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帶著繪梨衣離開了地底,離開了深海,回到陸地東京。
他需要更多的權限,來幫助自己解析世界樹的奧秘。
此刻的整個東瀛都有些亂象,畢竟海嘯造成了很多沿海城市被淹沒,死傷無數,經濟損失更是讓東瀛內閣心痛到滴血。
就連蛇岐八家都被影響到了,聚集在一起討論怎么平復危機。
特別那處被初代天照命與月讀命聯手擊沉的高天原大陸發生異變,要知道,那里可是沉眠著傳說中的神啊。
而猛鬼眾則是憂心高天原的神出了問題,導致他們失去得到神血的希望,這可是他們開啟封神之路,進化成神的希望啊。
但不管兩家派出了多少人力物力,等到了海底,也只是發現人去樓空,啥也沒撈到。
所有的好處,都被陳宏打掃干凈了。
就連尸守的尸體,都被陳宏煉成八十一面玄陰聚獸幡了,他們自然是毛都沒撈到一根。
陳宏帶著繪梨衣直奔源氏重工。
他要來殺赫爾佐格這老王八蛋了。
要說龍族世界最想殺誰,赫爾佐格絕對能排第一。
這老梆子隱藏幕后,策劃了一切悲劇,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兄弟反目、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同源仇殺,這些還不算什么。
關鍵是這貨把可愛的繪梨衣當做圣骸容器,讓圣骸寄生繪梨衣。
自己則抽取繪梨衣的血,把繪梨衣當做過濾器,過濾掉白王血液的毒性和白王意志,自己享用純凈的白王之血,替換掉自己的污穢骯臟的老血,重獲新生。
自此獲得白王血脈,從人進化成龍,化身新一代白王,囂張跋扈,翱翔天空,還打落了一架架戰斗機。
可憐的繪梨衣被抽血而死,死得老慘了,人形都保持不了,變成一個長出龍鱗龍爪的干癟怪物。
這一次,陳宏要赫爾佐格付出血的代價!
敢傷我的繪梨衣,全都給爺死!
來到源氏重工,這里看似只是平平無奇的公司集團總部大樓,其實暗中不知多少蛇岐八家的混血種看守。
陳宏帶著繪梨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拽拽地走向源氏重工的集團大門。
“咦?這是…上杉家主,少主的妹妹?”
幾個保安很有眼力見地認出了上杉繪梨衣的身份,根本不敢阻攔,反而跟個狗腿子一樣上前擠出菊花般燦爛的笑容,鞍前馬后。
幾個混血種立馬從暗中出來,包圍了陳宏兩人。
一個領頭的恭敬的對繪梨衣行禮:“大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少主吩咐過,您回來了立馬就去見他,我這就為您帶路。”
上杉繪梨衣只是平淡地微點螓首,一直抱著陳宏的手臂,仿佛情侶一般,又看向了陳宏,仿佛是要他拿主意一般。
陳宏點了點頭,“走吧。”
那領頭的混血種心頭一跳:“大小姐和這人的關系比我想象的還要親密啊,居然以他為主嗎?”
“源稚生、橘政宗他們在嗎?”陳宏一臉平淡地問道,就像在問吃飯了沒。
那混血種聽了,有些不滿,橘政宗這位兢兢業業的大家長,在蛇岐八家的威望可是很高的。
“這位先生,即使是少主和大小姐,對大家長也是很尊敬的。”
這話明顯就是在提醒陳宏,橘政宗和源稚生的名諱不是他能直言的。
就差指著陳宏說:你只是一個大小姐不知從哪弄來的小白臉,最多也就是個入贅的贅婿,怎么能直呼大家長的名諱?
“哼!”一股威壓瞬間從陳宏身上散發出來,壓得在場所有混血種跪了下去,五體投地,仿佛卑微的奴仆在參拜至高無上的王,大汗淋漓,渾身發抖。
那混血種頭頭仰視著陳宏,抖如篩糠,滿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的血統…他的血統怎么可能這么高!
這股威壓,比我從少主身上感受到的威壓還要大上許多倍。
要知道少主的身體里可是流淌著最高的皇血啊!
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比皇血還要高貴的混血種?
不可能,不可能的!
除非…他不是人!”
