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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命運在眷顧我們啊

  錢歡心頭猛地一悚,眼中浮出一抹恐懼:

  “媽,你是議員會直接對我們下殺手?”

  但隨即又被他的憤怒給燃燒殆盡,狠聲道:

  “媽,那我也不怕,比起死亡,我更害怕的是永遠待在魚缸里,變成一塊動彈不得的爛肉,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錢歡沒有半分虛言,常人根本無法想像,那場漫長的“昏迷”是何等非人的酷刑。

  那不是安寧的沉睡,而是永無止境的,不知疲倦的,不受控制的,一直在重復做一件事——練功!

  日日夜夜。

  分分秒秒。

  24小時不間歇,就一個勁兒對著鏡子練啊練的…簡直比被千刀萬剮了還讓人絕望。

  縱使在夢里知道是在做夢,才…更可怕了有沒有。

  李涵虞對兒子的回答甚是滿意,她欣慰道:

  “對,歡兒你記住,不能怕,越是快死的時候,越不能怕,怕了你就真死了,唯有不怕,抱著必死的念頭去反咬別人,你才有可能活下來。”

  錢歡對此深有體會,回答道:

  “媽,我懂,你教過我的,要敢發瘋敢掀桌子。”

  李涵虞聞言,臉上露出抹笑意,然后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咱們也不是必死無疑,王新發就算存著殺心,他暫時肯定也不敢動咱們母子倆。”

  錢歡愣住了,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懷疑:“???”

  王議員若真動了殺心,捏死他們這對孤兒寡母,不比捏死只螞蟻困難多少,他不知道他媽哪里來的自信。

  不會是就因為他剛才叫了王新發一句“爸爸”嗎?

  對王新發這種政治生物而言,親兒子都是可以手刃的,何況他這種突如其來的“野種”。

  李涵虞知道兒子在疑惑什么,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兒,你今夜甦醒的時間剛剛實在是太妙了啊。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特派員的別墅就在咱們隔壁不遠,也恰好在今夜遇襲,特派員直到此刻還生死未卜。”

  錢歡愣了愣,短暫的呆滯后,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轉動。

  然后當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都變白了。

  李涵虞看著兒子慘白的面色,笑道:

  “看來你想的和媽一樣,你是在害怕,有心人將你今夜的甦醒,跟特派員的事兒強行牽扯到一塊兒,對嗎?

  你會這么想,媽會這么想,就說明,外面肯定也會有人這般聯想。”

  錢歡想提醒母親,此事非同小可,儘管她相信母親,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可是吧,別人不一定清楚啊。

  這種看似沒風馬牛不相及的的巧合,很多時候也是可以殺人的,這種事情在下城他可沒少見過。

  畢竟,誰說風馬牛就一定不相及啊?

  錢歡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慄,可他不懂,母親為何還在笑?!!

  李涵虞沒有再賣關子,而是隔著魚缸解釋道:

  “歡兒,你擔憂的正是媽之前所擔憂的,不過現在,媽倒是媽突然想通了——這份致命的巧合,對我們而言,是天大的危險,但也可以是咱們母子倆的保命符啊。”

  母親嘴里的話,每個字錢歡都能聽懂,可連到一起他卻就聽不明白了。

  危險就是危險!

  危險如何能變成保命符呢?

  錢歡絞盡腦汁的思索,試圖跟上母親的思路,但顯然在這方面的智慧,他遠遠不及他的母親。

  李涵虞是個絕對稱職的母親,哪怕在最危險的關頭,也沒有絲毫不耐,更不忘記時刻教育引導兒子:

  “歡兒,別急,你靜下心來想。仔仔細細地想。

  你剛才問,王新發為什么不敢動我們?答案的楔子,就嵌在這份巧合之中!”

  她目光如炬的盯著兒子,緩緩道:

  “你想想,如果我們母子倆…嗯,就在最近這幾天,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外面那些聰明人會怎么想呢?

  一次巧合可以解釋為巧合,兩次巧合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嗎?”

  錢歡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了他腦海中的混沌迷霧。

  李涵虞見兒子驟然亮起的眼神,就知道他抓住了那根線頭,遂補充道:

  “如果,你的奇蹟甦醒,能被有心人強行與特派員的遇刺捆綁在一起,那么同理,若我們母子突然意外身亡,這意外,也必將被這些有心人,與之前的巧合再死死地捆綁在一起。”

  李涵虞一邊解釋,一邊提問道:

  “歡兒,你覺得媽說的有沒有道理,或者說,屆時會不會有這么一個有心人呢,圍繞這些巧合來大做文章呢?”

  錢歡這下是真的全聽懂了,他眼睛一亮,甚至直接吐出了一個名字:

  “媽你是說張德明議員?”

  李涵虞美眸轉動,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沒錯,就是張德明議員。

  他和王新發是死對頭,是爭奪下屆首席之位的最大對手。

  一旦咱們母子遇害,還是是發生在你甦醒與特派員遇襲,這兩件事的風頭浪尖上,那這些巧合,張德明這條嗜血的政治鯊魚,一定不會聞不到的。

  他會想盡辦法把所有巧合都串聯起來,編織成網將王新發纏到死的。

  更何況,你今天還當眾叫了王議員一聲爸爸,張德明議員就更不可能放過咱們與議員之間的關聯了。”

  錢歡的腦子也徹底轉過彎兒來了,如同醍醐灌頂。

  是啊,政治斗爭的血腥和骯臟,他不是才體會過一次嗎?

  二監暴動的臟水,他費了多大的勁兒,割了多少肉才把自己擇出來,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深感肉痛咧。

  他太清楚這“臟水”的威力了!

  潑臟水是不需要證據的,只需要一個見縫插針的藉口而已。

  至於最終是沉是浮,真相早已無關緊要,甚至藉口的拙劣與否也無足輕重,而是取決於拋出這個藉口的對手,擁有多少實力,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啊。

  而張德明議員擁有多少力量呢?

  這一點,王新發議員一定比這個世界人所有人都更清楚——一旦讓張德明議員抓住這個“巧合”會,能爆發出何等可怕的能量。

  所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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