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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久聞你與太子關系匪淺,你倆不會是……咳咳

  “舅舅!”

  小虎子飛奔而來。

  曾容魚從道門回來之后,這段時間在國公府也住習慣了。

  這段時間虎子的師父,也就是玄陣司的許明心,跟著朝廷的軍隊去了邊境攻萬妖山。

  所以虎子在玄陣司的功課這段時間都落在了賽初雪的身上。

  “虎子!”

  曾安民笑吟吟的將虎子抱在胸前,目光之中透著挑逗:

  “想舅舅了嗎?”

  “想啦!!”

  虎子的頭點的如同小米啄米。

  “呵呵。”

  曾安民輕輕的摸著小虎子的腦袋,隨后目光看向一旁的曾容魚笑道:

  “還是堂姐教導有方,這虎子看著比之前乖多了。”

  曾容魚聽見這話,臉色輕輕一黑,那雙眼睛先是不善的瞪了眼虎子,隨后面色透著一抹歉意看著曾安民道:

  “我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虎子原先在府里有多無法無天。”

  “好在我回來的不算晚,若是等他長大成人再管教,就晚了。”

  不是親娘不好下手。

  原來林姨娘帶虎子的時候,把虎子視為己出,但終究不是親娘,所以更多的還是溺愛為先。

  而如今堂姐回來,看到虎子在府中猖狂的模樣,沒少用皮鞭子沾涼水抽他,可算是把一些惡習給糾正了過來。

  “若是堂姐早在,恐怕虎子也不敢用木劍敲和尚的頭。”

  曾安民忍不住想起了往事,嘴角不由的掛起一絲笑意。

  “什么?”聽到這話,曾容魚的臉色一沉,隨后極為不善的朝著虎子看去聲音先冷卻下來:

  “你還敲過和尚的頭?”

  虎子聽到這個聲音,如同聽到地獄魔王的低吟,那張小臉瞬間變的驚恐:

  “沒有!別瞎說!”

  小手緊緊的攥著曾安民的衣領。

  “這件事…”曾安民認真的看向堂姐:“真有。”

  “真沒有!!”虎子那祈求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曾安民。

  “別嚇他了。”一旁的秦婉月嗔了曾安民一眼。

  “婉月姑娘也在呀。”曾容魚這個時候才把目光放在秦婉月的身上,陰沉的臉瞬間變的如同花朵一般鮮艷。

  “許久沒見婉月妹子了!”

  曾安民去西流的期間,秦婉月來過曾府。

  曾容魚對秦婉月的印象就很深刻。

  “這些日子在家中蘊養修為,便不曾出門。”秦婉月朝著堂姐解釋。

  “以后還是多來此處走動走動。”曾容魚笑吟吟的。

  她的面色先是一凝,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猛得朝著曾安民使眼色:

  “權輔,我院中有件樂器需要婉月妹子指點指點,便先帶她去我院里了。”

  說著,曾容魚便要帶著秦婉月朝院門的方向而去。

  “哦?”曾安民一愣,隨后心中提起興趣,朝著曾容魚看:

  “什么樂器?很巧,我也略懂一些音樂之道,可隨你們一同去。”

  “你就別去了,姑娘家的樂器你去了不好。”曾容魚拉著秦婉月朝院外走著,眼睛不停的對曾安民使眼色:

  “你便在此處替我看著虎子便好。”

  “把虎子給下人唄。”

  曾安民的眉頭皺在一起,他也看出來堂姐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但他就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是我家,能有什么事不方便說的?

  說著,他便朝前跟在曾容魚還有秦婉月的身后:

  “若是琴之一道,我恰好更懂一些。”

  曾容魚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但此時院外已經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冗魚姐姐,虎子的陣法刻箓器具就在這里了,這二日雖是休沐,但也不能讓他忘了修習。”

  這道聲音響起之后。

  曾容魚的身子頓住。

  隨后無奈的看向曾安民,對他使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曾安民的嘴巴也張開…

  院子的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一襲黑色制服,鹿皮小靴噠噠的走在松軟的雪上,掀起一道“沙沙”的脆耳聲。

  玄陣司,賽初雪。

  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不小的包裹。

  聽到這個聲音。

  秦婉月的面色先是一怔,隨后她看了看曾容魚,那雙眸中透著一抹幽然。

  曾容魚的笑有些僵,她理了理耳朵邊的垂發,隨后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曾安民的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色有些尷尬。

  賽初雪將包袱放在地上后,目光也看到了曾安民。

  她的眸子猛的一亮:

  “今日沒有去當值?”