“好了!”陳宏不管這些卑微螻蟻的腦補,雷厲風行地說:“我已經看到了,今天的人聚得還真齊啊。
正好,殘酷的真相也該揭發了,該清洗的罪人,一個都跑不了。
走,繪梨衣,我們去了斷這一切。”
繪梨衣雖然眼中還帶著疑惑,但還是很聽話順從地跟著陳宏走了。
至于那些混血種,只能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等到陳宏走了,才拿出通訊器迅速和橘政宗、源稚生匯報這件事。
陳宏直接來到會議室,推開門就看到坐在首位的橘政宗和蛇岐八家各大家主,源稚生坐在橘政宗下方,離他最近。
橘政宗面色平靜地看著陳宏,但陳宏依舊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抹暗藏的憤怒與毒辣。
各大家主齊刷刷將視線投向陳宏。
面對這一個個可以說站在東瀛頂點的混血種最強勢力大佬的目光,換成別人早就兩股戰戰、心驚肉跳了,陳宏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絲毫壓力一般。
輕笑一聲:“呵呵,看來大家對我的到來還很熱情嘛。”
“陳君,我就先不跟你計較拐跑上杉家主的罪責了。
我問你,高天原神葬所的異動是不是和你有關?”
橘政宗眼神灼灼,死死地盯著陳宏,圣骸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不容有失。
“呵呵,你猜?”陳宏冷笑,橘政宗沉默。
“大膽,大家長問你話你呢,別以為你是卡塞爾學院的天才學生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我們蛇岐八家可不是好惹的,大家長問你什么就答什么,若有不敬,叫你走不出這間房間。”
風魔家的風魔小太郎按耐不住跳出來表忠心,自以為將陳宏的底細調查清楚,想要以權勢規矩鎮壓陳宏這個小年輕。
陳宏冷笑:“哪來的狗,被人賣了都還在這狺狺狂吠,掌嘴!”
陳宏直接一個金光大逼兜扇了過去,直接將風魔小太郎扇倒在地,噴出一口血,臉上出現了大紅掌印。
這下子,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齊刷刷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陳宏,隨時準備給陳宏來上一發言靈大禮包。
“陳君未免太過霸道蠻橫了吧?”橘政宗皺著眉頭,“難道陳君一人便想與我蛇岐八家開戰了嗎?”
“呵呵,橘政宗,哦不,赫爾佐格,你不用再演了,你的陰謀已經被我看穿了。
我既然打上門來,你想當白王的白日夢就別想了。
有我在,一切都將成空。”
橘政宗臉色一變,心里閃過一絲慌亂,“難道我的計劃暴露了?是昂熱那個老家伙嗎?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還是上杉越?不可能,他只是個廢柴而已。
到底是誰?這個陳宏為什么能知道我布置多年的計劃?
冷靜,冷靜,說不定他知道的沒那么多。”
橘政宗心機深沉,只是露出一剎那的表情慌亂而已,立馬調整情緒,重新恢復那副古井無波的沉穩溫潤智慧老人臉。
眾蛇岐八家家主都是臉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看橘政宗,又看了看陳宏。
所有人都不太相信陳宏的說辭,大家長橘政宗的光輝形象深入人心多年,領導他們抗衡猛鬼眾多年,威望還是有的,不可能憑借一兩句話就反目成仇。
源稚生臉色很是難看,“陳宏,你最好解釋清楚,向大家長請求饒恕你的污蔑之罪,否則就算我打不過你,也要拼命讓你留下贖罪!”
在源稚生眼中,橘政宗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極高。
當年是橘政宗把自己從山中那個養父窒息的家庭救了出來,又讓自己坐上黑道大家族源家家主的位置,錦衣玉食、風風光光、享受了大少爺的待遇。
雖然自己其實并不喜歡繼承蛇岐八家大家長的位置,統領東瀛黑道勢力,最大的愿望不過是去法國的蒙塔利維海灘賣防曬油。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自己能容忍別人侮辱橘政宗。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最寵愛妹妹的情人也不行。
“呵呵!”陳宏冷笑一聲,根本不理會螻蟻們的吵鬧。
“全都給我跪下!”
一股強橫至極的威壓降臨,鎮壓了一切。
源稚生、橘政宗、所有混血種黑道家族的家長,無論是房間內還是房間外的混血種,全都在絕對的權與力面前屈服,跪了下去。
無論如何咬牙抵擋都做不到,實力差距太大了,連言靈都無法釋放。
在龍王面前,混血種只是卑微的螻蟻,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大多數混血種面對龍王連釋放言靈都做不到,通通都得跪服。
更何況是陳宏,實力遠遠超越了龍王,有無數異界力量加持。
即使是源稚生這種敢向龍王揮刀的皇血,也不得不臣服,被恐怖的力量威壓壓著跪了下去。
被陳宏重點照顧的橘政宗更是趴在地上,宛若死狗,難受無比。
陳宏來到橘政宗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老臉皮狠狠和地面摩擦摩擦。
“老東西,躲在背后操控棋盤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
又是在蛇岐八家當橘政宗,又是跑去猛鬼眾當王將,你是時間管理大師嗎?這么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