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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你怎么會在這里?

  隨著王缺的不斷深入,

  不多時,

  一絲金鐵交擊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立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遺跡里是有活物的。

  這個情況王缺并不懷疑。

  提瓦特的遺跡因為人跡罕至,而且留有各種古代的裝置或者秘密,通常會導致遺跡所在地的地脈出現淤積情況。

  而地脈淤積嘛,帶來的就是凝聚出魔物。

  又因為人跡罕至,這里的魔物沒有人處理,往往就會逐漸誕生出靈智,然后形成聚落。

  這就是遺跡中那些丘丘人部落的來源。

  也是冒險家在遺跡中最常遇見的危險。

  “不過,魔物會和魔物打架嗎?”

  王缺搖搖頭,

  “所以,就是之前進入遺跡的人吧。”

  他加快了腳步。

  翻過幾層破舊的建筑,繞過幾個荊棘叢生的彎道。

  王缺眼前豁然開朗。

  在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平坦空間內,

  一灰一黑兩道身影正不斷拼殺,

  灰衣身影手持長槍,正死死壓制著黑色野獸。

  可四周有黑氣不斷溢出,在為黑色野獸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辟邪!??”

  王缺瞪大了眼睛,差一點驚呼出聲,內心出現一絲欣喜。

  他想過在這里見到深淵的人,愚人眾的人,甚至是盜寶團的人。

  但就是沒有想過會在這里見到辟邪子辰。

  當初給這個家伙培養肉身的時候,王缺還以為對方是要和奧賽爾拼命的,

  可結果,子辰根本沒有出現在奧賽爾的戰場上。

  當時王缺就想,老登大概是有什么其他的秘密任務交給子辰了。

  可他也沒有想到,子辰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現在看見對方沒有出事,王缺也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可旋即,一個荒唐的想法,在王缺腦海里一閃而逝。

  ‘難道老登真的對赫烏莉亞動過手?’

  他下意識的覺得老登派人過來,是要銷毀某些證據,然后方便他帶著黃毛過來。

  但很快,王缺就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

  說句不好聽的,有什么證據可以在巖王帝君眼皮子底下放上數千年?

  “一直在想鹽之遺民的事情,思路都被影響了。”

  王缺也暗罵自己一句腦子有病。

  然后看向戰斗的子辰和黑色野獸,目光微微凝重,金手指啟動。

妖邪死氣凝聚體,當前能級七十  “這野獸…是妖邪死氣幻化的?”

  他看見,子辰的長槍無數次洞穿對方,都沒有造成致命傷,野獸也沒有流血,這肯定不是正常的生命。

  想了想,王缺大概明白了,辟邪就是被老登派出來解決死氣的問題了。

  旋即,他也不在猶豫,伸手一揮,

  一道磐巖符,一道地火符激發。

  戰場中,

  周圍的地脈元素變化讓子辰眼眸微微一變,一個踏步便要后撤。

  不過符箓來的更快,磐巖符激發,化作護盾將他籠罩。

  子辰臉色微變,這符箓怎么能對自己生效的?

  雖然他看出是磐巖符,是好的符箓。

  但,這符箓怎么能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加持在他身上?

  他又不是那些凡人。

  不等他疑惑,

  場地下方地脈被徹底激活,熾熱的地火噴涌而出。

  瞬間將他不遠處的黑色野獸籠罩。

  野獸發出凄厲的嘶吼,

  一道道黑氣炸裂,想要逃離地火的籠罩范圍。

  可王缺并不會給它這個機會,一道道封魔符激發,化作層層封印,將地火區域籠罩。

  這還是重云教他的符箓呢,最開始是用來封印魔神殘留的。

  現在用來封印這個邪異魔物,也算是沒有浪費。

  這時,子辰也看見了王缺,眼里露出一絲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王缺從陰影中走出來,指尖還在虛空中畫出一道道封魔符箓,不斷封鎖地火中的黑氣。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一個巖之神的夜叉,為什么會出現赫烏莉亞的遺跡里?難不成要偷摸做些什么?”

  子辰看了看不遠處被封印在火海中的邪異野獸,手中一松,長槍消失不見,露出一絲輕松:“什么赫烏莉亞的遺跡,這里已經是帝君的國度。”

  說著,他又指了指火海中掙扎的野獸:“別弄死了,這東西抓到一次可不容易。”

  他并沒有說自己來這里做什么。

  “嗯?”

