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跟哈利一樣,身為找球手的他們都是魁地奇比賽的核心人物。
找球手一旦出現什么問題,那對于整支球隊的傷害是致命的。
格蘭芬多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替補找球手。
斯萊特林稍好一些,雖然有找球手,但是它的飛行技巧跟馬爾福的差距著實有些大。
如果讓他頂替馬爾福上場,對上哈利就跟白給沒什么區別。
在這種情況下,馬爾福的日子開始變得特別難過。
他開始享受到了哈利的待遇。
去上課的路上,總有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學生故意伸腿絆他,黑袍的下擺好幾次都被踩得歪歪扭扭。
無論他走到哪兒,總有一些眼神不懷好意的小獅子和小鷹冒出來。
看見他被人圍著,才會悻悻地挪到一邊,臉上寫滿失望。
弗林特也是下了死命令,吩咐馬爾福無論到哪里都必須有人陪同,絕不能讓小獅子和小鷹有機可乘,耽誤他上場比賽。
斯萊特林倒也團結,不少學生都踴躍承擔這一任務。
以至于馬爾福都無法按時走進課堂——因為他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嘰嘰喳喳的人,像一道密不透風的人墻。
可即便如此,馬爾福依舊既是憤怒又是無奈。
“我是德拉科·馬爾福,不是哈利·波特,你們不用這樣對待我!”
他扯了扯被同伴擠皺的衣領,語氣里滿是不耐。
“那可不行,馬爾福”,一個隊友立刻反駁,臉上帶著警惕,“昨天格拉哈姆就被人偷襲了,你是我們的核心,千萬不能出事!”
“我…”
馬爾福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氣得想要罵娘,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知道隊友說得有道理,可心里還是憋得慌。
比賽就比賽,搞這些小動作到底是為了什么?
更讓他氣憤的是,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說小獅子和小鷹有可能會對他們的飛天掃帚出手。
這下整個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員都被嚇壞了。
那可是七把光輪2001啊!
盡管大家都覺得斯萊特林地牢是四所學院里最安全的,但有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眾人對飛天掃帚的安全都變得比對自己更加關心。
不飛的時候,個個都把掃帚小心地鎖在箱子里。
有個別精神緊張的在課間還要經常沖回斯萊特林地牢,去看看它還在不在那兒。
終于,在被人抓到機會潑了大糞彈以后,黑袍上沾滿腥臭污漬的馬庫斯弗林特再也無法忍受了。
他帶著全體魁地奇球員,又叫上了斯萊特林的兩位級長,找到了杰瑪·法利這位學生會主席。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弗林特怒氣沖沖地咆哮著,雙手瘋狂地揮舞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人太過分了!
法利,這件事你必須管!
再這樣下去,我們在比賽前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了!”
其他球員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地數落起小獅子和小鷹們的不是:
“就是!我昨天路過走廊時,被人伸腿絆倒了好幾次,膝蓋都青了!”一個矮個子球員擼起褲腿,露出淤青的傷口。
“我在食堂吃飯時,竟然從南瓜汁里撈出半只鼻涕蟲!現在一想就惡心!”另一個球員捂著嘴,滿臉嫌惡。
“你那算什么?我去廁所時,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嚇得我現在都硬不起來!”
杰瑪站在原地,雙手抱臂,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眼前的混亂與自己毫無關系。
弗林特那如同巨怪咆哮般的控訴,以及其他球員七嘴八舌的委屈抱怨,撞在她那宛如結冰湖面般的海藍色雙眸上,只激起了無聲冰冷的蔑視漣漪。
她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一絲嘲弄的笑意甚至在她嘴角微微加深。
看著杰瑪的這種舉動,公共休息室里的一眾魁地奇球員也漸漸意識到氣氛不對。
原本義憤填膺的他們互相看了看,最終停了下來。
“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
杰瑪的目光從一群魁地奇球員身上一一掃過,以一種近乎鑒賞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每個人。
她的目光在經過德拉科·馬爾福的時候,停留了片刻。
跟杰瑪的目光一接觸,馬爾福立刻低下頭去。
杰瑪輕笑一聲,最終看向弗林特:
“精彩——真精彩!”
杰瑪的尾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拖長,仿佛在評價一出蹩腳的滑稽戲:
“要不要我把斯內普院長也請過來,聽聽你們對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控訴?
把斯萊特林的精英球員們逼得如同喪家之犬,集體跑到我這里來哭訴。
甚至還包括我們無所不能的隊長閣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其他隊員被杰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弗林特卻被激怒了。
“法利!你這算什么態度!
