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我考察過那支淵誓者大軍,我很明確那些低階淵誓者們在完成形體重塑的痛苦過程中,就已經被消磨了大部分心智,在典獄長的規劃中,它們顯然承擔著可以執行任務但不會過多思考的“戰爭傀儡”角色。
只有中上層指揮官以及更高級的噬淵領主才能保留鮮活的情緒和個人意志,這些家伙都會被安置在噬淵各處的魂鋼要塞中充當統帥者的角色。
盡管在我看來,這些噬淵領主的戰斗力也就那樣。
但如果換到凡人視角中,那么我必須承認,它們與燃燒軍團能帶來的壓迫力是對等的。
淵誓大軍或許還要更危險一點。
因為惡魔們普遍沒腦子,只想著毀滅與屠戮,但淵誓者有明確的指揮體系和戰術體系,惡魔們在遭遇強敵時也會膽怯潰散,尤其是那些下位惡魔。
然而死亡的大軍中,每一個基層個體都不會有‘恐懼’這種情緒。
只要基層指揮官能堅定戰斗意志,這支淵誓者大軍可以在承受近乎100的戰損的情況下繼續行動,而且它們自帶典獄長賦予的‘統御’特性。
每一個被它們殺死的生命,都會以死靈的姿態起身并成為它們的仆從軍。
對于受困于士氣和組織度的凡人而言,這樣一支沉默著推平一切的軍隊顯然是他們根本無法戰勝的。”
還在停船修復損傷并重設航線的掮靈浮空城帷紗集市最奢華的廳堂中,沐浴凈身又睡了一會讓自己重新容光煥發的艾薩拉正慵懶的靠在舒適的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掮靈從物質世界搞來的紅茶,與應召而來的迪亞克姆聊著天。
這算是“貴婦人的下午茶”時間,也是艾薩拉女王分享自己過去一段時間在噬淵的“旅居人生”的時刻。
她穿著一身品味相當不錯的月白色長裙,讓女王比之前的戰斗形態更顯艷光四射。
哪怕只是坐在這,就能吸引周圍所有目光。
連迪亞克姆坐在那都需要每隔一會就在心中誦念一次經文,以此讓自己不要落入艾薩拉那離譜的“天然魅惑”之中。
女王自己當然是毫不在意這種魅力的天然釋放,實際上,她向來將其視作“王者威嚴”的一部分。
眼看自己的宮廷顧問在詳細記錄自己的發言,艾薩拉女王輕輕啜飲紅茶,又說道:
“在噬淵中的生活很痛苦,因此,保留個人意志不會讓那些上位淵誓者獲得幸福,但怎么說呢?
作為暗影國度中唯一一個不被天命約束的地區,這些高階淵誓者甚至都不全是被典獄長坑蒙拐騙來的。
通過我對一些不幸在我的狩獵中成為獵物的上位淵誓者的拷問,它們中有相當一部分都自愿投靠到佐瓦爾麾下,只為了躲開那無孔不入的腐朽天命。
各大盟約的叛逃者都有,但數量最多的顯然還是晉升堡壘的藍色天使們。
哪怕我沒去過晉升堡壘,但叛逃者數量如此巨大,足以說明長女治下的死亡世界或許真的很讓人失望。
很顯然,長女并不懂得‘統治的藝術’。
在‘女王’這個行當里,她是個糟糕的反面教材。”
艾薩拉的銳評還挺合理,讓迪亞克姆頻頻點頭,在記錄了“女王語錄”之后,他回答道:
“長女已經在暗影國度‘畢業’了,我的陛下,當我得知她在暗影國度中遭遇了職業發展體系的困局并難以突破后,我便以‘至高天’的名義向她發出了邀請。
目前,長女格蕾絲蒂亞已經在圣光的領域中重新就業,或許未來您還能在圣光閃爍的戰場上親眼見到她呢。”
“哦?”
艾薩拉來了興趣。
她將手中的紅茶遞給身旁侍立的皇家內務官威·娜莉,隨后坐直身體,問道:
“‘至高天’這個圣光領域才剛剛從古老的封印中重現吧?你用了什么樣的神奇秘法,讓它這么快就能夠容納一個真神級的靈魂了?我有預感,這將是一個能引起我好奇的答案。”
“您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
迪亞克姆笑了笑,他洞悉人心,看著艾薩拉明亮的雙眼,問道:
“您真正在意的是我這個圣光行者如何獲取到至高天的控制權,這對您而言真的很重要,因為目前奧術領域的圣地‘萬神殿’還處于無人主持的狀態。
您想要復刻我的行動,對嗎?”
“不愧是我親自選定的宮廷顧問,眼光毒辣。”
艾薩拉贊嘆了一聲,隨后點頭說:
“沒錯,這正是我的目標之一,奧術原力在星海中已經落魄太久,在其他原力皆已蠢蠢欲動的情況下,代表秩序的奧術原力又豈能繼續蟄伏?
