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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黑包衣、白包衣

第748章黑包衣白包衣  1862年11月7日,密蘇里州漢尼拔城城西的老橡樹上吊著十二具尸體,風一吹就晃得人眼暈。最中間的是漢尼拔的前鎮長詹姆斯·

  霍爾特,這個曾經用鞭子抽死過三個逃跑黑奴的老頭子,如今被扒光了衣裳,肚皮上烙著「百包衣」三個焦黑的漢字。樹下跪著兩百多個白人,他們脖子上套著麻繩,繩頭在一個健壯的黑包衣手里一一這是咸豐的黑人軍新立的規矩:一個黑包衣管五個白包衣,逃跑一個,五個全吊死。

  如果這個黑包衣敢「同情」白包衣偷偷把他們放了,那他和他的家人都得死!

  當然了,沒有老婆孩子的黑包衣是不會被指派去監視白包衣的......怎么管包衣,咸豐、德齡、元保這幾位可都是專業的!

  「上帝啊.」一個白發老嫗剛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黑包衣杰瑞的馬鞭就抽在她背上。

  「你們的上帝在河對岸!」杰瑞指著密西西比河東岸的伊利諾伊州大笑,「在這漢尼拔,趙總督就是上帝!」

  幾個黑包衣拖來兩個渾身是血的白人青年。這是城里最后兩個沒投降的民兵,黑墻曾克親手用燒紅的火鉗拔了他們的指甲。現在他們被按在絞架下,黑包衣們被迫用生銹的斧子砍他們的腿—

  這是「投名狀」。

  杰瑞第一個上手砍,斧子鈍,骨頭硬,慘叫聲撕破了河面的晨霧。

  而幾個上了年紀的白人老姬就在那里看.....\n.黑包衣杰瑞知道她們很快會被釋放!這幾個老女人在漢尼拔鎮上住了至少二十年,認識每一個白人和黑人!

  黑包衣們現在干的事兒,伊利諾伊州的白老爺很快會知道,如果他們打過來...\n..\n.\n就輪到黑杰瑞和他的伙伴們被砍手砍腳了!

  可是黑杰瑞卻不敢不積極.::::.因為「黑墻」旅的兇神惡煞就在邊上看看!

  這些南方第一黑人軍的瘋子在密蘇里河以北的密蘇里州境內躁了近一個月,打敗了格蘭特匆忙調集來的密蘇里民兵和堪薩斯民兵,還在他們攻破的每一座密蘇里小鎮中燒殺搶掠。

  不管是白人還是黑人,都是他們的目標!區別只是被他們「解放」的黑人一律當黑包衣一一哪怕他們本來是自由黑人,白人則當白包衣,而白包衣的地位比黑包衣更低.....\n.

  城南的浸信會教堂成了女包衣團的駐地一一女包衣團里不僅有白人女子,也有黑人女子!她們之間倒是比較「平等」,都成了黑老爺或黃老爺們的女人。之所以被扔在包衣團里,因為她們并不參加作戰,自然不可能抬旗,身份就一直是包衣了。而且自打黑人第一軍渡過堪薩斯河后,全軍就進入了無后方的「流寇戰」狀態,這些隨軍行動的女人就被集中起來,編成了一個女包衣團。說是團,但人員數量卻多至四五千,早就超過一個團了。

  教堂的彩色玻璃早被砸碎了,冷風里裹著女人的哭聲。三百多個白人婦女擠在長椅上,腳踝拴著鐵鏈。門口的火堆上煮著豆子湯,幾個黑人女子拿長柄勺敲著鍋沿:「哭什么哭?你們這些白婊子知道老娘們一直以來在過什么日子?」

  貝爾現在的身份也是女包衣,她抱著一咸豐的臟軍裝路過教堂時,正撞見黑墻曾克在挑人。

  這個黑人軍中的頭號猛將用軍刀挑起一個少婦的下巴:「你男人腿快跑了,卻把你留下當了白女奴...:..就你了!」少婦的藍眼睛中閃過怒氣,突然抓起炭火里的木柴捅向曾克。

  「賤貨!」曾克躲得慢了,軍服下擺燒出個窟窿。他揪著少婦的金發拖到圣壇前,當著圣母像抓了她的裙子。幾個黑旗兵起哄著按住女人的手腳,曾克解下皮帶時,貝爾別過頭一一如果是別的黑人甚至黃種人,她這個總督的女包衣還能求個情,可「黑墻」曾克和「黑旋風」湯姆卻不會給她面子。

  而事情如果鬧到「一分鐘」那里,挨罵挨打的肯定是她.....

  圣母瑪利亞的石膏像轟然倒地,黑人的笑聲和那少婦的哭喊響成了一片。

  「貝爾,別丟下我.

