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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小胖太子的即位詔書,昭告天下,天下嘩然

  曾安民的聲音響在眾人的耳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唰唰的朝著他看了過來。

  “快說!誰!”

許明心的眼睛都紅了  他快步上前,死死的盯著曾安民,雙手下意識的抓住曾安民的兩邊肩膀。

  他總是能在這一場大雪中嗅到一股不同常人的熟悉味道。

  但具體是哪里熟悉,他怎么說都說不上來。

  他試過用很多種方法,但究盡全力,也只能勉強靠著問天陣推出此陣乃是人為,但人在哪里,又是怎么降得這大雪,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乃是四品陣師!

  在玄陣司之中也是天之驕子!

  現在已經不是他隨軍出征,而是他與那降雪之人之間的較量。

  曾安民看到他激動的模樣,心中輕輕一嘖。

  “但在此之前,你要告訴我,你對這場大雪的所有了解。”

  曾安民的目光也變的肅穆,他來到桌前坐下,輕輕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具,放在嘴邊輕輕一抿。

  許明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目光直直的看著曾安民道:

  “這場大雪已經持續了兩個月。”

  “這段時間我拼盡全力,也只是刻下火浪陣法在這玉頭山中,用來融雪。”

  “但比起這日夜降臨從不停歇的大雪,只是杯水車薪。”

  他的面容間透著一股頹廢,來到曾安邊的旁邊,坐在椅上,抬頭看著曾安民,露出雙神頹廢的臉:

  “除了刻下陣法對抗這場雪災,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推演這雪從何而來,是何人所降,又是在何處施法。”

  “只要能推出這三個問題,那么雪災之禍便迎刃而解。”

  說到這里,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從他的胳膊上根根暴起。

  “但奈何,不管我如何推演,就仿佛是這天機被屏蔽了一樣,只能算出是人為,但是何人所為,又是如何為之,在何處為之…”

  “我算不出來!”

  許明心仰天長嘆:“想來那人境界功力,皆高我倍許啊!!”

  聽到他的聲音。

  曾安民緩緩點頭。

  跟他想的差不多。

  他緩緩抬頭,目光盯著許明心道:“當初我隨賑災使團前往西流。”

  “途中碰到了一伙搶糧之人。”

  “他們在我們使團抵擋之前,便沿襲將城中的所有糧食全部購走。”

  說到這里,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起:

  “后來賽初雪,不惜耗費三十載壽命擺出問天陣法,推演這些糧食藏匿在何處,卻什么也推演不到,她所看到的畫面,皆是一片空白。”

  “空白!!”

  “對!!就是空白!!我一度懷疑是師尊…徐逆教我的東西是不是錯的!!”

  徐明心下意識的還是開口想叫徐天師師尊。

  但是他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徐天師殺了建宏帝…還想抓三師姐成為大陣的材料…

  “這就對了。”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起,眸中投出一道極為銳利的光芒:

  “后來我查明原因,是因為有二品陣師的干預,才導致賽初雪的問天陣什么都推演不出。”

  “那二品陣師就是你們曾經的二師兄沈秋。”

  “你是說,我也被干預了?”許明心眉頭皺起,能在玄陣司修到四品陣師的天才,腦子這一塊肯定好使。

  他的眼睛之中透著一抹銳利:

  “這世上能干預我的人不多,我在布陣之時,柳師姐跟徐逆都在京城…根本不可能干預得了我…”

  “所以,我覺得,干預你的人,應該是你們曾經的那個大師兄沈念。”曾安民瞇著眼睛,聲音極為篤定。

  “誰???”

  “沈念??”

  “應該不會吧?他失蹤這么多年,我感覺應該是死了…”

  “再說,不管如何,他也是人族,立場之上先天就與妖族不同,又怎么會幫助妖族,降此大雪來阻擋我大軍征伐?”

  許明心表示自己無法理解。

  “事實便是如此。”

  曾安民緩緩抬頭,目光之中閃爍著一抹精芒:

  “我記得柳詩詩曾經說過,這么多年,徐逆一直在尋找沈念,這個玄陣司曾經的大師兄的消息。”

  “確實。”許明心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徐逆尋找沈念,從未中止過。”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起,他抬頭看向曾仕林:“爹,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在參與春闈之時,有二品妖君得我生辰八字,進入幻陣之中嗎?”