  王缺露出一絲疑惑,但還在控制著地火稍稍減弱,給了邪異野獸一點喘息的機會,

  “你不是來消滅它的嗎?”王缺有些疑惑的問道。

  子辰也不隱瞞:“主要是為了解決死氣的問題,它只是病之表,非病根。”

  “它就像一個人皮膚上的膿包,抓住它,可以借助它一點點把里面的病根消滅,若是直接將它滅了,反而會讓病根隱藏起來。”

  王缺聞言,微微皺眉,但還是熄滅了封印中的地火。

  他不太懂醫術,不知道子辰的比喻對不對,但對方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他也樂得不插手。

  “好吧,這東西就交給你了。”

  王缺指了指封印中的野獸,此刻的它渾身冒黑氣,黑氣化作猙獰的扭曲觸手,不斷抽擊著周圍的封印。

  然而,封印紋絲不動。

  子辰笑著點頭:“那就多謝了。”

  然后他又好奇的看向王缺:“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我記得上面有帝君的封印才對啊。”

  王缺聳聳肩:“我想賺錢,這里是鹽神遺跡,蘊含大量財富,我進來不是很正常嘛。”

  一邊說話,王缺一邊環顧四周,

  “聽說鹽神留下了兩個寶貝,你知道在哪里不?”

  一路走來,他發現遺跡里和游戲中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光是大小,就不是游戲里可以比較的。

  他從遺跡入口到這里,用了好幾次遁甲符呢。

  這座赫烏莉亞最后的領地,怎么說也曾經生活了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鹽之民,自然不可能像游戲里一樣走兩步就走到頭了。

  “鹽之神留下的寶物?”

  子辰想了想,伸手往遺跡更深處指了指:“按照布局,那邊應該是這里曾經的權力核心,如果你要找寶物,應該就在那邊了。”

  王缺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果然有一片宮殿式的建筑,連綿出去,看上去就是有權有勢的人住的地方。

  看得出來,哪怕是赫烏莉亞最弱小的時間,鹽之民中依舊有一部分階級是出于貴族階級的。

  王缺估計,也是這些人發動了對赫烏莉亞的刺殺。

  至于他們的目的…

  大概就是想投靠其他強力的魔神,又或者…直接奪取赫烏莉亞的權柄?總不能是不忍心看著赫烏莉亞這個軟弱的魔神在世界上受苦吧?

  當然,最后的結局,這些背刺魔神者肯定都完蛋了。

  他們是貴族,住在最接近神的地方,享受著神最溫柔的庇佑,

  那么神隕的災難,他們也應該是最先承受的。

  收回目光王缺對著子辰點點頭:“那我就先過去了。”

  子辰聞言,連忙開口:“等等。”

  王缺頓住腳步:“還有什么事情?你不會和我搶東西吧?”

  王缺眼眸微微瞇起,似乎有些危險。

  子辰壓根不怕他的目光,直接道:“你的磐巖符,是怎么直接對我生效的?”

  王缺的手段,可以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對他生效,這就不正常。

  雖然只是磐巖符,看上去是好的,是有益的。

  但對于子辰來說,那都是外來的。

  他又不是凡人,可以任由別人對自己使用符箓。

  作為一個夜叉,除非他主動接受,或者他失去意識,又或者對方的力量遠高與他,否則這種外來的力量,不可能直接對他生效。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磐巖符可以直接對他生效,那是不是王缺換一個其他的攻擊符箓,也可以呢?

  “哦,這個啊,你身體都是我做的,拒絕不了我的符箓,不是很正常嗎?”

  王缺理所當然的說道。

  子辰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在我的肉身上做手腳?”

  他是真沒想到啊,

  王缺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在他的肉身上做了手腳。

  這不是在挑釁帝君嗎?

  畢竟是帝君讓自己去找王缺的啊。

  子辰無法理解,王缺對鐘離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敬畏心了。

  畢竟,那根刺一直扎在王缺心里。

  他給辟邪培育身軀,本事也是認辟邪的人情,而不是鐘離的命令。

  “這話說的,我自己的產品,我不得留一手?萬一你要對付我怎么辦?”

  王缺依舊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對付你?”子辰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咱們之間難道沒有一點信任嗎?”

  信任?

  王缺撇撇嘴,他當初還相信老登是一個老好人呢。

  可結果呢?

  在知道老登眼睜睜看著盜寶團將自己帶走后,王缺就已經沒有那么想要靠近他了。

  游戲是游戲,現實是現實。

  與其信任別人,不如將安危把握在自己手里。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好用就行了嘛。”王缺不想多扯,展開話題,“你還是先去處理那個家伙吧。”

  說著,王缺指了指封印中的漆黑猙獰野獸。

  子辰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看了看不斷掙扎的猙獰野獸,還是撇了撇嘴:“之后再和你說個清楚。”

  說著,他提槍走向了猙獰野獸。

  王缺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往宮殿區走去。

  遺跡中的宮殿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殘破不堪,

  但因為主體是石制的,倒也沒有倒塌。

  腐朽的穹頂傾頹向天,鹽霜如蛛網般爬滿每一寸石壁。

  秘境的微光穿透裂隙,在鹽晶的棱角上折射出蒼白冷光,將這座沉眠的宮殿群浸入一片幽藍的霧靄中。

  宮殿群中,數千尊人像凝固在長廊與祭壇之間——他們曾是赫烏莉亞最虔誠的信徒,卻在背叛的瞬間被魔神的余燼化為鹽雕。

  有人匍匐跪拜,指尖觸地卻碎成鹽粒;

