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咖啡館等我了？行吧。”
收到智腦的轉達的多托雷的話，王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他并不是非常想和博士談話。
愚人眾里，他更喜歡阿蕾奇諾，或者是潘塔羅涅。
阿蕾奇諾和他在楓丹有合作，目前楓丹圖比昂工廠那邊，就有不少阿蕾奇諾‘遺忘’的孩子在工作了。
每個月給王缺帶來大量的財富。
而潘塔羅涅，王缺就是單純的喜歡對方的錢了。
上次在楓丹敲了對方一筆，但后來想想，自己還是見識少了。
那點錢，對潘塔羅涅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了。
不過，現在既然多托雷要和自己見一面，自然不能躲著不見。
正好手里的兩個籌碼也該換成錢了。
不然兩個棺材一直放在自己手里，怪不吉利的。
這東西賣給愚人眾，才能真的升官發財嘛。
“對了，沙漠那邊怎么樣？”
王缺收拾了一下，準備去見多托雷，但旋即又想到了沙漠那邊的事情，開口問智腦。
根據浮空平臺傳回的消息，諸多部族首領死后，沙漠人出現了一部分騷亂，但在行秋表示這是大賢者做的，您去找大賢者報仇后，騷亂就平息了。
智腦做出回答。
王缺有些好奇：“就平息了？沒人鬧事？”
雖然鍋被阿扎爾背了，但一個沙漠人鬧事的都沒有？這不對吧？
行秋接過了您給的管理權，利用他從千柱沙原帶回來的善良部族對劫掠部族進行了分化，配合武器平臺的鎮壓，并未出現鬧事的情況。
“嘖，不愧是飛云商會的二少爺啊。”
王缺感嘆一聲。
別看行秋平常總是說要出去行走江湖。
但對方作為一個大商會培養的繼承者之一，管理的手腕或許比王缺更強。
“嗯，那就通知符旭，開始恢復須彌這邊的商業行為，然后給沙漠那邊送點物資過去。”
“讓空艇去，回來的時候順便將行秋接回來，讓符旭選好沙漠中的管理人員。”
“唔…駐守沙漠的人員，發三倍薪水。”
將行秋接回來是必須的，現在已經二月初了，他們來須彌已經一個月了。
算算時間，也該回璃月了。
海燈節就在二月十五。
再耽擱下去，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好的主人。
智腦答復道。
“嗯，我先去咖啡廳了，有事隨時聯系我。”
普斯帕咖啡館。
一身華麗服飾，帶著尖嘴面具的男人悠閑的坐在靠窗的角落里。
手里捧著一杯苦澀的咖啡慢慢品味。
而在他的對面，同樣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在等待它的主人。
（博士·多托雷）
身后傳來腳步聲。
多托雷并未回頭，對他來說，視線并非唯一的觀察手段。
“很準時，咖啡正好。”
他輕聲說道。
王缺從他身后繞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你不會給我點了原味的咖啡吧。”
多托雷聳了聳肩：“難道不好嗎？教令院很多學者就喜歡這種口味，他們認為這可以提振精神。”
“哈？那我為什么不喝茶？我們璃月人都喜歡喝茶。”王缺嘲笑了一聲。
“嗯？你真把自己當璃月人了？”多托雷沒有在意王缺的嘲笑，而是反問了一句。
王缺面不改色：“難道有問題嗎？我有璃月戶籍的好吧，還能用璃月術法，是帝君認可的本地人。”
有事帝君，無事老登。
“呵，你樂意就好吧。”多托雷并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進入主題，“雷神之心在你身上，我需要它。”
王缺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蹙眉，開始往里面加奶和糖：“東西確實在我這里，但你不會空口白牙就想從我這里拿走吧？”
“這個可是神之心，你知道這東西多稀有嗎？”
“整個提瓦特才七顆呢。”
放完奶和糖，王缺用小勺子攪拌了一下，然后又嘗了一口，眉頭才舒緩了一點。
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這種加奶糖的咖啡。
原味的咖啡…接受不了。
“當然，我自然知道神之心的寶貴，所以，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多托雷語氣輕緩，沒有什么焦急的感覺。
給人一種，能拿到最好，拿不到也行的感覺。
不過，王缺已經不是當初的王缺了。
他也沉得住氣，反正雷神之心放在手里，也是有用的。
不急著賣出去。
“哦，什么誠意，說說看啊。”王缺挑眉道。
多托雷面具下的臉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來自女皇陛下的邀請。”
他說著，伸出手，一封冰晶凝結的書信出現在他的手心。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斯卡拉姆齊下死手，而不是選擇像達達利亞一樣賣錢，但我們不在意。”
“女皇陛下向你發出邀請，只要你同意，愚人眾第六席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王缺：…
