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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現在有請艾澤拉斯宇宙面子果實擁有者艾露恩女士登場

  “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聽到那源于深淵之下響起的悲鳴,那是帶著悲傷與懷念的圣歌,是納魯們很少會發出的聲音。她一定見證了很多悲劇在自己眼前落下,卻又無力阻止。

  她或許曾經也是那些悲劇的一分子,卻又沒能被命運垂青,在最終的戰敗到來時與自己的同胞們一起奔赴神圣的隕落。

  我知道,溫西爾們藏了很多納魯碎片。

  那些與這個陰沉之地格格不入的寶物就被藏在德納修斯大帝的宮殿之下,在那永遠不見天日的黑暗中,那些最大膽最叛逆的心能研究者們躲在那里。

  以他們的惡毒主人的命令,日復一日的研究著圣光的奇跡。

  他們試圖用心能匯聚的方式解讀圣光的力量,并狂妄的試圖將這神圣之力為自己所用,真是褻瀆!”

  灰燼荒野不遠處,在罪孽領主獵懼者的狩獵領地中。

  迪亞克姆手持日冕般的戰錘,如風暴一樣橫掃過這個并不奢華的區域,擊潰了那些守衛此地的溫西爾后,將一名平平無趣的心能吸血鬼踹翻在地。

  他用腳踩著這家伙,如牧師布道一樣說了一堆,隨后低下頭,看著這個滿臉驚恐的家伙。

  他問道:

  “雖然我知道每一個原力陣營中都有這樣的研究者,奧術原力在這方面走的尤其遠,但我無法理解,死亡國度的吸血鬼們為什么非要玩這些足以輕松焚盡它們的力量?

  難道他們不懂什么叫‘玩火自焚’嗎?

  我真的挺好奇,能給我一個答案嗎,閣下。”

  被提問的溫西爾都快嚇死了。

  他尖叫著求饒,但迪亞克姆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眼中倒映出恐懼魔王形象的偽裝者。

  他從這家伙的眼睛里看到了兩份恐懼。

  一份來自于納斯雷茲姆們極為高超的“職業道德”,必須在這種情況下偽裝成一個被嚇壞的溫西爾平民。

  另一份更真實的恐懼則來自于,這個恐懼魔王真的沒想到,自己都跑回暗影國度了,居然還能遇到這該死的“圣光屠夫”!真是見了鬼的命運驚喜啊!

  “很好,看來你認得我。”

  迪亞克姆將那炙熱到焚化萬物的戰錘收起,后退一步。

  在后者化作漫天飛舞的蝙蝠消散時,左手向前覆蓋陰冷的虛空化作反物質利爪,噗的一下探入蝙蝠之中扣住了某樣東西,狠狠向下一摔,那試圖逃跑的恐懼魔王就被摔在地上。

  從落地時吐血的姿態來看,最少被摔斷了一半的骨頭。

  “你想往哪跑?‘腐蝕者’薩索瓦爾。”

  警戒者呼喚虛空化作鎖鏈將這個凄慘的納斯雷茲姆捆了起來,他頗有些念舊的說: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在阿古斯大地上,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惡魔,也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納斯雷茲姆。

  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我來到暗影國度抓到的第一個恐懼魔王也是你,不過別擔心,你的苦旅很快就要結束了。

  我是說,永恒的結束。”

  “別囂張!圣光屠夫!你站在我主的圣地之上,諸般罪孽皆由祂執掌,這是你的最后一程,而我也只是先行一步。”

  被虛空枷鎖困住的腐蝕者薩索瓦爾知道自己肯定活不成了,就和惡魔們在扭曲虛空被殺死就真的死了一樣,在暗影國度被干掉的恐懼魔王真的就用光了自己的最后一張“復活卷”,在故鄉死去的恐懼魔王同樣會魂歸雷文德斯。

