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福貍老爺使出全力倒拔垂楊柳,整座溶洞都在拖拽之下,以及寶樹自身重量的下壓垮了,整座溶洞瞬間垮塌,無法衡量重量的巖石,掩埋住下層溶洞。
一顆足足數百米高的巨樹,隨著溶洞坍塌躺倒在殘垣斷壁之中。
涓涓細流從洞頂流淌,一個個長方形模樣的陶土箱,在溪流的帶動下從上層空間墜落,撞擊在巖石上,發出一連串“噼啪”的破碎聲響。
一具具的奇特人類骸骨,從陶箱內里滾落到溶洞空間里。
煙塵彌漫的溶洞內部,皆因福貍老爺展露撼天動地之力,陷入寂靜之中。
肉眼可見的激浪氣流,從廢墟的底部轟然噴薄而出,掀翻擠壓的巖石,席卷彌漫在洞窟里遮擋視線的煙塵。
一抹白色九尾身影,赫然矗立在溶洞廢墟的底部。福貍老爺手持重錘,無言的肅穆面容微微抬起,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躺倒之后,依舊如山似岳的身影。
寶樹的身形徹底暴露出來。
它的體型極其詭異,為了尋覓到足夠分量的靈粒,寶樹目前已經不具備正常樹木生長發育的形體。
它的模樣像橢圓形木樁,樹兩端皆是尋覓養分的根須和樹枝。
“樹爺!出來吧!”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愿,理直氣壯站在你的面前,現在,你就操控竹筍,偷襲福貍老爺我的屁股吧!”
“我保準你,一操一個不吱聲!”
福貍老爺邁開腳步,推動著手里握持著的重力錘,向大樹的表面走過去。
樹爺的形體異常龐大,說是一座小山都不為過。
但福貍老爺已經看出,它的龐大屬于一種假象。溶洞里靈粒氤氳流向,皆是從樹端根須涌入流向一抹綠翠核心。
結合,巴山蚊曾經說過,樹爺在沒有驚擾任何生物的情況之下,獨自的連夜收拾包袱跑路的描述。
種種證據都在指向一點。
樹爺已經初具人形。
福貍老爺將樹爺拔出來,除了是方便毆打它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到隱藏在大樹內部的樹爺本體。
“嗚——”
寶樹似察覺到福貍老爺的惡意,內部的翠綠色光團,仿佛從先前被狐貍強行拔出來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 光團發出一陣悠揚的“嗚”聲。
緊接著,原本光潔樹干上,忽地生長出密集的木質尖刺,整面樹皮扭曲起身仿佛山呼海嘯的蔽日大手,重重向徑直走向核心位置福貍老爺蓋去。
整株大樹都“嗚”聲扭曲,或者說整體開始新一輪生發,轉換為新的形體。
整棵大樹的樹皮,此時此刻,就仿若波瀾萬丈海面,福貍老爺身形也在上面起伏不定難以形成著力點。
但福貍老爺的腳掌上,狐貍指甲緊緊扣在樹皮里,握住重力錘,向襲向自己尖刺大手,凌空轟出一道靈粒沖擊。
重錘轟擊在虛空,錘身的前端與空氣摩擦生出赤紅色的火光。
一道乳白激浪從錘身噴涌,化為旱地龍卷迎上大手,在螺旋氣流絞殺里尖刺大手化為漫天碎屑,散落在樹干上。
螺旋激流轟擊在巖洞之上,引起新的一輪坍塌,巖石砸在寶樹的腦袋上。
“嗚”
這回,寶樹發出吃痛的嗚咽聲,不過它在形體上的轉換,并未因此停歇。