  曾仕林輕輕一愣,隨后若有所思的點頭:“記得。”

  “其實從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懷疑。”

  “二品虛妄妖君固然強悍,但得了我的八字便能通過虛妄之力進入幻陣來殺我…”

  “我以前一直覺得是徐逆的能力問題,無法察覺二品妖君進入幻陣,從而做出干擾…但前日在京中我第一次見到了徐天師的全盛狀態…”

  “那根本不可能是任何二品都抵擋的。”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后面容變的極為認真:

  “當初我在離開春闈幻陣之時,隱隱在那一團團的迷霧之中看到了一道白衣道人的身影。”

  “我曾一度以為是幻覺問題。”

  “但現在我懂了。”

  “徐逆當初之所以選擇助你通過浩然正氣在幻陣之中推演本次南征,并且故意將二品妖君放進,或者說對那二品妖君的做法并不阻止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要在那次推演出來的春闈幻陣之中,尋找一個人。”

  “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許明心,你曾經的那個大師兄,沈念!”

  “而當初那個二品虛妄妖君之所以能通過我的八字進入幻陣,就是因為有沈念在助他!!”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篤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場大雪,是沈念做的?!”

  長公主的聲音之中透著極為清冷的寒霜。

  “不對!”許明心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搖頭道:“通過八字進入幻術之中,我玄陣司并無此法。”

  “這怎么聽都像是道門的法子。”

  曾安民輕笑一聲,嘴角對著許明心挑起眉頭:“看來你并不知道,你們玄司的前身,是道門氣宗?”

  “就是因為愧得了徐逆隱藏的這個秘密,才導致你的大師兄二師兄在當年一死一逃。”

  “呃?”

  許明心愕然抬頭。

  他的愕然曾安民并不打算解釋,只是說道:“事情的經過你可以問柳詩詩,她是一路跟我從西流走來的。”

  說到這里,曾安民的緩緩起身,朝著曾仕林與長公主看去:

  “爹,殿下。”

  “既然已經明確了敵人是誰,那么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根據敵人的特長,做出針對敵人的布署。”

  “可若是真如你所說,是玄陣司的二品陣師。”

  曾仕林沉聲道:“整個青海城中,能與之斗法之人,并不多。”

  “而且,你也說了,沈念既然窺得了當年道門氣宗之法,那恐怕這個法門也極有可能出自道門。”

  “想要破解,并不容易。”

  他并不是在胡亂擔憂,這一番話說的不無道理。

  “況且…”曾仕林的面色緩緩陰沉下去:“徐逆在京城,恐怕也要開始做事了。”

  曾安民,長公主二人的心中也是一沉。

  徐天師在京城把控朝綱,建宏帝死的消息如今還沒有傳遍天下。

  小胖太子也沒有登位。

  他想在京城對這里的大軍做點什么,太容易了。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曾安民起身,朝著窗外的大雪看去,聲音帶著一抹平淡:

  “我能破壞他一次謀劃,便能破壞他兩次。”

  “徐天師,不過是年紀活的大些的庸人。”

  戰略上藐視對手。

  戰術上重視對手。

  曾安民向來如此,他以二十出頭的年紀,走到如今這一步,也絕不是運氣使然。

  “現在我們要做的無非就是三個方面。”

  曾安民抬抬看向曾仕林,聲音之中透著肅穆:

  “第一,是這場雪。”

  “第二,這場雪結束之后,便要準備新帝的繼位大典。”

  “戰事,能壓一壓便要壓一壓。”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繼位大典結束,須昭告天下,讓整個大圣朝的人都知道,如今新帝在青海城。”

  “若是還以戰事為急,光是徐天師那邊就能給我們整出不少幺蛾子。”

  “雪的事情,交給我。”曾安民抬頭看向曾仕林。

  曾仕林猶豫了一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張紙。

  “為父已經寫好了一份詔書,你先看看?”

  “可以的話,今日便能先將朝外而發。”

  這么迅速嗎??

