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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特的療養中心里,“最終決戰”莫名其妙地打響了。
當然,雖說莫名其妙,但也不算出乎意料,起碼埃德加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超人,祖國人和士兵男孩對此就想法各異了。
一個以為這件事會由老馬和黑袍來完成終結,一個以為自己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一個甚至沒怎么意識到眼前的戰斗究竟意味著什么,腦袋里除了復仇之外沒有再想更多問題。
“沒想到會打得這么匆忙啊”
克拉克蹲下身,一只手將祖國人的尸體抱起來,一只手則將士兵男孩化成的堅冰扛在肩上,他回頭又看了看埃德加和旁邊如臨大敵的火車頭和透明人,心里想著:“我本來以為最后的戰斗會.更有儀式感一些,人更多一些,起碼不這么草率。”
這不是他矯情,是因為他自己的宇宙里,每次碰到的反派不管能不能成事,牌面這一塊總是拉滿的,排場非常大——比如之前在新聞里出現的,城市上空漂浮的宏偉魔法宮殿;比如篡奪超人身體之后幾乎削平大部分大都會高樓的奪舍科學家;比如那場幾乎席卷整個城市的泥土風暴巨人。
“所以就這樣了?”他平靜地對著二樓的埃德加問道:“這就是故事的結局,這就是你最后的掙扎了?”
埃德加沒有回答超人的問題,而是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表——分針已經跳了五格,此時距離超人正面臉接士兵男孩激光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然而他身上依然沒有出現任何超能力消失的跡象。
“.為什么?”
老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干澀,也有些疲憊:“為什么你身上的超能力沒有消失?以往被士兵男孩的光束擊中的超能力者頂多堅持三分半,士兵男孩的超能力明明也消失了.你為什么還是沒事?”
“我沒事應該是一件好事。”克拉克回答道:“否則沒有人能制得住士兵男孩。”
埃德加沒有回答。
一旁的火車頭和透明人卻失魂落魄地呆立原地,腦中下意識想起剛才那一幕——
超人拉住了士兵男孩,兵男的胸前立刻開始閃現白光,而祖國人則用熱視線對士兵男孩的雙眼處發動最高強度的攻擊,而且他們也聽到了士兵男孩的痛呼。
可白光的蓄積并沒有停止。
超人不想看到兩人的對射,他不確定祖國人會不會在這一輪激光沖擊下直接完蛋,于是他立刻將士兵男孩的身體扭了回來,這樣可以讓祖國人避開攻擊的路線。
但士兵男孩反應極快,發現自己被扭動的剎那,他主動回過身體,然后雙手拼命抓住超人的肩膀,把激光方向對準了他。
仔細看去,士兵男孩的雙眼僅僅有些失焦,但居然沒有明顯的損傷,祖國人對他造成的攻擊傷害十分有限。
克拉克對此完全無動于衷,他無所謂再挨一下,實際上他還挺高興的。
這真是一件相當奇特的事情,剛才挨了一記士兵男孩的激光,超人發現自己的身體恢復程度莫名高了許多,原本進入本宇宙之后蝸牛一樣的恢復速度,在白光沖刷身體的時候變成火箭一樣往上竄。
這種高強度高純度的能量能恢復自己的身體嗎克拉克自從進入這個宇宙之后還從來沒往這個方向考慮過。
也許士兵男孩的白光真的很特別,又或者只要是質量足夠的純能量就能為自己進行補充身體。
但反正既然這種攻擊有助于恢復,那不如利用一下,反正空放出去也是浪費。
但在其他人眼里,這就是他力量不如士兵男孩,此時無法掙脫。
祖國人的身影在下一刻馬上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克拉克!你這個蠢貨,你都干了什么!你不能中第二下了!”
他雙手用力,卻掰不開士兵男孩和超人。
“你說得晚了!”
士兵男孩發出張狂獰笑,蓄滿力的白光激發出來,淹沒了超人,在這一刻,祖國人下意識看向克拉克平靜的眼神。
“你不怕死嗎?”
他本來想這么問的,但看著那雙眸子,又沒有問出口。
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想要擊毀巴爾的摩市長的飛機那晚,超人追上來攔住了自己。
然后是克拉克在那場晚宴上對自己問過的問題,然后是他在地下實驗室里對自己說過的話,然后是見到他的第一天的時候,他走回人群里的樣子,然后是.超人在沃特里無數次身體力行證明過的一件事。
“在成為沃特公司的英雄之前,我是一個超級英雄,而在成為超級英雄之前,我是一個人。”
“你是個英雄,同樣也是個人,祖國人——你只是行差踏錯了。”
“我沒有用謊言回答過你的問題——雖然你平時也很少問我問題,這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對別人最基本的尊重,跟你的超能力無關。”
一字一句聽起來都像是童話書里灌下來的雞湯,但祖國人莫名其妙地在此時全部回想起來,也許就像“父親”沃格鮑姆說過的那樣,他生來睚眥必報,從來忘不掉別人對自己說過的壞話和批評。
做神難道不比做人好么?神是無暇的,神是完美的。
做神就不會再有錯,也不會再被人討厭,批評了。
但此時此刻,看著即將被白光淹沒的超人,祖國人的身體下意識動了起來。
白色的激光光柱傾瀉而出,在埃德加,火車頭和透明人驚駭欲絕的眼神中,祖國人向前一步走入能量洪流。
他的皮膚,毛發,肌肉變得支離破碎,然后灰飛煙滅,超能力帶來的防御力也在這一剎那開始崩解。
這種崩解是永久的,不可逆的。
五秒鐘后,能量光流消失,因為全功率發射的士兵男孩只能撐這么久。
發射結束之后,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奄奄一息,幾乎面目全非的祖國人。
他的身體倒向地面,被克拉克輕輕扶住。
“你擋了我的激光?那誰來擋我五分鐘之后的下一道激光呢?”
士兵男孩咧開嘴角,雙眼閃動嗜血的光,語氣中帶著鐵銹般血腥味道,和屠夫剛見到馬昭迪的時候幾乎沒什么區別。
他們都是人渣惡棍,在這一點,兩人有驚人的重合。
而樓上的埃德加此時長嘆了口氣。
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