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中午。
在一個都半虛擬化的現實內。
幾份封面標有‘S’標記的人員資料,被一位中年男人,狠狠地拍在了對外部的大會議廳內。
“我想問一問,你們…平常都是干什么吃的?”
此刻,中年的話語很難聽,臉色也很難看,
“就在剛才!就是剛才!張總專程找我,讓我去他的辦公室。
他和我說什么了,你們想知道嗎?”
中年越說神情越難看,其陰沉的臉色,恨不得能滴出水來。
廳內的六位特種小隊負責人,也都沒有說話,更不敢說話。
但一些消息沒有對他們內部隱瞞。
以及,再加上大隊長的這幾句話。
這使得他們知道他們大隊長之所以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大隊長在張總的辦公室內‘挨訓’了。
可在大隊長看來,也說不上挨訓。
因為張總是很心平氣和的說話,又讓自己來辦事。
只是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
張總直接來吩咐自己,而不是自己這個體系內先檢查出一些犯罪之人。
這個已經是大事了。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張總特許,說不定這個計劃都不是由他執行。
相反,數據中心的安保部會先‘調查’他。
這是很大的失察。
因為這個犯罪之人,是超凡之鄉內的一位駐地人員,且分管恒省超導制造工廠的總負責人之一。
真的,看到這份資料后,大隊長也很氣。
因為二十幾年前的安全與中飽私囊事件,也是超導相關。
如今,又是超導,看似還和這事相關。
但仔細想想也是,超導如今正是野蠻生長的狀態。
各行各業也都需要超導。
如果其余行業內出問題,最后根源的矛頭,也都是指向某個超導的生產點。
同時,大隊長想到這里以后,更是無地自容的更尷尬了。
因為張總不僅為他提供了一個抓捕人員名單,且這名單還直指最后的‘老怪’。
那么要他是干什么用的?
大隊長一時間感覺臉皮火辣辣的,然后看到六位小隊長還是不說話以后,更是氣憤的罵道:
“我就問問!要你們干什么吃的!”
‘這負責人…’
同一時間,張逢也用靈識看到了大隊長訓人的一幕。
好家伙,里里外外都問別人干什么吃的?
卻不想想自己在干什么吃的?
張逢笑著搖搖頭,也沒有什么生氣,因為這位大隊長就是話語里愛面子,但事情辦的都有條不紊。
之所以沒查到這位超導負責人,也不能全然怪他,更不能怪整個部門。
因為張逢天天看簡報,知道這些年里的‘月球和地球’接軌一事,讓很多部門都出現了一些職位變動。
再加上虛擬世界和現實的融合,還不算是很成熟。
以及超凡部的強勢組建,統帥了金融與功績卡等相關單位后,造成了一些各地物件與差價上的部分波動。
所以一些人鉆了空子,又利用身份之便,打了秋風,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就像是平常學校里,學生明目張膽的拿著學校籃球出校門,附近的體育老師認出來學校內的籃球后,肯定會問。
但要是同為體育老師的同事拿著,這還問啥。
同事調用物資,肯定有同事調用的道理。
雖然不合理,但事實就是如此。
最后再加上各地差價,還有各單位融合,以及月球和地球接軌移民。
就相當于學校要拆了,各個老師都急著找下一所學校,并著手熟悉新學校的事務。
那么誰還會在乎這個原有學校的舊籃球歸屬。
而這個就是聯邦的漏洞。
哪怕聯邦已經做好了很多預防,但在很多聰明人看來,依舊是有漏洞的。
畢竟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讓星球上的所有生命與規則,變為一個整體結構。
但在如今。
因果卻辦到了這樣的‘補漏’。
只要配合演算世界,再利用于現實,那么必然是‘所有人的善惡無所遁形’。
只是這樣也不通‘人性’了。
張逢知道這要敢實施,那絕對是爆炸性的轟動。
到時候所有人都無法隱瞞之下,可能會造成善的依舊善,而惡的人便不再隱瞞的更惡。
當然也有可能是‘論事不論心’的洗心革面。
比如,一位心惡的人,一直做好事,把自己偽裝成好人。
