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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8年4月,春意盎然。
不斷下水的帝國500噸通用版海船穿梭在世界各大洋,許多人跡罕至之地也出現了吳國武裝移民的身影。
從檳城到舊金山,從第聶伯河到伊洛瓦底江,從達爾文到夏威夷,移民們將骨子里自帶的“耕戰技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因為茶葉戰爭,帝國得到了龐大殖民地。
為了盡快建立一張綿密的全球貿易、交通網 吳廷殖民部瘋狂印刷發委任狀,治安官、稅務官、海上緝私官。以及各種(農場、牧場、礦場)特許經營的證照。
海外大舞臺,有膽你就來。
收下一面五色星條旗,一張委任狀,一桿火槍,一柄短劍,簽下利潤上交文書,上任去吧!
殖民部發放委任狀只有一道隱形門坎——是否出自一個人丁興旺的家族?
是,就行。
不是,就不行。
所有去殖民地赴任的人都會被家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再三叮囑:
孩子!
族譜會記下你,家族的祖墳地會給你留下一個好位置。
一定要記得回來!哪怕是百年之后,由你的兒孫捧著你的骨灰壇回來。
葉落歸根,永不敢忘。
離開時,族里還要為游子舉行盛大的送別儀式,以血脈親情為羈縻,盡量壓制殖民地自我意識的爆發時間。
隨著殖民浪潮、航海探險如火如荼展開,英雄的故事和一夜暴富的故事在帝國的每一處茶館酒樓被人反復提起。
倒也不全是忽悠 確實有不少幸運兒在海外意外的發現了金礦、銅礦、領土和航線,從而實現了地位躍升。
最典型的是巴布亞金礦。
一經發現,就有幾十萬淘金者涌向巴布亞新幾內亞東部。
帝國上下刻意忽略了移民開拓進程的風險和死亡,只聚焦于那些成功案例。
李郁在日記本寫下:
帝國需要血性。
帝國需要開疆拓土。
帝國暫時不需要過多的理智,極少數人保持理智就夠了。
從發動茶葉戰爭到現在,至少6000萬子民離開了帝國,他們的去向不同、目的不同、命運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隨身攜帶了一桿火槍。
對此,
歐陸輿論不是很贊同。
他們普遍認為吳國的移民攜帶了兩桿槍,一桿是殺人的,一桿是造人的。
戰爭的緣故,除了撒克遜,其余參戰王國皆出現了青年男子斷層的現象。
有太多的適齡女人尋不到合適的年輕男子。
數年后,吳國移民來了。
這些移民詫異的發現,落地后前來歡迎自己的不是老鄉,而是當地的盛裝女子。
到各國園區擔任工廠管理者、技術員的移民最受當地女子歡迎,其次是那些稍有家財的吳國小商人,最后是普通勞務工人。
供不應求 畢竟,不嫁就得做一輩子尼姑。
長夜漫漫,孤獨一生,熬不住的。
有年輕移民捎信回家:
“大哥、二哥,三哥,堂哥,表哥,速來。此地曠婦多,嫁妝多,男丁少,速來,白娶老婆!娶白老婆!”
巴黎有間報社激烈抨擊吳國移民鳩占鵲巢的行為,警示讀者們長此以往的危害。
次日中午,報社被炸上了天。
現場火焰沖天,黃煙滾滾 對此,拿破侖沉默不語。
借助吳國的金錢、吳國的技術、吳國的勞動力,法蘭克北部區域經濟發展很快。
他私下告誡心腹:
“法蘭克民生凋敝,我們需要韜光養晦,需要借助吳國的力量發展經濟,需要時間,需要忍耐。待時機成熟,我將統一歐陸,整合資源,然后渡海摧毀撒克遜。”
“歐陸需要一個始皇帝,否則我們將永遠被吳國踩在腳下。”
當年夏季,拿破侖正式宣布登基,成為了法蘭克皇帝,此舉極大的改善了外交環境。
在賈伯爵的建議下,第一屆“巴黎花魁選美比賽”隆重舉行。
報紙反復宣傳:
第一名花魁女郎將獲得獎品——金縷玉片衣,還可乘坐最新的國際蒸汽郵輪前去蘇州府游覽。
吳國在文化領域嘎嘎亂殺 巴黎徹底躺下,任由吳國輸出。
以至于拿破侖在內部會議上,悲憤的喊出:
“我們將在海峽抵抗,我們將在平原抵抗,我們將在地中海抵抗,然而巴黎女人卻選擇了在榻上投降。”
“總有一天,我會”
倫敦心懷鬼胎。
一方面緊抱大哥粗腿,一方面在多處易于登陸的灘涂修筑工事。
唐寧街通過種種情報判斷:
下一次茶葉戰爭無可避免,一定會爆發。
何時爆發?取決于科西嘉小矮子。
此外,
他們還得出了一條經驗:
戰后,各國瓜分戰利品時,并不是取決于該國在戰爭中出力多寡,而是取決于該國保存了多少實力。
當下一次戰爭爆發時,皇家海軍必須執行“保船制敵、拒敵于海峽之側”的綏靖之策。
鑒于臥榻之側的法蘭克人磨刀霍霍 倫敦向蘇州正式提出,請吳軍在貝爾法斯特駐軍。
