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上空,陰云密布。
青銅羅盤懸于丹霞峰頂,鄭均的‘盜天機’法相全力運轉,九道鎖鏈如龍蛇般纏繞在靈脈之上,瘋狂抽取著玄天宗積攢三千年的靈脈本源。
宛如抽水機。
而羅天界的四尊大帝,也是鬼氣森然,白骨王座橫壓虛空。
骷髏女帝桀桀冷笑,枯骨手掌一抓,玄天宗護山大陣的殘余靈光瞬間崩碎。
她張口一吸,靈脈逸散的青色本源如長河般涌入她的口中,魂火暴漲:“痛快!這玄黃界的靈脈,果然比那些破碎世界的殘渣強上百倍!”
她的眸光之中充滿了貪婪之色,已經全然將先前鄭均爆發氣勢,將其逼迫的狼狽不堪的情況丟在了腦后。
畢竟無論是什么仇怨,只要利益足夠大,都能被拋之腦后。
更何況只是一次小小的沖突而已。
另外三尊大帝亦不客氣,一尊身披殘破帝袍的枯骨大帝抬手召出萬千鬼影,啃噬靈脈。
另一尊混身纏繞猩紅血霧的鬼帝則直接撕裂地脈,將靈脈碎片納入袖中。
最后一尊形如巨尸的羅天大帝更是兇悍,一腳踏碎丹霞峰半壁山體,靈脈如瀑布般傾瀉而出,被他以黃泉壺盡數收取。
來吃自助餐了。
玄天宗內,金丹長老們目眥欲裂。
“賊子!安敢毀我玄天根基?!”
一名壽元將盡的白發老金丹怒吼,他須發皆張,燃燒最后的壽元,祭出本命法寶。
一柄赤紅火紋劍登時出鞘,劍光如虹,直斬向那巨尸大帝。
“聒噪。”
巨尸大帝甚至未曾回頭,周身猩紅煞氣翻涌,化作一只遮天鬼手,凌空一拍。
老金丹連人帶劍被碾成血霧,殘魂尚未逃逸,就被另一尊渾身纏繞血霧的大帝張口吞入腹中,魂火更盛。
其余金丹長老肝膽俱顫,再無人敢上前。
護山大陣已破,老祖未歸,他們此刻如同待宰羔羊,只能眼睜睜看著靈脈被瘋狂掠奪。
遠處,玉闕凝霜真君立于云端,面色陰沉如水。
他手中玉劍嗡鳴,卻遲遲未動。
“五尊元嬰級戰力…若貿然出手,恐遭圍攻…”
他咬牙低語,心中權衡利弊。
天道意志雖壓制外敵,但對方顯然早有準備,那青銅羅盤竟能轉移天機,讓天地意志的壓制削減不少。
而那四個鬼物更是兇悍,專修鬼道,對靈脈的掠奪效率遠超尋常修士!
“罷了…玄天宗之劫,非我一人可解!”
玉闕凝霜真君最終長嘆一聲,與其在這里當個‘沒用的丈夫’,倒還不如早早離開。
旋即,玉闕凝霜真君袖袍一卷,化作流光遁走。
他必須盡快聯絡其他元嬰真君,尤其是太虛劍閣的那幾位,否則今日玄天宗靈脈要是真的被劫走,那受到影響的將會是整個玄黃界的修士群體!
丹霞峰上,鄭均感應到玉闕凝霜真君的退走,嘴角微揚。
“諸位,朕差不多了。”
抽走了大概四成靈脈的鄭均估算了一番之后,覺得自己可以到此為止,再待下去或許有些風險,當即對其他四名仍在抽取靈脈的羅天界大帝拱手道:“朕先走一步,諸位道友,告辭。”
說罷,鄭均將自己已經取得的這四成靈脈之中,分潤出了半成,引向了那四位羅天大帝。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四尊羅天界大帝見鄭均主動分潤半成靈脈,登時魂火大盛,骷髏女帝的森白骨爪一把攫住那團青光,桀桀怪笑道:“道友果然爽快!下次若還有這等好事,莫要忘了知會一聲!”
