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野大軍積極準備,即將殺到的時候,胡守鄯也在不斷的研究。
在女秘書的伺候下,胡守鄯穿好衣服,準備在作戰會議上詳細討論一下G軍的具體情況。
到了會場,胡守鄯直接問道:“的小冊子都發下去了嗎?”
裴定昌立刻站了起來:“發下去了。”
“是哪年生人?他在講武堂學的是什么科目?他有沒有老婆?”
對于胡守鄯的三連問,會場內的眾人面面相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來。
看到部下一問三不知,胡守鄯都要氣炸了。
“為什么不看?!”
“不把對方摸透了,你們根據什么在這里研究作戰部署?!”
“散會!”說著胡守鄯起身就要走。
裴定昌有些無奈,馬上起身提醒道:“軍情緊急,還是請長官先講幾句吧。”
“什么軍情緊急?”
“今天就是華北G軍開來了,至少也要整訓一個月才能投入作戰。”
“這是最起碼的軍事常識!”
“是、是,長官說的是。”裴定昌連連點頭。
只要你不走,愿意開會,什么都好說。
看著如此沒有眼力見的部下,胡守鄯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些資料,都是秘書辛苦整理的,你們既然不看,那我就讓她念給你們聽。”
得到胡守鄯的示意后,女秘書立刻打開小冊子念了起來。
“,湖南湘潭人,1898年出生。”
見念的不詳細,胡守鄯立刻補充道:“農歷九月初十,陽歷十一月二十四。”
“我跟他握過手,一雙粗糙的,像麻袋一樣的手。”
說完,胡守鄯又擺了擺手,示意女秘書繼續。
“之念過兩年私塾,18歲參加湘軍,在第二師三旅六團一營一連當過兵。”
“后來在24歲的時候考入湖南陸軍講武堂。”
“學的什么科目?”
“四大教程,四小教程,還有軍制學、馬術、山野炮戰術。”
“在湘軍,歷任班長、代排長、排長、代連長、連長、代營長、營長、代團長、團長。”
女秘書念完后,胡守鄯看著眾人說道:“都是代字,你們可比他強多了。”
雖然胡守鄯把的經歷倒背如流,但是裴定昌還是有些為難道:
“長官,我軍現在的陣勢似乎有些不妥之處。”
之前在前線,雖然他替胡守鄯給王子奇做了解釋,但他也知道王志奇說的有道理。
“不妥?什么不妥?”
胡守鄯指著地圖說道:“我五個軍,夾渭河兩岸,成集團配置。”
“南有秦嶺可退,北有二馬呼應。”
“G軍若進攻二馬,我可全力擊其側背;G軍若向我進攻,二馬也可快速馳援。”
“翻翻那本小冊子,你們就知道了,在的賬本上,還沒有一口吃掉我5個軍的先例。”
“換句話說,他有這個胃口嗎?”
而就在胡守鄯自信G軍短時間內不會有所行動的時候,陳成興已經派出22支隊提前搶占了臨平鎮。
下午四點,21支隊和23支隊從臨平出發,按照既定部署開始了穿插作戰。
七月,時值盛夏,即使是晚上,也沒有一絲涼風。
21支隊和23支隊需要忍著酷熱,在第二天天亮以前,急行軍七十五公里,并完成所有既定攻擊任務。
而果軍現在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半夜,23支隊先頭232團率先抵達了益店鎮。
“團長,特戰小隊在鎮子外圍抓了一個舌頭,已經獲取了口令和守敵情況。”
“鎮子里有多少人?”
“番號是一個營,不過兵力只有兩百。”
232團團長田程想了想后說道:“不管他們,從西面繞過去。”
232團的任務是以最快的速度進抵局羅鎮,沒有時間俘虜這些果軍。
“是!”.
232團繞了個彎后,順利繞過了益店鎮。
不過當231團一營從東面迂回的時候,卻被果軍給發現了。
遠遠的,果軍士兵看不清狀況,只能是大喊道:“什么人?!口令!”
231團并未抓到舌頭,自然是不知道果軍的口令。
就在情況危急的時候,一連長突然大喊道:“老子調防梅縣,踏馬的怎么知道你們的口令?”
“我告訴你,大晚上行軍老子心情很不愉悅,不要逼我大耳瓜子扇你!”
被罵了一頓的果軍士兵,反而是放下了警惕。
這個味,錯不了,是友軍。
“踏馬的!給老子打開寨門!弟兄們要進去休息一下!”
