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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一個人,或許最簡單就是毒藥和背刺。
但這一次并不是單純的暗殺,某種意義上,更像是政治斗爭的一環。
新貴族并不想叛逃出王國,他們的根在這里,他們只要更多的權勢和地盤,要王室尊重他們的意志。
“我們才是王國的基石,我們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力量。”
如果新貴族們要在政治上表態,要“光明正大”的向王國高層證明己方的存在,向王室宣告己方的權勢和力量,那么,這一次的“動手者”的數量最好多點。
當“祭品”被村民一人一刀處刑之后,即使再嚴苛的裁判者,也很難找出“證據”,也很難擺正“立場”。
投名狀?沒有那么單純,更像是一次警告一次殺雞儆猴,一場用“勝利”來團結己方的表演。
可不管緣由如何,當交戰的雙方出現這里,從這一刻起,雙方已經成為了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
“真是.完全無法理解。”
要被殺死的是自己,黎恩卻感覺完全無法理解。
他們,就不能有點大局,稍微看遠一點嗎?
這車子正要爬坡,油耗盡前過不去所有人都要摔死的時候,你先去卸掉了一個輪子.
“算了,反正人類本來就無法理解.你真的試著理解,真的讀懂了,只會更想著打死它。”
黎恩只是平靜的施法,給自己補上了一個加速術。
在當前的情況下,反應和速度是最重要的。
至于前鋒的強者,自然有人對付 “就這嗎?”
討伐隊的強者中,大職業者的數量隱約有了兩位數,貌似很了不起。
但至今為止,依舊只是黎恩預期之中的對手,是已經擺到棋盤上的明顯棋子。
此刻,一切依舊都在計算之中,如果僅僅這個檔次的話,黎恩甚至沒有必要啟動后手。
“轟隆!”
前鋒和前鋒,已經碰撞到一起。
彼此對射、對爆的火球,再度昭顯了“火球術”戰場之王的地位。
第一波的法術轟炸,并沒有起到多好的效果,而真正交鋒見血的,依舊是前線的戰士們。
雙方的碰撞構成了戰線,彼此的前進后退昭顯了各自的實力對比。
這是團隊對個體的獵手,卻也是團隊之間的試探。
來,你想砍掉我這只手,那么你有多少籌碼和底牌,拿出來看看!
可以將其視作代理戰爭,也可以將其視作“大佬們的棋局”.黎恩倒是不拒絕深入棋局之中,在己方缺乏籌碼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物盡其用。
他奇怪的,反而是 “僅僅只是這樣嗎?”就這樣的獵殺者水平,你們是不是小看我?
黎恩的鷹眼看穿了斗篷下的黑影門,那應該是五六階的大職業者。
如果是上面的話,已經算是頗有名氣的強者了,但對于自己來說 “轟隆!”
手持雙斧的迪蒙,直接撞飛了一個。
“正義!”伴隨著一聲怒吼,音波帶來了范圍上的風暴,直接吹風了那些黑袍人的披風。
而看著迪蒙直接和一個大戰士死磕,黎恩也頗為感嘆只看威勢的話,雙斧根本擋不住的迪蒙,似乎還占據了優勢。
而在另外一邊,拉里和塔麗雅合作,擋住了另外一個大職業者。
作為皮薄愛骨折的蛛人,她算是走上了完全反種族天性的道路厚重的水晶甲,可不是那么好拆的。
就算一時被擊退,甚至出現了骨折的聲音(這對蛛人很常見),下一刻,她手指上的戒指、手腕上的手鐲,都散發著治愈的光澤。
對于一個貴族圣騎士來說,尤其是富裕的圣騎士子弟來說,弄一點治愈圣物實在太過容易,太多限制于圣騎士、牧師使用的治愈道具,只需要花點“(金錢)貢獻”都能搞定。
重裝的蛛人圣騎士,用六把魔法劍織成了劍網,牢牢的鎖死了那個速度超過他的大盜賊.而她影子中的塔麗雅,正在尋覓必殺的機遇。
黎恩隱約看到了未來,如果對方不在七八個來回之間找到破局之道,當其露出破綻、疲憊、切換武器的那一刻,就差不多是死期了。
明明是局中人,黎恩一直用俯瞰的上帝視野看著戰場。
在另外一邊,那些拋棄坐騎的戰士、騎士,也和織工騎士團交鋒起來.兵員的素質,對方是碾壓的優勢,但己方狀態更好還有掩體,同時還是披著重甲的圣騎士(有牧者在后面治療,有法師在支援),雙方對耗下去誰能贏很難說。
“轟!”
以這個泥沼的入口附近,戰場全面展開了,各處的死斗都在繼續,糟糕的地形限制了彼此的刺殺,弓手和施法者逐漸占據了戰場的主動。
拖下去,拖下去這些獵手估計全部都要死光光。
是王室密探的工作做到太好,把情報誤導到底了,導致他們做出了錯誤的決策?還是他們真的只有這么一點力量?
“不對勁吧,不是說奴隸市場要找我的麻煩嗎?那些貴族次子大當家帶隊的雇傭兵們,為何沒有來?”
奴隸市場這種黑手套,擺明了就是這個時候用來當炮灰的,即使其他人沒來,他們沒有理由不到。
“奴隸市場的賽洛了?他們說的那么好,結果人都不見了?!”
而殺手隊的后方,不知為何成為了主導者的西菲爾德子爵,也無法理解當前的現狀。
為何對手比情報中強這么多,為何他們沒有如情報中一樣身受重傷,為何約好的奴隸市場雇傭兵和當家們一個都沒來!
“難道.難道那些混蛋,讓我當炮灰,想搶奪我的家產我的酒莊。”
他,至今還沒察覺到到底誰在坑他。
難道,自己的野心,就到此為止嗎.
“轟隆!”
“來了。”
“果然來了。”
伴隨著大地的震動,一直以來潛伏的真正敵人,來到了戰場。
僅僅只是一眼,黎恩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要看它!”
黎恩的怒吼也有點晚了,好幾個盯著它的蹄類一下子失去了神,下意識的緩緩走過去,然后在路途之中逐漸失去了人形。
光潔的雪白身軀緩緩步入戰場,“白鹿”所及之處,草木復蘇而花香撲鼻。
鹿之王子或者說公主,是本地獸之教團一直以來儲備的殺手锏。
而現在,或許就是它走上戰場的那一刻。
和之前催熟的那只巨大種相比,這個小很多,但依舊是巨人以上的大塊頭 “好重的血味.”
黎恩知曉獸的奧秘,最簡單催熟的方法,就是“獸血精粹”去堆。
這種看似美麗的白鹿王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生命,才能在短時間內催熟到這種地步。
而在巨鹿附近,也是熟悉的身影太多的角徒已經不掩飾自己的身形,或許也是因為在主人邊上,他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扭曲的惡鬼們圍繞著美麗的圣獸.但事實上,那些惡鬼們只是更邪惡的“獸”的奴隸。
獸之教團的抵達,意味著戰場注定步入死斗,但厄運和敵人往往不是獨自來襲。
“吼吼吼!”
突然的獸吼,就在北方傳來,伴隨著無數飛禽從林中逃竄而出,一只龐大無比的暴龍,出現在戰場的邊緣。
而在它的前方,是正在瘋狂逃竄的盜賊.引怪坑人的方法雖然老套,但的確一如既往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