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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徐天師我你

  這人面容陰鷲,眼神銳利。

  乃是大圣朝建宏帝最忠實的走狗,司忠孝!

  曾安民在看到他的時候,心中浮現出一抹荒誕的感覺。

  甚至他的面上里涌出一種“原來如此”精彩。

  我說徐天師怎么信誓旦旦的說一個三品武夫能自由進入首陽山而不惹人懷疑!

  原來是司忠孝!

  那沒事了!

  建宏帝最忠實的走狗是誰?

  除了司忠孝,別無二人!

  關于這個大太監的記憶他甚至都十分清晰。

  絕對的深宮no1!

  但有一天突然你告訴我司忠孝其實是徐天師許久之前在建宏帝那埋下的棋子??!

  “別愣著了,今夜戌時,首陽山見。”

  司忠孝淡淡的看著曾安民,隨后將鎖武石攬入懷中,身影一閃整個人便消失不見。

  “呼~”

  看著司忠孝的身影消失。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一抹精芒。

  “越來越有趣了。”

  他的嘴唇輕輕呢喃。

  大圣朝最知名的三品武夫!

  當年他進京之時,給他壓力最大的那個太監。

  突然有一天成為了盟友?

  荒誕又真實的事情發生之后,曾安民也只能默默接受。

  他清楚,今夜要做的事情,是真正的把腦袋別在褲腰上!

  “希望今天過后…”

  曾安民抬頭望向東方:“明天的太陽依舊能為我而耀。”

  玄儒大會依舊在繼續。

  小胖太子的精神卻已經看的有些恍惚。

  他輕輕抬頭,目光直視二品亞圣,石院長的座位。

  此時的石院長正在與旁邊的書院學生聊著什么,感受到有目光之后回應過去。

  當他發現是小胖太子之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其輕輕拱了拱手。

  “額…”

  這么遠石院長都能感應到我看他了??

  太子連忙同樣露出笑容,對著石院長點頭示意。

  眼神的接觸一閃而逝。

  小胖太子王元縝朝著一旁的小太監看去:“司忠孝呢?”

  小太監連忙恭敬道:“回殿下,司大伴去準備明日行宮的用度了。”

  王元縝面色恍然。

  行宮。

  便是出行所用的宮殿,其實也就是臨時住宿的地方。

  這玄儒大會總體辦下來絕不止一天,而這里距京城雖不算遠,可也犯不著折騰來去,所以百官也好,太子也罷在此地住下幾天是最合理的。

  “這些東西怎么不早些準備?”

  小胖太子的面色有些不滿,畢竟司忠孝是他爹的貼身大伴,對他爹忠心耿耿,對他嘛…

  所以他自然是對司忠孝無感,甚至有些煩,早就想把司忠孝換成他自己的貼身太監了。

  “那個…權輔呢?”

  小胖太子抬頭四處望了望:“今日一整日都沒見他。”

  他捶了捶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不滿道:“說好的尋視完此處的安穩便來尋本宮。”

  一旁的小太監沉默了一下,隨后更恭敬的對著小胖太子行禮:

  “曾提都日理萬機,除了維護此座山的安穩,還有對一些個江湖人士排查,自然是忙了些。”

  “今日還只是大會的第一日,陌生面孔太多。”

  “等過了這兩日曾提都沒那么忙了,定然會來與殿下一同觀賞。”

  “你個小太監,倒是懂事。”

  聽到這小太監的開導,王元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朝著那太監看去:

  “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叫魏忠全。”

  “小全子…嗯,以后便跟著東宮來吧。”

  “謝殿下賞識!!”

  首陽山,距離大圣朝的京城不到三十里。

  此地乃是圣朝龍脈之地。

  傳聞之中,當年徐天師將龍脈打入這座山后,整座山峰金光環繞三日,龍吟之聲不絕。

  甚至哪怕是如今,每一次風刮過山谷所傳來的回音,都如同巨龍在咆哮。

  這也是曾安民第一次踏上這座山峰!

  首陽山其實是有軍隊駐守的,畢竟是大圣朝的龍脈中興之地。

  歷代的皇室也諸多將皇陵選擇在這里。

  但這些軍隊不成氣候,象征意義大于駐守。

  所以根本就察覺不到有人潛入這其中。

  “噠,噠…”

  曾安民從山側隱入林中,緩緩朝著山頂而去。

  行至一半,他的腳步停下。

  在他的正前方,司忠孝的身影在等候著。

  “來了。”

  司忠孝察覺到動靜,緩緩轉身,看向曾安民。

  “走吧?”

