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比安塔納世界史(上)
(歷史章,主要講新靈歷第一場決斗和發展史,偏回憶和設定,不喜可跳)
“0748?”伊米心里咯噔一下,那個黑車黨案子里活下來的幸運兒,荒民李觀棋?
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是圖書館這種地方?
不會是來追殺我的吧.
她目光偷偷看向李觀棋手邊的書籍,眉頭皺得更緊了,《醫學生理學》?《比安塔納世界史》?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看這種老掉牙的紙質書,嫌元宇宙的虛擬閱覽室不夠方便嗎?
這次碰上,巧合嗎 0748和唐馨,是黑車黨案里唯二沒受致命傷的人。拘靈司那邊結案結得莫名其妙,像急著掩蓋什么,案情本身就透著詭異,又草草收尾,她幾乎可以肯定,這背后牽扯到肅清者。
找不到的兇器很可能是觀眾的“空想之物”,能讓摳摳搜搜的她親自“遞刀”,接刀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也是劇本的一部分?”伊米轉開目光,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
十二時針表面上是一個大團隊,實際各有心思,還偷偷搞小團隊。
比如觀眾、作家、導演就是一派,名為——劇本派。
以天地為舞臺,以眾生為演員。
想到這里,伊米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向李觀棋,很想去搭話,可是。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她心里一陣煩悶,邊月瀧一共安插了三個小米,一個在魚龍混雜的地下城當說書人,一個在拘靈司做后勤文職,最后一個就是她自己,從學院畢業順理成章進入戰隊。
一個要塞最重要的四個地方,拘靈司、研究中心、地下城、學院(戰隊)。
四個重要陣地有三個安插有針,情報網基本都在她掌控之中。
結果,負責拘靈司的小米0245,昨晚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戰斗天使給秒了,連帶本體都受到重創,小米情報網斷開。
伊米暗自嘆氣,算了,先老老實實待著,觀察觀察再說。
李觀棋全程心理變化:你誰啊?看什么看?有點眼熟.算了,不如看書。
“哎,發什么呆呢,這題為什么選c啊?”唐馨完全沒察覺到伊米的內心風暴,見她半天沒反應,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又指了指習題本上的題目。
李觀棋一頓,微微側目,和伊米同時看向唐馨指著的那道題。
16.紅色方使用圣靈獸騎火獅(2600/400)宣言直接攻擊,藍色方在傷害步驟連鎖一發動禁忌的圣槍,連鎖二發動銀幕的鏡壁,本次攻擊造成的最終戰斗傷害數值為()。
“好陰險的題。”李觀棋暗道。
“這是一道陷阱題。”伊米給唐馨解釋說,“第一層考圣槍和鏡壁的降攻,第二層考圣槍對鏡壁的免疫。”
“其實這些都是干擾信息。”
“圣靈獸騎火獅在攻擊時,萊拉和火獅將心意合一,勢不可擋。”
“勢不可擋?”
“就是不受其他卡的效果影響。”
唐馨恍然瞪大雙眼,剛發出一聲“哦——”,想起在圖書館,連忙收住尖叫,低聲咒罵:“好陰險的題!”
李觀棋轉頭,帶著一絲詫異看向伊米,這人挺有當老師的潛質。
這題換他來解釋就一句話,“火獅在攻擊時會獲得全抗”。
她說的卻是——“圣靈獸騎火獅在攻擊時,萊拉和火獅將心意合一,勢不可擋。”
這種表達上的差距在《決斗童話》也有體現。
決構上的描寫,一開始是“逝去的伙伴將回應呼喚,從冥界歸來!”,后來變成“這張卡從墓地特殊召喚”。
顯然后者的描述更規范,但李觀棋在看書的時候,其實更喜歡前一種,他也說不出原因。
《決斗童話》的作者白簡安也有這種感覺,在追求強大的過程中,越來越冷漠,失去某種東西,以至于在后續章節,她多次發出疑惑——
怎樣才算最強的決斗者?
是勝率百分百?還是什么比賽的冠軍?還是拯救了蒼生?
白簡安帶著全世界十幾億的讀者陷入沉思。
然后——斷更了。
全世界的讀者:“一種植物。”
“有過一段無決斗的歷史?”李觀棋低聲自語,翻開《比安塔納世界史》。
那種不規范的魂系描述,他理解為這個世界的決斗發展史有過一段探索期。
確如他所想,《比安塔納世界史》開頭就描述得很清楚:“在神星樹降臨之前,人類是最卑賤的種族。”
“那會沒有魔卡,沒有決斗,人類不過是荒獸的口腹之食。”
后來,神星樹降臨,帶來一種名為乙吶的能源,這一年也稱為新靈歷元年,當前是新靈歷1067年8月。
乙吶對人類和荒獸都有直接增強的效果,都多出一管‘藍條’,人類的增強幅度更大,但還是打不過。
直到有一天,一塊塊圣石碑轟然升起。
這些圣石碑上面畫著奇怪的紋路,石碑名字有的是荒獸,什么獸什么龍之類。
有的是人族的英杰,甚至有的是機器和石頭這些死物。
乙吶會記錄行為主體的故事,以紋路的形式拓印在圣石碑上。
行為主體不一定是人類,甚至不一定是活物。
人類明顯感覺到石碑上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一種只有人類才能使用的力量,荒獸意識到石碑的威脅,瘋狂破壞石碑。
對圣石碑的研究持續了一百多年。
終于,終于!