  曾安民愣了一下。

  隨后下意識朝著那張紙看去。

  奉天承運,太子監國詔曰:

  朕以渺躬,系承大統。

  先帝建宏,德被蒼生,澤潤八荒。

  然妖道徐懷,陰竊天師之位,實為道門氣宗余孽!

  其包藏禍心,圖逆天改道,竟行弒君之惡,戕害圣躬于九重!此誠天地不容,神人共憤!

  徐逆懷者,挾三成私運。

  欲壞儒圣所定“國運護民”之綱,復辟“氣運獨尊”之妖世!

  使我人族重墮妖爪,萬民再罹涂炭!

  其罪上通于天,下貫于淵!

  朕賴忠臣曾氏父子并石院長等,冒死護持,得脫虎口,暫駐青海,以續國祚。

  今遵《圣朝祖訓》,即皇帝位,改元“立德”。

  詔令天下:

  一、凡戮力誅徐、匡扶社稷者,皆為國運之盾,裂土封侯必不吝惜!

  二、徐逆所篡之權、所假之令,盡作廢紙!九州官吏當聽青海詔命!

  三、道門各派若棄暗投明,助斬妖道,許重歸正道,共守國運!

  惟愿山河重光,國運永昌!布告中外,咸使聞知!

  立德元年春青海城監國行在用璽。

  “嘶~”

  這份詔書看完,曾安民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猛的抬頭看向曾仕林,大拇指下意識的便直接豎了起來:

  “爹!您老這手筆…絕了!真真是絕了!”

  曾安民拿起那份昭告天下的即位詔書,手指彈了彈紙頁,嘖嘖有聲:

  “徐逆懷者,挾三成私運,欲壞儒圣所定‘國運護民’之綱,復辟‘氣運獨尊’之妖世!”

  “好家伙!這一頂大帽子扣下去,直接把那老牛鼻子從‘天師’釘死成了‘人族叛徒’!”

  “把他那點見不得人的算計,全抖摟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這可比指著鼻子罵他弒君還狠!天下但凡有點腦子不想再被妖族騎脖子拉屎的人,看了這句都得掂量掂量站哪邊!”

  曾安民退后一步,整了整衣冠,對著他爹鄭重其事地一揖到底,臉上帶著少有的認真和一絲促狹:

  “兒子今日算是徹底服了!以前只知道您老運籌帷幄,用兵如神,今日才知,您這桿筆,比千軍萬馬還利!這詔書一出,勝過十萬雄兵!”

  “徐老道費盡心機搞什么氣運,咱們就用這堂堂正正的國運大勢碾過去!爹,您這招,才是真正的誅心啊!”

  聽到他的話。

  不管是長公主,還是許明心,下意識的抬頭朝著那紙“即位詔書”看去。

  “啪嗒~”

  曾安民直接將詔書拍在桌上:“就這么定下了!”

  說著,他便轉身朝外而行!

  此時曾仕林被兒子夸的有些飄然,正在撫須點頭,看到曾安民突兀的朝門外而行,眉頭一皺問道:

  “你做甚去?”

  曾安民身形一定:“這場大雪,也該停了!”

  “三天,最多三天,我便讓這場大雪停下!”

  說著,他的身子便緩緩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既然如此。”

  看著好大兒已經消失的背影。

  曾仕林的眼眸之中也閃爍出一抹冷芒:

  “這詔書,便即刻昭告天下!”

  時間緩緩過去。

  僅是一天的時間,詔書便已經由飛鴿,奔騎等信使傳朝著各地傳去。

  此詔書一出。

  整個大圣朝,七路一十二州,直接陷入嘩然之中!!

  鳳起路,兩江郡。

  當今鳳起路總督,婁英啟正在總督行房辦公。

  如今在他的治理之下,鳳起路如今各方勢力都成了鐵板一塊。

  別看他在朝廷中不怎么顯眼,但到了這地方之上,再有當初曾仕林為他打下的基礎,處理起不長眼的勢力,如果秋風掃落葉。

  “嗯,既民愿如此,那便這么辦吧。”

  他把手中卷宗放下,準備拿起另一卷觀看,卻被倉促的腳步聲驚擾。

  婁英啟皺眉,不悅朝外看去。

  “不好了!老爺,陛下.殯天了,徐天師成反賊了!!!!”

這炸裂的消息,讓婁英啟一臉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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