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席卷世界的幕后組織？我就是三號成員？編號還是南天門？”
菲斯特里昂似乎并沒有將其當做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或許有誓約等類似的超凡力量限制了他，他依舊用自己的方式透露了很多。
席位、編號3、南天門，還有最大的提示“門”這個名詞本身，已經足以透露很多信息量。
“門的話，一個世界防御組織？”
菲斯特里昂微笑著，并沒有否定看樣，這份“守秘協議”的能力相當有限。
“我不能說”.這也是一種提示，“你猜到的”自然不是我說的。
黎恩很容易猜到，是因為這個稱號和組織名，都很有“李恩肅”風格，加上席位3的暗示.
“李恩肅千面之龍，是創始者之一。甚至是高層？”
菲斯特里昂先是點頭，后是搖頭。
“是創始者，卻不是高層.”
依舊是先點頭，然后搖頭。
“不是說他不是高層？而是這個組織根本沒有高層？”
這一次，是微笑著的默認。
黎恩思量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雖然“一個組織統治了整個世界”的陰謀論很流行，但現實卻不太可能。
這不是組織度或是幕后力量的問題，而是世界的組成本就是五彩斑斕的，太多高層代表著太多的勢力、族群的利益。
族群實在太多太多，利益分歧也太多，再加上強大個體不斷崛起，如果真有所謂的頂級存在，他也應該是某族、某國甚至某個家族的私有物和利益綁定者.這是這個世界的“固有觀念”，是個體超凡和族群競爭白熱化的綜合產物。
完全孤家寡人的超凡者基本沒有，每個強者的成長過程之中，都和族群、種族、國度有了太多無法舍棄的關聯。
大家都要為自己的生存而戰，為了自己族群的生存空間而戰，這份生存空間不單單是所謂土地和資源，更重要是“強大的超凡資源”，包括神祗、位面控制權、超凡力量的能量源、超凡素材的收割權等等。
伴隨著資源的掠奪和集聚，自然強者越強，弱者只能逃到某個小位面去茍延殘喘。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他們除非背叛自己的族群和基礎利益，否則不太可能真的形成所謂的“幕后組織”.而如果他們真的這么做了，那么遲早會被崛起的下層推翻。
另外一個提示，或許就是“席位”.席位或許有高低，但只要大家在一個桌子上，就不太可能有絕對的上下級，圍桌談話更多是為了“議事”。
“一個零散的防御組織，甚至可能只是溝通組織，核心成員應該是不會隨便老死的古老者.”
這一刻，黎恩莫名的想起了“聯合國”，一樣基本沒有實權，一樣各個成員都只代表自己族群、國家的利益，一樣存在的主要價值，是提供給各個成員吵架的平臺.
“聯合國？”黎恩直接問出來了。
而菲斯特里昂帶著笑意的沉默，就已經是一種承認。
一個聯席會議的溝通組織，起“守護之門”這樣的代稱，大概也是臉上貼金，說不定成員平日里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聯合國最大的價值除了吵架，也是形成一定程度的共識，同時避免種族滅絕的誕生但現在，貌似連這個作用都不靠譜了，唯一的價值就是“吵架”、“我反對你反對我的提議”。
但這邊，似乎有一些不同之處，就是這個組織似乎并沒有明面上行動，反而顯得很低調。
“一個陰影下的溝通組織，主要是古老者組成，大部分時間在吵架”
黎恩說一個，菲斯特里昂默許一個。
“可以將其視作不存在”
但在這個時候，菲斯特里昂搖了搖頭。
“現在可以視其不存在只有達到了一定實力，如萊克斯這樣的，才會接觸到，而且未必是好事.”
這一次，菲斯特里昂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的組織，看似毫無用處，卻總有存在的價值，比如應對“外敵”，或者面對能夠毀滅一切的重大危機。
這一刻，黎恩想起了一個東西.
“外神？”
“不止。”菲斯特里昂第一次明確的回應，也確定了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恐怕不僅要面對詭異難防的外神。
黎恩笑了笑，菲斯特里昂的友善有點超出預期。
至少，他貌似對自己沒有什么敵意.自己殺自己雖然挺讓人難繃的，但考慮到李恩肅過去的作為，真有幾個英魂這么干，黎恩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的。
黎恩差不多理解“門”到底是什么玩意了，大概就是頂級大佬的磋商機制，順便一旦出了大事的話，有人負責。
如果檔次不夠的話，它自然和你無關，從魔潮戰爭從沒停止來看，它似乎也不管內戰。
而這，似乎也暗示著千面之龍遠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古老.
“那，萊克斯為何提醒我小心‘門’.”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的女兒握在黎恩手上，黎恩覺得萊克斯不會在最后的時間，說出無關緊要的話語。
“對了，‘門’的信息，應該被誓言什么所束縛，說出來應該承受什么代價.但誓約束縛不了將死之人。”
黎恩思量著，以萊克斯的情況，他最后的話語，顯然是豁出去泄露的情報。
“那么，是否可以假設，當年的事情，有一個以門的名義參與其中的特殊人物.從萊克斯的話語來說，‘不要相信’是否意味著他騙了萊克斯。”
似乎，當年的事多出了一個線索，但依舊無法確定是否真的和‘門’有關系。
黎恩總覺得，這樣一個檔次的組織，應該沒興趣干涉邊陲小國的興衰，除非 “除非當年的事情，牽扯到了整個世界的安危。”
黎恩似乎在推導，但一字一句吐出來的時候，卻依舊看著眼前的菲斯特里昂而這位原神祗，依舊只是微笑以對，似乎，已經默認。
“可以和黛妮雅說一下，讓她幫忙查一下.能讓萊克斯最后依舊惦記，看樣子騙到他很慘。”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黎恩從夢中蘇醒。
他摸了摸胸口的“圣徽”，它再度發生了改變。
這一次，是音符上的小小太陽，是散發著淡淡紅光的熱源.如今的他，并不懂得這隨意分割、修正自己的神職，隨意捏出一個偽神意味著什么。
事實上，就是跑去問鏡女這樣的新時代神祗，祂們都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在遙遠的某個位面，巨大的“島嶼”正在緩緩分割，一個量身打造的“分服務器”正在被分割。
而不可避免的，黎恩也步入了真正古老者的世界 “果然，又是啥都沒學會的一個晚上.”而比起情報上的得失，黎恩更頭痛的，是英魂傳承上的大失敗。
祂試圖教授黎恩關于“銘刻”、“回音”的能力，似乎是類似吟游詩人的本質特性，黎恩依舊完全學不會。
心靈能力方面能教的早就教了，黎恩這方面才剛起步，根本用不上這種等級的老師。
“看樣子，只能等英魂傳承了，祂教授給那些學徒，那些學徒再教給我.”這已經是一套很成熟的體系了，黎恩在向維多尼婭請教煉金、魔法知識，向海拉學劍。
英魂的技巧、傳承太高端，但繼承他們記憶的傳承者卻還在路上，找他們學要簡單很多。
“不急，我還有時間.應該有時間吧。”
在黎恩還在午夜之中和英魂“斗智斗勇”的時候，又有外來者進入了輝光城。
其一，是一位疲憊的男性，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將累死的社畜。
其二，卻是一對二人組，他們的袖子上標記著一個被“鬼手”封閉的大門，周遭有一個數字編號——117.
雙方在城門處偶遇，這一見面，彼此都懵了。
“英魂？！怎么會在這里？”
“門徒？怎么會在這里！”
雙方默默的看著彼此，最終問出了同樣意義的話語。
“你們，不是來搞事的吧？”
“你的任務，是毀掉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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