然而吳皇對此不感興趣,一再婉拒。
無奈之下,喬治三世捏著鼻子給吳皇冊封的民都洛男爵史密斯,加封貝爾法斯特子爵。
吳廷對在盟友境內駐軍不感興趣,似乎是滿足于在地中海區域圈地自萌,一邊建設地中海艦隊,一邊開挖蘇伊士運河。
全世界都認為,這說明吳皇對和平很有信心。
實際上沒人知道,吳皇對和平壓根不抱一絲希望。
李郁篤定,最晚10年,第二次茶葉戰爭必定爆發。
10年的時光,足夠讓流鼻涕的小孩成長為扛槍的青年了。
屆時,
撒克遜王國需要承受法蘭克人乃至整個歐陸的怒火。
當一代軍事奇才拿破侖率軍鑿穿歐陸各國,然后掉頭進攻海峽之際。
裝備最新武器的百萬吳軍會沿著南海——印度洋——紅海——蘇伊士運河——地中海,這么一條成熟航線出兵,在西西里島登陸,然后速通巴黎。
以雷霆萬鈞之勢打碎法蘭克的脊梁,拿下第二次茶葉戰爭的勝利。
同時收獲歐陸所有封建君主的感激再然后 被大家遺忘在角落里的花旗國經歷了數十年的發展,想必正肥美,正好收獲一波,分點油水給受傷的撒克遜盟友。
節奏完美!
只要帝國內部不出亂子,李郁設想的這一切都能實現。
1799年4月1日。
蘇州府。
兩側有綠蔭遮蔽的水泥官道上,車馬如織,駛向吳皇宮。
數百名在帝國商界排的上號的商人在警戒線外下車,步入廣場。
他們都是來開會的 巨大的穹頂禮堂,氣氛肅穆森嚴,陛下坐在上首。
所有人依次就座后,伸長脖子聆聽圣音。
老規矩,先講成績。
繼農業革命在東北地區試驗成功后,開始在華北和中原地區推行。
這些年,隨著華北和中原的大量移民離開,富余了幾百年的勞動力終于不富余了。
一戶人家要耕種幾十畝乃至上百畝地,以前的耕種方式壓根行不通,每個家庭必須擁有若干大型牲畜。
頓河馬、夏爾馬、蒙古馬、大青騾、毛驢,加上廉價的鐵制農具走入千家萬戶。
人少了,進口糧食卻多了 華北和中原的農夫每年只需拿出自家一半的田種植糧食作物,還有一半的田種蘿卜、三葉草、玉米。
蘿卜在冬天種植,根系很深,可以收集淺根作物無法獲得的礦物質。
三葉草可以把空氣中的氮固定成肥料。
這三種作物都是良好的飼料。
因為飼料充足,家畜家禽的養殖數量飆升,老百姓終于能吃上肉了。
牲畜反過來又能給土地提供肥料,糧食產量隨之增加。
人均肉食量逐年上升。
這意味著帝國終于打通了農業革命,長遠來看,其意義絲毫不亞于工業革命。
農業講完,講工業。
帝國以煤鐵產業、蒸汽棉紡產業為龍頭,發展出了標準化的流水線初代工業體系。
農業革命促進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反哺農業革命。
糧食、肉類、鋼鐵、棉布、磚瓦,大量且廉價的走進普通人的生活。
工業反哺教育,教育助力工業。
第一批工礦子弟大規模進入車間,他們從小耳濡目染,繼承了父輩的實踐經驗,又掌握了科技文化,很快成為了帝國產業工人的中堅力量。
投資促進工業。
來自銀行家的海量資金流入各個行業,促進生產規模不斷擴大,技術不斷改善,機器不斷升級。
最后,李郁用八個字形容:烈火烹油,生機勃勃。
瞬間收獲歡呼、掌聲無數。
現場的氣氛很難用一個詞來準確形容,超越狂熱,接近虔誠。
一名穿漢服的銀行家感慨:“梵蒂岡廣場也不過如此了。”
陛下的口才很好,演講充滿魔性。
講完了工業革命和農業革命,繼續講“市場”。
為了長長久久,吳國各行業商會一直在致力于打造品牌意識、質量體系、宣傳矩陣,還有價格聯盟。
其中有一個比較特殊,但又不可忽視的市場——奢侈品市場。
又可細分為對外、對內。
對外,吳國不斷輸出各類奢侈品,賦予文化內核,最終目的是打造品牌,賺取高額利潤。
對內,由帝國商業部出面,通過專營渠道,從全球各地收購當地特產,確定每年的收購數量、收購價格、以及終端售賣價格。
例如,貂皮、羊駝、熊皮等 從而實現:
金錢驅使——民間探險隊活動——帝國威懾存在 軍火市場,以帝國主導,通過各種渠道向外兜售武器,一方面賺取利潤,一方面實現地區平衡。
19世紀是個科技突飛猛進的時代。
每當新一代武器問世之前,帝國都要將舊式武器盡量出清。
擔心敵人購買武器危害到帝國利益是沒有必要的,純屬杞人憂天。
無論是歷史還是未來,從來就沒有過一個靠買軍火成為地區軍事霸主的案例。
相反,還可以打擊敵國的軍工業。
此外,還有炒作市場。
例如玉石、鉆石、文玩、珊瑚、太湖石、萌寵等等 幾大商會分工明確,反復炒作概念,鋪貨,抬升,最后高拋離場,從全世界的小有錢人手里盡量回攏些資金。
5年炒一輪。
輪回反復,永不停歇。
坦率地講,人類的記憶比魚兒長不了多久。
隨著全世界的金銀源源不斷流入吳國,帝國在各個領域高歌猛進。
有錢!
