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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為什么在……啊?

  凡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女神的心海中激起了遠比預期更為洶涌的漣漪。

  那攬住祂腰肢的手臂堅定有力,帶著不容許祂逃離的意味。

  這不再是神靈單方面的賜予或凡人被動的接受,而是在剝離了身份后,最原始的情感碰撞。

  從未體驗過這些的芙靈雅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祂發出類似嗚咽的鼻音,原本環在赫伯特脖頸上的手臂收得更緊,矯健的身軀幾乎是完全貼附在他懷中。

  明明該是給予者的樹精像是變成了被給予者,仿佛要借此汲取某種力量。

  祂生澀地、卻無比真誠地回應著他的吻,在祂悠長且枯燥的生命里,從未有過如此刻般忘乎所以的經歷。

  周圍發光植物的光芒搖曳到極致,如同跳動著喜悅的脈搏。

  整個被隔絕的空間內,溫度似乎在悄然攀升,彌漫著一種由生命氣息與朦朧情愫交織而成的、令人沉醉的氛圍。

  赫伯特同樣沉浸其中。

  指尖輕輕地在芙靈雅光滑而充滿力量感的脊背上摩挲,感受著那肌膚下蘊含的,如同古老森林般深沉而蓬勃的生機。

  與忘情沉浸的女神不同,久經沙場的凡人雖然同樣享受此時的氛圍,但眼中清明不失,此刻甚至還有心思比較著指尖的觸感。

  “滑而不膩,彈而不硬。”

  “這背,真是不錯。”

  “不拔罐可惜了。”

  但即便如此,在女神逐漸愈演愈烈的攻勢之下,他也有點開始要沉浸其中的趨勢。

  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另一只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祂腰側流連,似乎有向更深處探索的趨勢。

  隱秘的空間之中,情感的界限正在變得模糊,歡愉包裹著兩人,把他們推向更深的領域。

  赫伯特幾乎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欲望即將失控,也在思考要不要就這么順水推舟地被芙靈雅逆推。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逆推了。

  感覺自己都快習慣了。

  但問題是…爽是爽了,可接下來恐怕真不好收場了。

  然而,就在這意亂情迷、理智即將全面潰敗的臨界點——一股冰涼,帶著細微刺痛感的低語,在心底幽幽響起。

  “喂。”

  某位看了半天戲,然后發現自己好像要“從看樂子變成樂子本身”的樂子人,終于是沒忍住地開口了。

  “真當我不存在是吧!”

  奶奶的,你們還真要一鼓作氣地做下去嗎!!?

  我啊!

  我可還在這里啊!

  “當著我的面,如此忘我地跟其他女神糾纏…親愛的,你自己說,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最后這句話不單是吐槽,更是一種近乎直白的威脅。

  可惡的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小心我真的哭給你看哦!

  在諧神小姐的刺激之下,赫伯特眉頭猛跳,徹底清醒過來。

  赫伯特猛地睜大了眼睛,盡管他的唇還與芙靈雅相貼,但他的眼神已在瞬間從迷醉恢復了清明,甚至閃過一絲后怕的驚悸。

  還好還好,差一點就真的出事了。

  他倒不是害怕涅娜莎吃醋…真的。

  而是如果真的讓芙靈雅把自己逆推了,那之后可就不方便自己之后的計劃了。

  真成了自己人,有些事情,可就沒辦法真的下手去坑了。

  現在這種曖昧狀態,反而剛剛好。

  至于如何讓即將失控的女神停下…這倒是不難。

  赫伯特攬在芙靈雅腰肢上的手,從之前的緊擁,轉變為一種輕柔的推拒。

  他停止了回應,甚至微微向后,試圖分離這個依舊熾熱的吻,整個身體語言,從之前的沉浸和主動,瞬間切換成了克制與疏離。

  就像是,忽然間清醒過來了一樣。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完全沉溺其中的芙靈雅措手不及。

  “…唔?”

  祂發出一聲模糊的、帶著疑惑的輕哼,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迷離的翡翠色眼眸緩緩睜開,里面還氤氳著未散的水光,茫然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赫伯特。

  接著,祂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

  森之女神瞬間清醒了過來。

  嗯???

  剛才還在忘情親吻的兩人瞬間分開,女神像是觸電了一樣夸張向后彈開,直接撞到了藤蔓帷幕之上——絲毫沒停,撞出了一個人形的破洞。

  嗖——咔!

