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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愉親王

第213章愉親王  康熙給的這串瑪瑙佛珠,意義不同凡響,偶肯定不敢收。

  「噗。」褐跪了,小聲說,「汗阿瑪,臣兒沒管住自己的性子,又犯了男人都會犯的大錯·—

  褐就把和琴書的奸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康熙康熙苦笑不得的望著禮,這個混球,還真是貪花好色,完全管不住下半身,連封疆大更的寡居兒媳也敢睡?

  「你呀,你呀,朕說你什麼好呢?」康熙多少有些生氣,便收回了瑪瑙佛珠。

  褐本以為,功過相抵,賞賜的事兒,就此泡湯了。

  誰曾想,康熙順手扔了塊腰牌給褐,淡淡的說:「小過大功,瑕不掩瑜。

  有功不賞,從來都不是朕的脾氣。拿著吧,憑此腰牌,以后可以直接來外書房見朕!」

  「不過,朕有言在先,原本打算封你愉親王的,現在嘛,肯定是不成了。」

  康熙忽然提高聲調,「叫張廷玉。」

  「上諭,皇十五子丶郡王褐,護駕有功,著兼任御前大臣,管理崇文門,

  仍賞暢春園騎馬,欽此。」

  「臣兒褐,領旨謝恩。」

  賜暢春園騎馬的特殊待遇,因耦上次犯了錯誤,被康熙剝奪了。這次,褐再立護駕大功,又賞了回來。

  崇文門監督衙門,是大清最重要的稅關,沒有之一。

  在大清朝,不管是誰,只要帶著貨物或行李,都必須在崇文門前,繳納了足夠的稅銀之后,才許進入京城。

  廣州海關監督衙門,負責和洋人的貿易,其一年的總稅收,也就大約20幾萬兩銀子。

  崇文門監督衙門,卻可以一年收上四十方兩稅銀。

  別看內務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實際上,崇文門監督衙門也不多讓。

  因為,內務府養了三千多名官員,錢撈得多,花得更多,年年都是入不敷出。

  崇文門監督衙門,上至監督,下至底層差役,總共也就不足五百人而已。

  坊間早有傳言:生不愿封萬戶侯,但愿一管崇文門。

  由此可見,崇文門監督衙門的油水,簡直是足透了!

  褐不缺銀子花,并不在意這些增收的兼差。

  但是,御前大臣就不同了,其地位比領侍衛內大臣,重要何止三倍以上?

  因為,所有的御前帶刀侍衛及乾清門侍衛,都歸御前大臣管轄。

  眾所周知,在大清,所有的重臣之中,負責皇帝貼身安全的御前大臣,才是真正的心腹重臣!

  等褐告退的時候,康熙忽然叫住了他,異常嚴肅的說:「若敢勾搭你的嫂子們,仔細你的皮,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

  「!」康熙的警告不是說著玩的,褐必須當真。

  實話說,除了八福普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之外,其馀的嫂子們,一個比一個丑。

  說句很齦的話,就算是把她們扒光了,白送到褐的床上,偶也很可能鷹不起來。

  褐前腳剛進值廬,張廷玉后腳跟了進來。

  張廷玉和偶是老相識了,誰還不了解誰啊?

  偶很懂康熙的心思,他若是不客氣的收下了瑪瑙佛珠,康熙就不可能叫張廷玉進去了。

  在皇帝沒有退路的大清,做臣子的,秉承小心能駛萬年船的基本原則,永遠都不過時!

  離開清溪書屋的時候,偶驚訝的發覺,沿途的帶刀侍衛們,垂首哈腰,比往日恭敬了許多倍。

  當值的一等帶刀侍衛納喇善,哈著腰,湊到褐的跟前,小聲說:「愉王爺,奴才們一起湊份子,聊備了幾桌水酒,想請您賞個臉面,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褐擺了擺手,說:「大家都不容易,你們也要養家糊口,何必亂花銀子呢?若是看得起爺,等下了值,若有點空閑時間,就一起去春吟小班,爺請客,

  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別人請客吃花酒,還怕步軍衙門的人,闖進來攪局。

  偶管著步軍衙門,包括見錢眼開的隆科多在內,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納喇善心里肯定樂意,嘴上卻說:「愉王爺,您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哪能讓您老破費呢?」

  褐擺了擺手,說:「就定在明兒個的下值后,你們先去占個位置,爺隨后就到,咱們不見不散。」

  頂頭上司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納喇善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扎千領命,

  「謝愉王爺厚賞。」

  這年頭的大清,但凡有點實力的旗下男人,都特別喜歡喝花酒。

  主要原因嘛,唉,正室夫人太丑了呀!

