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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放血、截肢、灌腸

  “我不知道你還聽不聽得懂人話。”

  劉正低下頭,明亮的目光刺痛著野獸渾濁的雙眼。

  “我現在只想安靜地吃頓正常的飯,你們要是再來煩我,我就把你們架在火上現烤現吃。”

  圈住野獸脖頸的觸手微微用力,變形的頸椎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

  “嗚嗚。”

  野獸哀鳴著,想要掙脫恐怖的觸手,然而只是徒勞無功。

  “看來伱們還會害怕,很好,那就滾吧。”

  他輕輕一甩,野獸的頭顱便被甩出了門洞。

  透過門洞可以看見,摔倒的野獸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快速逃離。

  “好了,繼續吃飯吧。”

  劉正挪動身體,再次堵住了門洞。

  “哦哦,好的,吃飯吃飯。”

  安科借著盛湯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

  說實話,如果單單以實力而言,眼前的外鄉人并沒有超出他的認知。

  無論是血愈教會的獵人,還是曾經的苦痛教會的騎士,里面都有很多強大到可怕的強者。

  他們可以輕松地揮動重達上百斤的異形武器,也可以從十幾米的樓上跳下來毫發無傷。

  真正超出安科認知的,是這個外鄉人對待野獸的態度。

  劉正明明知道這些野獸是人類變成的,態度卻相當的隨意,既沒有憐憫,也沒有厭惡,更沒有恐懼。

  就好像它們只是一幫來搗亂的小混混一樣,又像是對待一群不識趣的流浪狗一樣。

  那樣的松弛感,是安科從未在別人身上見到過的。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

  在亞特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安科,第一次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了恐懼,以及好奇。

  由于想盡快趕到苦痛教堂,安科和妻子瑪麗安都吃得很快。

  盡管他們沒有出言催促,但受到父母的影響,妮亞和妮娜兩姐妹也加快了速度。

  劉正倒是沒有被影響,但他吃飯的速度本來就不慢,所以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真舒服,多久沒吃上一頓正常的晚餐了。”

  他拍了拍肚子,幸福地說道。

  “您不是在餐廳工作嗎?難道餐廳不提供食物嗎?”

  瑪麗安好奇地問道。

  “倒是有員工餐,但怎么說呢,原材料都很一言難盡。”

  劉正撇了撇嘴。

  用人類做的食物就不說了,吃了還會中毒的員工餐你敢信,減員餐還差不多。

  “確實,我也聽說過這種沒有良心的老板。愿神靈懲罰這些罪惡之人。”

  瑪麗安同情地說道。

  在她的想法中,劉正吃的員工餐大概是些腐敗的食物或者老鼠肉之類的。

  “神靈恐怕是懲罰不了血腥餐廳啊。”

  劉正在心里吐槽道。

  連李先生都能驅散神的福音,更別說位格更高的血腥餐廳了。

  除非是那種全知全能的真神還差不多。

  但那種真神又怎么會來管員工餐這種小事。

  說起來,地獄游戲背后的存在是什么位格,感覺應該比降下福音的那個邪神還要高得多。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老板。”

  劉正說道。

  “能不能麻煩您稍等一下,我們先收拾一下行李。”

  安科請求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行車從簡,只要人能到就行。

  現在發現這個外鄉人的實力遠超預期,于是就想多帶點東西了。

  畢竟蒼白之夜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而人總是要吃喝拉撒的。

  “當然可以。”

  劉正答應了他的請求。

  “感謝您,仁慈的先生。”

  安科道完謝,立刻帶著家人們忙活了起來。

  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所以收拾起來相當快,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裝好了滿滿一板車。

  板車上有土豆、有肉干、有曬干的蔬菜,還有啤酒、飲水和各種生活物品,足夠一家四口生活十天半個月的了。

  “是不是太多了?”

  安科看著劉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還好。準備好了嗎?”

  劉正問道。

  “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

  他打開了大門,蒼白的月光立刻照了進來。

  被建筑物遮擋的陰影隨著遠處的獸嚎一起搖動,讓人心里發寒。

  “出發。”

  安科咬了咬牙,推著板車走出了家門。

  妻子瑪麗安和兩個女兒在一邊幫著他一起推,看上去非常吃力的樣子。

  而劉正走在他們的后面,并沒有幫忙的意思。

  他甚至有閑心欣賞起了城市的夜景。

  隨處可見的尖型拱門和窗戶,精致的浮雕和彩色玻璃窗花,還有大量使用的鐵制裝飾,讓這座城市充滿了既華麗又陰郁的氛圍。

  這種風格在現實中對應的話,大概就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倫敦了。

  只不過亞特既沒有陰雨也沒有大霧,甚至空氣還有些干燥。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們都要在屋子外面掛一盞紅燈?”

  劉正忽然問道。

  “那是安全的標志,代表屋里的人神志清醒,沒有獸化。”

  安科回道。

  “那如果獸化了會怎么樣?”

  “紅燈就會自動熄滅。”

  安科說道。

  “這么神奇?什么原理啊?”

  他驚訝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燈都是教會的人統一制作安裝的。”

  安科搖了搖頭。

  “是我們要去的苦痛教會嗎?”

  “不,是血愈教會。”

  安科說道。

  “這兩個教會有什么區別?”

  “苦痛教會曾經是亞特唯一的教會,但他們的教義太極端了,所以當血愈教會出現以后,他們很快就式微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教堂了。”

  “而血愈教會是幾十年前興起的教會,他們擅長用血液來治療疾病,教義也非常的簡單,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成為了這座城市的管理者。”

  安科介紹道。

  “擅長用血液來治療疾病?放血嗎?”

  劉正第一時間想到了中世紀那些理發師的三板斧,放血、截肢、灌腸。

  “不,是輸血。”

  安科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

  “輸血”

  他看了一眼亞特雖然不算臟亂差,但也和潔凈無關的城市環境。

  很難想象這種程度的科技水平能提供什么靠譜的輸血技術,他們恐怕連血型的區別都不知道吧?

  “你們這里的人不會都接受過這種輸血治療吧?”

  劉正隨口問道。

  “基本上成年人都接受過。”

  “這樣啊。”

  他回憶了一下,一路上遇到的野獸都是成年人或者比普通成年人大一些的體型。

  “你說有沒有可能,亞特人的獸化就是因為血療呢?”

  劉正停下腳步,看向安科。

大熊貓文學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