  當貝爾扭頭離開的時候,她耳邊傳來了那少婦的呼救。

  她猛一回頭,沖著正在發泄獸欲的黑曾克大喊:「曾克,住手...:..不要傷害她!」

  城北的港口貨場現在成了黑包衣的窩棚。五百多個「解放」的黑奴擠在漏風的木棚里,他們的待遇比白包衣好一點,沒有戴,也沒有被別的黑包衣看管一一負責看管他們的是剛剛抬了旗的堪薩斯黑奴。另外,他們的「老婆」也不會被分給別的黑旗人享用...:..至少現在不會。

  但他們也有比不上白包衣的地方,就是得參加戰斗,負責挖戰壕、修工事,有時候還得當炮灰,拿上一支老掉牙的滑膛槍去沖白人民兵的陣地。還美其名日:立功抬旗的機會!

  老山姆的膝蓋就是在一次和白人民兵的交戰中被打壞的。這個五十六歲的老黑奴,被流彈打碎膝蓋骨后,只能跪著給鑲黑旗的軍官洗馬。昨夜他抱怨了幾句,說趙總督是魔鬼,今早被吊在貨場鐵門上,挨了一頓好打。

  「為啥啊——」老山姆的兒子喬伊著父親的手,眼晴里都淚,「不是說黑人不打黑人嗎?」

  「屁!」旁邊一個胳膊上挨了一槍,傷口已經化膿的黑包衣嘧了口血沫,「咱們是黑農奴,人家是黑老爺......打仗的時候把咱們頂在前面,分好處的時候就忘記咱了.....”

  正說看,一隊黑旗兵押著三十多個白人俘虜過來。帶隊的鑲黑旗軍官搶起鞭子:「你們這些黑包衣聽著!響午前給他們刻上字,逃一個就減你們三成口糧!」

  喬伊分到把生銹的刻刀。他面前是個十六七歲的白人少年,是漢尼拔鎮上的治安官家的少爺。

  少年胸口已經烙了「白農奴」,現在要在他額頭刻「編號」。刀尖剛刺破皮膚,少年突然撞翻喬伊往外跑。

  槍響了。

  喬伊爬起來時,看見少年腦漿濺在碼頭上。黑旗兵走過來,一槍托砸在喬伊身上:「廢物!今晚你們棚子減三成口糧!」

  法院二樓的橡木桌上擺著烤火雞,陳玉成用小刀細細片著肉。這個太平天國的青年將領,如今成了咸豐的參謀長,第一黑人軍在堪薩斯和密蘇里的作戰實際上都是他在指揮。

  「又逃了十二個黑包衣。」他抿了口威士忌,「要不要殺幾批鎮鎮?」

  咸豐站在地圖前,手里捻著串佛珠一一這是科羅拉多大主教阿木爾佛爺送給他的,據說來自雪域。地圖上插滿代表北軍的小藍旗,正分成幾股,向漢尼拔鎮逼近。

  「逃得好。」咸豐突然笑了,「讓格蘭特以為我們要拼命渡河去躁伊利諾伊州。」

  伊利諾伊州可是北方聯邦的核心地盤,不僅擁有芝加哥那樣的大城市,而且還是北方的糧倉,

  大平原上布滿了白人農場主的麥田。是萬萬不能有失的!

  咸豐都能想象到林肯得知自己要渡河進入伊利諾伊州時會有多惱火了!哪怕格蘭特知道他不會那么干,迫于政治上的壓力,他也得把兵往伊利諾伊州調。

  陳玉成的刀尖頓了頓。他想起了太平軍在羅耀國的大同會和農戶領導下打土豪、分田地的場面......比起眼前這位南義金駙馬干的事兒,可真是仁義太多了。

  窗外傳來慘叫。兩人走到陽臺,看見黑旋風湯姆在廣場上玩新花樣:讓白包衣和犯了錯的黑包衣互抽鞭子,誰先熬不住倒下去就丟進密西西比河......當然了,白人總是輸!

  「要管管嗎?」陳玉成問。

  「管什么?」咸豐數著佛珠,「黑魔鬼、白魔鬼互相折磨,心善的黃種人可鎮不住他們!」

  這個時候黑德海一路小跑著到了咸豐身邊,在耳邊嘀咕道:「總督大人,貝爾又多事了,惹了黑墻曾克,被曾克帶人送回來了。」

  咸豐笑了一聲:「還真是多事兒啊!讓她自己去囚車里呆著好好反省一下,我現在沒功夫處置她!」

  「是!總督!」

  圣路易斯,聯邦軍司令部的地圖室。

  格蘭特咬著雪茄,把三枚銅釘按在密西西比河西岸:「第1師從昆西北上,第3師沿密西西比河南下,第5師向西繞......真是該死的,明明有9個師......」

  「將軍!」參謀長羅斯林打斷他,「剛剛收到總統的電報,他要我們密西西比軍團務必阻止黑人軍渡過密西西比河進入伊利諾伊州。」

  格蘭特抓起電報一一這是林肯在這個星期里發出的第三封電報了,前兩次除了命令他阻止趙四進入伊利諾伊州后,還命令他務必消滅趙四。他盯著漢尼拔鎮的標記,突然對羅斯林道:「讓第7、第9師轉向西渡過密西西比河.....我要用五個師趙四困死在漢尼拔鎮!」

  這個時候窗外飄起雪粒子,密西西比河上開始出現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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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大清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