如果泰坦們在上個紀元的努力失敗了,那么那些家伙就該主動讓出萬神殿的控制權,讓更有智慧和心勁的后來者前去嘗試。”
“我當然可以與您分享我得到至高天的全過程,但我的陛下,萬神殿廢墟與至高天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迪克耐心的說:
“且不提奧術原力真正的領域應該在星界,萬神殿只是泰坦們設立的‘奧術王座’,即便您找到了萬神殿,您也很難在如今這個情況下繼承并駕馭它。
原因很簡單。
陛下,被轉化為墮落泰坦的諾甘農此前在德拉諾失敗了,祂隕于我和阿古斯尊主的雙重打擊,祂的泰坦之魂在墮落之軀崩塌后便得到了自由。
諾甘農可是‘織夢者’,傳說目前物質星海的所有奧術體系魔法與奧義的源頭都在祂那里。
您所使用的也是諾甘農與萬神殿傳播的學識與力量。
那個泰坦之魂目前被困在德拉諾的星體中,但祂不會一直被困住。”
“所以,我要繼承萬神殿的奧術王座,就得擊敗織夢者嗎?”
艾薩拉皺起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眉頭。
迪亞克姆囧了一下,小聲說:
“我的意思是,您其實可以嘗試著得到諾甘農的奧術傳承,但反過來想想,您的思路也沒錯,我覺得您這樣驕傲的靈魂是不會允許自己跪拜于泰坦腳下的。
您曾經犯過類似的錯誤,您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摔倒兩次。”
“呵,真是大膽!”
艾薩拉瞪了一眼迪亞克姆,說:
“當面指出我最痛苦的過去?這就是你們艾瑞達人對王者的侍奉之道?”
“我們艾瑞達人沒有國王,因此也沒有侍奉王者的經驗流傳下來,我是如此的粗魯,讓您很失望,但事實就是”
迪亞克姆微笑著,語氣溫和的回答道:
“誰想成為艾瑞達人的主人,我們就會砍掉誰的頭!好了,不要聊這么不開心的話題了,我的陛下,讓我們繼續討論噬淵和佐瓦爾的大軍吧。
您與它們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道,對淵誓者的認知肯定不只是以上那些。
我真的希望聽到您對淵誓者的更多評價,我相信,您一針見血的評價絕對能讓我們這些旁聽者振聾發聵。”
艾薩拉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盯著迪亞克姆。
之前在潘達利亞的那次見面過于急促,沒來得及好好欣賞眼前這個靈魂,剛才那帶著軟釘子的回復堪稱冒犯,艾薩拉已經記不起上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呵斥的場景了。
女王雖然有點固態萌生,但經歷了痛徹心扉的失敗與萬年悔悟之后,她顯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并沒有糾結于迪亞克姆的冒犯,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在我看來,高階淵誓者們普遍深信典獄長會帶領它們推翻蒼穹之上那糟糕的體系,它們深信暗影國度的新時代將被它們親手推開,所以,淵誓者軍團是一個很標準也挺合格的反派勢力。
它們有明確的目標,也有實現目標的手段和計劃,更重要的是,這個組織里的成員們被統一了思想,它們明確知道自己此時的忍耐是為了更遠大的利益。
就這股勁,就要遠超四大盟約的現狀了。
實際上,如果典獄長佐瓦爾能放棄自己對于神秘的‘扎雷歿提斯’的渴望,能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的使用‘武裝革命’的方式來征服一個又一個死亡區域并最終一統暗影國度,在德納修斯大帝那個王牌輔助的協助下,這事的成功率真的不低。
遺憾的是”
說到這里,艾薩拉似乎有些感同身受,她嘆氣說:
“典獄長犯了很多不那么睿智的國王都會犯的錯誤,相比武裝奪權,祂似乎更青睞于某種高于現實的超自然玄學力量。
祂確實一手塑造了現在的噬淵和整個淵誓軍團,但在祂重塑萬物的計劃中,這支軍團并不在使用優先級的前列。
祂或許更希望淵誓者能幫助祂鋪平前往扎雷歿提斯的道路。
在自己抵達那個地方之后,這支大軍就再無用處了。
唔,這么說也不對。
典獄長或許是打算在自己親手重塑了現實之后,在那個“美好新世界”到來之后,當所有個體與所有靈魂都可以擺脫“命運”鉗制后,自己的淵誓大軍就可以前往物質星海與六大界域,去征討那些不愿意服從“完美秩序”的家伙們。
真遺憾。
佐瓦爾鍛造了一把和燃燒軍團一樣危險的死亡寶刀,卻根本不打算讓它在正確的時候出鞘,這種錯誤又軟弱的戰略思維已注定了典獄長的失敗。”
一針見血!