他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
“咳咳咳，愚人眾第六席？”
伸手接過了冰晶凝結的書信，王缺打開一看。
“嗯？這不是女皇的書信吧？”
確實是一封邀請信，但語氣并非是以冰之女皇的角度寫的。
而是…愚人眾統括官丑角。
“當然，女皇陛下怎么可能親自寫信給你，不過，這確實是女皇的意思。”多托雷說道。
實際上，別看愚人眾一口一個為了女皇陛下的高潔之夢。
但實際上，至冬女皇對至冬的統治并非是直接的。
至冬依舊有很多富商政要，比如說愚人眾第五席的公雞，他就是至冬城的市長。
所以，至冬的管理，大部分還是由人完成的。
而愚人眾的管理，便屬于統括官丑角。
研究過劇情的小伙伴應該都知道，這位丑角名為皮耶羅。
是最初的愚者，也是最初的執行官。
也是坎瑞亞的遺民之一。
總之，愚人眾就是他一手組建起來的。
所以，愚人眾內坎瑞亞含量還是蠻高的。
“嘖，一個統括官就邀請我了？那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王缺將信丟在桌上：“而且第六席…差的有點多哦。”
“你還不如將第九席給我呢，那個我喜歡。”
聞言，多托雷微微搖頭：“即便是丑角，也無法剝奪一個執行官的身份。”
“如果你想要潘塔羅涅的身份，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加入愚人眾，然后在他擅長的方面擊敗他，自然可以成為新的富人。”
“就像曾經的阿蕾奇諾一樣，殺死自己的‘母親’，成為壁爐之家的‘父親’。”
語氣幽幽，頗有一種誘惑力。
然而，王缺卻翻了個白眼，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我要富人的位置，是因為富人有錢，我要是在他擅長的方面擊敗他，那就是比他還有錢了，那我還要什么他的位置？”
比富人還有錢，再去加入愚人眾成為富人？
這不是去給愚人眾做貢獻嘛，他是想貪污愚人眾經費，不是去給愚人眾賺經費的。
“看來你是不準備接受了。”多托雷并未被王缺的嫌棄所影響，依舊很平靜。
“當然，這不是我要的好處，而且，我剛剛弄死第六席，你們就讓我接任第六席，你們愚人眾也太冷血了吧。”
“不是說女皇很慈愛的嘛！”
王缺發出質疑。
多托雷終于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表情：“女皇的憐愛毋庸置疑。”
“你雖然殺了斯卡拉姆齊，但你又怎么知道，這不是對他來說最好的歸屬呢？”
“有時候，放手，讓屬下解脫，也是一種仁慈，不是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像散兵那樣擰巴扭曲的活著，讓他去死，好像還真是一種解脫。
而且，比起某些被做成罐頭都不讓人家去死的行為。
王缺直接將散兵送入地脈的舉動，可太善良了。
‘我成好人了？’
王缺內心閃過一個念頭。
‘不對，我本來就是好人啊！’
‘對，我是好人！’
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王缺就不再關心這個問題。
“行吧，總之，就這個席位，想要換雷神之心，肯定是不可能的。”
王缺想了想，開口道：“大家都是熟人了，看在你曾經給過我知識的份上，我也不坑你。”
他豎起一個手指：“要么，你們拿一千億摩拉來換，要么，你們給我和神之心同級別的知識來換。”
聞言，多托雷直接一個大無語：“你這是把我當稻妻人整嗎？”
“什么？”王缺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提瓦特也有這個梗？
多托雷：“據我所知，你在稻妻，給那位狐貍宮司開的價，就是一千億。”
王缺這才想起來。
當初他崩下一塊雷之大權的碎屑，八重神子想弄回去。
自己開價一千億，給人嚇回去了。
“呦呵，你在稻妻的情報倒是準啊，不會留了好幾個切片在那邊吧？”
王缺打量著對方。
多托雷臉色微變。
“不是，你還真留了啊。”王缺感嘆。
多托雷：“呵，還是你的情報更準，連我有切片的事情，都知道啊。”
他擁有許多切片的事情，就連愚人眾內部，都沒有多少人知道。
這本就是他的底牌之一。
沒想到，現在被王缺一口叫破。
難道是阿蕾奇諾告訴王缺的？
多托雷內心閃過一絲懷疑。
他是知道王缺和阿蕾奇諾走的有點近的。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雷神之心你是大概拿不走了，還是說說其他的生意吧。”
既然對方現在買不起雷神之心，王缺也就不想談這個了。
“我手里還有兩個棺材，一個是羅莎琳的，一個是斯卡拉姆齊的，我想，你應該能給我一個好價錢。”
他辛辛苦苦將這兩個家伙從稻妻搬回來，不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嘛。
只可惜，王缺不知道，某個叫潘塔羅涅的執行官，為了買下這兩個遺骸，先去了稻妻，又去了璃月。
現在還在被夜蘭糾纏，根本沒有機會到他面前來開價。
當然，這些事情多托雷是知道的。
甚至他這次來找王缺，本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潘塔羅涅被夜蘭纏住，暫時沒有功夫來見王缺，只能拜托多托雷幫忙。