  雖說妻丑,確實可以納妾。實際上,絕大部分侍衛,都不敢納妾。

  滿臣家中的夫人,和逆來順受的漢家姑娘迥然不同,它們都是從小嬌養的母老虎。

  尤其是,家中兄弟眾多的母老虎,更是不好惹!

  不說旁人了,就說納喇善吧,他偷著在外頭養了個如夫人。

  他的正室夫人知情后,二話不說,叫來了十幾個娘家的兄弟,一起沖上門抓奸。如果不是納喇善跑得快,鼻青臉腫,肯定少不了。

  沒辦法,誰叫納喇善的夫人,姓佟佳氏呢?

  下值后,褐的馬車剛駛入西直門,有人就在道旁,大聲請安。

  「崇文門左翼監督,奴才松清,請愉王爺大安!」

  崇文門監督衙門內部,分為左右兩翼,兩翼各有一位監督和副監督。

  也就是說,衙門里共有四位監督,正副各二。

  官員們之間,必須互相牽制著,不讓任何一人完全說了算,算是大清的體制特色了。

  一般情況下,正副監督都不需要到衙管事,由左右翼各一的總辦委員,及由監督任命的兩位幫辦委員,具體承辦差事。

  松清也是偶的老熟人了,此人是現任的五位內務府總管大臣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崇文門收的稅,都算是今上的私房錢,并不上交戶部的國庫。

  套句大清的俗語,此乃天子私囊也!

  松清的地位,自然和褐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但是,所謂人熟是個寶,抬頭不見低頭見,偶也就叫停了馬車。

  褐撩起馬車的窗簾,探頭一看,松清一直扎著千,顯得很老實。

  呵呵,別人不知道松清的底細,偶卻是知道滴,這小子是老三的母族表兄松清的阿瑪,一等男爵羅托,是榮妃的堂兄。

  從榮妃這邊算起,松清和老三的關系,也算是很近了!

  偶自然很清楚松清的小心思,這小子急吼吼的趕來請安,不就是擔心丟了聚寶盆一般的美差麼?

  崇文門左右兩翼監督,即使啥都不干,也有每年510萬兩銀子的純收入!

  即使松清明知道,褐和老三不和,也只得硬著頭皮趕來獻媚。

  畢竟,誰又會和大把大把的銀子過不去呢?

  不管是哪個時代,只有底層沒見識的人,才講情懷。

  上層權貴們,無一例外,都只講利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松清沒有絲毫的猶豫,斷然向褐靠攏。

  褐招手把松清叫到車窗邊,笑瞇瞇的問他:「你和我走得過近,難道不怕我三哥秋后算帳麼?」

  這話說得異常隱晦,但是,松清能長期擔任內務府總管,精明是基礎,他一聽就懂。

  「回愉王爺,奴才是純臣,只忠于皇上!」松清果然沒讓耦失望,他就差明說了,老三當不了皇帝,何來秋后算帳之說?

  「嗯,后日晚間,爺就聽你安排了!」褐的習慣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既然,松清主動靠攏了過來,褐何不順水推舟呢?

  松清當即精神一振,哈下腰,異常恭順的說:「謝愉王爺的恩典!」

  偶主動發話,讓松清去安排晚上的娛樂活動,已經算是高看了松清好幾眼。

  回府后,褐正和琴書一起鴛鴦戲水,忽聽烏林來稟報,「爺,春姬三個月沒來月事,據太醫說,八成是懷了身子!」

  如今的愉郡王府,正經的小主子,只有兩位小格格,沒有一個帶把的小阿哥說實話,烏林也替偶著急,偌大的家業,沒有兒子繼承,豈不是要便宜了旁人麼?

  所以,春姬懷孕,烏林比誰都高興。

  春姬是老四送的揚州瘦馬,她若是生下了一男半女,潛在影響,不容小。

  美中不足的是,惠香生了女兒之后,肚子一直沒動靜。

  不過,年觀音若是此次能夠一舉得男,對于褐在雍正朝初年的布局,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老四身邊的年側福晉,在雍親王府里,幾乎達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

  就連四福普,都要避其鋒芒的退避三舍。

  由于年觀音是年側福普嫡親二姐的關系,站在偶的根本利益上,他自然希望,年側福普所出的三個兒子,個個身體健康。

  弘歷的生母,只被老四碰過一次而已。

  年側福晉就不同了,除了月事或懷孕期間,她幾乎是夜夜新娘的狀態。

  寵冠整個雍親王府,毋庸置疑也!

  據年觀音的私下透露,年側福晉的小字是:海棠。

  這年頭,女人的小字,必須格外保密。

  若不是,年觀音被耦收拾得太舒坦了,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她也不可能在無意中,泄露自家三妹的隱私。

大熊貓文學    家父是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