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肉!!!”
軍訓第五天,天剛蒙蒙亮,躺在床上的鐘錦程突然發出了一聲哀嚎,緊接著便是一段家豬似的哼唧聲。
陸遠秋睜眼,瞄了下手機上的時間。
“叫叫叫叫,叫你媽叫!才特么六點就把老子喊醒了!草!”
他埋怨了一兩句后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床板吱呀吱呀地響,下鋪的鄭一峰皺起眉頭,將枕頭蓋在腦袋上。
宿舍里,芬格爾的呼聲如雷。
不過這幾天他的呼嚕聲好像進化了,在發出拖拉機聲的間隙里,還會偶爾傳來一兩道火車鳴笛般的聲響,十分高亢刺耳。
但他同時也有個壞毛病,每次“鳴笛”完就會突然陷入寂靜,陸遠秋有幾次以為他是窒息了,嚇得他連忙從床上坐起來,雙眸緊盯著芬格爾的床鋪,畢竟曾經見過類似的新聞。
但是過了四五秒鐘,芬格爾的呼嚕聲又再次變得正常,陸遠秋撓著頭,只能再次躺了回去。
聽到呼嚕聲煩,聽不到了又怕。
此刻宿舍里的七個人還躺在床上,大叔卻已經洗漱完畢,他將自己的中分牙刷撫平放好,這時轉身看到地上又被丟了一堆白色的紙團。
于是他照舊拿著掃把去清掃,完事后,大叔給每個人的牙刷杯都倒好了水,順便幫他們擠了牙膏,反正再過一會兒孩子們就都得起床了。
訓練了一上午,所有人拖著疲憊地身子走進食堂。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黃豆芽炒綠豆芽,土豆絲炒土豆片,陸遠秋氣笑了,突然他瞪大眼睛,有些干嘔的欲望,陸遠秋連忙鼓起了嘴巴,表情呆滯兩秒后,又將反胃上來的東西強行給咽了回去。
“啊酸爽。”他舒服的翻白眼。
“咦陸遠秋你真惡心。”柳望春嫌棄地往旁邊站了站。
陸遠秋瞥她,冷笑地“切”了一聲。
頭發長見識短,老子這行為的專業名詞叫反芻,一看就是動物世界看少了。
白清夏正在認真細致地將老干媽一點點夾進饅頭里后,然后轉身將饅頭遞給陸遠秋,可可愛愛道:“你吃這個。”
陸遠秋瞬間變臉,委屈嗒嗒地接過:“還是小天鵝對我好,嚶嚶嚶。”
白清夏昂頭朝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