  曾安民揚了揚眉,看著司忠孝道:“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今夜看到你,我還是很驚訝。”

  司忠孝自然知道曾安民的意思,他淡笑一聲:“既然有皇室引天師大人的弟子背叛天師。”

  “那天師大人安排雜家進入深宮自然算得上合理。”

  “不說這個了,你準備怎么接近王棟?”

  曾安民看著司忠孝問道。

  “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尋他。”

  司忠孝扔給了曾安民一件衣服:“換上吧。”

  曾安民看著司忠孝遞來的衣服,嘴角有些抽搐。

  這是一件太監服。

  “王棟此人極為自負,如今在首陽山靜修,也只是他自己一人。”

  “你扮作小太監,跟著雜家以建宏帝的名義給他送來用度。”

  “在雜家接觸到他七步之內時,你便引爆鎖武石。”

  “剩下的呢?”曾安民眨了眨眼睛看著司忠孝問。

  “剩下的,便是看著雜家,將那老狗的頭剁下來。”司忠孝面無表情。

  “好。”

  看來徐天師并沒有告訴司忠孝,自己也有三品武夫的戰力。

  想來也是為了不讓司忠孝對自己抱有希望,能全神貫注的對抗王棟。

  “事不宜遲,走。”

  說話間,曾安民也換好了衣服,他緊緊自己的衣領,目光之中投出一抹淡淡的銳利。

  首陽山,平地崗。

  輕風吹起,掀起一陣蟲鳴之音。

  盤坐在一塊巨石上的王棟猛然睜開眼睛,朝著前方看去。

  “何人?”

  他的聲音之中隱隱透著一種雷鳴般的爆喝!

  “轟!!”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周圍的樹枝與灰塵皆是猛然蕩起。

  一股莫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朝著前方壓去。

  “還請老祖宗收了神通!!!”

  司忠孝的聲音透著一抹害怕,他恭敬的從山林之中艱難的走出來。

  “狗兒?”

  看到司忠孝的身影之后。

  王棟的眼睛輕輕一瞇,心中的戒備緩緩放下:

  “汝來此處作甚?”

  “陛下喚老奴來此處來瞧瞧您,順便給您準備些用度。”

  司忠孝站在那里,輕輕揮了揮手。

  曾安民彎著腰,手中拎著一些吃食緩緩從司忠孝的身后出現。

  王棟面無表情的點頭,指著大石下方。

  “逞上來,放一邊吧。”

  “哎喲老祖宗您內,收了神通,要不老奴不敢往前走啊!”

  司忠孝的臉上盡是苦笑,他錘了錘自己的肩膀:

  “您這威壓,壓的老奴我心肝都在顫吶!”

  “油嘴滑舌!”王棟對司忠孝雖然向來好感不多,但他也知道,司忠孝是建宏帝的貼身大伴,可信。

  他淡淡的收起身上的威壓,瞥了一眼司忠孝道:

  “就你二人?”

  司忠孝面色趕緊變的肅穆,對著王棟行禮道:

  “陛下特意交代了,您的行蹤要隱秘,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呵呵。”王棟淡笑一聲:“他倒是夠謹慎,這天下雖大,能對本座有所威脅者還沒出生。”

  “那奴婢可過去了。”司忠孝緩緩轉身,從曾安民的手中接過那些用度。

  這期間,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曾安民。

  曾安民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后,司忠孝恭敬的朝著王棟的方向而行。

  “嗯。”

  王棟毫不在意,他甚至又閉上了眼睛。

  “噠,噠,噠…”

  司忠孝乃是三品武夫,對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控制的極為完美。

  他緩緩接近著王棟。

  每一步落下,他距離王棟的身影便越來越近。

  曾安民屏住呼吸。

  他這個時候不敢有任何亂動,只敢用余光瞥著司忠孝與王棟之間的距離。

  十步,九步…

  司忠孝距離王棟越來越近!

  快了!!

  馬上了!!

  曾安民緩緩調動著體內的浩然正氣。

  “在本座面前,你收斂氣息作甚?”

  王棟似察覺到什么,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向司忠孝。

  司忠孝的身子輕輕顫了顫。

  好在他反應極快,堆起笑臉:“老奴也是怕沖撞了老祖,怕老祖覺得奴才不敬。”

  “三品的螻蟻,鬼心思挺多。”

  王棟淡淡笑了笑,他抬手指著司忠孝的腳下:

  “將用度放在那里便可回去吧。”

  寂靜。

  曾安民發誓,在王棟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場面都陷入了一秒的寂靜。

  王棟這突如其來的話,是司忠孝與曾安民都沒有想到的!!