  祂的身影足足倒退了近百米,在差點撞倒一棵大樹時才堪堪停下。

  隨著親吻的中斷,圣域內那旖旎熾熱到極點的氣氛,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冷卻消散。

  周圍發光植物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幾分,不再那么狂亂地舞動。

  理智,如同潮水般迅速回涌,強烈的羞赧瞬間擊中了芙靈雅。

  森之女神滿臉緋紅地瞪大眼睛,抬手指著表情困惑的少年,感覺天都塌了。

  “你,呃,我,嘶…”

  祂很想大喊大叫,呵斥赫伯特的無禮,竟然對自己做出了如此褻瀆的事情!

  竟然敢奪走女神的純潔!

  可是!

  可是啊!!!

  芙靈雅體內那與赫伯特精氣歡快交融的神力,此刻也因循環的中斷而漸漸平復下來,回歸到祂自身的脈絡之中。

  而這,可以證明一件事——樹精之擁的儀式早就已經結束。

  …是作為儀式主導者的祂一直沒有放開對方,強行將對方束縛在自己身邊。

  壞了。

  怎么會是我干的啊?

  這對嗎?

  我怎么會…

  接著,祂清晰地回憶起了自己剛才是如何忘情地回應,如何主動地貼近,甚至是如何在那一刻徹底忘卻了神明的矜持…

  “啊啊啊啊!!!”

  巨大的羞愧感讓女神白皙的臉頰再次染上紅暈,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鮮艷。

  祂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逃離這個讓祂無地自容的現場。

  逃走吧!

  趁現在還逃得掉!

  但祂是森之女神,是神系之主的代行者。

  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祂將自己的責任怪罪到別人身上,更不允許祂像個受驚的小鹿般狼狽逃竄。

  芙靈雅強行壓下幾乎要淹沒祂的羞赧,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劇烈的心跳平復下來。

  “吸——”

  祂微微側過身,避開了赫伯特望過來的目光,嘴唇動了動,在赫伯特開口之前率先開口。

  “對…對不起,赫伯特。”

  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尾音仍是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顫抖。

  “我…嗯?”

  赫伯特本來都已經準備好向芙靈雅好好道歉了,表示自己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希望祂不要在意地原諒自己。

  但沒想到,竟然是對方主動向自己道歉。

  這劇本,有點不對吧?

  祂為什么在道歉啊?

  吔,我成受害者了?

  他將想好的致歉說辭咽下,表情迷茫地看向芙靈雅,好奇祂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對面,芙靈雅沒有注意到赫伯特的微表情變化,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許多。

  “剛才,是我一時失態了。”

  祂將責任完全攬到自己身上,錯誤地解讀了他抽離的原因,還以為對方是回過神后被自己嚇到了。

  “是我未能控制好儀式的…力度。”

  “如果讓你感到不適或被強迫了,那絕非我的本意。”

  慌亂的女神甚至試圖為這失控的局面尋找一個合理的、與“儀式”相關的借口,以此來維護自己搖搖欲墜的尊嚴。

  “那個,‘樹精之擁’在能量交換激烈時,有時會,呃,會引動一些額外的情感共鳴…”

  “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沒想到會如此強烈…”

  芙靈雅的解釋聽起來蒼白無力,連祂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只感覺頭皮發麻,赤裸的足尖已經扣緊了地面。

  赫伯特看著芙靈雅強裝鎮定卻難掩羞窘的模樣,聽著祂那完全錯誤的道歉和笨拙的借口,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你可真是天才啊!(豎起大拇指)

  你是真的不從別人身上找問題,全怪自己啊。

  這也太有責任心了一點吧。

  但同時,赫伯特的心中生出了一種混合著好笑、憐惜和些許歉意的柔軟情緒。

  他畢竟不是畜生。

  道德底線雖然低了那么一點點,但姑且還算是有的。

  總不能真的因為這件事而讓芙靈雅陷入自閉…那等之后的時候,我還怎么再進一步啊?

  “嗯?你還想繼續?”

  赫伯特無視了吃醋諧神的無能威脅,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樣有些凌亂的呼吸和衣襟,目光落在女神依舊泛紅的臉頰上。

  向前邁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保持在了一個禮貌而不會讓芙靈雅感到慌亂的范圍。

  “不,芙靈雅。”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打斷了女神自責的低語,真誠開口:“你無需為此道歉,真正該說抱歉的,或許是我才對。”

  情緒低落的芙靈雅聞言,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他,翡翠般的眼眸中帶著疑惑。

  他為什么在道歉?