不過多托雷不會告訴王缺。
他依舊不緊不慢的道：“兩具尸體…并不值錢…”
王缺直接起身：“那算了，我回頭把羅莎琳賣給西風騎士團，然后把散兵賣給雷電五傳的后人好了。”
雖然羅莎琳在蒙德城囂張跋扈，但考慮到她戀人的身份，西風騎士團肯定會愿意接手她的尸體的。
至于散兵，那就不用多說了，雖然雷電五傳已經死傷殆盡了，但總歸是還有人的，仇人的尸體，花點錢，買回去祭奠死者，也是出氣的。
王缺想把他們賣給愚人眾，是因為愚人眾有錢，并不是只有愚人眾會買。
果然，王缺起身后，多托雷就開口：“稍等，商人做生意，不是應該商量著來的嗎？”
“雷神之心你們買不起，這兩個棺材你說不值錢，那還聊什么？”王缺沒好氣的說道，
多托雷：“…”
微微的沉默后，他開口道：“斯卡拉姆齊身上有不少技術是我的，所以我愿意出價一億摩拉贖回，至于羅莎琳…我和她關系一般…五千萬摩拉。”
聽著對方的話，王缺露出一聲好笑又好氣的表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
說著，王缺直接道：“一口價，斯卡拉姆齊，三十億，羅莎琳收你二十億。”
當初在楓丹，潘塔羅涅讓他消氣，就直接拿出十個億的摩拉來，購買達達利亞也是隨手就十個億的摩拉。
愚人眾有錢的印象已經在王缺內心種下了。
既然達達利亞隨隨便便就值十億摩拉，自己后續還感覺有點虧了。
那斯卡拉姆齊和羅莎琳，這兩個雖然現在有點死了，但自己翻個倍，也是合理的吧！
“呵，王缺，你是想錢想瘋了嗎？五十億摩拉，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多托雷一直平靜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了了。
王缺歪了歪腦袋：“這有什么不知道的，五十億摩拉，就是五十億摩拉的錢啊，難道還能變成六十億嗎？”
看似有些天然呆的語氣，其實充滿了調侃。
“你…呵，當初在楓丹，活著的達達利亞，你也才收十億摩拉！”多托雷有些無語，他知道王缺貪，沒想到這么貪，“你現在兩個死人放一起，要五十億摩拉？”
“什么時候死的比活的更值錢了？”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好了。
王缺并不在意，想了想，道：“璃月碼頭的魚獲市場上，你買活魚只要活魚的錢，但你買老板殺好的魚，就是要給殺魚的錢。”
“你看，我賣給你的，也是殺好的，所以貴一點，難道不正常嗎？”
說到后面，王缺已經信誓旦旦，很有自信了。
多托雷：“他們是愚人眾執行官，不是魚！”
“所以更值錢，不是嗎？”王缺立馬道，然后一揮手，打斷了多托雷想要繼續辯論的話頭，“總之，五十億，你愛要不要，大不了我辛苦點，再跑一趟蒙德和稻妻。”
“你去蒙德和稻妻，他們也不可能給你五十億摩拉。”多托雷咬牙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具切片不一定打得過對方，他是有點想動手了。
“對啊，所以我先找你們談嘛，要是你們也給不出五十億，那我再找他們談。”王缺理所當然的說道。
“呵，所以我們愚人眾就是冤大頭？”多托雷沒忍住，笑了出來。
人在無語的時候，就是會笑的。
“也不算冤大頭吧，這本來也是你們要的東西，不是嗎？”
“再說了，你現在給我五十億，以后買雷神之心，不就更好談了嗎？”
王缺循循善誘。
多托雷蹙眉：“花了這五十億，你會將雷神之心降價？”
他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的心里，王缺不是這種會降價的人。
果然，王缺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花這五十億，回頭你們想要雷神之心的時候，我會加五十億。”
降價？別開玩笑了。
你們愚人眾那么有錢，我不漲價都算好了，還降價？
多托雷：果然，這才對味。
“五十億…”他想了想，然后點點頭，“呼，也罷，他們總歸是為女皇而犧牲的，五十億，也算合理了。”
“那就成交吧，五十億摩拉，向你贖回羅莎琳和斯卡拉姆齊的遺體。”
他沒有用買，而是用贖回作為交易的稱呼。
王缺露出了笑容：“很好，下次買神之心，不給你們漲價了。”
五十億摩拉，也是王缺預估的最高價了。
說白了，死人就是沒有活人值錢的。
如果是兩個活著的執行官，一百億王缺都敢報。
但這兩人是死的。
要是真談崩了。
蒙德和稻妻，能拿出五億摩拉就不錯了。
“須彌沒有那么多經費，你可以選擇去璃月或者楓丹的北國銀行取這筆錢。”
多托雷開口道，“但他們的遺體，你得先給我，我要將他們送回至冬。”
停頓了一下：“你應該不會怕我們食言吧。”
王缺露出笑容：“當然不怕。”
要是他們食言，那就更好了，王缺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洗劫北國銀行。
不過，他應該不會有這個機會。
愚人眾是壞人，但不是傻子，不會為了已經答應的事情，再來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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