的好惡進行某些改變,但是這個世界的運轉是永恒的,俄國人的威脅是事實存在的。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改變這一點,所以我們必須要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系。”
前線的軍人和后方的政客最大的區別在于什么地方?就在于前一線的軍人會更加的現實。
西蒙站起身,然后,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我所感受到的是熱情。是真誠,是我們在戰爭期間共同凝聚的友誼。
該死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說罷,他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后,神情變得有些懊惱,但更多的卻是回憶。
“其實我們本身就是朋友啊。”
這樣的一聲嘆息中,更多的是關于過去的很多美好的回憶。
這種回憶只有他們這些人才有,畢竟,他們之間的合作是多年的。
在新的一年即將過半的時候,SEA與美國的關系,并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改善,雖然在此期間美國加大了“惠”的力度,但是這種“惠”是“旨在加強西太平洋地區防務”的需求,其實,就是美國撤軍計劃的一部分。
他們向西貢提供幾億美元的武器,向韓國提供了幾億美元的武器,向SEA呢?
按照計劃,將會在今年移交價值15億美元的武器。
“根據白宮的要求,在撤離后,軍方將會把存放在韓國、流虬武器庫的常規彈藥全部移交給SEA,這是總統先生特別要求的…”
作為大使的霍華德很無奈,他是反對的從西太平洋地區收縮的,在他看來這不僅會導致美國在西太平洋地區陷入被動,而且也會激起盟國的不滿。
就像現在——SEA何止是不滿,簡直就是憤怒了。
“霍華德,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想說的是,你們在巴黎的談判,根本不是談判,而是出賣,我現在可以非常肯定的指出一點——在美軍撤離后,最多兩年內中南半島的局勢就會徹底崩盤。”
又一次,李毅安拿出西貢來指責美國,與此同時又特別強調道:
“為了幫助你們解脫一些麻煩,我們向韓國派遣的軍隊,接替你們留下的防御真空,可是與此同時,華盛頓卻加大了從西貢撤軍的力度,我的朋友,外交游戲不是這么玩,華盛頓正在把他手中為數不多的牌扔到一邊,認輸輸一半,這不是這個游戲的玩法…”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毅安甚至都被自己給感動了——我容易嘛。
你大漂亮說走就走,結果留下這幾個不能自理的小弟,我不僅要幫你守住他們,還要操心你大漂亮的事。
關鍵問題是,大漂亮那邊還那么扯淡。
最扯淡的就是那位從政幾十年,當過艾克副總統的家伙,壓根就是外交白癡。
正常人都不會在談判沒有開始前就把自己的底牌全打出去——我要撤軍,而且一定要撤。
也正因如此,巴黎談了幾年,沒有任何進展,因為河內知道華盛頓要撤軍,所以,只要耗著就行。
而去年,河內那邊又給美帝上了強度,河內那邊,僅靠談判難以取得突破,只有在戰場上制造新的勝利,才能在談判桌上贏得主動。
在獲得更多的援助后,河內立即發動了“春節攻勢”,這場攻擊甚至影響了美帝的大運。
而今年河內又上強度,又發動了一次“春節攻勢”。
在北越為新攻勢枕戈待旦之時,南越與駐軍的美軍卻顯得心不在焉。為了確保今年總統選舉的連任,尼克松加速從南越撤軍。
僅在去年一年間,就從越南撤出了39萬名軍事人員。到了今年三月攻勢爆發前,美國在南越的駐軍僅剩7.9萬人,不足高峰時期的兩成。
在這種情況下,南越部隊被打得節節敗退,不到一個月,北越已攻占越南中部的重要工業城市——廣治。
雖然后來在南越依靠美國的空中和火炮支援頑強守住了戰線。
但是…美國也徹底沒牌了——現在的美軍,已經不足為懼了。而且即便是如此,美國撤軍的決心都沒有改變。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么可能在談判桌上取得進展呢?
“你知道的,閣下,我并不能左右白宮。”
霍華德無奈的長嘆口氣,說道:
“白宮有他自己的決定,我們…”
人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陷入其中霍華德用充滿無奈的語氣說道:
“我們或許是已經被新時代淘汰的人了。”
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他是華盛頓的老人,當過四任參議員,落選后又成為外交官,也稱得上是SEA的老朋友了,他和麥卡錫是朋友,兩人曾多次訪問過SEA。
雖然他做為美國駐SEA代表,卻無力改變白宮的決定。
點了點頭,李毅安說道:
“我曾經以為我和理查德是朋友…”
說罷,他吐了口煙,然后又用理解的語氣說道:
“但是,我想,很多時候都是如此,國家利益至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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