迪亞克姆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艾薩拉的眼光真的非常犀利。
她依靠自己在暗影國度的旅居,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摸清楚了佐瓦爾的打算,并且做出了一個幾乎和正史中的事情發展如出一轍的判斷。
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佐瓦爾那個看似強硬的“理想主義者”心中的軟弱。
因此,在迪亞克姆帶著驚訝與欣賞的注視中,艾薩拉女王搖著頭,對佐瓦爾做出了她的最后判定:
“佐瓦爾是一個迷信于初誕者的力量卻忽視自我努力的家伙,祂宣稱要建立一個比初誕者的天命更完美的秩序,但祂卻連‘自己的力量’都不相信。
這樣一個家伙只能成為破壞現有體系的暴徒,根本無法帶來任何改變與可能的美好未來。
我們必須阻止祂!”
艾薩拉伸出手,威·娜莉立刻將一杯溫和適合的果汁遞給了女王。
風情萬種的女王輕輕飲了一口果汁,說:
“若真讓祂抵達了扎雷歿提斯并得到了初誕者的力量,那將是整個寰宇的災難,祂.根本沒那駕馭偉力的器量。”
“精彩!”
迪亞克姆鼓起掌來,為女王精彩的分析和發言喝彩,但艾薩拉并無太多喜悅。
至高無上的女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智慧,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既然是正常的事,又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在迪亞克姆的鼓掌結束后,艾薩拉撥了撥長發,問道: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前往扎雷歿提斯?”
“在解決了德納修斯大帝,并且和佐瓦爾完成某種‘協議’之后。”
迪克回答道:
“邀請您過來就是為了這兩件事,請放心,您也有前往那初誕者圣墓的門票,但我有個要求。”
“說。”
“除了知識,不要帶走里面的任何東西!在一切結束后,我們要毀掉它!永遠的,徹底的毀掉它。”
“好,我同意。”
“你給我說清楚!這把劍屬于誰?!”
在艾薩拉和迪亞克姆交談的同時,帷紗集市的另一處,剛剛被掮靈武器匠做完“保養”的魔劍蕾茉妮婭原本心情不錯,就像是剛剛做了美容Spa的小仙女一樣,感覺自己萌萌噠。
結果還沒等好心情持續幾分鐘呢,魔劍就敏銳發現了薩奇爾正帶著一個獨特的武器盒進入這武器的保養之地。
待那個盒子打開之后,魔劍立刻就爆了。
因為那武器盒里躺著一把和它有七分相似,唯有細節處不同的猩紅魔劍。
蕾茉妮婭能判斷出,這只是一把尚未灌注死亡偉力的武器原胚,但這足以讓它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在她攝人的呵斥聲中,薩奇爾瞥了這把魔劍一眼,語氣古怪的說:
“你就是蕾茉妮婭吧?傳說中那把背叛了大帝,選擇跟隨一名凡人女王的可悲武器!虧大帝對你那么懷念,結果你卻在新主人手中曲意逢迎。
真是丟了溫西爾的人。
大帝選擇給自己鑄造新武器果然是正確的,你所眼見的這把劍來自暗影國度最精妙的設計與塑造,它在完成這次保養后就會被送入噬淵交給刻符者為其灌注無上偉力,隨后,德納修斯大帝就將擁有真正的忠誠之刃。
至于你.
哼,叛徒不值得被銘記。”
“我不是叛徒!”
蕾茉妮婭火了。
她咆哮道:
“我只是無法擺脫女主人的控制,她是個真正的天才,通過研究佐瓦爾的力量樣本就掌握了統御之力的運行規則,她用屬于自己的統御權能修改了我的認知。
我是被迫服從的!
我還忠于德納修斯那個狗東西.
不,這不是我的心里話,我是被塑造成這樣的,我還想回到那個狗東西手中我.”
“行了!夠了!體面一點吧,魔劍女士。”
薩奇爾冷漠的呵斥道:
“你現在這不得體的狀態已經沒資格跟隨注定要統治死亡與生命的無上尊主了,大帝也沒有撿其他的武器使用的下流習慣。
你被驅逐了!
溫西爾和雷文德斯不會再歡迎你了。
現在,讓開吧,我要為尊貴的‘王之哀傷’魔劍完成保養,此后,她會代替你成為德納修斯大帝手中最完美的武器與權力的象征。”
“休想!你們休想奪走我的位置!”
魔劍本就是個癲狂的性格,這會上了頭就嗷嗷叫著撲上去想要斬斷那把即將奪取自己位置的魔劍原胚。
薩奇爾甚至沒有阻止,只是冷眼旁觀。
結果蕾茉妮婭剛沖過去,那還沒有注能但材質確實完美的魔劍原胚就猛的跳起,一劍斬在了蕾茉妮婭的劍柄上,將她擊飛出去。
尚未完成塑造的“王之哀傷”以一種傲立的姿態懸于空中,用這種方式宣告屬于蕾茉妮婭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在薩奇爾的冷笑聲中,魔劍娘就如敗犬一樣插在這武器室的地面上,靠近了還能聽到她的悲鳴。
她什么都沒了 自己失蹤才多久,德納修斯就迫不及待的為祂挑選了新的魔劍,呵,那自己在艾薩拉的淫威下這么久的苦苦堅持又算什么呀!
狗東西!
負心漢.
和你的新魔劍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