  赫伯特則是繼續用有些慚愧的語氣解釋道:“我剛才的行為,并非出于被動或被迫,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是我的意志不堅定,沒有抵抗住您身上的魅力,然后才做出那樣的冒犯行為。”

  “此外,雖然這可能有些不敬,甚至是會讓您感到不愉,但我還是要說…”

  他頓了一下,最終堅定地抬起頭,真誠道:“剛才那一刻的您,真的非常的美麗。”

  “請您一定要明白這一點。”

  赫伯特看似是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身之上,但這一步其實是以進為退。

  芙靈雅都已經自責了,自然不可能接受自己一點沒錯的說法,只會覺得赫伯特是在為自己考慮,不希望祂自我厭棄。

  森之女神聞言果然心中感動,覺得赫伯特是在為自己考慮,準備攬下所有過錯。

  祂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可是按照你這么說,你剛才為什么會抗拒?”

  說完,芙靈雅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可能有些歧義,猛然抬頭,連忙道:

  “呃,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呃!”

  這話說得,弄得好像是自己對他剛才的離開有所不滿一樣。

  我真不是欲求不滿啊!

  而赫伯特這時則是微微搖頭,溫聲道:“我明白您的意思,請不必慌張。”

  “我從未有過嫌棄您的想法,反倒是擔心您會對我這個凡人感到厭煩。”

  “至于我剛才為什么會抗拒,理由其實并不復雜。”

  “我必須承認…剛才的感覺很好。”

  赫伯特沖著祂笑了笑,輕聲道:“可是,正因為它很好,所以才更需要保持清醒,不是嗎?”

  “我們不該是歡愉的奴隸,而該是掌握它的主人。”

  “無論我們最終會走向什么樣的關系,我們都不應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決定。”

  赫伯特的話語像是一道暖流,悄然融化了芙靈雅心中因羞愧而凝結的復雜情緒。

  祂愣愣地看著他,意識到他并非厭惡或排斥,反而是因為珍惜和尊重才選擇了停止。

  不僅沒有責怪祂的“失控”,反而將責任分擔了過去,甚至…肯定了那份“感覺”。

  芙靈雅臉上的紅暈未褪,雖然依舊對自己剛才的失態耿耿于懷,但這一刻卻忽然放松下來,之前那種強烈的羞愧和自責已經緩和了許多。

  “…嗯。”

  芙靈雅抿著嘴唇,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微微側過頭去。

  雖然不再看向赫伯特,但身上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與疏離。

  這一刻,彌漫在兩人之間的尷尬和緊張感,如同被陽光照射的晨霧,開始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復雜,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

  有未散盡的歡愉在空氣中暗流涌動,有互相理解后的釋然與輕松,更有一種共同經歷了一場意外“冒險”,知曉了彼此真實一面的奇特親近感。

  芙靈雅悄悄運轉神力,地上的藤蔓迅速生長,從腳下攀上她的身軀,迅速化作了一件美麗的綠色長袍,遮住了大部分的肌膚。

  明明平日里的衣著也是露出小腹的森林獵人裝扮,但在經歷了這些后,祂反倒是開始在意起這些暴露的肌膚了。

  “那么…”

  祂重新看向赫伯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恢復平常,但眼神柔和了許多。

  “‘樹精之擁’的儀式,算是完成了,你可以感受一下。”

  不用芙靈雅提醒,赫伯特早就已經感知到了體內那膨脹的龐大能量。

  身體中多出了一股充滿盎然生機的溫暖能量,與他自身的生命精氣涇渭分明卻又和諧共存,緩慢而持續地滋養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恢復力、甚至對自然元素的感知,似乎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除了獲得了壽命之外,更是讓身體的強度在另一個方面獲得了提升。

  赫伯特之前的身體本身就已經幾乎達到了傳奇所能達到的極限,現在更進一步——他感覺自己的耐力條徹底沒有了上限。

  在力量徹底耗盡之前,他將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一直戰斗下去。

  不論是在怎樣激烈的鏖戰之中,他不會感到疲勞,不需要停下休息。

  而這,僅僅只是初步探查下的結果,具體提升了多少,還要經過實踐操作后才能得到準確的數據。

  “感受到了。”

  他睜開眼,眼中帶著欣喜,感激道:“非常純粹而強大的力量,感謝您的饋贈,芙靈雅。”

  這一次,他的直呼其名就顯得自然了許多。

  芙靈雅微微頷首,心中也松了口氣,至少最初“給予獎勵”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這次事件,雖然過程充滿了意外和波折,卻無形中極大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他們之間,不再僅僅是賜予與接受獎勵的女神和英雄,更像是共同擁有了秘密,彼此窺見過對方真實情緒的…朋友?