實則心里還是惡的。
但別人只能看到他做了很多好事,然后和他一起玩,最后讓這位心惡的人來一波超大的事件。
反正在張逢看來,這事有利有弊,干脆不普及到虛擬與現實,而是掌握在數據中心內。
也變相是把數據中心打造成‘天庭’,懲惡揚善,實行某種公平與公道。
更是天道中的一環。
思索著,張逢感覺這個事是可以的。
同時,張逢也看到大隊長等人,拿著人員名單,去往了超凡之鄉。
暫且把他們當做仙界的‘天道執法隊’。
二百多里外。
如今的超凡之鄉,也確實對得起它這個稱呼。
因為如今城市內的景象,和張逢為皇帝捏造夢境內的場景一模一樣。
布滿空中的飛車、建筑,生命與靈氣檢測器。
還有舍得下血本,租下空中‘鋪子’的機構,他們正在放映一條條3D立體廣告。
且這鋪子,也不是屬于他們。
一些飛車與飛行器,也可以任意穿過這些廣告。
并且不只是商鋪漂浮。
包括在城市中心的外圍,一座座三位一體式的小高層住房,也如雨后春筍一樣一個個拔地而起,又漂浮空中。
它們的下方則是鋪設超導地磁,還有遍布的Z1與縮小版小樓,為整個城市提供額外的虛擬算力。
這樣的世界,說類似魔法,已經不正常了,而是更像‘魔幻’。
只不過在市中心這一塊,有這么一個不大的小區。
它們依舊是超凡前的老樓房,鋼筋混凝土結構。
整個小區也沒有漂浮技術,依舊在地面坐落。
但這里的上空是禁止飛行。
而這個小區,正是館主與王師傅等人住的小區。
其內都是超凡時代中的大人物。
只是這個房屋不改造,與不隨大流,倒不是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意思,而是聯邦決策下,保留超凡前的歷史建筑。
不止是超凡之鄉,包括其他一些城市內與各朝內也有不少。
但超凡之鄉這邊,因為經濟孤島效應和先驅出生地的特殊意義。
再加上數據中心的扶持,還有各朝內的精英人士匯聚。
這肯定會使這里的小區顯得更特殊一點。
這是無法避免的問題。
甚至聯邦的最大虛擬論壇上,還有不少人調侃過這個小區。
說‘誰要是能出生在這個小區,那么他已經出生到超凡時代的人生終點了。’
按照一命二運三風水的說法,這就是最高的‘命’。
只要有這個先天命,那么后面幾者都是為這個命服務的。
現實內的大部分人都精通佛家等幾道,多少懂這個意思。
而張逢的抓捕人員名單上,‘17惡值’的主人,黃元錫。
他今年八十六歲,但面龐卻和四十歲的中年差不多。
并且他也是靠一開始的超凡最初時代,經過將近五十年的時間,一步步邁入了這個超凡之鄉小院的門檻。
并于一個月前,最終拿到了住房許可,邁入了這個人生成就的‘終點站’。
黃元錫無疑是興奮的。
尤其他白天不忙的時候,就在院子里晃蕩,想要多結交一些真正的大佬。
又對于他來說,院子里其實就屬于他的地位與能量最小。
那么為了自己往后,向上結交,這肯定是要做的。
就像是如今。
下午一點。
黃元錫吃完飯,又用虛擬世界,于線上處理完公務后,就美滋滋的如以往一樣下樓了。
等來到小院里。
他的眼睛就像是激光一樣亂瞄,想認識幾位與他制造行業相關的人。
這樣一來,只要有部分工作上的牽扯,那么必然是有一些開場話題,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只是他掃了一圈,都沒有。
因為以制造業邁入這個小院內的人,基本都是正兒八經的‘現場工作狂’。
恨不得吃飯拉屎都得在自己的工位上。
一雙眼睛更是不離生產線與報表分毫。
不像是他黃元錫,懂得向上察言觀色,又御下有方。
靠的是一種管理。
當然,還有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交易。
這件事,他一直都埋在心里。
包括現在想要認識一些大人物,也是想要找尋一種庇護。
因為他看似風風光光,實則心里也是害怕的。
就怕哪天東窗事發。
這種壓力,讓他每天都是靠海洋集團的‘安神藥丸’入眠。
也是想到藥丸,他其實也想認識海洋集團的‘海老板、海老爺子’。
‘聽說很久很久的超凡前,好像海老爺子,還和先驅有過一些交集…’
黃元錫心里想著,感覺海老爺子就是那種傳說中,已經踏入凡人之巔,且一手摸到天庭邊緣的大人物!