  “這…”

  司忠孝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他站在原地,腦子也空白了一瞬。

  現在他距離王棟有九步。

  距離既定的七步差了兩步。

  就是這兩步之差,鎖武石的作用便會大大減小!

  絕不能在這個距離中引爆鎖武石!

  這是曾安民所想。

  但司忠孝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異動!!

  他的面前,是當今大圣朝最強的男人!

  別說兩步的距離,就是一步的距離,他也不敢沖上去!

  誰都清楚一件事,若是這個時候司忠孝敢有異動,二品老祖王棟絕對能反應過來,并且加以反制!!

  怎么辦?!

  曾安民也好,司忠孝也好,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大腦都空白了一瞬!!

  好在司忠孝不是豬隊友。

  他只用了片刻的時間,腦子便完成了自轉。

  “噗嗵!”

  他直接跪在地上“嘭嘭”的磕著響頭。

  這一幕出現,王棟的臉色愣了愣,隨后皺起眉頭:

  “你這是作甚?”

  “老祖…還請救救老奴吧!!”

  司忠孝的聲音顫顫巍巍:

  “老奴前日運功時,武道氣息似岔了氣…襠…襠下幾個穴位有些堵塞…”

  曾安民抿了抿嘴,面色有些復雜。

  司忠孝雖為太監。

  但也是圣朝有名的三品武夫!

  在江湖之上絕對是稱皇做祖的人物!

  今日為了接近王棟,連自尊都不要了。

  王棟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他看向司忠孝戲謔道:

  “本座早便與你說過,從你不做男人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武道之途走不長。”

  “三品已經是你的極限了。”

  “若是執意不聽,只會惹禍上身,你看這禍不就來了嗎?”

  司忠孝滿臉苦澀的抬頭:

  “奴才不聽老祖的話,是奴才豬油蒙了心,奴才再也不敢了!!”

  “看在奴才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老祖發發善心,救救奴才吧!!!”

  說著,他的眼圈便已經紅了起來,抽泣著:“奴才怕死啊!!”

  王棟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實在是司忠孝這番表現太過滑稽。

  他笑了笑,擺手道:“罷了罷了,上前來吧。”

  “本座便看看你武道氣息到底如何。”

  “真的!!”司忠孝身子猛的一顫,隨后滿臉驚喜的抬頭!

  “謝過老祖可憐!!老祖安康萬福!!”

  “嘭嘭嘭!!!”

  三個響頭磕下,司忠孝屁顛屁顛的站起身,朝著王棟行去。

  九步。

  八步。

  七步!!!

  看到這一幕,曾安民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冷芒!!

  可以了!!

  肯定不能任由司歲孝伸出手腕被王棟拿住。

  他意念輕輕一動,開始調動體內的浩然正氣。

  終于,在司忠孝與王棟還有四步的距離時。

  “嘭!!”

  一道驚雷之聲猛的從司忠孝的胸口炸開!!

  “什么聲音?!!”

  王棟眉頭猛的一皺,面色極為肅穆,朝著司忠孝的胸口看去。

  此時的司忠孝在鎖武石炸開之后,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一道透明的波浪極速朝著四周擴散!

  “嗡!!!”

  王棟雖是二品,但那波浪的速度眨眼便至,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那透明的波浪給籠罩住。

  “嘭!”

  王棟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一縮,下一刻,身子便開始發緊。

  武道氣息變的極為堵塞。

  “司忠孝!!!”

  王棟面色猛的一變,他聲音揚起。

  一股無與倫比的怒火自他胸膛之中爆發而起:

  “你該死!!!”

  事到如今。

  他若是再沒反應過來,那他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司忠孝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

  他也是武夫,他才是鎖武石最大的受害者!!

  “死!!”

  王棟恨恨的看著司忠孝,眼睛之中盡是寒芒。

  “嗡!!”

  一柄短刀憑空出現,直直的削去了司忠孝的腦袋!!

  “噗!!”鮮血揚起!

  “啪噠!!”腦袋落地!

  司忠孝,死了!!

  看到這里,曾安民的心中猛的一寒!!

  姓徐的!!

  你tm陰老子!!

  原來一開始,徐天師壓根就沒想過要司忠孝活!!

  這個計劃從始至終,徐天師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跟受了鎖武石的王棟廝殺!!

  “哼!!”

  司忠孝的尸體倒地之上。

  王棟那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照在了曾安民的身上。

  沒有任何語言。

  有的,只是王棟手中那閃爍著寒芒的短刀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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