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孫貢那句震耳欲聾的牛逼還在《浪客》項目組區域回蕩時。
公司另一側，一個臨時征用，堆滿數塊巨大白板的小會議室里。
唐瑤坐在椅子上，沮喪地低下頭，潔白的額頭抵在桌面上，聲音有氣無力，絕美的俏臉上帶著明顯的倦色。
她現在很累。
事實上。
她不是做了一款小體量的獨立游戲…而是三款。
因為黎雪也過載了，抱著她貼貼，一通胡鬧后，唐瑤也不知道該怎么選了。
感覺都挺合適的…
所以唐瑤最后還是決定，既然想起了三款有趣的游戲，那不如都做做看，看看哪個對這個世界的玩家吸引力最強。
而一開始。
她是想著做個簡陋的雛形試試水的…
可每到一個節點，看著初具雛形的框架，她就會忍不住想——“都做到這里了，場景貼圖精度再提升一點吧？”，“核心循環有了，那接下來不是填充內容就行？”，“誒呀，都到這個份上了，要不都做了吧？”…反正，念頭一個接一個，推著她不斷更進一步，進著進著，三款游戲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到了接近完成的懸崖邊。
這可把她累得夠嗆…
因為三款游戲的策劃、數值、文案、美術等…全都是她一個人。
那幫新進干員能幫的忙很有限。
因為除了技術方面的問題，他們對游戲的認識都不太足，這就更不用說讓他們參與其他方面的事了，他們只能幫唐瑤實現需求，還有在美術方面幫一下忙。
大頭全是唐瑤自己一個人干的。
這段日子。
唐瑤每天早上一來，就開始畫美術資源，寫策劃書，確認數值…然后還要幫忙解答這幫新進干員的問題。
什么陽光產生速率、植物冷卻時間、僵尸移動速度和血量、不同關卡僵尸波次的組合邏輯…
什么謎題結構圖，關鍵線索和邏輯鏈。
什么細膩深情的對話與內心獨白。
太亂了。
唐瑤常常一邊畫著《植物大戰僵尸》的草圖，還要去想《銹湖》某個關鍵道具的晦澀描述，或者《去月球》主角的臺詞。
這要不是三款游戲的制作難度都不大。
而且還有清晰的最終成品供參考，唐瑤早就撂擔子了…太累啦。
唐瑤額頭抵著冰涼桌面，試圖汲取一絲清醒，但思緒依舊像三股擰在一起的麻繩，勒得她腦殼疼。
三款！
她居然真的把三款游戲都推進到了接近完成的狀態。
這簡直是一場對意志力和腦力的極限壓榨啊…
咚咚——
這時。
敲門聲突然響起，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唐瑤知道自己召集的人來了，強撐起精神，直起腰來：“請進。”
十幾個陌生面孔的年輕人，康鳴口中那批“被找來打下手和解決技術問題”的新進工作人員魚貫而入。
“請坐吧。”
唐瑤看著這些人，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讓他們先坐下。
這幫工作人員立刻找位置坐下，不過期間都在偷偷看唐瑤，眼中滿是敬畏。
是的。
敬畏…
他們最初聽到自己被安排進Avalon老板親自帶領的項目組的時候，其實挺激動的，內心充滿了興奮和好奇。
而初見唐瑤時，他們也免不了被唐瑤的容顏驚艷到。
不如說，誰剛見到的時候都會覺得驚艷…無暇美玉一般的精致五官，完美傲人的曲線，介于成熟和青春之間的甜美氣質…就連生氣的時候努力做出兇惡表情，實際上都是可愛的模樣。
這實在是太過于吸睛了，就好像上帝格外偏袒她一樣，將萬中無一的美貌傾注于一身。
然而，這種膚淺的驚艷，在項目啟動后的第三天，就被徹底碾碎了，連渣都不剩…
美貌？
那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好吧。
至少相比起這位美女老板的能力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這幫剛剛加入Avalon的工作人員，和唐瑤相處了不到一周，就有點懷疑人生了…
因為他們發現。
唐瑤根本就不需要開冗長的策劃會議，就仿佛腦子里自帶完整游戲一樣…她會直接在白板上寫出核心玩法循環，清晰地標注出每一個關鍵節點，比如《植物大戰僵尸》里的陽光產生速率、植物冷卻時間、僵尸移動速度和血量、不同關卡僵尸波次的組合邏輯…所有數值她都信手拈來，邏輯嚴密得可怕。
而當有程序員小哥怯生生地問某些平衡性問題時，她思考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分鐘，就能給出一個精準的數值調整建議，并且還會解釋為什么這個數值能帶來更好的策略深度和節奏感。
這完全違背了這幫新工作人員的常識！！！
而對于《銹湖》的謎題，她更是直接在白板上畫出了謎題結構圖，標注了關鍵線索和邏輯鏈，復雜程度讓負責解謎邏輯實現的程序員小哥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承認其精妙絕倫。
文案就更離譜了，三款游戲，三種截然不同的文本風格。
《植物大戰僵尸》需要的是輕松幽默，帶點傻氣的臺詞和物品描述；《銹湖》則需要晦澀的環境敘事和物品說明；《去月球》則要求細膩的文本。
但唐瑤就是能在三者間無縫切換！
