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遠并未回答高永道的問題。
而高永道在這個問題問出以后,立刻露出懊惱之色。
這些問題不應該他來問,要問也是他們局長來問。
另外對方既然能給自己家人朋友服用,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的東西。
除此之外,那丹藥他也是見過的,綠瑩瑩,清香撲鼻,很顯然和剛剛這散發著血腥味的血珠不是一個東西。
“抱歉,是我失態了。”
他剛剛的確因為被沈思遠的種種手段,給震驚得心神有些失守,沒有了往日的沉著冷靜。
高永道這個人看似濃眉大眼,但卻很識時務,需要服軟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為臉面問題硬撐著。
“沒事,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沈思遠擺擺手,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沈先生。”
見沈思遠要走,高永道趕忙叫住了對方。
沈思遠回頭望他,他趕忙道:“我們局長備了酒席,想要請您吃個飯。”
接著又道:“還有商談一下慈善事情推進的事情,原本于家會負責一部分,現在死絕了,這一部分就空了出來…”
如果說單純地吃個飯,沈思遠不一定去,但既然要說事情,沈思遠也不得不過去一趟,因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不容差池。
“既然如此,那么走吧。”沈思遠道。
說完,他就帶頭向著暖房外走去,高永道趕忙跟上,可剛走兩步,忽覺不對。
轉頭就見鐘曉楠一副醉酒模樣,整個人似乎處于眩暈狀態,雙眸迷蒙,臉上掛著愉悅笑容,一副癡傻模樣。
“她......她這是怎么了沒關系吧”
高永道叫住沈思遠,有些擔心地詢問。
“沒關系,身體機能突然的快速提升,會產生一種更深層次的愉悅,這個過程......大概需要持續三四天,讓她休息幾日就好了。”沈思遠道。
鐘曉楠雖然整個人暈乎乎的,但并未喪失意識,聞言立刻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困,想要睡覺。
此時她的聲音,已經不復往日的空靈,帶著一絲俏皮靈動。
幾人來到門外,一輛車子停在門口。
按說這樣的小區,車子絕對是不給這樣停的,但誰讓高永道并非一般人。
而且進屋的雖然只是周永道三人,但周圍隱在暗處的,最起碼還有三四十人,否則沈思遠如此大的動靜,怎么可能到現在都不引人過來。
見沈思遠扶著車門,轉身回望。
高永道趕忙道:“我們的人會來處理。”
沈思遠聞言,神色冷漠地道:“我在想,要不要把剩下的也給殺了算了。’
他口中所謂剩下的,指的于海潮的老婆。
其實殺不殺她已經無所謂,因為巨大的驚嚇,她整個人似乎都癡傻了,癱坐在地上,到現在都沒能起得來。
高永道聞言神色一凜,趕忙道:“沈先生放心,我們會幫忙處理的。”
沈思遠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后面不會再給我惹出什么麻煩吧”
“不會,不會......我保證......”高永道趕忙道。
所謂樹倒猢猻散,所有的資本在原始積累過程中都是血淋淋的,犧牲了無數人的利益成就了他們,四海集團如此龐大的一個集團,在發展過程中,必然也用過一些特殊的手段。
更何況這一次,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于氏,沈思遠被當了槍使,只不過他們沒想到沈思遠竟然如此強勢,而且又如此強大,強大到讓人心驚。
不過不管如何,現在于氏塌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以前不拿到臺面上來說的事情,肯定會被翻出來。
任何事情都是禁不起查的,所以哪怕于海潮的老婆沒有癡傻,恐怕最終的命運,也是進監獄份,這一輩子恐怕都別想出來了。
等上了車,高永道開車,沈思遠坐在副駕駛座上,鐘曉楠則躺在車后呼呼大睡起來,甚至還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高永道頻頻從后視鏡往后看,看得出來,他很關心鐘曉楠。
“不用擔心,她會沒事的,吃人雖然副作用很大,那要經常吃才會出現,次把次不但沒關系,還是大補,以形補形,你沒聽說過嗎”
沈思遠這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是高永道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只是尷尬地道:“吃人還是不要了,這種手段......有傷天和。”
沈思遠聞言微笑道:“這也是我為什么沒有選擇這條路的原因之一。”
高永道知道,沈思遠這話是在點他,也是在點他們特事局,他有的是手段。
高永道一路上想找沈思遠說話,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原本帶鐘曉楠過來,是想她在其中起到調和作用,可現在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不讓他照顧就不錯了。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再次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鐘曉楠。
而一直沒說話的沈思遠忽然開口道:“你很關心她”
高永道聞言道:“我年輕的時候跟他爸爸是同事,也是很好的朋友,后來在外勤任務中犧牲了,托我照顧她,本想著她遠離那位鬼魅魍魎,卻沒想到她長大了以后,又進了特事局………”
沈思遠聞言恍然,不過也不感到奇怪,高永道他們這些人的能力,都是來自血脈傳承,所以鐘曉楠繼承了她父親的特殊能力自然也不奇怪。
見沈思遠主動說話,高永道似乎找到了說話的理由,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說的都是一些他們外出任務的事情。
這些對外人需要保密的事情,對沈思遠卻是知無不言,沒什么好隱瞞的,也沒隱瞞的必要。
沈思遠一直靜靜聽著,直到高永道開口說,馬上就到了,特事局就在前面的時候,沈思遠忽然開口問道:“于氏從你們特事局獲得了我的相關信息,是你們故意的,還是一場意外”
周永道見沈思遠看過來的眼神,剛剛一直在夸夸其談的他,身體突然僵住,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沈先生,我只是一名外勤人員,哪里知道這些,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我們局長。”
說著他把目光看向路邊一棟建筑門口。
那里站著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戴著黑框眼鏡,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正是特事局的負責人吳老三。
而他身邊的墻上還掛著一個牌子。
“大夏特殊事務管理局駐京辦事處。”
好家伙,這么明目張膽地把牌子掛出來嗎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像個民間組織,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大家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