  既然知道死定了,這些狡詐之輩也沒嘗試著求饒。

  若是其他人抓住它們沒準還能嘗試著轉圜一下,但落在迪亞克姆手中,能干脆死去都是一種奢望。

  警戒者是光之民的圣人,卻是惡魔們的惡魔。

  “死?你想多了。”

  迪克都懶得理會這恐懼魔王過多的內心戲,他揮起左手的反物質利爪撕開一道臨時的虛空裂隙,將這恐懼魔王丟進去,隨后轉身離開這被“圣光風暴”摧毀的獵場,還很紳士的將幾名埋在廢墟之下的溫西爾獵手們拖了出來。

  并沒有試圖為他們治療。

  用陽光治療吸血鬼?這是什么地獄笑話?

  警戒者也沒在這附近停留,他召喚出自己的卡赫·深淵傳奇,借助這虛空載具無法被追蹤和感知,還能在陰影中自由跳躍的特質,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整個雷文德斯各處村莊和城鎮轉悠了一圈。

  鍛石師的莊園就是他的最后一站。

  這里距離納斯利亞堡并不遠,基本就相當于首都一環內的莊園,都說距離權力核心的路程決定了在權力體系中的地位,由此可見,鍛石師在雷文德斯的地位真的相當超然。

  尤其是她這大莊園門口矗立的兩尊石裔魔雕塑。

  好家伙!

  大帝的宮殿入口也就只有一尊“嘯翼”啊,您老這排場比德納修斯大帝都厲害,這規格是不是有點僭越了?

  當迪亞克姆駕馭著卡赫·深淵傳奇從陰影中跳出時,那兩尊守衛莊園門口的石裔魔立刻就有了動靜。

  本是威嚴無比如放大號的猩猩、巨狼和蝙蝠的混合物的石像在這一刻剝離碎屑,那血色的寶石眼睛也旋轉著盯上了正大步走來的迪亞克姆,強悍的石裔魔顯然不允許有未登記的訪客打擾它們的造物主和“母親”。

  但就在這兩頭兇狠巨獸準備起身迎敵時,陰冷的虛空之風就在暗影浮動中吹起,把揮起爪子的它們凍結在那漂亮且頗有藝術感的“黑冰”之中。

  警戒者甚至都沒有動用日蝕的幻象,僅僅是虛空吹打就讓兩只“看門小狗”安靜下來。

  他想要表現的體面一些,便伸出手放在眼前緊閉的奢華欄桿大門上,伸手輕輕一推,轟的一聲,鍛石師莊園的鐵門就飛了出去。

  這讓迪亞克姆目瞪口呆。

  不是,您這么大個莊園,怎么日常維護這么差勁啊!

  這鐵門多久沒有保養過了?

  固定的插銷都風化了呀。

  雷文德斯的泥仆又不要錢,您這么大的人物好歹雇幾個給您收拾收拾房子嘛。

  這也太寒磣了吧!

  迪克感覺自己這一刻遭遇到了“碰瓷”,心想著要是一會鍛石師喊著“老鼠!你打破了我的大門”然后跳出來給自己一記死亡月火術,自己是打還是跑?