“茍日的,熱死了!”一連長不依不饒,依舊是罵罵咧咧 果軍士兵沒有任何懷疑,立刻打開了大門。
不過等到一營魚貫而入的時候,果軍士兵紛紛瞪大了眼睛。
大晚上,隔得遠了看不清是什么人。
但是到了三五米的距離,就已經可以分出衣服的不同。
不過面對黑洞的槍口,他們非常明智的舉起了雙手,甚至連大喊大叫都沒有。
拿自己的命給其他人提醒,這不是果軍的作風。
231團一營沒開一槍,便將益店鎮的一個連全部繳了械。
而因為23支隊要處置益店鎮的敵人,耽誤了一點時間,后面的21支隊也跟了上來。
與23支隊平齊后,徐武并沒有拘泥于原定二梯隊的任務和位置,而是主動承擔了一梯隊的任務。
徐武命令212團和213團以局羅鎮為目標極速前進,同時命令211團直取梅縣火車站。
孫迅見21支隊直奔局羅鎮,也改變既定計劃,從21支隊側翼進攻小寨,然后又兵進蔡家坡。
這一路的急行軍,雙方的一線哨兵多有接觸。
不過各部在上報兵團部以后,國軍18兵團兵團司呤兼38軍軍掌的李正喜并未在意。
“王軍掌,90軍、38軍都有類似的報告,這不過是G軍地方部隊、游擊隊的小動作而已,不要緊張。”
聽到李正喜這么不當回事,王志奇急的直跳腳。
在指揮部內轉了幾圈以后,王志奇一咬牙,選擇給坐鎮陳倉的裴定昌打去了電話。
不過電話轉了一圈,他卻根本就沒有聯系到裴定昌。
裴定昌專門有交代,晚上不接電話。
聽著電話中的嘟嘟聲,王志奇無奈的將電話扔回了桌子上。
“哎只希望這真的是小股游擊隊騷擾吧。”
待到拂曉,21支隊的先鋒營已經進抵到了局羅鎮外圍。
在翻過一個山坡后,雙方突然遭遇,槍聲立刻四起。
后面不遠處的21支隊大部隊聽到槍聲響起,精神一下子就振奮起來,隨即便火速趕往戰場發動了攻擊。
敵軍外圍陣地上的部隊,都還沒有搞清狀況,就被一個沖鋒擊潰了。
然后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21支隊擊潰了局羅鎮守軍一個團,俘虜一千五百余人。
隨后,21支隊立刻分兵占據了局羅鎮西和北兩個方向的要地,徹底封死了果軍后撤的道路。
而這一招迂回穿插,等于是直接刺進了敵軍的嗓子眼。
王志奇在得知局羅鎮遭到攻擊的瞬間,就給陳倉發去電報,請求立刻撤退。
不過王志奇沒有想到,在撤退命令下達之前,位于側翼的191師未經請示,就已經全線后撤了。
一野除了19兵團負責鉗制二馬以外,其余三個兵團已經全面往西開始推進。
這就導致119軍的另外兩個師,根本無法離開陣地西撤。
漢中綏靖公署,參謀長呂翰文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長官,七點鐘的時候,G軍突然向我全線發起進攻。”
“38軍、65軍、119軍還有渭河南岸的90軍,同時遭到了猛烈炮擊!”
聽到全線遭到攻擊,胡守鄯臉上有些不可置信。
按照他的預想,華北G軍入陜后,至少要休整一個月才能投入戰斗。
不過雖然胡守鄯有些意外,但此時卻并未過于緊張。
“不要慌張,我們五個軍集配備,G軍還沒有那么大的胃口。”胡守鄯分析道:
“我估計,G軍的進攻極有可能是佯攻,其真實目的,是要想向二馬進攻。”
胡守鄯現在還想著要全力進攻G軍的側背。
不過胡守鄯不急,呂翰文卻是急的不行了。
“長官,不管是戰是撤,還要盡快下達命令。”
“撤?哪有不戰自退的道理?”
“G軍一共投入了幾個軍?”胡守鄯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呂翰文搖了搖頭:“昨天晚上發現了種種跡象,但是各軍互相推諉,都認為是G軍小部隊。”
“不清楚?那我們幾個軍,你總該清楚吧?”胡守鄯不悅道。
“五個軍。”呂翰文無奈道。
“哼!告訴李正喜,他手里是五個軍,足足十萬人馬!就是一個一個的摞起來,G軍幾天之內也休想跨過去!”
“是!”呂翰文點了點頭。
不過緊接著,呂翰文又說道:“我剛剛和李司呤通過電話,他主張兵力向西轉移。”
對于李正喜和呂翰文的撤退想法,胡守鄯很是不滿。
之前為了保存實力,他在沒有與G軍正面交火的情況下就讓出了長安。
但這導致了黨國高層不滿,尤其是羊城的李德林,因為這個沒少找麻煩。
常瑞元已經給胡守鄯來了手令,絕對不允許此事再發生。
“傳達我的命令,原地駐守!”
“是!”
呂翰文無奈,只能是將固守的命令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