至于天庭,這自然是數據中心。
只是能在天庭里工作的人,這都是隱秘了。
黃元錫除了知道公眾的劉總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真碰到那邊的人,要是再出一些岔事。
這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擔當起的。
甚至他還聽說,很早以前,一些超導地區的負責人,是可以在天庭里的外圍辦公。
但就是因為某某人,這個能‘飛升’的福利就被取消了。
至于具體是哪個王八蛋,又具體是因為哪種事。
他都是道聽途說,聽完以后也是笑哈哈的不接話,不多問。
而這時。
兩位鄰居從旁邊樓上下來。
其中一位是一個老人,另一位是五十來歲的中年。
他們分別是超凡部與武部內上班的,且都是第二負責人的身份。
如今他們正在邊走,邊用量子通信,與意識中交接一些相關工作。
‘是…周隊…李隊?’黃元錫看到他們,是立馬立正,就像是小學生看到老師那般列隊歡迎。
且不敢說話。
“哦,小黃。”老人周隊看到黃元錫,倒是對他有些印象,不由開口問道:
“怎么樣?我記得你來這里一個月了,在這里住的習慣嗎?”
“托您的福…習慣…”黃元錫適當露出討人喜的笑容,又不失禮貌的問好。
給人一種不像是追捧,反而是很舒服的君子結交感覺。
“習慣就好,我還有事。”周隊笑著點點頭,雖然不討厭黃元錫,但也不想多聊。
剛才問好,也是出于禮貌。
只是旁邊的中年李隊,卻只是看了黃元錫一眼,微微點頭,就算是問過了。
李隊是超凡部的人,對接與檢查的就是制造與金融等等相關。
如今,碰到黃元錫,李隊不說話,不來一句‘你好,我是誰誰誰’,就已經是大好事了。
如果真說了一堆,那就得跟他走一趟了。
黃元錫也是很怵李隊,當看到李隊不說話,自然不敢多聊。
包括整個小區內的人。
黃元錫看到人家不想多聊以后,其實也都不敢問。
新人就得有新人的樣子。
黃元錫知道自己才踏入這個‘終點’,也知道以前就達到這個地步的人,那都是有大能量的前輩。
于是。
看到二人離開后。
黃元錫還自然的目光相送,這就是正常看到老前輩的禮儀,挑不出規矩上的任何毛病,也無需遮掩什么。
也待二人離開。
黃元錫還在小區里走,又繞過前面的亭子。
說起來這個小區是小,也是比起如今的超凡來說,一步邁出的距離太小。
但實際上也和以往的高檔小區差不多,中間甚至還有個小花園。
按照正常人的行走,想從一號樓走到五十號樓,順著規劃的小區道路,最少也得五分鐘左右。
而黃元錫的體質雖然有57,但卻依舊保持正常人的行走速度。
有時碰到一些小孩子玩樂。
他也會駐足看一看,主要還是等他們的家長現身,認認是誰家的孩子。
到時候想通過孩子線去結交,起碼也能找對人,不會鬧出什么烏龍。
黃元錫在這種事上,也算是夠鉆研了。
包括其余的一些方法,他也是能想都想,甚至都快列出了比他超導生產計劃還要詳細的結交計劃單。
這樣能向上投其所好,向下又能掌控管理的人,沒有理由不成功。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遇到的都是‘貴人’,沒有遇到雷子。
不然被人點一下,直接就沒了。
這個沒出事,就是后天的運了。
否則,單有本事,有個鳥用。
世界上比他有本事的人猶如過江之鯽,多了去了。
但黃元錫也知道,只有運氣也不行,自己也需要有相應的本事,才能把握住這個難得的運。
黃元錫一直以來,貫徹的也是這一道。
本事與運氣雙行。
且也在他轉過花園,路過一個小亭子的時候。
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小區內傳說中的人物,‘王總館主,王師傅!’