  軟糯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呃,剛從宮中回來。”

  曾安民尷尬的笑了笑。

  “哦~”賽初雪還想再說什么,卻突然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她抬頭看去。

  注意到了秦婉月那面無表情的臉。

  她下意識的低了低頭,隨后緊了緊袖下的粉拳,倔強的抬頭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空氣變得詭異。

  直到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

  “舅娘!能不能別讓我練陣法啦?這二日我想好好陪陪娘親。”

  曾安民的瞳孔猛的一縮。

  舅娘??

  誰tm教你的??!

  果然,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后,賽初雪的面色猛的一紅。

  粉嫩的紅色從脖頸之處蔓延到了臉上。

  她心中甚至都有些亂了方寸,隨后吞吞吐吐道:

  “你…你不想練,就不…不練…”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沒忘在說完這話后,看了一眼秦婉月。

  秦婉月的面色并沒有絲毫變化。

  但隨著虎子這聲“舅娘”之后,她的眼神有些潰散。

  身子也挺得沒有剛剛那么筆直。

  “我…就先走…了…”賽初雪心中那股子社恐開始發作,趕緊將虎子的包袱放下,逃一般的離開了此處。

  她終究不似長公主。

  若是長公主在此,定是一臉勝利模樣的仰起下巴挑釁的看向秦婉月。

  看著她的背影。

  曾安民的嘴張了張,終究還是忍住邁步前趕的沖動。

  目光看向秦婉月。

  秦婉月依舊呆呆的看向遠處。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堂姐投去了質問的目光。

  意思很明白。

  怎么不告訴我賽初雪會來?!

  堂姐無奈的攤手,看了一眼秦婉月,又指了指她自己。

  意思是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使眼色了嗎?

  曾安民有些氣結,他不服的看了一眼虎子。

  舅娘這稱呼是誰教他的?你吧?

  堂姐輕輕一嘆那不也是為了讓她多照顧一下虎子嘛…

  那現在怎么辦?曾安民看了一眼秦婉月,有氣勢洶洶的看向堂姐。

  曾容魚挺了挺胸交給我吧。

  隨后,曾容魚臉上露出微笑之色,來到了秦婉月的身邊:

  “婉月妹子,我那樂器確實是需要你指點。”

  秦婉月聽到這話,如夢初醒,隨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曾安民,低頭道:

  “好。”

  隨后便跟著堂姐朝著堂姐的院子方向走去。

  “娘親,我也去!”虎子從曾安民的懷抱之中掙出來,朝著曾容魚跟去。

  只留下曾安民一個人在院子里的風中凌亂。

  當曾安民再次看到秦婉月的時候,發現曾容魚帶著虎子與秦婉月三人有說有笑的從院子里出來。

  剛才院子里那種氣氛已經消失不見。

  曾安民愣住,看到三人離自己近后,便下意識的開口打了個招呼:

  “出來了哈?”

  秦婉月本來還有些笑容的臉恢復了平靜,對著曾安民點了點頭之后,便又看向曾容魚道:

  “那冗魚姐姐,奴便先告退了。”

  “嗯,去吧,有時間再來國公府教我樂理之道!”曾容魚臉上的笑容很濃郁。

  “好。”秦婉月笑吟吟的點頭,便朝外而行。

  這期間眼神并沒有在曾安民的身上停留半刻。

  “呃…”

  曾安民看著秦婉月離開的背影。

  有些著急,想要追上去。

  卻被曾容魚一把拉住。

  “我不去哄哄能好嗎?”曾安民低聲質問。

  “女人不是這么哄的。”曾容魚瞥了他一眼,隨后用腳輕輕踢了踢虎子的腳。

  虎子立刻會意,陽光明媚的笑容浮現而起,稚嫩的聲音響徹在府門內外:

  “大舅娘,下次見!!”

  秦婉月的身子一震。

  隨后臉上的笑容如同花兒一般,轉頭看向虎子,對虎子用力的擺手:

  “下次再來看虎兒,定給虎兒帶些好吃的好不好?”

  虎子的眼睛立刻冒出精光,用力的點頭:

  “好啊好啊!!”