更離譜的還是美術…
這才是讓新員工們徹底麻掉的部分。
開個會的功夫！
唐瑤就能徒手在白板上畫出風格統一，辨識度極高，充滿卡通趣味的植物和僵尸設定圖！從呆萌的向日葵到暴躁的櫻桃炸彈！從普通的僵尸到戴著鐵桶的鐵桶僵尸！每一個角色的造型、神態、比例都精準到位，充滿記憶點！
她甚至還能補充不同僵尸被不同植物攻擊時的表情和動作草圖！
開個會的功夫！
項目組里的美術新人妹子，當時看著自己電腦屏幕上還略顯粗糙的線稿，再對比白板上那流暢生動，可以直接當成品用的草圖，別提多懷疑人生了！
而且唐瑤也不是只會畫這么一種風格。
其他另外兩款游戲的美術原案也是信手拈來。
可以說。
唐瑤的存在，徹底顛覆了新員工們對‘游戲公司老板’這個詞的認知…
她的指令清晰、準確，從不模棱兩可，新人們只需要埋頭執行，效率就高得驚人！
但即便如此，這段時間，所有新人還是感覺，自己像是在追逐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必須竭盡全力！才能跟上唐瑤那恐怖的生產力！
但…這根本就不對吧！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吧！
游戲公司老板要都需要這樣的能力，那易游和九霄的老板不得自殺？
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這不可思議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著。
最初幾天，新員工們還在驚嘆。
“臥槽！唐總這畫工！這設計！”
“這策劃書！數值是怎么想出來的啊！？”
“她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啊！？”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都麻木了…
“哦，唐總的策劃案又出來了啊…”
“哦，唐總一邊口述《銹湖》的詭異背景故事，一邊順手把《植物大戰僵尸》的原畫畫出來了啊…”
“哦，唐總說《去月球》的最終結局劇本她昨晚睡前寫完了，讓我們看看有沒有錯別字啊…”
反正。
他們看向唐瑤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那眼神里沒有了最初的驚艷…好吧，這還是有的。
只是確實被沖淡了不少。
“有遇到什么問題嗎？”
唐瑤看著魚貫而入的工作人員，習慣性地挺直腰肢，拿出老板的姿態來。
然而，她剛抬起頭，就發現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聚焦在自己身上，那眼神里沒有了最初幾天單純的驚艷，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欽佩，甚至帶著點看非人類造物般的驚嘆…
什么玩意…
唐瑤有些無奈，但也已經習慣了。
總不能看都不讓看。
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她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甩了甩馬尾，再次問了一句。
辦公室安靜了一會。
終于，一個膽子稍大的新人程序員，輕聲開口，打破了這微妙的安靜：“唐總，35關的僵尸波次強度，按您昨天調整的陽光產出速率衰減曲線重新模擬了，但…測試里，第三波鐵桶僵尸出現的時間點，玩家方好像還是容易崩…”
“這樣啊，我看看…”
唐瑤翻了翻資料，然后道：“應該是別的問題，僵尸的行進速度下調5吧，鐵桶僵尸血量上調3，讓第三波第一只普通僵尸的刷新點后移兩格，另外。”
她頓了頓，繼續道：“以下植物…對鐵桶的傷害系數加0.1，再跑一次。”
那位新人程序員呆愣片刻，緩緩點頭。
另一邊，一個負責《銹湖》場景的美術妹子，躍躍欲試。
唐瑤對美術資源的要求是極其苛刻的，大概是因為她漫畫出身的緣故。
而這位妹子顯然遇到了問題。
“唐總…”
終于，美術妹子鼓起勇氣，聲音細若蚊吶問道：“場景，編號C37，其中的色相…她調了無數遍色階和筆刷，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色相？稍等…嗯，#5C4033。”
唐瑤再次低頭翻了一會資料，然后道：“飽和度降10，明度降5，加一點#8B0000的噪點模擬炭火余燼的痕跡，筆刷的話…用炭筆灰，透明度調低到30，迭兩層。”
美術妹子：“…”
她微微鞠了一躬。
“還有什么問題嗎？”
“還有…”
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其實很多問題都很低級，比如特效參數、美術色彩、臺詞表演之類的，這些其實根本不用來問她的問題，但沒辦法…誰讓他們是新進干員，唐瑤也不可能按照康鳴他們的標準來要求他們。
所以只能盡量去解答。
唐瑤耐心地解答著，思路在三套截然不同的游戲邏輯間跳躍，但卻精準得如同預先寫好了答案一樣。
過程還挺順利的。