其他三尊鬼物似的羅天大帝都沒有說話,悶頭搶奪靈脈,只是不動聲色的將這半成靈脈給分了,顯然是承了情。
鄭均聞言只是輕笑一聲,盜天機法相驟然收縮,青銅羅盤化作流光裹住身形。
他朝四位大帝略一拱手,轉身便朝玄黃界天穹薄弱處飛遁。
對于鄭均而言,過猶不及。
自己能吃下三成半,已經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畢竟在這里的只是一縷神魂,并非本體,雖然有盜天機法相遮掩,但若真是等到了玄黃界的其他元嬰修士來阻攔,那自己的戰力大打折扣,可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說不準,連三成半都沒有,吃進去多少都要吐出來。
不如及時回援,自己單憑天下主法相,也只能在閻浮界邊界處相持,并不能取得關鍵性大勝。
畢竟在閻浮界,那碧落長生真君、黃泉渡厄真君和血河戮劫真君同樣盜走了三成多的地脈之力,若是讓他們盜走,自己這一進一出…
其實算是賺了。
畢竟這地脈是天道的,而在玄黃界盜走的靈脈是自己的。
公家的和自己的,鄭均還能分清。
但自己的志向可是要成為閻浮界道主,因此這地脈能保還是要保的。
“轟!”
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在界壁上撕開一道裂隙。
天外天的混沌亂流中,鄭均法相之力全開,紫金龍紋在周身形成屏障。他低頭看向掌心,那里懸浮著一團凝練到極致的青光,正是玄天宗四成靈脈所化的本源。
“此番收獲,足以遮掩朕的行蹤,讓天地意志無法壓制自己,自己也能通過這靈脈本源,精進修為,粘合法相。”
雖然閻浮界的道主需要法相相和。
但若是某個法相吞噬了大批世界本源,也用不著那么麻煩,可以直接威壓天道,壓服天道。
這是鄭均目前看出來自己‘天下主’法相成為道主的兩個途徑之一。
其一,就是大肆凝聚法相。
根據鄭均擁有的這兩個法相來看。
天下主法相居中,壓制一切,盜天機法相根本無法和天下主法相做到相持、相融的境界,和那清虛萬法上人的道無為法相居中調和,凝聚五行合一全然不同。
因此,鄭均推測。
這天下主法相正常晉升途徑就是一力降十會,凝聚數種乃至十數種法相,以天下主法相為君,其他法相為臣,以此來晉升道主。
而另一種,則是不斷獲取其他世界的本源,滋養、壯大天下主法相,只要天下主法相一家獨大,就能憑借這一點,直接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強行煉化天道意志。
前者,乃是類似于太子,做好一切之后,老皇帝也沒什么辦法廢黜他,最后正常登基稱帝。
而后者,則是某個皇族逃到了敵國,尋求敵國的庇護,在敵國的幫助下,殺回了自家,扶持登基…
在春秋戰國,這種事情很常見。
不過在這閻浮界,應該不怎么常見。
不過無論如何,能成為道主的道路都是好道路,鄭均并不避諱這一點,循規蹈矩若是不成,也就只能大膽一些。
再者說,鄭均也不是非要走第二條路不可。
鄭均打算同時走,哪個能讓自己晉升道主,就走哪個。
自己獲取了這本源,其實還可以遮蔽天機,降低天道意志對自己的壓制,這樣獲取其他法相的凝聚方式、在閻浮界行事也會比以前更輕松一些。
鄭均目光灼灼,正欲加速返回閻浮界,忽覺身后虛空震蕩。
他猛然回頭,卻見一道橫貫天外的劍光斬破混沌,在玄黃界內爆發!