  好一個大舅娘啊!!

  妙啊!!

  曾安邊的眼睛立刻亮起,看向堂姐的眼睛之中充滿著星星,他豎起大拇指對著堂姐道:

  “高!!妙!!好啊!!”

  “呵。”堂姐冷笑了一聲,瞥著他的面容問道:

  “這次幸好我在,若不然秦妹子那倔性子,你不知道要哄到何時。”

  曾安民嘆了口氣:“多謝堂姐。”

  “不必謝我。”曾容魚環抱著胳膊,將曾安民從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的種。”

  “賽初雪就不說了,坊間全是你二人的傳聞。”

  “那長公主貴為天家之女,你與她居然也能有些羈絆。”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陣之后搖頭嘆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桃花如同雪片一般,一片片的砸向我,可能是我天生本該如此吧。”

  曾容魚…

  曾安民也反應過來,他睜大眼睛看著曾容魚:

  “婉兒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曾容魚嘖了一聲:“國公府中除了林姨娘外,并無別的女眷,婉兒想多了解你都沒有機會。”

  “如今有了我,她自然是想與我把關系處好。”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她心系在你身,以后切莫辜負了她。”

  曾容魚看向秦府的馬車越行越遠嘆道:

  “婉兒是個好姑娘。”

  曾安民認真點頭:“自然不會。”

  “嗯,賽初雪也是,生性單純,心眼白的跟張紙一樣。”

  堂姐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又看向曾安民道:

  “但長公主出身皇家,自幼身邊便是爾虞我詐,她的心眼定比賽姑娘與婉兒二人加起來還多,以后若你們生活在一起,要多多注意。”

  說到這里,曾容魚又嘆道:

  “估計以后你家后院,應該是長公主一人獨斗賽姑娘婉兒姑娘的聯合。”

  “呵呵,雙雄爭霸。”堂姐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曾安民:

  “若是雙方實力相當還好,但我看這情況,賽姑娘與婉兒倆人加起來不一定斗得過長公主。”

  “你以后有得受了。”

  曾安民對堂姐這樣的幸災樂禍沒有絲毫在意。

  他搖頭:“不不不。”

  “不是雙雄爭霸。”

  “喲?你還指望他們能三足鼎立?”堂姐冷笑一聲:“若是那樣,長公主在國公府必然是一家獨大!”

  “確實是三足鼎立。”曾安民目光認真的看著堂姐:

  “但不是三人。”

  他伸出手指:“是四人。”

  堂姐的目光呆滯了一瞬:“還有別人?”

  “過兩個月你就能見到了。”曾安民摸著下巴,腦海之中回憶起了顧湘南的模樣。

  也浮想聯翩的想到,以后他自家后院,長公主與顧湘南二人貌合神離,明面之上互相尊重。

  暗中斗的是刀光劍影,私下又會拉攏秦婉月與賽初雪的場景。

  “你先說說是誰?”堂姐的眼睛之中透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曾安民賣了個關子。

  “你先說說,讓我猜猜!”堂姐的思索了一下之后,面色突然一怔:

  “你剛剛說三足鼎立說的那么篤定…那證明你對此人的宅斗功夫絕對信任。”

  “想來身份地位應該不低。”

  堂姐的腦子果然不是蓋的,他忽然朝著曾那民看去:“久聞首輔李禎家中有一孫女,閨名喚作“蓮兒”難道是她?”

  “不是。”曾安民搖了搖頭:“我都沒見過她,而且比起長公主,他并不算地位多高。”

  “那莫不是祁太傅家中的孫女?”

  “不是。”

  “我知道了!當今太子殿下有個妹妹!喚作安寧公主,性子雖然乖張了些,但聽說長的極為出色,是她?!”

  堂姐猜到安寧之時面色已經極為篤定:

  “她的地位絕對不低。”

  曾安民的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了安寧公主的模樣,身子莫名的抖了抖:

  “我就是此生不娶,也定不可能尋她!再說她能有長公主身份尊貴嗎?她那腦子也配跟長公主斗?”

  那能只是區區的性子乖張嗎?

  那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掃把星,狗見了都得跑。

  “可身份地位比安寧高的并無幾人啊!”堂姐茫然的眨眼。

  隨后她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看向曾安民:

  “久聞你與太子關系匪淺…不會是…他吧??”

  曾安民的面色一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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