唐瑤對此也很滿意…還好自己知識面和記憶力都不錯啊，感興趣的東西也多，要不然還真答不上來了。
只是。
她沒有注意到，新人們聽著，記錄著，努力汲取著經驗，學習著思路，眼神里的崇拜幾乎要凝結成實質了…
終于，最后一個關于《銹湖》結局動畫轉場音效的小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會議室里只剩下了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輕微的呼吸聲。
唐瑤放下手中的資料，再次問了一句，確實沒有其他問題后，目光掃過眼前一張張年輕而專注的面孔。
她輕輕舒了口氣，然后挺直腰肢，臉上那點殘留的倦意被明亮的光彩所取代：“看來沒問題了，那么，集體會議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會議了。”
“游戲馬上進入收尾階段，各位辛苦了，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付出。”
她頓了頓，目光在每一張臉上停留片刻，帶著真誠的謝意：“馬上，《植物大戰僵尸》、《銹湖》、《去月球》——三款游戲就將發售。”
“接下來，準備讓它們去和這個世界的玩家見面吧。”
這句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十幾雙眼睛猛地抬起，瞳孔里先是浮現出茫然，然后是難以置信的空白，最后才被遲來的驚喜和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所淹沒。
收尾？
發售？
這就…完成了？
他們恍惚地看著唐瑤身后的白板，上面還殘留著唐瑤隨手畫下的涂鴉，寫下的零碎關鍵詞。
過去那段日子，如同被按了快進鍵，瘋狂旋轉的日日夜夜在他們腦海中飛速閃回…
他們還是覺得不真實！就感覺像做了一場漫長而光怪陸離的夢，夢里他們被綁在一輛由天才掌舵的快車上…現在，快車平穩停下了，但他們還沒緩過神來。
這就…發售了？
新人們面面相覷，從立項到完成，時間相比起正常游戲來說短得荒謬，過程卻充實得如同壓縮了一整個職業生涯，這確實是給這群懵懂的工作人員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竟然真的參與并見證了三款風格迥異！完成度極高的游戲的誕生！
這份經歷本身，仿佛都帶著一種夢幻般的傳奇色彩。
此時，唐瑤還不知道，自己這次心血來潮的三開，會造成怎么樣的結果，會在這個世界的游戲圈投下怎樣的驚雷。
就像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帶領的這幫新進干員們，以后會走到什么高度一樣。
她無意間為這一批初出茅廬的新人們，樹立了一個超級榜樣…她在三款游戲間從容切換，仿佛無所不能的身影，已然成為了這批工作人員心目中永遠難以追逐的背影，一座職業生涯起點便矗立在他們面前的高山。
他們終將成長，甚至可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師，但那個在堆滿白板的狹小會議室里，用才華與意志力同時駕馭三款游戲，帶領他們完成不可能任務的年輕老板的身影，將永遠銘刻在他們記憶的最深處，清晰如昨日。
唐瑤什么都不知道。
她此刻只是在想。
以后再也不干這樣的事了！
真的累死她了！！！
唐瑤這份‘再也不這么干了’的情緒，甚至持續到她推開那個熟悉，溫馨的家門。
屋內的燈光柔和地亮著，驅散了走廊的昏暗，帶來一種令人心安的暖意。
但妹妹不在客廳。
唐瑤在玄關換好鞋子，然后踩著可愛的拖鞋，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來到了唐薰的房間，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房間內…柔和的臺燈光線下，少女清冷的背影映入眼簾。
唐薰穿著簡單的居家服，正伏案在書桌前，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側臉在燈光下顯得專注而沉靜。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迫近，空氣里都仿佛彌漫著無形的壓力。
哪怕是薰，也開始有那么一點緊張了。
唐瑤看著妹妹努力的身影，直接走過去，然后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唐薰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姐姐過來了，頂著唐瑤的小手抬起頭來，清冷的聲線帶著點抱怨的意味：“…這段日子怎么都那么晚回來？你不是說公司兩個大項目一時半會完不成嗎？”
“嗯…抱歉。”
唐瑤聞言，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經歷。
