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
“居然敢在久樂市鬧事,還企圖找人開車來撞安某,淦!阿白你晚上找刺猬老奶搞臺威馬野壓路機回來,安某非得驗驗幕后主使的媽是不是批發的!”
得知有人企圖在久樂市,買兇用貨車把自己給撞飛,安生先一驚,隨后整只狐貍原地蹦跶起來,渾身毛發炸起。
在我的地盤,暗殺我?
你媽是在批發價大甩賣嗎?
“嗷”
見到福貍老爺興奮的蹦起,阿白臉頰上露出歡樂的表情,似已經料到,福貍老爺可能會需要用手機,向他“汪”一聲之后,就率先轉身向后門跑了過去。
陳之玉的臨時辦公室,并非什么太過高大上場所,就是一座帶晾曬坪的農家平房改造的接待場所。
阿白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率領兩只耐力好的伯恩山和馬犬,把通訊器以及裝備武器一類東西,都給背了回來。
“汪!”
阿白往紅磚圍墻上爬去,登頂,回身向福貍老爺喊了一聲。
安生如法炮制,翻過圍墻,落到巷子里面,就見到兩只伯恩山,吐出大舌頭站在陰涼處散熱,身體的兩側左右對稱背著兩個大的帆布包。
阿白左顧右盼一眼,見到無人也沒有攝像頭監控,略顯別扭人立而起,打開帆布包,從里面取出來一把霰彈槍。
“嗷嗚!”汪汪隊開大會,對阿白這類本土獵犬來說,是刻在血脈里,能光復先祖榮光的偉大活動。
獵野生動物是獵。
狩獵間諜也是獵。
尤其時代變了之后,拿著把槍,就能百米開外一槍擊斃獵物,沒有任何獵犬能拒絕這般具有誘惑力的集體活動。
除非秋靈靈把家里門鎖了,或者一把捏住自己的嘴筒子。
“你拿槍出來做什么?去去去。”安生向阿白擺了擺手,從馬犬掛在脖頸上面的包包里拿出手機,憑借著記憶,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現在的世道已經變了,講究的是信息化作戰。”
“以人力物力去找仇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
“嗷嗚?”阿白蹲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向福貍老爺,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福貍老爺也沒有多說,只是打開手機免提的按鍵。
片刻之后,電話那邊接通了。
“嗯?”接到陌生電話的馮文宇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發出一聲疑惑鼻音。
“無內鬼,我是福貍老爺,老爺這邊遇到了一些事情。”安生開口說道。
“嗯?”馮文宇依舊沒開口,只是發出一聲疑惑鼻音,不過,聲音里音調略微高了些,明顯認出福貍老爺的聲音。
“有人買兇想做掉我,幫我順著網線看看怎么回事,給我一個位置,我明晚開著壓路機碾過去。”安生繼續道。
“好!不過要晚.不對!”正在發力的馮文宇順口的說著,但話出口,仿佛想到什么事情般,向福貍老爺道:
“福貍老爺,你現在兇一點,對話筒罵上兩句,我這里遇到一些事情。”
“嗯?”
安生對馮文宇的請求,略感覺到一些不理解,但他還是深呼吸一口氣,面向手機聽筒發出一陣嚶嚀,使勁輸出。
而在福貍老爺嚶嚀出口之后。
電話對面里,忽地傳出來一陣陣慌亂的獸吼聲,以及金屬與地面摩擦聲。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現在就去聯系后勤保障小組,讓他們查一下,一會兒我給你這個手機回復。”
馮文宇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埃,從地上面坐起身形,掃視了一眼,蜷縮在小學生書桌上,自覺佩戴起頭戴式藍牙耳機觀看教育視頻的穿山甲。
穿山甲渾身披堅執銳,銀黑鱗片上面閃爍金屬光澤,爪子僅僅無意識的蹭過多層板桌面,都能在上面留下刀痕。
而在穿山甲的面前,平板電腦上播放著福貍老爺以前的演講視頻。
金萬琳懷抱著一沓試卷,靜靜地注視著正在學習的穿山甲。
穿山甲正在進行安全規范考試。
它的爪子癢挖學校的承重墻,被伐木工們當場逮捕。
穿山甲危險性不高,但它手賤,差點把一座九層高的教學樓,弄成危樓。
為了防止它繼續手癢,破壞城市里面的混凝土建筑,在送進研究所前,需要進行學前教育和行為規范。
研究所隱蔽工程非常多,容不得穿山甲在研究所胡來。
這書,它是不想讀也得讀。
考試拿不到一百分 正好福貍老爺回來了,送過去給福貍老爺和白狼當球踢。
隔著屏幕看演講,對穿山甲來說威懾力還是弱了點。
而福貍老爺隔著電話開罵,效果簡直立竿見影,穿山甲開始瘋狂溫習,生怕這兩喪心病狂的人類,把自己扔到狐貍霸主的地盤里面,砸狐貍的身上去。
真要砸到那只狐貍。
他不得開罐頭似得,把自己的天靈蓋打開嘬自己的腦花?
穿山甲就只是性子野,它不傻,趨吉避兇的求生欲一直是在線的。
“福貍老爺說了什么?”金萬琳向肩膀上的金龍大爺問起來。
“狐貍說,別逼狐貍說臟話,信不信我現在開車過去撞死你,順著基站信號把你全家炸了。”金龍大爺吐槽道:
“措辭雖然不激烈,但招招都是瞄準敵人親屬以及為族譜進攻的。”
“原來如此.”金萬琳頷首,看向蜷縮著身子,逐幀逐句學習的穿山甲,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家伙,果然是知道我們不會捅死它,它才如此肆無忌憚的鬧脾氣”
“但是福貍老爺真的會捅死它,所以它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金龍大爺聳肩,道:“我相信,穿山甲應該是嗅到拳力的滋味了。”
“嘿!先別掛電話,你幫我轉接長安安全局的王琦琦,讓她幫我問問,我的錘子鑄造好了沒有,過兩天,中秋時候福貍老爺我可能要用。”
在馮文宇準備掛電話,向安全局后勤保障組致電,追查有關于有人懸賞刺殺福貍老爺的時候,福貍老爺像想到什么事情一樣,忽地開口向馮文宇說道。
“好,我下午或者晚上回信。”馮文宇想了想說道。
“行。”
福貍老爺開口,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到馬犬脖頸的包里,昂首挺胸滿臉驕傲的望向阿白開口說道:
“現在是信息化時代,所有痕跡都會有蹤跡可查的,只不過,區別在于力度大小和值不值得而已。”
“咱們靈獸,都是戰略級資源,任何人想碰瓷咱們,那可都是屬于倒賣國家戰略資源罪,嚴重威脅國家安全和侵犯國家利益的重罪。”
“所以,咱們先報警準沒錯的。”安生面露驕傲向阿白科普起來。
“咱們數量是二,所以,死刑!對面妥妥的死刑!”
“嗷嗚?”阿白腦瓜有點懵,但它大致能理解內里的邏輯。
我珍貴,對面碰自己,犯重罪,所以伐木工追查到底。
但花生米貴,所以,我們靈獸能申請協助安全局職員執行死刑。
好復雜的邏輯 不過,還得是福貍哥啊!有文化!
如果是自己來的話,那可能需要守株待兔或者是把指虎請出來,而且,最后可能都不一定找得到幕后黑手。
但請動安全局出馬,那就妥了,安全局勢力大啊!小弟遍布全國各地的。
阿白滿臉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意福貍老爺說的時代又變了說法。
信息化時代。
確實得善用電話呼朋喚友搖人,結合上槍械把對面打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