同時,王師傅如今正一人在亭子內,一邊看虛擬教學,一邊擺象棋譜,屬于自娛自樂。
‘等我再學幾手,到時候和老張練一練…’王師傅正在偷學知識,要殺張逢一個措手不及。
而百米外。
黃元錫看到王師傅以后,卻有些懵了。
因為這可是武部的真正大人物!
不僅是總教官,更是先驅的好友!
單單一個先驅好友,這含金量自然不用多說。
什么觸摸天庭,對比天帝的摯友來說,都像是笑話。
只是,黃元錫看到王師傅好像在聚集會神的學習以后,卻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這一刻,他甚至急得心里抓耳撓腮。
‘嗯?’王師傅本來在下棋,當聽到過道外走近的腳步聲以后,卻看了看路過的黃元錫,
“我看你不時望向棋盤,你會?”
“我?”黃元錫聽到‘王總’喊他,一時是頓了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這位大人物會主動喊他。
“會,就來試一試。”王師傅卻單純的想找人練手,磨練棋藝。
“好…好…”黃元錫本身就學的和人打交道,自然琴棋書畫等等之類,都會一點。
莫說是超凡之前,老少皆宜的象棋。
只是,和王總下棋?
他真的沒有想到。
更沒想到自己剛才還在想著運氣的事,但現在卻突然來了一個‘天降鴻運!’
‘我是要輸…還是要贏…’
也在坐在王師傅對面的瞬間。
手還沒有摸到棋子,黃元錫就開始盤算各種套路了。
其中輸贏二字,看似只有兩種結果,但在他心里也分為了‘假裝不敵與干脆贏’等等之類。
且王師傅萬一棋藝很好,那他也要重新安排,要讓王總開心。
就像是他曾經和一位前輩打乒乓球,又拼盡全力也輸了。
當時他前輩就來了一句,‘小黃啊,你左旋球接不住,右旋球也接不住,下球還接不住,那向上總得能接住吧?’
然后黃元錫就‘向上’了。
同樣,在黃元錫如今看來,今日和王總下棋,能不能贏,不重要。
能不能讓王總開心,且下一次無意中遇見以后,還能惦記這份開心,并邀請自己再次下棋。
這個是首要。
只是,這棋局剛擺好,還沒走幾步。
就在黃元錫還在暢游于自己鴻運當頭的美妙中。
遠處走來了八位身穿便衣的人。
為首的人,是大隊長。
“你們去把黃…”他臉色陰沉,說著,正準備派人將黃元錫拿下時,卻看到了黃元錫對面的人,是王師傅。
王師傅位置很高,是有數據中心的進出權限。
大隊長自然是認識,也知道王師傅和張總、劉總的交情很深。
所以,當著王師傅的面前,去抓疑似他好友的人?
大隊長宕機了。
于是。
黃元錫依舊是在幻想鴻運。
大隊長也是頭疼不已。
‘今天都是什么事!’
大隊長忽然感覺今天是自己最難受的一天,運氣最差的一天。
先是被張總點了一番,然后現在又是王總當面?