有了很多很多的錢!
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業,例如教育、水利、科技、衛生、交通、民貸。
吳皇室掌控的四海金融向帝國所有子民敞開了借款大門,年息3。
100銀元以下無需擔保。
100銀元以上需有擔保人,接受家族集體擔保。
海船貸是四海金融的經營重點。
福建、浙江、廣東的沿海漁民以同姓家族擔保的形式購買了4000多條單桅風帆海船跑航運謀生。
帝國出資組建5000支掃盲團隊,走街串巷,每到一處,停留半個月,免費教授愿意聽課的孩童常用漢字。
聽課者趨之若鶩,民間感恩戴德。
廉價成藥項目年度預算增加至1500萬銀元,涵蓋各類常見病癥132種,對應藥丸518方。
陛下要求在每一個縣城,建一座成藥局、一座蒸汽鍋爐澡堂、一座劇院。
無需盈利,只需保本。
普度眾生!
洗滌眾生!
帝國的高速發展,反過來又吸引了全世界的資金和人才。
吳皇室資產管理集團麾下四海金融發行的長期債券在歐陸被追捧,因為回報率穩定,信用堅挺,購買者趨之若鶩。
吳國皇家科學院松江分院擁有充裕的資金和最優越的科研環境,無數人才跨越大洋來到松江,希望成為沃爾夫第二,名利雙收。
廣州港成為了世界獨一級的航運中心。
長達2個時辰的演講,李郁完全脫稿,不打磕巴。
商人們激動萬分 部分參會的外籍科學家、銀行家、以及記者也同樣激動。
皇宮的侍衛們默默打開各扇窗戶,將新鮮空氣流入殿內,沖散狂熱。
會后,
來自各行業的商會會長被邀請參與陛下的午餐會。
長條桌上擺滿珍饈、
開動之前,李郁笑道:
“如今生意好做嗎?”
眾人異口同聲:
“好,太好做了。”
“那,寡人還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認為自己的生意能傳幾代?”
所有人都詫異的盯著陛下,眼神里先是疑惑,然后是驚詫,甚至出現了驚恐。
陛下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吃魚。
氣氛逐漸壓抑。
足足5分鐘無人敢開口。
直到李郁消滅了一整條清蒸鱖魚,擦擦嘴,然后環視眾人。有人額頭滲汗,有人左右環顧,有人低頭不安。
“即日起,帝國的18位大臣當中有2席會留給你們當中的某兩位,這,會成為定例。”
“當然,陸海軍大臣是別想了。”
眾巨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郁繼續說道:
“但是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寡人對你們還有個要求,不,不是要求,而是命令。即日起,你們按照旗下生意凈利潤計算,4成利潤歸掌柜和股東,2成歸帝國,另外4成發給工人。”
李郁突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側下手的皇太子,李元貞。
“貞兒,你怎么看?”
“父皇圣明。如此2條落地,商人就不再是商人,而是帝國的棟梁。實施之后,各位巨商可以規避一些極大的風險,無需效仿范蠡”
“嗯,你說的很好。”
父子倆好似相聲,一唱一和。
幾分鐘后,
帝國糖業協會會長江總商突然起身,激動地離開桌子。
“臣悟了,臣愿帶頭執行。”
“真想明白了?”
“臣真想明白了。拿4成,代代相傳。拿9成,命喪黃泉。4成夠了,足夠了”
李郁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
“若是你們糖業協會有人想不通,舍不得把那4成利潤發給工人,你怎么辦?”