第一張魔卡誕生了,名為鐵獸戰線兇鳥之施萊格。
魔卡的源材料,承載紋路能量的空白,是荒獸的晶核。
魔卡在粉碎后,會召喚強大的卡靈輔助人類戰斗。
讓人類吹起反攻的號角,他們瘋狂獵殺底層荒獸,獲得的晶核進一步擴大魔卡生產。
圣石碑,或者說紋路,又被稱為神的饋贈。
原以為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人手分配幾百幾千張魔卡,人類統治全世界指日可待。
然而,紋路濫用持續一個月后。
第一個塊圣石碑自然崩碎,紋路失真了。
人類驚恐地發現,原來,不能無限制一直印下去。
好在荒獸不知道這事。
人類假裝自己能無限印卡,短暫地威懾著獸群,雙方達成微妙的平衡。
直到那一天。
全人類、荒獸,會永遠永遠銘記這一天。
新靈歷204年,4月20日。
發生了比安塔納史上最驚悚,最離奇,最深刻的事件——神意大爆炸。
根據記載,那是普通的一天,沒有任何災難征兆。
幸存者留言稱。
“那天,我們正圍著篝火跳舞,聊魔卡和抗戰,我拿起酒杯,眨了下眼。”
“再睜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伙伴變成了白骨。”
“我手上的酒杯化為粉末。”
“時間,往前跳躍了一百年。”
“僥幸存活的古老樹木上,年輪突然中斷,壽命低于百年的荒獸尸骨隨處可見。”
“它們的骸骨散落在荒野、廢墟中,有的還保持著奔跑和飛翔的姿勢,像是被瞬間被定格,然后腐爛、風化。”
“死了,都死了。”
“要塞到處是破敗的建筑,墻壁布滿裂痕,街道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和垃圾。”
“有些房屋的門半開著,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可能主人在那一刻,一如往常離開狩獵,只是再也沒有回來。”
“活下來的人,都瘋了。”
“包括我。”
“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到底是時間往前躍遷一百年,還是我把這一百年給忘了。”
“比安塔納,存在神。”
人類和荒獸浩浩蕩蕩的戰爭,在神明眼里,不過是取樂的小丑。
壽命在百年以內的低層生物瞬間滅絕,生態系統徹底崩潰,幸存下來的人,在失去食物和精神恍惚的雙重沖擊下,也逐個死去。
不過十幾年,人類只剩下最后兩個。
傳言說最后剩下的兩人是死對頭,能撐下來不是意志多強大,單純是想看對方先死。
這兩個杠精把所有人都熬死了。
那問題就來了,人類要滅絕了,他們是最后兩個人,家族世仇,但恰好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就能生育,繁衍希望。
傳言說這兩人經過很長的磨合,還是睡不到一起,而且自從神星樹降臨一百年后,人類發現女性患上一種詛咒,一生只能生育一次。
最后,兩人決定啟動荒廢的編號民計劃。
以兩人的基因打底,耗盡人族所有資源,培育了一批編號民。
這批編號民,也是當前全人類的先祖,人類還是延續下來了。
另一邊,高級荒獸紛紛隕落,一鯨落,萬物生。
短短兩百年,人類和荒獸再次對峙,人類不敵,再一次把手伸向圣石碑。
但是這一次,人類打不過了,紋路失真的事裝不下去了。
神意大爆炸,并沒有重置紋路失真次數,前幾百年,人族濫用紋路,導致后人卡源緊張。
人類開始研究精品路線。
卡靈根據靈性等級,有明顯的強度區分,不過大部分的卡都是低靈性,以前還能靠數量堆一堆,堆死荒獸。
現在不能堆量,得研究怎么提升魔卡靈性,走質不走量。
提升靈性這個事,人類自從獲得魔卡那天就一直在研究,至今沒有一個標準概念。
只有一個模糊的標準,和卡經歷故事可以提升靈性。
最常見的辦法是通靈和共鳴,但這兩種故事都需要一點天賦,百中挑一,其他的,比如把卡放在手心祈禱,抱著卡睡覺,掛在胸口,含在嘴里,等等民間傳說,沒一個有用。
對于普通人來說,想獲得高靈性卡牌,只能做任務等上級分配。
直到那一年,新靈歷568年。
也是《決斗童話》第一章最初的決斗記載的年份。
根據《決斗童話》的描述,那天,一群人誤入蛇妖遺跡。
誤入遺跡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時有發生,大多是危險和機遇并存,正常來說是饋贈,遺跡里有相劍少女,天威拳僧,都是戰力極強的存在。
但蛇妖遺跡詭異的是,進去之后,所有人都被限制感氣,難以調度乙吶。
更詭異的是,遺跡出現了傳說中的守衛。
遺跡只能進不能出,要從遺跡里走出,得感氣里面所有的超凡級圣石碑,就是碰一下,注入乙吶。
結果最后一塊超凡圣石碑面前,出現蛇女守衛。
書里說啊,相劍少女和天威拳僧一馬當前,準備跟蛇女守衛打一架。
可蛇女守衛不跟他們打,就一直閉著眼,但人類敢沖上前碰石碑,就會被蛇群秒殺。
“蛇妖!”拳僧怒吼,“速速醒來與我一戰!”
相劍少女拔出莫邪劍,準備來一場斬妖除魔。
可蛇女守衛還是沒睜眼,沒動靜,鳥都不鳥他們,氣氛就很尷尬。
“別白廢力氣了。”傀儡師指向蛇女守衛戴著的機械盤說,“那個東西才是關鍵。”
“這是.何物?”拳僧疑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