她舒了口氣，然后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唐薰鋪得整整齊齊的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接著輕嗅著床鋪的干凈皂香，悶聲道：“姐姐干了件蠢事啊。”
“蠢事？”
“嗯…”
唐瑤白皙俏臉帶著些許自嘲，無奈道：“本來只想做一款試試水的，結果…一口氣做了三款。”
唐薰歪了歪腦袋：“…”
很顯然。
她聽不懂。
“做了三款新游戲，還不能找太多人幫忙，太辛苦了，不過！”
唐瑤解釋了一句，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亮了。
她慢慢從妹妹的床上坐起身，挺起腰肢，格外飽滿的胸脯也隨之輕輕晃了晃：“好消息是，這次姐姐做的游戲，你也可以玩了！不再是那種需要復雜策略的類型了哦！也不恐怖！”
但剛說完。
她就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薰書桌上堆得高高的復習資料和倒計時日歷：“啊…不對…你現在好像不能玩，高考要緊。”
唐薰對著自己的姐姐翻了個白眼。
她已經懶得再吐槽自己家這個有時候成熟得可怕，但有時候又脫線得讓人無語的姐姐了。
唐瑤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再次躺回到床上，伴隨著床墊微微凹陷，看向了天花板…
柔順發絲順著她細膩白皙的側臉滑落，露出了她美得動人心魄的臉蛋。
唐瑤忽然問道：“薰啊，你最近壓力大嗎？”
“我沒有壓力。”
“那有遇到什么困難嗎？比如說老師需要家長出面，商量志愿未來之類的。”
“不用，我心里有數。”
“那你有感興趣的行業嗎？”
“感興趣的行業…”
兩姐妹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這也算是唐瑤每天必做的事，無論多么忙。
只要唐薰還沒睡，她都會過來陪她一會。
雖然唐薰一再說不用她陪…但每次唐瑤來的時候，她似乎都挺開心。
兩人聊了大概一個小時。
“…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唐薰再次回了一句，卻沒有聽到姐姐的回復。
她有些奇怪，放下筆，微微側頭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姐姐…燈光勾勒出唐瑤柔和的身材曲線，T恤因為躺姿微微向上卷起一點，露出她一小截細膩柔韌的腰肢。
而那張平日里總是神采奕奕的絕美臉龐，此刻在沉睡中顯得格外恬靜柔和，毫無防備。
睡著了。
唐薰看著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是累極了的姐姐，輕輕嘆了口氣，清冷的眸子里無奈與柔軟交織在一起。
還沒洗澡啊…
算了。
唐薰攏了攏披肩的柔順長發，想了想，慢慢站起身來，動作放得極輕，似乎生怕驚醒了唐瑤。
然后。
唐薰來到床邊，目光落在唐瑤身上那條修身的牛仔褲上，猶豫片刻后，還是彎下腰，動作輕柔地解開自己姐姐腰間的紐扣和拉鏈，小心翼翼將褲管一點點褪下。
沉睡中的唐瑤似乎有所感覺，無意識地咕噥了一聲，身體微微動了動，但并未醒來。
畢竟是自己家。
隨著牛仔褲被褪下，那雙勻稱修長，肌膚勝雪的長腿便暴露在空氣中，線條流暢優美，在燈光下仿佛泛著瑩潤的光澤。
唐薰將褪下的牛仔褲整齊迭好放在一旁，再次嘆了口氣，接著小心翼翼將自己姐姐擺正，拉過被子，仔細地蓋在姐姐身上，一直蓋到肩膀。
然后。
搞定一切后。
她看著自家姐姐在燈光下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極淡，卻無比溫柔的弧度。
真是笨蛋啊…總是這樣，明明自己累得要命了，還強迫自己過來聊天。
唐薰暗自吐槽了一句，然后看了一會自己姐姐的睡顏，又確認了一下時間，糾結片刻后，還是輕手輕腳關上了燈。
然后，她自己也掀開被子的另一角，輕輕地鉆了進去。
淡淡的馨香傳來。
唐薰側過身，伸出手臂輕輕攬住了自家姐姐的腰肢，將她溫軟的嬌軀擁入自己懷中。
唐瑤在睡夢中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什么，無意識地往妹妹懷里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囈語，睡得更加深沉了。
唐薰感受著懷中姐姐身體的溫熱和柔軟的觸感，聽著她平穩的呼吸，心也變得異常安寧。
算了，澡就等她醒了再洗吧。
反正…自己也不嫌棄。
她一邊想著，一邊收緊了手臂，將小臉埋進唐瑤的頸窩，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只剩下了姐妹倆交纏的呼吸聲。
還有唐瑤無意識的咕噥：“下次再也不三開做游戲了…”
唐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