“臣會出資收購他的產業,讓他退出商場。”
“嗯,手段要文明,可以商戰,但不要殺人放火。”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他們很快就想明白了這里面的微妙邏輯,紛紛表態愿意全盤接受陛下的建議,之后食欲大開,大快朵頤。
放心了一顆懸了幾千年的石頭墜地了 這頓飯,李郁以溫柔的手段解決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半年后 400多家大型廠礦帶頭執行,將去年年度凈利潤的4成用于增發工錢、改善工作環境、改善工人伙食、購置勞保用品、建宿舍、以及招募更多的工人分攤原先工作量、開設廠辦學校廠辦醫院等等。
同時,駐廠稅務專員更名“審計專員”。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工人們痛哭流涕,對工廠主感恩戴德。
但,工廠主們顯然不愿接受如此“僭越”的愛戴。
于是,醒悟過來的工人們把7分的功德獻給陛下,3分的功德留給工廠主們。
帝國正式昭告天下:
以自宅為場所、以家庭直系成員為勞力的微型家庭作坊無需交稅,
雇傭百人以下之小型工廠,按行業分類交納年度定額稅。
雇傭百人以上之大型工廠,進駐審計專員,按照4—4—2的比例執行。
各商會、各協會巨商帶頭執行。
帝國的人工價格迎來了一次迅猛的上漲,能夠進入大型工礦工作,就意味著躋身中等家庭。
5月4日 銀行家聯盟之四巨頭被邀請至太湖泛舟。
兩艘柚木制造的皇家蒸汽游艇在靠近湖州水域下錨停泊,甲板燒烤。
各類食材擺放的整整齊齊。
“新晉巴黎花魁”內著藕色肚兜,外罩蘇繡對襟衫,金簪挽青絲,幫著燒烤大腰子,滋滋冒油。
“新晉維也納花魁”蹲著扒大蒜。
李郁突然招手:
“Cohen,你過來。”
叫作科恩的銀行家連忙走近,微微弓腰。
李郁慢悠悠地從燒烤架旁拿起一柄鋒利的刀子,先刺穿一瓣大蒜,又刺穿一塊帶著血絲的大腰子。
然后舉起刀子,對著科恩。
“吃。”
望著眼前鋒利的刀尖,科恩心跳瞬間加速。
他猶豫了幾秒鐘后,還是向前伸長脖子,緩慢的張開嘴咬住食物。
李郁臉很冷,手很穩。
待食物脫離刀刃,望著奮力咀嚼的科恩,他才問道:
“好吃嗎?”
“好吃。”
“喜歡嗎?”
“喜歡。”科恩被辣的眼圈泛紅,仍不住點頭。
李郁搖頭:“我不喜歡。”
科恩立馬改口:“陛下,其實我也不喜歡。”
李郁放聲大笑科恩也跟著訕笑皇太子李元貞也笑了 2名洋花魁也傻乎乎的跟著微笑,雖然吳皇沒碰她們,但這一趟的鍍金經歷將是一個綺麗的夢。
到了吳國,這幫銀行家們才詫異的發現,帝國的整個金融是被皇室獨控的。他們只能和皇室合作,而無法選擇任何其他伙伴。
他們對吳皇畏懼、敬畏。
竭力奔走,希望能在這個粗壯的樹干上生存下來。
“科恩,和到廣州港貿易的花旗國南方商人談的怎么樣了?”
“回陛下,南方的種植園主愿意加入全球自由貿易協會,他們舉雙手歡迎低關稅進口生活用品。但是,北方態度冷淡,他們旗下的工廠受到了我們的極大沖擊,他們希望帝國的順差返利能夠向北方傾斜一二。”
李郁若有所思。
“記錄,讓南洋重工出面,向花旗南方種植園主出售一批槍炮,另外建議他們購買幾艘淺水蒸汽炮艦。”
“是。”侍衛快速記錄完畢。
李郁收斂笑容,盯著科恩。
“以黃金儲備為錨在全球發行一套通用紙鈔體系的事,要抓緊。海軍部會支持你,外務部會配合你,財政.部也會配合你,需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但是,我只能給你5年時間,如果辦砸了,就去西伯利亞過下半生吧。”
四人齊刷刷跪下,溫順無比:
“是。”
回航時,涼風拂面。
正值傍晚,夕陽灑在湖面,偶有魚兒躍出水面,真是一副太湖好風光。
父子倆站在甲板前頭,腳下劈波斬浪。
突然,李郁問道:
“貞兒,你這幾年跟我走了不少地方,參與了不少事情。現在,我想考考你。”
“請父皇出題”
“你用一個字來告訴我,歷史,到底是什么?”
李元貞低頭思索了一會,猛然抬頭,眼睛閃閃發亮。
“父皇,我知道了。”
“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