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肯定不是啥好人。
寧嫣:“嗯,那就不喜歡!”
小寶眼一亮,“真的可以嗎?可是之前娘都不讓我說的,爹爹也說要我和堂弟堂兄們好好玩兒。”
“你可以和娘說。我們可以不喜歡任何人,但平時不必特意表現出來。
當然你現在還小,可能不懂,記住娘的話就行了。”
“好,以后我也不和爹說了,只和娘說。”
“你爹說的其實也沒錯,有些人不喜歡可以敬而遠之。
有些人不喜歡你也要與他們好好相處,至少表面上得好好相處。”
小寶摳手指,饒是他再聰明,有些事他還是不太懂。
不過,不懂沒關系,記住就行了。
“娘,以后我再也不嫌棄大堂兄笨,解不開我的九連環,也不會嫌棄三堂兄是個小胖子還吃那么多,我也不再和祖母告狀四堂兄偷拿我的玉佩,二堂姐讓我和娘要銀子給她花我也給。”
寧嫣:…不是,不懂就不懂,你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那你哪兒來的銀子?娘好窮的,嫁妝里只有兩千兩壓箱底兒。”
是的,寧老太做主給了她兩千兩的嫁妝銀,連帶陸家送過去的聘禮,全部變成了她的嫁妝又抬回了陸府。
她是不要的,畢竟她有的是銀子。
再者陸家有吃有喝,平時也用不到這玩意兒。
但,她奶非要給。
于是,她要了,轉手就通過逃荒系統又給了家里三千兩白銀。
寧家不適合有更多的錢財,就這些就不少。
如果家里真缺銀兩了,她再給就是了。
“和爹要。”
寧嫣:“為什么?”
“是爹讓我和他們好好玩兒的。”
所以,你爹還得給你出交友銀子是吧?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兒。
“走吧,咱們去釣魚,咱家池塘里有大魚嗎?”
小寶立刻興奮起來,“有的有的,我讓管家買了好幾桶大魚放進了花園的荷塘里,就是,我根本沒法把它們釣上來。”
寧嫣:…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一刻鐘后,小寶又拿到了他的專屬釣竿和小馬扎,魚餌依然是寧嫣傾情提供。
荷塘里是真的有魚,大魚小魚都不缺,沒一會兒魚就上鉤了。
被小寶打發走的下人們就在不遠處瞅著,眼看著他們的小少爺和夫人一條一條魚的往上釣,一個個看的那叫一個起勁兒。
“娘,和你釣魚好好玩。”
寧嫣:不是和我釣魚好玩兒,而是和我釣魚不會空軍才好玩兒。
陸承文書房里。
“老爺,叛軍已經打到泯州城了。這是咱們的人傳回的信。”
拆開信件,陸承文快速掃過上面的文字,流民組成的叛軍有整整十一萬人,頭領姓張,張蒿誠,曾在朝中任過忠武將軍。
而張蒿誠正是趙王的人。
這十一萬的叛軍中最少有三成的正規軍。
除了張蒿誠率領的張家軍,目前還有兩股勢力都反了,一股是純農民起義軍,頭領就是一名鄉下獵戶,名高金柱,現在他手底下有三萬多流民。
還有一股叛軍是駐守西北的孫老將軍帶領的孫家軍,正規軍有十萬士兵,加上后期收留的流民,大約有十五萬人。
朝廷的大軍正對這三路大軍進行清剿,可惜,哪怕他們裝備最精良,補給最充足,也依然是敗多勝少。
而泯州城離齊城,不過三百多里。
他不想摻合進任何一方的勢力里,但,那些人不會放著他這么一塊大肥肉不吃的。
所以,他得自保。
刷刷刷,一封信快速寫下,待字跡干了,塞入信封,封上火漆,“送出去吧。”
管家接過信什么都沒問,他自然知道這信要送去何處。
“老奴告退。”
管家走后,陸承文也出了書房,想起小寶說要釣魚,他腳尖一轉就去了花園處。
“娘,你看我終于釣到一條大的了!”
小家伙的魚鉤上此時正掛著一條近二十公分的翹嘴,確實比之前他釣的那些大了不少。
“嗯嗯嗯,確實不小,中午做了給你爹吃。”
“娘,為什么給爹吃啊?”
“因為啊,翹嘴兒刺多,他大人不怕扎,你小孩嬌嫩不能吃。”
小寶高興了,邊上嘻嘻笑,“那就都給爹吃!”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他爹黑著臉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瞬間不嘻嘻了。
小家伙站起身,垂頭喊人:“爹。”
寧嫣回頭,自然看到了她的黑臉夫。
“小寶,我記得你今天并不休沐,為什么你上午沒去找先生上課。”
小寶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從祖母那里出來時爹怎么不說?”
陸承文:當然是那會兒他還沒瞅這小子不順眼呢。
“別廢話,趕緊給我回去上課。”
小寶嘟嘴,“不行,我不去,爹娶妻,我要放三天假。”
陸承文:老子娶妻兒放假,這規矩誰定的?
“混賬!不許…”
小寶頓時要哭,寧嫣趕緊將人按住了,“別哭,三天假確實太多了,就休息一天吧。明日再照常上學,夫君,你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