那劍光煌煌如日,竟將沿途的氣浪都一分為二。
劍勢強悍,鄭均的盜天機法相已自發震顫示警。
“玄黃界第一人,太虛劍閣的玄穹御霄真君出手了?”
鄭均頗為驚訝。
這位第一人來的還挺快,還好自己提前跑了。
既然如此,那太虛劍閣的幾位元嬰追兵,就交給羅天界的幾位大帝負責吧。
而就在此時,鄭均忽然一頓,盜天機法相在混沌中驟然收縮,青銅羅盤虛影如漣漪般蕩開,將周身氣息盡數斂入星軌縫隙。
鄭均望向羅天界方向,三道煌煌金光刺破永夜,裹挾著磅礴人道氣運橫渡虛空,所過之處竟將天外天的污濁煞氣滌蕩一清!
“羅天界的人族大帝?”
鄭均指尖輕叩羅盤,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轟——!”
三道金光徑直撞入玄黃界壁障,竟比鬼修們粗暴十倍地撕開裂口。
鄭均耳畔隱約傳來玄黃界修士的怒吼,緊接著便是地動山搖的轟鳴,那三尊人族大帝顯然盯上了太虛劍閣的靈脈!
趁著太虛劍閣傾巢出動,他們也是奔著太虛劍閣就是一頓搶。
看得出來,羅天界的這幾尊大帝很是不講武德。
不過,很團結。
比閻浮界的這些法相團結多了。
鄭均搖了搖頭。
羅天界、玄黃界的大帝、元嬰,都在熱衷于在天外天提升自我,而閻浮界的法相則是保守了許多,在鄭均看來,除了寥寥幾人之外,剩下的大部分都不會去探索天外天。
在鄭均看來,或許只有極西世尊和南妖庭的焚天大圣,是會去探索的。
極西世尊有三法相在身,天地意志怎么可能容忍這種行為?所以,他定然也有一些本源在身。
而南妖庭的焚天大圣,她居然有個和玄黃界相似的元嬰稱號,而且同樣是雙法相持有者,這足以讓鄭均也懷疑她會探索天外天了。
鄭均就這么等待這三尊羅天界大帝徹底進入玄黃界之后,才動身離開。
畢竟對于鄭均而言,這三個家伙也需要警惕。
這也是鄭均使用‘盜天機’法相屏蔽自身感官的原因。
如果讓他們三個半路遇到自己,鄭均毫不懷疑他們三個會對自己出手,然后將自己的這三成半的靈脈瓜分,轉身拍拍屁股回家。
畢竟對他們來說,搶誰不是搶?搶了鄭均這一縷神魂的靈脈本源,還省得去玄黃界和那些元嬰修士打生打死呢。
靜候了一會兒,直到這三道流光沒入選環節之后,鄭均才轉身撕開虛空,裹著戰利品撞入閻浮界壁障。
而在閻浮界之中,戰斗仍在繼續。
界域邊緣,鄭均以一敵三,天下主法相落入下風。
落入下風的原因也是非常簡單。
鄭均一心二用,并且少了‘盜天機’法相加持,自然很難獲得壓倒性的壓制。
不過饒是如此,憑借‘天下主’法相,也能一對三的情況下,拖住他們三個的腳步,不讓碧落長生真君、黃泉渡厄真君以及血河戮劫真君遁走。
閻浮界邊陲,罡風如刀。
三尊元嬰真君與鄭均的廝殺已至白熱化。
誰都不肯相讓。
而那三尊元嬰真君,也意識到了有些問題。
因為他們感覺到,周圍還有五尊法相的氣息,閻浮界的這五位法相已經抵達,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只是沒有動手而已。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五位沒有動手,但他們三個也很清楚,一旦自己真的能將這青州三分之一的地脈帶走,他們五個絕對會一擁而上。
畢竟地脈,或者說靈脈。
關系到一方世界本身,身為此方世界的生靈,就算這個地脈跟他們沒什么關系,遇到這種情況,也是要出手阻攔的。
鄭均,自然也察覺到本界的其他法相已經到位,只不過沒有出手而已。
“想用他們三個的實力試探朕?”