  還沒等他想完呢,一頭被雕刻成很像是鴉人外形的石裔就飛快沖出來,對迪亞克姆行了個禮,示意他跟上自己。

  這頭石裔獵殺者顯然還沒完成,只是做了石雕還沒有上色,估計是鍛石師剛剛制作的“孩子”。

  它的出現代表著鍛石師已經知道迪克的拜訪,而且并沒有打算追究警戒者的“粗魯”,這讓迪克松了口氣。

  他跟著這頭石裔走入莊園大廳。

  本該是奢華的宴客之地,如今卻被改造為一個超大型的“石雕工作室”,到處都擺滿了各種形狀各種材質的石頭,還有遍布墻壁的設計圖,幾頭小石裔在旁邊整理著工具。

  在這雕刻大廳中央,一位穿著獵靴馬褲與溫西爾襯衫和小馬甲的女士正背對著客人。

  她似乎在思索眼前那完成了一半的石雕該如何繼續,手邊放著點綴罪孽紅石的鑿子和雕刻錘,身上布滿了石屑和灰塵卻渾然不覺,就透露出一個“大藝術家”那種神游天外的范兒。

  迪亞克姆謹受客人的禮儀,沒有打擾鍛石師的思索,而是欣賞著四周那些未完成的作品。

  不得不說,如果石雕也有品質劃分,那么,這些被鍛石師親手雕刻出的石像都毫無疑問屬于“神話級”藝術品了。哪怕是迪亞克姆這樣的圣光土炮,都能從這些石雕不同的外形中品讀出雕刻者不同的心情和她想要寄托的情緒。

  迪克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鍛石師的身影,這不只是為了維持紳士的風度,還因為鍛石師是一位非常有性格的女士。

  畢竟,很少有女人可以完美駕馭“光頭”這種前衛的發型。

  但鍛石師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

  她的腦袋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只是戴著溫西爾風格的寶石頭環,或許是因為沉浸在鍛石的藝術中,覺得長發難以打理還浪費時間,干脆剃光得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來自身前的傳統,一些比較尚武的種族中,好戰的女性為了表達自己的彪悍,選擇留光頭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

  “我之前就收到了來自熾藍仙野的信函,一群在死后還忠于艾露恩的圣靈邀請我加入她們組建的‘月夜戰神協會暗影國度分會’.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正經,好像是妖精們的惡作劇。

  因此,我覺得她們只是在自尋煩惱。”

  冰冷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伴隨著鑿子劃過巖石的刻痕,鍛石師說:

  “如果您也是為了同樣的原因來拜訪這里,那么我勸您可以回去了,我和艾露恩女士的緣分已盡,在我為月神的奉獻承擔了太多痛苦與絕望后,現在的我,只想過點輕松的生活。”

  “唔,您的發言真是強的可怕,但您所謂的‘輕松生活’指的是活在一個陰謀家扎堆的國度里,任由自己被滿口謊言的領袖所蠱惑玩弄嗎?”

  迪亞克姆笑了笑。

  他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是隨手撕開了虛空裂隙,在石裔們的咆哮聲中,其中被困住的五個恐懼魔王就那么被釋放了出來。

  這些倒霉鬼在虛空裂隙里遭受心靈的腐蝕與沖擊,這會被放出來還有些腦子不清楚。

  其中沖動的兩個居然飛出去試圖挾持鍛石師,盡管它們飛到一半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光頭女人”的真實身份,滿臉恐懼的后退,但還沒等那標志性的蝙蝠化身帶它們逃離呢,冰冷的湛藍月火就驟然于大廳中爆發。

  在迪亞克姆“欣賞處刑”的注視中,五個恐懼魔王當場被湮滅四個。

  盡管不是圣光的炙熱,但這同時混合著“死亡”與“月光”形成的獨特月火術確實殺傷力驚人,以很會茍著稱的納斯雷茲姆們一個照面就被秒了,充分證明鍛石師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

  難怪德納修斯大帝要容忍她的不合群和傲慢呢,搞了半天,這雷文德斯大地里就藏著一個大帝惹不起的家伙。

  雖然不至于無法戰勝,畢竟鍛石師接受了承載大帝力量的罪孽勛章,她的個體已被綁死在了雷文德斯中,自然要遭受大帝的壓制與約束,但你看看這月火術就知道,哪怕在死后,鍛石師依然得到了艾露恩女士的鐘愛。

  這意味著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用“死亡之月”的力量對抗德納修斯的赦罪權能。

  “被放逐者!你們怎么敢再次踏上這片大地?”

  鍛石師一手握著鑿子,一手提著鍛錘,以一種厭惡至極的語氣盯著那瑟瑟發抖的恐懼魔王,后者被一圈石裔押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頭。

  說實話,納斯雷茲姆在面對鍛石師的時候展現出的恐懼,甚至比它們面對迪亞克姆時更深刻且鮮活。

  “說話啊,鍛石師問你呢。”

  迪亞克姆靠在大廳的柱子旁,語氣調侃的對被押在那的“腐蝕者”薩索瓦爾說:

  “你要是現在不說,等到你被鍛石師押到大帝面前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我猜,大帝那樣的領袖可能不會喜歡連偽裝都做不好,天天給自己惹麻煩的蠢貨下屬吧?