  或者,是某種更微妙關系的開端。

  “該說感謝的是我,赫伯特。”

  芙靈雅看著他,眼神復雜,但不再像之前羞澀,表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不僅為你對自然的幫助,也為了…剛才的理解。”

  祂頓了頓,聲音輕柔下來,微笑道:“為我之前的沖動,再次向你致歉,也致謝。”

  赫伯特搖了搖頭,也是微笑道:“請不必如此,能見證一位女神的‘叛逆’,并參與其中,是我的榮幸。”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為了彼此的“禮貌拘謹”而笑了出聲,氣氛變得輕松而平和。

  笑完之后,赫伯特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見好就收吧,再繼續下去的話,很容易就過猶不及了。

  赫伯特提出告辭,芙靈雅也沒有挽留。

  只是在送著赫伯特離去之時靜靜注視著他,輕聲說:“期待下一次見面,赫伯特,自然圣域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我會再來的,芙靈雅。”赫伯特點頭承諾。

  當凡人轉身,走向那由樹藤構成的帷幕離開時,女神注視著他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羞澀、感激、一絲未盡的留戀,以及一種前所未有的,打破規則后的輕微暈眩感。

  “…呵呵。”

  雖然結果出現了一些問題,差點發生些意料之外的展開,但祂并不后悔這次的“叛逆”。

  心底釋然,反而覺得像是推開了一扇一直緊閉的窗,看到了窗外不同的風景。

  祂甚至能想象到,若是愛神伯忒拉知曉了這一切時臉上可能會出現的錯愕表情,這讓祂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帶著小小得意的弧度。

  芙靈雅獨自立于重新變得空曠的林地中,指尖無意識地拂過自己的紅唇,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屬于凡人的熾熱溫度。

  祂的“叛逆”之舉,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開始,又以另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結束。

  但無論如何,某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

  無論是祂與赫伯特的關系,還是祂對那所謂必須要遵守的“規則”的看法。

  林間的微風拂過,帶來沙沙的葉響,仿佛在低語著這剛剛發生的,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

  又像是森林因為女神的欣喜而發出的輕笑。

  而在沙沙作響中,一道鬼鬼祟祟的神明意志悄然靠近。

  “我就過來看看,就看一眼…”

  寒冬女神的身影在樹葉投下的陰影中悄然浮現,表情古怪地偷偷看向了林間佇立的芙靈雅。

  老實說,祂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一切都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但現在腦子里極其混亂。

  因為那些愚蠢信徒的蠢話嗎?

  自己上?

  開什么玩笑…

  但偏偏,寒冬女神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自然圣域,準備跟芙靈雅說一下,自己之前的建議只是玩笑,可以不必當真。

  但之后接下來怎么獎勵呢?

  是換一個獎勵方式呢?還是換一個人去獎勵赫伯特?

  祂還真的沒多考慮。

  咳,是真的沒多想…

  “女士,您來了。”

  芙靈雅平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讓寒冬女神腦中的混亂思緒瞬間停滯。

  “呃,我,咳咳!”

  寒冬女神清楚早晚都會被發現,也沒想著逃跑,硬著頭皮轉過身,對被自己坑了的芙靈雅點點頭。

  “…嗯,芙靈雅,我來了。”

  嘶,怎么這么快!

  我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呢。

  好在多年在外人面前偽裝面癱練就的冰冷表情幫了大忙,沒有暴露祂慌亂的思緒。

  “您這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寒冬女神聽到芙靈雅詢問,輕輕吸了口氣,知道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于是主動開口道:

  “芙靈雅,那個,我之前跟你提到要獎勵赫伯特的那件事,你…做了嗎?”

  你要沒做,就趕緊收手吧。

  這事你做不來,還是讓…咳!

  咳咳,咳,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

  “說到這件事,女士…”

  芙靈雅聞言眼神一變,目光灼灼地盯著寒冬女神,片刻后輕輕低頭,心悅誠服地感激道:

  “感謝您的提醒,我終于明白您的意思了!”

  本來都準備好被罵的寒冬女神徹底愣住了,感覺這個世界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不是!

  祂為什么在感謝我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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