是他們在挑釁!在使陰招!
這是對我們整個斯萊特林的侮辱!
你是學生會主席,你就應該動用自己的權限,懲罰他們!”
“管?懲罰?權限?”
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笑話,杰瑪冷笑數聲,終于放下環抱的手臂。
她邁開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到弗林特面前,一雙皮靴在地牢潮濕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回響,像在敲打每個人的神經。
“級長已經管不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找到我這里來了,是吧?
馬庫斯·弗林特,告訴我,被動挨打、四處哭訴、尋求庇護,這其中哪一條符合我們斯萊特林的處事之道?”
盡管杰瑪·法利身材高挑,可站在弗林特這個大高個兒的面前,依舊還是比對方低了近一個頭。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讓這位壯碩的魁地奇隊長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看到的是一群被追得四處逃竄、驚慌失措的所謂精英。
斯萊特林的榮耀是謀定后動,不是挑完事又玩不起的行徑!
你們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在玷污它!
懦夫!”
杰瑪·法利一番毫不留情的斥責讓在場所有球員都變了臉色。
弗林特臉上的怒氣混雜了難堪和不服氣,其他球員也瑟縮了一下。
只有馬爾福的眼神閃爍不定。
在杰瑪的犀利下,他隱約覺得自己窺見了某些他一直不想承認的真相。
那就是他們此刻的狼狽,確實顯得非常愚蠢。
“是他們違反了規則…”
追求手卡修斯·沃林頓低聲辯解,但話未說完就在杰瑪冷冷一瞥中消音。
“規則?”
杰瑪的冷笑不禁讓卡修斯·沃林頓感覺到后背一寒:
“卡修斯,你告訴我,走廊里率先對波特出腳的人是誰?
天天企圖等著對方落單的時候下悶棍的又是誰?
往拉文克勞學生的課本抹蟾蜍黏液的還有誰?
怎么,現在被人用同樣的方式回敬就受不了?”
杰瑪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著重在弗林特和曾經帶頭嘲笑格蘭芬多的幾個人臉上停留:
“當你們在享受欺凌他人帶來的快感時,有沒有想過這本身就是一種邀請函?
邀請對方用更猛烈、更沒有下限的方式回敬回來?
斯萊特林行事,講究實力、計謀和目的性!
利用規則?沒問題。
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手腕把事情控制在不會引火燒身的程度!
可看看你們自己!
愚蠢放縱的放任,引來了反擊,卻沒有能與之匹配的手段反制!
當事情失去控制,就只會像個無措的巨嬰一樣大喊大叫,期待別人來收拾你們弄出來的爛攤子?”
杰瑪猛地轉身,海藍色的長袍劃出一個凌厲的弧度。
“在我面前收起這副可憐兮兮的嘴臉!
斯萊特林不需要只會告狀的懦夫!
我要的,是能夠掌控局面、懂得何時進攻何時蟄伏、最終能達成目標的獵手!”
此時此刻,杰瑪強大的氣場完全籠罩了整個空間。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無形的鞭子,抽打著這群小蛇們引以為傲的學院驕傲。
這也讓他們無可辯駁地認識到自己的失敗不僅僅是對方的騷擾,更是自身策略的徹底失誤。
杰瑪冷冷看著被弗林特裹脅而來的兩個級長,目光中充滿了對這種行為的不屑。
憤怒和委屈在球員們臉上迅速褪去,只剩下被看穿的難堪和一絲被震懾的畏懼。
只有弗林特依舊不滿,他再次揮舞著手臂怒吼起:
“法利!你別忘了自己可是斯萊特林的人!怎么可以向著他們說話…”
“馬庫斯·弗林特!”
杰瑪突然抽出魔杖,直接抵在弗林特胸口:
“不用你來提醒我——像你這樣到處亂吠的瘋狗,也配叫斯萊特林?
你們在密謀怎么對付人家的時候時候怎么不想想學院立場?
被反擊就來找我哭訴?真給院長丟臉!”
被杰瑪用魔杖指著,弗林特的動作頓時戛然而止。
一滴冷汗悄悄順著他的額角落下。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杰瑪還沒有被選為級長的時候,他曾經認為杰瑪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從而口出不遜。
結果杰瑪直接對他發起了挑戰。
原本信心滿滿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最終被困成粽子丟到公共休息室的角落待了一個晚上。
此時當再一次被杰瑪用魔杖指著的時候,他才又回想起了被杰瑪所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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