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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傅思妍的男人

  傅有德忙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包。

  小包打開,里面是一根根粗細不等的銀針。

  傅老爺子凈手、深呼吸,將銀針消毒。

  傅有德將傅仇的衣裳解開,傅老爺子眼疾手快地開始下針。

  一根根銀針扎下去,傅仇的灰敗神色逐漸穩住,至少沒有再繼續惡化了。

  傅老爺子扎針完畢,沒有直接拔針,而是再次把脈。

  確定他的脈搏穩定下來后,傅老爺子這才往后退了一步,坐回凳子上。

  只這么一下功夫,傅老爺子的精氣神就像是被耗光了。

  他額頭后背全是汗,手都開始微微哆嗦。

  在行駛的救護車上,要精準下針,控制傅仇的病情,對七十多歲的傅慶年來說,是極耗心神的。

  傅有德看著傅老爺子的情形,忍不住在心中再次暗罵:姚秋星這個老瘋子!

  簡直就是害人。

  黃山最好的私立醫院。

  前些天傅老爺子決定過來黃山時,剛剛被傅氏集團秘密收購。

  現在除了外觀看起來跟從前一樣,內里卻有了大變化。

  除了醫護人員突然開始接受高強度、高規格的培訓,各種設備也開始置換成國內領先的。

  其中一棟樓更是被二十四小時戒嚴起來,里面布置了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和最精良的醫生。

  因為背后買家神秘,所有人都在揣測醫院到底被誰買下了?

  這棟樓又是給誰準備的?

  是什么樣的達官顯貴,有資格用這棟樓。

  誰也沒想到,這棟樓竟然這么快就被用上了。

  傅仇被飛速推進了樓里,醫生就位,各種設備運轉起來…

  傅仇的血液被送去檢測,毒素是什么還沒檢測出來。

  醫生倒是先拿著DNA檢測結果出來了。

  不出所料,傅仇確實是傅思妍那個早早被搶走的兒子。

  他當初被親爹抱走,給了姚秋星,誰知道人剛回來,卻中毒重度昏迷!

  眼看著人都要不行了…

  傅老爺子看得心焦,他知道,姚秋星是故意的。

  她故意給傅仇下毒,然后掐著時間給傅老爺子打電話,讓傅老爺子體驗“得到又失去”的感覺。

  她在報復,用人命報復。

  看著設備裝上去,運轉起來,血漿開始被抽出、分離…傅老爺子被傅有德扶著去了隔壁會客室。

  此刻的傅慶年腳步虛浮,手在微微顫抖。

  人剛落座,姚秋星又打電話過來了…

  傅有德看向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示意傅有德接電話。

  他現在已經沒精力跟這個女人周旋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姚秋星就喊“傅慶年”,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怎么樣?人還活著吧?”

  “我可是算好了的…”

  傅有德語氣隱隱帶著怒意。

  “姚小姐,我們老爺剛剛為傅仇少爺扎針續命,心神損耗過度,已經昏睡過去了。”

  “您還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的姚秋星明顯愣了一下:“什么?他昏睡過去了?”

  “他也有精力不濟的時候?”

  “哈哈哈!我忘了,他也老了,七十多歲了…”

  傅有德難得地懟人:“您不也七十多歲了嗎?為什么這么大年紀了,還放不下呢?”

  “您折騰這么多年,得到您想要的結果了嗎?”

  “您活成了孤家寡人,真的快活嗎?”

  那邊顯然沒想到傅有德會懟人,她氣得破口大罵:“我當然快活!”

  “只要傅慶年不快活,我就快活!”

  “你告訴傅慶年,如果他來跪著求我,我就告訴他傅仇中的毒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給他解藥啊!”

  “如果他不來求我,就等著傅仇死在他面前吧!”

  說完,姚秋星先掛了電話。

  傅有德看向傅老爺子:“老爺,我逾越了。”我罵人了,還說您昏睡了。

  傅老爺子疲憊地擺手:“不,你說得很好。”

  “她已經瘋了。”

  “就算我求她,也只是讓她快活一下。”

  “她不會讓我們這么順利的。”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了我們搶救的方向。”

  “能在短時間內通過別的藥物迅速解毒的,不會是砒霜一類的東西。”

  “再加上傅仇的身體癥狀,我們的范圍縮小了很多…”

  傅老爺子說著話,立刻將主治醫生叫了過來,商討起來。

  傅老爺子不知道,掛了電話的姚秋星對著里屋大吼一聲:“混蛋!你給我滾出來!”

  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恭順地跪在姚秋星面前。

  “摘掉面具。”

  面具男把面具摘掉,露出一張跟傅慶年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只是這張臉上,竟被交錯劃了兩刀,看著有幾分猙獰和恐怖。

  若是傅思妍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她孩子的爸爸。

  當年化名、偽裝成自己喜歡的類型,處心積慮接近自己,哄騙自己生了孩子又偷走的男人。

  “主人。”

  姚秋星一轉頭,從一旁的女仆手中拿起一根鞭子,用盡力氣抽打起來。

  虎虎生風的鞭子帶著殘影甩在男人的脊背上。

  男人一動不動,跪伏在地,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虐打。

  看著熟悉的臉在自己面前隱忍地跪伏,姚秋星忍不住露出猙獰詭異的笑容。

  旁邊的女仆看得嘴角抽搐了一下,趕忙低頭,不敢讓姚秋星看到自己的恐懼。

  好在姚秋星到底年紀大了,很快就累了。

  她氣喘吁吁丟下鞭子:“我累了,送我去睡覺。”

  跪伏著的男子起身,將姚秋星輕柔地抱起,如同捧著最珍貴的珍寶,步伐穩健地往內室而去,留個女仆一個血跡斑駁卻沉穩的背影…

  感受著懷抱的溫暖堅實,姚秋星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只要閉上眼睛,她就能幻想抱著自己的人是傅慶年。

  傅慶年抱著自己,送自己上床。

  傅慶年也會如狗一般匍匐在自己腳下,搖尾乞憐…

  她被放在床塌上,被褥被拉開、蓋上。

  枕頭被調整到了合適的位置和高度。

  熟悉的熏香開始飄散,安撫靈魂的音樂也開始響起。

  “幫我關好門窗,你在旁邊守著我。”姚秋星眼睛都沒睜開,熟稔地下命令。

  可下一刻,一塊帶著異味的帕子猛地捂在了她的鼻子上,用力摁緊。

  姚秋星驚駭地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一張猙獰仇恨的臉。

  男人緊緊咬著后槽牙,壓低了聲音質問:“你說,我兒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你說!”

  姚秋星使勁蹬腿,使勁拉捂著自己口鼻的大手,卻怎么都拉扯不開。

  昏迷過去以前,姚秋星絕望地想:你倒是先拿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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