  有人高舉雙臂,空洞的眼眶凝望穹頂;

  更有人相互推搡,鹽化的肢體糾纏如荊棘,仿佛最后一刻仍在爭奪逃亡的生路。

  王缺被他們吸引,忍不住搖頭,又細細打量。

  鹽晶從肌膚紋理中刺出,如同綻放的荊棘之花;

  衣袍褶皺被永恒定格,飄動的弧度下卻滲出細碎鹽塵,仿佛時間在此坍縮為一捧死寂的沙。

  王缺可以想象,在赫烏莉亞展現祂的神威之時,祂的子民才感受到這位魔神的恐怖。

  哪怕是逸散的力量余波,也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他們最終絕望的化作鹽雕。

  一步步深入。

  鹽雕投下扭曲的影,隨微光偏移在地面蠕動,如無形之手撫過石磚上的古老銘文——“禮贊偉大的鹽之魔神,愿祂得享榮光”。

  這大概是鹽之民對赫烏莉亞的期望。

  他們希望赫烏莉亞是一個強大的魔神,可以為他們帶來榮光,帶來勝利,帶來榮耀。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很顯然,這份期待,大概也是釀成慘劇的誘因之一。

  隨著王缺的愈發深入,

  似有風聲穿過鹽化的窗欞,發出細碎嗡鳴,似亡魂裹挾鹽粒在低語。

  腳步落下時,鹽殼碎裂聲清晰如骨裂,卻無半分回聲——這片空間吞噬了所有生命的躁動。

  似乎鹽之神的偉力跨越千年,依舊影響著這里。

  伸手捂住口鼻,王缺蹙眉。

  咸澀滲入鼻腔,每一口呼吸都刺痛喉管,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被碾碎的絕望。

  他終于走到了宮殿群的中間位置。

  這里,有一座殘破的祭臺。

  而祭臺上,放著一尊如盆一般的鹽盞。

  僅僅是一眼,王缺就認出了它,赫烏莉亞的鹽盞,永遠也倒不完鹽的鹽盞。

  眼里止不住的露出一絲渴求,王缺快步上前,站在了鹽盞之前。

  果然,鹽盞內盛放著一半的鹽,雪白的鹽,一看就是上品。

  王缺知道,這一半看上去并不多的鹽,實際上是永遠都用不完的鹽。

  鹽在璃月港其實并不貴,畢竟是生活必需品,七星還是有在穩定物價的。

  但不需要成本,無窮無盡的鹽,依舊是難以想象的財富。

  眼前的東西哪里是鹽盞啊,這根本就是聚寶盆啊。

  心念一動,一道道符箓浮現,化作一道道元素護盾將自己籠罩。

  王缺這才上前一步,將手伸向了鹽盞。

  主要也是怕赫烏莉亞有什么留下來的手段,

  畢竟對方是魔神,而王缺還只是一個走在超凡路上的人類。

  握住鹽盞,手感有些冰涼,但很快轉為溫潤。

  說實話,手感很不錯。

  將鹽盞提起,拿到眼前,周圍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出現。

  “居然半點禁制都沒有嗎?”

  王缺眼里露出一絲疑惑,然后忽然看向周圍的鹽雕。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赫烏莉亞確實沒有對自己的神器做任何防護。

  因為她早就準備好了隕落的準備。

  她的神器,如果留有禁制,很可能導致鹽之民無法使用。

  所以,她沒有做任何防護,將兩件神器放在外面,就是為了她隕落的時候,鹽之民可以直接拿走她的神器。

  這樣,哪怕她隕落,手握鹽盞和鹽尺的鹽之民,依舊可以輕易找到愿意庇佑他們的魔神。

  畢竟,鹽是人的基本需求。

  沒有什么人類文明會拒絕無盡的鹽。

  “只可惜,你也沒有想到,你的子民會背刺你吧。”

  王缺看著手里的鹽盞,略帶嘆息的低聲道。

  赫烏莉亞無疑是一個弱小的魔神。

  但祂對子民的愛無疑也是無私的。

  祂幾乎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祂的子民,甚至將祂隕落以后的安排都做好了。

  搖搖頭,王缺想要收起鹽盞,卻忽然發現,這東西塞不進空間方塊。

  皺眉想了想,覺得大概是位格的緣故。

  空間方塊是從達達利亞那邊得到的,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空間道具。

  而鹽盞是魔神留下的神器,蘊含鹽之神的神力,甚至權柄,裝不進去是正常的。

  那就只能自己拿著了。

  他也想起來,

  劇情中,老登帶著黃毛去喂魚的時候,鹽盞和鹽尺確實是黃毛捧著去的。

  現在看來,這東西確實是無法收入空間裝備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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