鄭均輕笑一聲,九鼎鎮壓而下。
“道友何必苦苦相逼?!”
黃泉渡厄真君須發皆張,壺中噴涌的濁浪竟化作九條蛟龍,將鄭均的九鼎虛影暫時壓制:“地脈已歸還七成,再斗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
鄭均的天下主法相微微晃動,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那是會歸還七成嗎?那是你們壓根沒帶走!
方才他以一敵三,雖未露敗象,但終究難以阻止三人且戰且退的步伐。
此刻他忽然抬眸望向天外,眸中紫金光芒大盛:“兩敗俱傷?朕看未必。”
話音未落,天穹驟然裂開一道璀璨縫隙!
青銅羅盤自混沌中呼嘯而出,盤面星軌交錯間,一道與鄭均容貌無二的神魂踏光而至。
那神魂懷中緊抱一團凝練到極致的青光,甫一現身,整片天地的靈氣都為之沸騰!
“這是…”
碧落長生真君瞳孔驟縮,隱隱覺得那團青光有些熟悉,枯瘦手掌猛地一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那是我玄天宗的丹霞靈脈?!”
“答對了。”
神魂沒入鄭均體內,鄭均只感覺神清氣爽,大笑不止。
三成半的玄黃界靈脈本源如江河入海,盡數匯入九鼎虛影。
原本被壓制的鼎紋驟然暴漲,竟將血河鎖鏈與黃泉蛟龍硬生生震碎!
“轟——!”
天地意志的壓制在此刻徹底消散。
鄭均的氣息節節攀升,身后浮現出前所未有的異象:左側九鼎輪轉如星河,右側羅盤推演天機,中央的紫金帝座更是凝實如真!
他一步踏出,虛空竟生出金蓮托足的天地異象!
“不可能!你怎會…”
血河戮劫真君驚怒交加,血海被帝氣蒸發出漫天紅霧。
他忽然意識到什么,猛地轉頭看向碧落長生真君:“黃道友,我等中計了!”
碧落長生真君氣得白須亂顫,青玉拂塵都險些捏碎,他死死盯著鄭均周身流轉的靈脈青光:“是調虎離山!這賊子故意引我等來閻浮界,實則派分魂去偷我玄天宗靈脈…”
“現在才想通?”
鄭均嗤笑一聲,掌心緩緩托起那團青光。
而周圍的五尊法相氣息,顯然是有些震動。
他們也沒想到,鄭均竟然能去竊了玄黃界的本源!
難怪他們感覺鄭均實力下降,原來分出了神魂去玄黃界了!
鄭均分出神魂去玄黃界,都能在本界以一敵三?
一時之間,閻浮界的五尊法相不由感覺有些古怪,已經開始倒吸一口冷氣了。
“奪回…”
黃泉渡厄真君暴喝一聲,只不過還沒等他講完,卻見鄭均悠悠道:“將地脈放下,朕讓你們離去,如今羅天界至少有七尊大帝進入玄黃界搶奪靈脈,太虛劍閣雖已出手,但你們三個不在,靈脈多少有些損失,尤其是玄天宗。”
“玄天宗的靈脈,朕只拿走了三成而已,還是有大半的,如果再不回去,這靈脈可能就要被抽空了。”
聽到鄭均的話語后,碧落長生真君、黃泉渡厄真君與血河戮劫真君的臉色同時劇變。
尤其是血河戮劫真君,他身為血河宗太上長老,宗內同樣有靈脈根基,此刻自己不在宗門坐鎮,心中頓時涌起一陣驚悸。
若羅天界那群鬼物趁虛而入,血河宗萬年積累恐怕要毀于一旦!
“豎子狡詐!”
