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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邪門酒樓

  二樓包廂,

  聽得樓下混亂,蕭歆玥微微皺了皺眉頭,朝著侍女說道:“春雅,處理一下。”

  “啊?奧…好!”

  春雅點了點頭,迅速朝著門外跑去。

  把腳搭在桌子上的齊刀子一滯。

  就在這一瞬間,眼前走馬觀花一般走過了一段奇怪的幻夢。

  他被一群憤怒的百姓當街打倒,棍棒拳頭統統落在了他的身上。

  人太多了,他反抗不了,平素積累的怨恨終于在這一刻爆發。

  他挨了無數打,渾身劇痛,意識愈發熹微。

  彌留之際,他似乎若有所感,朝著側邊看去。

  漆黑的貓兒躺坐在街頭正中間,異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啪!”

  “大哥,你干嘛呀?”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齊刀子回過神來,人也有些懵逼。

  發生腎么事了?

  身邊的小弟捂著臉,像是被欺負的黃花閨女,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怎么回事?

  剛剛發生什么事了?

  白日做夢?

  眼前的景色重新回到熱鬧的酒館,齊刀子有些恍惚。

  但是那被毆打致死的記憶,卻又格外的清晰。

  他搖了搖頭,重新打起精神。

  還是眼下的工作更重要一些。

  他抬眼朝著柜臺上的算賬伙計說道:“我也不要多了,給我20兩銀就行了。”

  “你們也不想被別人知道,你們的飯菜不干凈,不好吃吧…”

  話還沒說完,

  一個戴著面具的矮小身影從柜臺中走出。

  木頭面具遮掩面容,看不清楚她的臉。

  但是透過孔洞,卻可以看到一雙灰蒙蒙的無神雙眼。

  “臭小鬼,你是誰啊?!”

  “讓你們家說話的來。”

  不知怎得,看到對方的眼睛,齊刀子有些心虛。

  只是,回應他的卻只有沉默。

  羞蝶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一點點靠近,齊刀子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這破酒樓真邪門。

  剛剛做了那詭異的白日夢,現在又來了這奇怪的小孩。

  “說話!”

  “嘿,你這臭小鬼!”

  眼見羞蝶走來,齊刀子身邊的同伴不禁揚起手來,想要打她一巴掌。

  然而就在這時,

  “嗖!”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一腳直接將其踢了出去。

  健壯的成年男人直接被踢出三步遠,碰倒了幾個桌椅。

  女子一身綠衣,收了腳,雙臂抱胸冷眼看著幾個混混,全然沒了剛剛那嘰嘰喳喳的鄰家女孩模樣。

  在皇女跟前,稱春雅一聲侍女下人不犯毛病。

  出了門,在這混混面前,這些人應該叫她什么?

  “哎呦~”

  “嘿,你這小…”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誰知突然來個人上來就動手啊!

  熱血上頭的混混,接著就擼起袖子來,準備罵人打架。

  然而就在這時,

  “住手!”

  作為大哥的齊刀子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同伴。

  “大人…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人在此安歇,還望大人恕罪,還望大人恕罪。”

  前倨而后恭,剛剛還是張揚跋扈的地痞流氓,眨眼間就變成低眉順眼的狗了。

  齊刀子最大的一個優點,那就是有眼色。

  要不然,在這京城腳下如此飛揚跋扈,他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很多時候,地位的高低,從一個人的神態、動作…就能看得出來。

  春雅冷眼看他,只說了句:“滾!”

  齊刀子拉著同伴,忙不迭地點頭:“我們這就滾,我們這就滾!”

  一邊說著,一邊狼狽地跑了出去。

  戲劇性的結局。

  食客們都以為酒樓要遭難了,卻是不想,結果竟然變成了這樣。

  那個女子是誰?

  人們暗戳戳的觀察著春雅,猜測著她的身份。

  這酒樓,果然不同尋常啊!

  那年輕神秘的掌柜的,似乎也是有后臺的。

  “你!”

  春雅仰起頭,朝著講臺上發愣的讀書人說道:“接著說!”

  “額…是。”

  綠衣女子噔噔跑回了樓上包廂,樓下被打亂的桌椅也重新恢復。

  說書人重新開始說書,只不過語聲顫了顫。

  食客們低頭耳語,一點一點地,聲音漸漸放大。

  漸漸的,又重新恢復成了一開始那般喧鬧的模樣。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無人在意的地方,

  “爺爺,你看一下店。”

  小孩摸了摸面具,看著酒樓外漸漸晦暗的天空,朝著身邊空無一人的地方說道。

  無人可以看見,一蒼顏白發的老將,就晃晃悠悠的飄在她身邊。

  寂寞太久了,他其實也蠻喜歡現在這充滿人氣兒的地方。

  不過其他人可能不太喜歡他。

  羞蝶說罷,也不在乎對方的回應,便是跑了出去。

  郭沖云:?

  “啊?”

  郭沖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鬼魂身軀:“我啊?”

  跟飄香樓隔了一條街的地方,流氓鬼鬼祟祟的叩開了一家酒樓的門。

  掌柜的打開門,見到來人后,臉色一震,朝著四周看了眼,便是將其迎進了門。

  不過,他似乎沒有看見,

  黑暗之中,一雙灰蒙蒙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你怎么來了?!”

  掌柜的瞪了齊刀子一眼:“不是說了,不要在這時候找我嗎?”

  齊刀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那我什么時候找你?”

  掌柜的摸了摸鼻子,又說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齊刀子聳肩:“不行,辦不了。”

  “辦不了?為什么?”

  “老鄭,你最好信我,那家酒樓你惹不起。”

  齊刀子這輩子最信的就是自己的眼光和感覺。

  首先那個綠衣服的女人就不是一般人,其次那個酒樓有點邪門。

  那個奇怪的小孩,那個莫名其妙的白日夢。

  直到現在,他還有些瘆人的感覺。

  愛誰誰,以后他再也不去那酒樓了。

  “嗯?惹不起?”

  鄭掌柜緊緊皺了皺眉頭。

  沒錯,并不是齊刀子自己上門去找麻煩的,而是這掌柜的委托他去的。

  原因很簡單,同行是冤家。

  這是一場樸實無華的商戰。

  原本那老酒樓不溫不火的,作為同行自然也沒什么競爭壓力。

  但是自從換了新掌柜之后,一切都變了。

  客人的數量是差不多的,那邊多了,這邊自然就少了。

  鄭掌柜的老客都被拉走了不少,這樣下去的話他們就離倒閉不遠了。

大熊貓文學    咱當官的,養幾個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