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頭一天晚上,十字這個新人發現了情況不對勁,胡彪半夜召集了團隊其他人,開了一個網絡會議后。
隨后的時間里,胡彪那是一點都沒耽擱,就連夜行動了起來。
不然了?還留著潘婉亭過年,留著繼續給周坤下毒不成;既然是毒瘤,當然是越快拔掉越好。
之后的時間里,一切事態就順理成章地發展了起來…
凌晨兩點出頭,依然是在得月樓的辦公室里,皺著眉頭的胡彪終于下定了決心;將煙頭在煙灰缸中掐滅后,拿著手機直接撥打了超子的電話。
不知道是在熬夜上網,還是在與潘婉亭聊天之中。
反正到了這個時候,超子這小哥還沒睡了,他秒接了電話后在電話那頭,精神頭十足地調侃了起來:
“老胡!我可是什么網站的會員都沒開通,要不你還是找人問問,看有沒有會員借給你用用。”
好家伙!他胡彪的摳門事跡,如今已經這么出名了嗎?
默默吐槽了一句后,胡彪吆喝了起來:“少廢話,出來喝酒,我現在發給地址給你;對了!這個事情不要和潘婉亭說。”
隨后,胡彪直接掛掉了電話,將附近一個快捷酒店的地址發了過去。
而聽著電話中一陣忙音的超子,結合著電話中死撲街的種種反常說法,心中已經隱隱感到了很是不妙了起來。
給潘婉亭發了一個‘明天要提前一個小時上班,先睡了,晚安’的消息后,飛快地換好了衣服,匆匆開車向著那一個快捷酒店趕去。
因為心中莫名的焦躁,路上連闖了兩個紅燈都沒有發現。
一個小時之后,在快捷酒店的一個普通標準間中。
胡彪將幾個從店里面帶來鹵菜和幾根黃瓜,這些下酒菜在一張小桌子上擺好后,又給倒上了滿滿的兩杯酒。
為了讓超子能一醉解千愁,他可是帶了一個裝了十斤廣西公文包的塑料桶過來。
當胡彪端起了酒杯,說了一句‘干’之后,超子本能就想問出一些什么,不過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這樣的情況,直到兩人邊吃邊喝,三杯酒下肚后。
胡彪才是開口了,一點都沒有隱瞞和夸張,將潘婉亭應該是山姆大叔家為了毒害周坤,刻意安插進來的情況介紹了一次。
甚至她在打包外賣的時候,背著人偷偷往油潑面和肉夾饃里加東西的視頻,都給超子看了一遍。
在介紹完了情況后,胡彪很是坦誠地給超子道歉了起來:
“兄弟、對不起了!我是一個豬腦子,居然把這樣一條美女蛇介紹給你;接下來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你別做傻事就行。”
說完后他小心地看著超子,卻發現這小哥很是沉默,并非預料中的爆發起來。
見狀之下,胡彪還是很有一些欣慰。
認為這個綽號‘鋼鐵俠’隊友,雖然性子直男了一些,腦殼卻是一點都不傻,心理素質也是相當不錯。
可惜以上的一切,都是胡彪想多了而已。
僅僅是聽到了胡彪的解釋,看到了視頻上潘婉亭那一個隱秘而熟練的動作;超子心中最后的一絲幻想,也就此地徹底破滅。
整個人都懵逼了,心中種種的負面情緒,尚且來不及發作出來的而已。
想想也是正常,這個可憐的小哥單身這么多年,總算談上了一個非常中意的女朋友,甚至都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搞不好這個小哥,連未來孩子叫什么,在哪里上幼兒園都提前想好了。
結果在這種最美好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只是在利用自己,去完成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而已。
那么在之前的時間里,他與潘婉亭撒狗糧的時候有多甜蜜和幸福,現在就有多么的扎心和憤怒吧。
就在胡彪有些欣慰的時候,超子開口了:“老胡!你別說了,這個事情不能怪你,你當時也是好心,不知道這些情況。”
說完之后,一口喝干了杯中最少二兩的廣西公分包,就要起身離開。
“這么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胡彪本能地問出了一句。
“回家,拿上之前穿越弄到手的一把鬼子佐官武士刀,老子要直接劈死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惡毒女人。”超子如此地回答了起來。