血河戮劫真君怒喝一聲,腳下血浪翻涌,卻再無半分戰意。
其猛地掐訣,將袖中尚未煉化的青州地脈本源盡數逼出,化作一道青光拋向鄭均。
黃泉渡厄真君見狀,也咬牙一拍九幽壺,壺口倒懸,渾濁黃泉裹挾著地脈之力傾瀉而出。
碧落長生真君更是面如死灰,青玉拂塵一掃,強行切斷與地脈的聯系,任由那團靈光回歸大地。
“走!”
黃泉渡厄真君與血河戮劫真君再無半點遲疑,身形化作兩道遁光沖天而起。
而碧落長生真君憤憤不已,仇視鄭均許久之后,才化為遁光離去。
而鄭均,也沒有追擊他們三個的欲望。
鄭均還指望讓他們回去限制羅天界的那幾個大帝呢。
轉瞬間,三道身影已沒入天外天的混沌之中,只余一聲怨毒長嘯回蕩在閻浮界邊緣:“鄭均!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奉還!”
鄭均負手而立,望著三人狼狽遁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袖袍一卷,將懸浮在空中的地脈本源盡數收回。
九鼎虛影輪轉間,青光如雨落回青州大地,龜裂的臨淄城地殼開始緩緩愈合。
陛下神威!”
遠處觀望的萬法上人終于現身,灰袍鼓蕩間,語氣卻帶著幾分試探:“不想陛下竟能反奪玄黃界靈脈,此等手段,老夫嘆服。”
神農尊者的身影也從虛空中踏出,手中藥鋤泛著幽光,似笑非笑道:“只是如此一來,玄黃界與羅天界怕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鄭均目光掃過陸續現身的五尊法相,淡淡道:“諸位既已觀戰多時,何不早些出手?莫非是想等朕與那三賊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極西世尊的金身法相微微震顫,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陛下以一敵三猶占上風,老衲豈敢僭越?”
焚天大圣的赤紅羽衣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鳳目含煞:“本座倒想問問,陛下既得玄黃界靈脈,可愿分潤一二?畢竟…此等外域本源,對我等參悟大道亦有裨益。”
鄭均聞言大笑,掌中青銅羅盤驟然展開,星軌交錯間將周身氣息徹底隔絕:“朕憑本事搶來的東西,憑什么分給你們?”
話音未落,紫金帝氣已裹挾著身形沖天而起,只留下一句冰冷宣告響徹云霄:“若有人不服,大可來神京討教!”
五尊法相沉默目送鄭均離去。
良久,萬法上人幽幽嘆道:“此子已成氣候…玄黃界靈脈加身,日后怕是連天地意志都難壓制他了。”
神農尊者瞇起眼睛,藥鋤輕輕劃過虛空:“不如聯手?”
極西世尊卻搖頭消散金身,只余一聲嘆息隨風而逝:“因果纏身,徒增業障…”
而在極西世尊離去之后,神農尊者面面相覷,望向其余三人,試探性的說道:“玄黃界如今大變,諸位道友,我等是否也要去湊個熱鬧,看看能否撿個便宜?”
這途中一切,他們可都是知曉。
羅天界的大帝們就跟野狗捕食一般,朝著玄黃界瘋狂涌去,近乎可以說是傾巢而出,這自然也讓他們有些意動。
當然,他們的意動只是去羅天界打秋風,并非是玄黃界。
畢竟玄黃界現在的法相級戰力,已經超過了二十位…包括羅天界的大帝、玄黃界的真君,若是他們再去,那簡直可以說是三界大混戰了。
“去作甚?”
一襲鳳袍的焚天大圣冷哼一聲,張口便道:“玄黃界已經有聰明的元嬰真君行‘圍魏救趙’之策,去羅天界掠奪本源,雙方互搶了!”
“此戰,必然會有法相隕落,且先看看吧。”
眾人聞言,微微頷首。
而大漢,臨淄城內。
鄭均看向那披頭散發,面容憔悴的鄭烽,不由冷笑一聲。
“四郎,想當皇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