  告訴鍛石師!

  目前的雷文德斯和暗影國度有多少隱藏起來的納斯雷茲姆!”

  “我我不能說!”

  薩索瓦爾都絕望了。

  但它還是咬著牙準備頑抗到底,它們這些造物絕對忠于自己的造物主,這是恐懼魔王寫在骨子里的“底層邏輯”,它們自己做不出背叛德納修斯大帝的事。

  可惜問題在于,鍛石師也完全不需要得到具體答案。

  她在看到一頭納斯雷茲姆被帶到自己眼前時,就已經知道了德納修斯大帝背叛了曾經對她的誓言。

  “遠古的圣光入侵就是因為你們肆意行事,窺探圣光之秘才引來了納魯們的報復,在那一戰里為了保衛這片陰暗的大地,我的石裔孩子們熬過苦戰后十不存一!

  灰燼荒野里存在的不只是納魯們的碎片,還有鋪滿大地塑成山峰的石裔遺骸!整個雷文德斯都在為它們的傷亡而哭泣。

德納修斯答應過我  祂承諾會將戰爭的引發者永恒的放逐出暗影國度!”

  鍛石師伸手掐住恐懼魔王的脖子,她盯著那雙充斥著狡詐、畏懼與絕望的眼睛,說:

  “但祂違背了承諾,你們又回來了.很好,很好!我的孩子們終于不必再忍受怒火,它們終于可以親手為枉死的同伴們復仇了。

  不管你們藏在哪,納斯雷茲姆,我的孩子們都會找到你們并撕碎你們。”

  “砰”

  鑲嵌著華美血石的鍛石鑿子被刺進了恐懼魔王的顱骨,被鍛石師用手指摁著,旋轉著,緩慢又堅定的一插到底。

  整個過程里那恐懼魔王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在石裔們的壓制下凄慘受死。

  這種恐怖的行刑讓鮮血迸濺,但鍛石師只是相當無所謂的用手帕擦拭著臉頰,她隨手一丟,死去的納斯雷茲姆就如破口袋一樣摔在地面,又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飛快的化作殘留凄厲恐懼的破碎石像。

  “上一次就是它們的胡作非為引來了圣光的懲戒,這一次圣光又追著它們而來,這些納斯雷茲姆真的是雷文德斯的厄運之源。”

  鍛石師將染血的手帕丟在那破碎石像上,就像是蓋上了棺材。

  她看著迪亞克姆,說:

  “上一次,你的納魯同胞們毀掉了三分之一個雷文德斯,這一次你準備毀掉多少?”

  “不傷一草一木,只帶走一個罪孽深重的靈魂。”

  迪亞克姆寶相莊嚴的承諾道:

  “前提是您和您的石裔子嗣們不要介入,無需參戰,保持中立即可。”

  “在我的家里打仗,要求我中立?您未免有些太小瞧雷文德斯了,早在當初的圣光入侵之后,這片大地的最后骨氣就已由我的石裔子嗣們撐起。”

  鍛石師大手一揮,在某個無聲的命令下,整個莊園,整個納斯利亞堡甚至是整個雷文德斯的石裔們都得到了命令。

  她對迪克說:

  “我已厭倦了充滿背叛,痛苦與絕望的人生,只想找個地方安度余生,也不想再聽野心家們可笑的辯駁。

  把德納修斯帶走!

  這片大地沒有祂才有可能變的更好。

  你帶走祂,我幫你完成那件拯救之事,其他月夜戰神告訴過我你們想要做什么,她們渴望挽救一個同胞.

  行吧。

  就當是我還你人情,順便為艾露恩女士的最后一次奉獻吧。”

大熊貓文學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