語氣聽起來倒是相當平靜,可是其中的內容生生將胡彪嚇了一跳,哪里敢放超子這么離開。
連忙起身死死拉住了超子,開口好一番勸解了起來。
把在現代位面砍死人可是要進去踩縫紉機,一踩可是好些年,你家里爸媽怕不是要傷心死。
更嚴重的是,他們穿越者的身份搞不好也要暴露。
反而只要把這個情況報告給阿SIR,潘婉亭那碧池跑不掉的道理細細說了個遍;超子才算是稍微冷靜了一些,放棄了親自砍死潘婉亭的沖動。
之后的時間里,超子也不用胡彪勸酒,也不用任何的下酒菜,拿起了酒杯一杯杯地往嘴巴里灌了起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這小哥就喝得爛醉如泥,身體一軟后直接滑到了桌子上面。
就算如此,當超子被胡彪扔到了一張床上后,在迷迷糊糊之中也是叫著潘婉亭的名字之余,時不時的又哭又笑。
讓胡彪看在眼中后,一句‘造孽’不知道說起過幾次…
上午的11點40分的時候,胡彪剛準備忙完了中午的營業,就去XX所找趙叔。
也就是那一位當初發現黑星不對勁,后面在胡彪小店被人污蔑食物中放了大煙殼時,還主動出面幫忙證明的老阿SIR報告時。
不曾想到,對方卻是慢悠悠地走進了得月樓的大門。
一問才知道趙叔今天調休,有些饞胡彪做的辣子雞蓋澆飯了,就坐地鐵來得月樓這里吃上一頓解饞。
趙叔人在店里的時候,胡彪什么也沒有說。
可等到趙叔吃完出門后,安妮卻是在胡彪的示意下偷偷出門追了上去;將他們昨夜商量好了的說法,一一跟趙叔說清楚了。
趙叔雖然級別和職務不高,可是在京師城這種地方當了一輩子阿SIR,水平和敏感性卻是不需要半點懷疑。
如同胡彪他們預料的一樣,回頭就將這樣一個情況匯報給了保安部門。
而保安部門在收到匯報后,僅僅將外賣地址稍微查詢了一下,發現居然是周坤博士所在的研究所后,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大量的精干人員,緊急行動了起來…
下午的兩點36分,離著安妮將這個事情匯報給趙叔,時間都沒有超過兩個小時。
當時得月樓才剛剛結束了中午的營業,一行后廚人員和服務員,也才剛剛打掃完了衛生,返回宿舍短暫休息去了。
三個男人就上門了,一亮身份和證件之后,居然都是保安部門的人。
將人請進了辦公室后,三人當即問起了相關的情況,胡彪和安妮自然將昨晚商量好的說法,又重新地復述了一次。
最終,胡彪總結一般地說了起來:
“各位同志,情況就是這樣。
因為我們得月樓馬上要推出火鍋系列,所以打算升級一下訂餐小程序,增加一些火鍋的訂座功能。
結果就在這個過程中,幫忙的朋友發現了小程序中有后門;根據后門上特定的地址和電話,還有訂餐的時間,我們查了一下監控視頻。
結果就發現了潘婉亭,每次偷偷都會往里面加點什么的動作。
剛好XX所的趙叔今天中午休息,來店里吃蓋澆飯解饞,我們就把這個事情偷偷報告給了他。”
在講述的過程中,哪怕明知道如今店里除了自己和安妮,以及眼前的三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存在。
胡彪依然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了一般。
在聽完了胡彪的講述后,施同與兩位同事隱秘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算是達成了一個共識:
基本排除了胡彪和安妮,兩人參與了對周坤博士下毒事件的懷疑。
胡彪剛才的種種說法和解釋,其實還是一些小事。
最為關鍵的原因,還是在之前短短的時間里,胡彪和安妮兩人,甚至是十字和超子這兩個有著一定牽連的人物。
四人所有的個人情況,都被行動起來的保安部隊,仔仔細細地查了一個清楚。
在他們查到的種種情況中,除了胡彪這個原本躺平的家伙,忽然振作了起來。
仗著一手驚人的好廚藝,數月時間居然創下了老大一份家業;這個事情讓他們稍微驚嘆了一下之外,并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而胡彪這一手好廚藝,應該也是個人天賦的原因,并不是那些洋鬼子們能安排出來的。
幾人都是身世清白,家庭情況和成長環境正常,并沒有發表過極端言論,也沒有與敏感人員有過接觸記錄等原因,一切都證明幾人是可以信任。
那么他們保安部門接下來的行動,也可以讓他們配合一下。