整棵大樹都轉換為液態,渾濁的大河向溶洞四周滲透而去,附著在溶洞表面或者洞穴頂部,密密麻麻凸起生出。
古樸木質纖維,鍍上金屬光澤,無窮無盡藤蔓根莖長矛涌現,一同向著溶洞空間內部兩尊活物進行無量絞殺。
轟鳴激蕩,層巖顫栗。
一尊高約五十米的木人半身,從貼滿樹皮的巖洞上空生出來,翠綠色的光團漂浮在木人頭頂,注視著下方空間。
寶樹的體積異常龐大,但它沒有烏諾斯那般的精神念力。
它對于外界的感知,靠的是眼睛以及樹皮纖維反饋回來的觸感。
溶洞里有一個活物,是白色狐貍。
另外一個活物,或者說生命體是溶洞遺址里逃出來的非人畸變體。
打一個是打,打倆也是打,寶樹毫不猶豫的選擇一個打兩個。
都是寶貴的靈粒,可不能浪費了。
“咻——”
白色的光束從無盡植物汪洋里,撕裂蒼穹之上的帷幕,徑直突進到木人肩膀位置刺入,轟擊出一個破碎的凹陷。
寶樹側目望向肩膀,神色一怔,望向植物浪潮里,唯一破開的大洞,就見到福貍老爺矗立在底部,一根根泛起金色光澤植物長矛,穿刺在他的軀體上。
尖銳長矛正面轟擊而至,但福貍老爺不閃不避就站在原地。
長矛穿刺過去,矛尖瞬間彎曲,大量樹汁滲透出來,蹭著福貍老爺體表毛發滑開,偏向一旁撞上其他藤蔓長矛。
本應該絞殺活物的樹根,在卷上福貍老爺軀體那一刻開始,使勁繃緊到樹根寸寸龜裂,卻依舊無法撼動其絲毫。
在無窮無盡的植物浪潮里,福貍老爺并不高大的軀體,宛若海岸礁石,平靜注視著上方的雙瞳,就像一盞明燈。
他仿佛在說,我抓到你了——
福游炮到達反應零界點,震耳的轟鳴在兩層溶洞里激蕩著,一舉淹沒掉植物蠕行時候發出的“咔咔咔”緊繃聲響。
頂上木人肩膀驟然破碎,頭顱在爆破的轟鳴之中高高的飛起,向下墜落。
“但凡我知道,你跟我一樣,是搞肉體飛升的同道,我就應該帶上新能源戰錘給你來一場福貍拜月.”
“你的霸主夢——”
“終結!”
早已蓄勢待發的福貍老爺,抬腳扯斷捆縛自己的藤蔓,重重踩在地上,踩斷阻攔自己前行的樹根與長矛,軀體拖動整座植物森林前行。
“咔咔——”
福貍老爺手握緊繃,將重力錘從宛若泥沼的植物浪潮里扯出來,帶動著整座植物森林升騰,重重一錘轟向頭顱。
“滋滋滋——”
重力嫩肉錘轟在木人頭顱,二者相交接觸的剎那,赤紅色的灼熱高溫,頃刻間滲透到木人頭顱里。木頭在高溫焚燒之下碳化,高十五米的頭顱在崩解。
激浪噴薄宛若是切削機,一點點削磨去頭顱的外層木質纖維,磨成齏粉。
在風卷云涌的浪濤之中。
一個墨綠色的人形身影,翻滾著重重撞擊在巖洞頂部,崩碎巖洞一角,轟擊撞翻數座陶土燒制墳冢,跌跌撞撞砸入到一座巖壁之上,其上所裹挾無匹偉力傾斜在巖壁,硬生生凹出數米塌陷。
福貍老爺蓄力錘擊,一錘定音將寶樹本體轟擊出數里,嵌合在墻上,與整座溶洞的巖壁融為一體,難以摳出來。
“還偷襲我的屁股——”
“我先給你的籃子踢爆它,看看你以后還做不做霸主夢”
福貍老爺嘴里喘了兩聲,拖動著糾纏不休的植物森林,從溶洞里爬出,順帶著把扎根在巖壁里的森林,也從洞里面給生拉硬拽拖出來,向樹爺追過去。
一團黑色獸態粘液,滿臉迷茫被掛在植物森林的末尾,也被拖著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