甚至他都想問一問,老天爺要想讓自己死,那何不干脆一點?
“楚隊?”
只是這時,王師傅看到了大隊長,也好奇的詢問道: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我…”大隊長有點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明說。
其余隊員也是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還是一位隊員上前兩步,也或許是在大隊長抱著挨罵的默許中,硬著頭皮說道:
“報告王總!”
他動作干練的拿出一塊芯片,同時也在空中浮現出一張普通的調查令,
“經中心指示,需要黃元錫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屏蔽的,外界是聽不到的。
如今能聽到的也只有相關人員。
‘聯邦兩規…’黃元錫因為本來心里就有事,又見這些人來頭不正常,就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
一時間,他剛才還意氣風發的模樣,一下子也成了霜打的茄子。
真的,哪怕正常人在這里,也能很詭異的看到,黃元錫本來還有點發福的人,忽然就像是泄了氣一樣,顯得有一點點癟了。
但準確來說,是一下子就老了,本來挺拔的身形,下一秒就佝僂起來了。
“逮捕令?”王師傅看到新棋友的這番模樣,本來好奇,還想順勢朝隊長他們問一句。
但見大隊長一副不敢言的樣子,還有硬著頭皮的樣子。
王師傅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知道此事是大事。
這個名為黃元錫的人,有問題。
可能也是故意接觸自己。
王師傅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
“麻煩楚隊請他走吧。”
王師傅從座位上起身,也在黃元錫絕望的目光中收起棋盤,
“你有什么問題就趕緊交代,相信聯邦,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說完。
王師傅朝幾人點點頭,“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是!”大隊長幾人行禮。
也待王師傅離去。
大隊長等人的臉色也忽然變得冷峻,看向木然發呆的黃元錫,
“請吧。”
兩分鐘后。
王師傅家里。
王師傅是真的好奇這個人什么事,但也沒有為難人家大隊長,而是給張逢發了一個信息,想要問問張師傅。
(老張,來吃飯,還有我新學一手棋,我估計你不一定能下得過我)
與此同時。
數據中心內。
因為有內網的虛擬小樓,倒是沒有屏蔽網裝置了。
于是。
正閑得無事的張逢,也收到了王師傅的這條信息。
本來,看到吃飯與學習一手棋等幾個字,張逢還不在意。
但看到手下敗將的王師傅,竟然說能下過自己?
張逢坐不住了。
(行,你等著)
“我還以為什么事。”
三十秒后。
王師傅家里。
張逢一看王師傅的氣運,還有那邊甚至還沒出小區的大隊長與黃元錫等人,就知道什么事了。
“至于嗎?不就一個普通犯人,直接問就好了。
竟然還用下棋勾引我?”
張逢搖搖頭,看向直笑著撓頭的王師傅,
“對了,正事,就是這次的抓人一事,是最新發布的‘因果清除計劃’。
是由我們數據中心牽線,到時候還要聯合你們武部和超凡等單位,實行一番大清繳,保證相對最高的安穩度。
尤其是這樣的聯邦大范圍追捕清繳,不像是超凡以前,他們跑到其余海外的城市就行了。”
張逢說到這里,又指了指天上,
“現在,他們就算是跑到月球都不行,一樣要扣回來。”
“是好事。”王師傅點點頭,然后又笑道:“一開始我以為是什么機密事,所以不好難為楚隊他們。
畢竟他們都是做事的。”
“那你就難為我?讓我專程跑一趟?”
張逢對于朋友是無語的,但想到來都來了,也向著笑哈哈的王師傅道:“把館主他們都喊上,晚上吃完飯去釣魚。”
“他們不一定會來。”王師傅很直接,“現在都成大忙人了,老張你得排隊預約。”
“預約簡單。”張逢笑道:“你告訴他們,‘我也新學了一手,這次正規釣魚,他們也不一定能釣過我’。
把這話轉告給吳醫生和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