所以施同點了點頭,很是溫和地對著胡彪和安妮說道:
“首先我代表保安部門,對于你們主動反映的情況表示感謝;這個很重要,避免了一次非常嚴重事件的發生。
過一段時間,將會有獎勵秘密給你們發放下來。
不公開獎勵,也僅僅是防止你們被報復。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你們配合一下;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的正常營業和潘婉亭相處。
因為我們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將她背后的那些人一次性全部端掉。”
聞言之后,胡彪擔心的話脫口而出:“那被她下毒的人,繼續這么吃下去,豈不是危險了?”
說完之后,這貨就知道自己是白擔心了。
開玩笑!既然這個事情被安保部門知道,那些下毒食物若是還能送到周坤的手里,才是一個怪事。
還是安妮的腦子更好用,隨即開口之后,說出了一個真正需要注意的情況:
“不好!我們昨天發現了這個情況后,因為擔心超子在潘婉亭那里繼續吃虧;加上以為潘曉婷很快就會被抓起來,所以就把這個事情也告訴了他。
可還要放長線釣大魚的話,這小哥在日常交往中不會露餡吧?
畢竟他與潘曉婷可是男女朋友關系,平常聯系的頻率很高;偏偏超子又沒有什么演技,搞不好就會被看出來。”
“這個我們知道,確實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不過也有一些比較妥善的安排,就是最差的結果,也無非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失敗而已。”
稍微頓了一下,施同對著兩人如此的保證了起來。
眼見對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胡彪和安妮就點著頭答應了下來。
甚至在安妮臉上,還有著明顯的興奮和期待之色;不就是跟潘婉亭演戲,讓她以為自己還沒暴露么。
簡單!根本就沒一點難度。
都不說她除了模特的職業之外,還是一個舞臺劇的演員。
更為關鍵的是她在多次穿越中,可是與川島芳子、戴老板等傳奇人物打過交道;還在太原城,主持過蘇北獨立團的情報工作,帶人端掉過鬼子機場。
對比起來,潘婉亭不過算是一個小卡拉米罷了。
別人她不敢保證,反正自己沒有一點問題,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四個多小時后,也就是晚上的7點出頭的時候,胡彪和安妮總算知道了施同嘴里,那一個‘比較妥善的安排’到底是什么了。
當時的得月樓總店,還正是營業高峰期。
結果超子的老媽,猛不丁地走進了店里;手里除了一個裝了雞湯的保溫杯,還有好些時興的水果。
她在看到了潘婉亭后,眼神頓時一亮。
等到握住了潘婉亭的雙手后,嘴巴更如同機關槍一樣,‘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
其中的意思,無非是超子在保定二姨父住院了,超子他二姨身體也不好,家里子女在外面工作,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只好讓超子過去一趟,幫忙照顧上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里,就不能來看潘婉亭了。
不過沒有什么關系,他們夫妻兩人早就把潘婉亭當自己閨女了,今天剛好有空,就送點東西過來。
聽到了以上的說法后,當時人在收銀臺后正與潘婉亭如同閨蜜一樣,親熱聊著八卦的安妮,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超子他二姨父住院了事情,怕就是施同等人的安排。
生病住院是假,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讓超子離開一段時間,避免與潘婉亭接觸過多暴露才是真的。
為了顯得更真實一些,甚至連超子的父母也一起隱瞞了…
又是一個小時之后,在得月樓的門口,超子老媽帶著一臉心滿意足的笑意,對著潘婉亭叮囑了起來:
“閨女!咱們可是說好了啊;這個禮拜來家里吃晚飯,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超子老媽臉上的笑容,此刻是那么的真心實意;因為在之前的時間里,她算是在潘婉亭工作的地方實地查看了一次。
怎么說了?工作單位是一個正經單位,生意好到一個嚇人的地步。
小潘雖然目前只是一個服務員,可是人緣好、有能力,那個叫安妮的老板娘說了,過兩月就讓小潘去分店當店長。
到時候工作不累,福利待遇也好,工資比白領只高不低。
所以說,自家的小子真是撿到寶了。
緊接著安妮的一句話,算是讓超子老媽更高興:“婉亭你也是!都這種程度了還叫什么阿姨,應該叫媽才對啊。”
不過眼見著潘婉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超子老媽打著哈哈說道:“都是遲早的事情,晚幾天叫也沒事。”
說完之后,才是坐進了潘婉亭給她叫的一輛網約車,就此地揮手離開。
只是超子老媽在車上心中美滋滋想著這個禮拜天,要給小潘準備一些什么好吃的時候,并不知道就在她身后的位置上。
安妮和潘婉亭雙雙扭頭,在避開了對方視線的那一刻,面色立刻就短暫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同的是,安妮一臉的不屑,心中在這一刻心中想到:
“這個碧池!真特么能演。”
潘婉亭的話,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心中則是不斷嘀咕著一句:“不好!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暴露了,但必須馬上撤退才行。”
之所以讓她做出這樣一個決定,關鍵還是出在了超子身上。
又或者說,這個為了一點好處,不惜出賣同胞利益的碧池,有時自大的厲害,有時卻是謹慎可怕。
因為以往超子晚上與她聊天,每次都是她說著明天還要上班要睡了,兩人才是互道晚安作為結束。
昨天晚上超子的主動說晚安,當時就讓她有了一些提防。
今天中午超子雖然發信息告訴過她,二姨父生病要去一趟保定的事情。
并且剛才在超子媽的身上,針對這個說法她看不到絲毫的破綻;偏偏在心中有了一個強烈直覺:
自己已經暴露了,必須趕緊跑路。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和安妮走進了店里后,忽然就是捂著肚子說道:“老板娘!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去一趟廁所。”
“去吧!收銀臺我給你頂著。”安妮干脆答應了下來。
只是看著潘婉亭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的眼神不由得冷了下來,因為她也知道這個碧池要跑。
可惜不方便直接出手,不然捶完她前胸捶后背,捶死這個碧池。
而潘婉亭偷偷來到了女衛生間后,第一時間就躲進了一個隔間,拿著手機發出了一條簡短信息。
然后拿出了手機卡沖進馬桶,手機則是扔進了蓄水桶。
如此又過了數分鐘后,從隔間里出來的潘婉亭,模樣和裝扮已經是大變了起來;哪怕是凌蘭芳這些同事看到,可能一兩眼都無法認出。
更重要的是,在有著磨砂玻璃的衛生間窗戶上,那些看起來堅固的一道防盜網,其實早就被潘婉亭做了手腳。
不過輕輕地扳動下,一個可以容納她鉆出去的洞口就出現了。
探出腦袋,發現左右無人之后,潘婉亭用著麻利的速度爬了出去,還沒有忘記反手關上窗戶。
三分鐘后她來到了路邊,拿著化妝鏡向后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跟來后,心中才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剛好這個時候,前方一輛亮著無人的出租車開了過來,她連忙舉起了手臂。
“還好!今天的運氣也不算太糟糕。”潘婉亭默默地嘀咕了一聲的同時,信開了出租車的后門。
結果在開門的那一刻,一只手臂閃電一般地伸出。
抓她衣領用力一拖,就將她拖進了車里。
不待她會更多反應,一把手槍頂上了她腦門,耳邊也響起了一句:“保安局的,你現在被捕了…”
請: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