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國都。
如果只看國土面積,北蒙足足一百五十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也算一個超大型國家。
但這個國家卻很奇葩。
它只有三百多萬人口,只有兩個陸地鄰國,而且還沒有出海口。
它雖然緊臨天夏和毛熊,但卻對這兩個鄰居極為忌憚,不愿與之合作,只是遠遠的和花旗與阿三交朋友。
它雖然資源眾多,但因為上一條的原因,所以毫無基建開發能力和經濟開發基礎,國內的平民百姓只能靠放羊為生。
所以北蒙上下兩極分化嚴重,奢華的富人區紙醉金迷,廣大的貧民窟破敗襤褸,整個國家不僅毫無發展,而且還沙漠化嚴重。
顧昭一路飛到了北蒙國都,就發現這座城市已然籠罩在沙塵里,天空昏暗暗,城市灰撲撲,所有街道、建筑、行人的表面,都是一層灰塵。
搖了搖頭,顧昭神識一掃,整座城市的情況便盡入眼底,富人區高樓大廈,官務區寬敞干凈,旅游區燈紅酒綠,平民區破磚爛瓦。
他自然不會和無辜無知的平民計較,而是拿出瓷瓶,對著政務區和富人區就倒了下去。
“嘩啦啦——”
天空傳來一陣響動,下方城市中的人們仰首看天,只見無數的沙塵灰土突然從天而降,仿佛瀑布傾瀉而下,遮蔽了整片天空。
“沙塵!沙塵暴!”
“快躲起來!”
不得不說,北蒙人對于應對沙塵天氣早已是駕輕就熟,此時看到沙塵出現,雖然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現了這么嚴重的沙塵暴,但還是以最快速度躲回了室內。
但接下來,很多人卻發現這沙塵并未席卷整座城市,而是就籠罩住了幾個特殊的區域,即便城市中吹著寒風,那些沙塵也并未肆意飄揚。
沙塵漫天,緩緩飄落。
距離市中心不遠的民眾,透過窗戶看到本就昏黃灰暗,沙土漫天的天空更加昏暗,明明還在下午,但頭頂的天空卻幾乎變成了灰黑色。
“好大的沙塵天啊!就和去年最嚴重的那次差不多了!”
“應該沒有去年嚴重吧,上次那大風都把我家房頂刮跑了,還砸死了我家兩頭羊。”
因為在控制著撒下沙塵的范圍,所以顧昭的神識也在外放,耳中傳來一些類似的討論,他也是聽的一臉懵逼。
知道北蒙的日子苦,但也沒想到這么苦。
顧昭搖了搖頭,看向下方,“就看你們接下來怎么選了。”
話音落下,他將瓷瓶中最后一點沙塵盡數倒出,然后身形一動便飛走了,留下的是一座幾乎被沙塵淹沒的官務區和富人區。
當下方城市中的人們發現沙塵逐漸散去時,眼前的一幕就讓他們目瞪口呆。
完全被淹沒的街道,堆成小山幾乎被圍住的總統府,同樣換上了沙塵皮膚的高樓大廈…
僅僅只是片刻,仿佛整整一年被揚起的沙塵,都被堆在了這片不大的區域里。
北蒙再弱,通信再不發達,國都還是和外界有聯系的。
事情發生后短短半個小時,這里的情況就被外界所知。
但北蒙在世界上的存在感實在太低,從表面上看來,這不過是一場特別厲害的沙塵天氣,雖然有點詭異的只落在了特殊的區域,但短時間內并沒有引起廣大網友的注意。
但駐外機構就不同了,特別是有些稍微知道些內情的國家。
“呼——”
道學辦公室內,有人松了口氣,“還好,只是把沙塵送回去了。”
另一人斜了他一眼,“你以為他會干什么?”
那人干笑一聲,“畢竟是年輕人,我這不是怕他一時沖動嗎?”
“人家是修道的,不會濫殺無辜。”有人搖頭。
“但那些領頭的,可算不得無辜。”也有人冷笑,“把國家搞成這樣,要論功德都是負的。”
最初那人點點頭,“所以我才怕顧昭直接就為民除害了,國際上通行的規則可約束不了他。”
“這算個教訓吧。”有人呵呵一聲,“給他們的一個小教訓。”
鄭宏盛看著實時傳回來的照片,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他們識趣,應該會主動聯系咱們的。”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
“對呀!”陳堯笑道,“他們之前肆無忌憚,大放厥詞,那是因為在規則之內,咱們不會對付他們,但他們如果繼續這樣瞎搞,惹來的就不是咱們了。”
“他們的財富雖然在大洋彼岸,但現在的情況,可是超凡者給出了警告。”一人笑道,“他們可不確定,如果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還是不是這個結果了。”
這一次,顧昭明明白白的將沙塵撒在了官務區和富人區,但也只是堆在了周邊。
下一次,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將某些人埋在沙塵里!
這是一個警告,明晃晃的警告!
老百姓也許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但是那些領頭人卻是一定可以想明白的,就算他們想不明白,也會有人讓他們想明白。
而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人也在開會。
“他們越來越不遮掩了!”有人咬牙切齒,“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他們今天敢去埋了北蒙的統領府,明天就敢來埋了我們的白房子!”弗蘭克怒道,“這不符合國際通行規則!他們這是在破壞規則!”
有人拍著桌子表示憤怒,但眼中卻充滿恐懼,“抗議!我們必須抗議!這種行為,他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眾人一陣沉默。
勞倫斯冷笑一聲,“我們破壞的規則還少嗎?你總不能在不利于自己的時候才去強調規則吧?”
“勞倫斯!你是哪邊的?”弗蘭克冷冷的看向勞倫斯,“你居然私下派自己的表妹去天夏,你是不是想要叛逃?”
勞倫斯同樣冷笑,“說的好像你沒有派人去天夏一樣,據說你的人不僅什么都沒查出來,還因為行為不端,全都被趕回來了?”
“WTF!”弗蘭克拍案而起。
“夠了!”坐在首位的老者敲了敲桌子,“不要內訌!”
看到兩人安靜下來,老者轉向勞倫斯,“勞倫斯家族的根本利益,還在這里,如果你的表妹拿到了什么關鍵信息,我希望你能共享。”
“我表妹的信息根本就瞞不住那邊,能留在蕭雅的身邊全靠勞倫斯家族的口碑和她的誠意,其實也算對面給我們的一個機會。”勞倫斯強調道。
辦公室里沒人說話,就連為首的老者也不由沉默。
“從對面的行事來看,我們守規矩,他們就守規矩,我們不能破壞這個默契。”老者想了想,嘆了口氣,“放棄北蒙吧,不要激怒他們。”
辦公室再次陷入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