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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網友終于面基了

  進入國公府以后。

  曾安民便左右看了起來。

  他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左右看著,這也稀奇那也沒見過。

  真大。

  寧國公府比得上五個尚書第加起來那么大。

  光是從正門進入到寧國公的住處,便要步行半個時辰…

  “該查的都查仔細。”

  “規矩,我便不多說了。”

  白子青的臉上透著一抹冷淡。

  他看向自己手下那近兩百名提子:

  “別讓我看見有人中飽私囊,敢犯皇城司的規矩。”

  “是!”

  所有提子面上皆是一凜,對著白子青行禮。

  “嗯,去吧。”

  “權輔賢弟。”

  當人都走了之后,白子青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看向曾安民,眉頭輕輕挑起:

  “不,現在應該叫您曾縣伯了。”

  “嘖,好生羨慕。”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白子青。

  “我也沒想到,你白子青…京城的白家,居然是當今皇后的本家。”

  提到白皇后。

  白子青的臉色明顯一滯,他干笑一聲:

  “什么本家不本家的,皇后就是我堂姐。”

  話是這么說,但曾安民卻是明顯感受到了他言語之中的難過。

  甚至那笑容之中還透著一抹苦澀。

  看來外界傳聞所言非虛。

  曾安民看到白子青的臉色,心中閃過明悟。

  當今皇后,在坐上后位之后,出壓外戚。

  “那什么,我不跟你嘮了,我得去尋一尋,看哪有沒有暗格地道啥的。”

  曾安民對著白子青擺了擺手,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嚴肅:

  “別忘了李戩生前還跟江國的密探有來往。”

  “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說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白子青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只能無奈攤手。

  “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

  “二爺,這也沒有。”

  曾安民聽著手下提子們的匯報。

  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沒有發現?

  這可能嗎?

  李戩與熹妃明里暗里與江國的密探。

  甚至是江國的東方教眾都有聯系。

  這已經是鐵一樣的事實。

  但偌大一個國公府。

  居然搜不出什么證據與密信?

  不可能。

  “所有地方都查過了?”

  曾安民眉頭皺起,看著這些皇城司的提子。

  臉上透著一抹冷淡。

  別的不說,這兩年他身上的官威是越來越重。

  舉手投足之間就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提子們的臉上也都透著恭敬:

  “所有地方都搜過了,暗格,密室都有,但就是沒有找到密信與可疑之物。”

  “是嗎…”

  曾安民緩緩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所有人。

  這些提子皆是坦然與其對視。

  “呼~”

  “不可能…”

  曾安民喃喃道:

  “寧國公府沒有…”

  在寧國公倒臺了之后。

  所有與寧國公有所牽連的官眾,在京城之中至少查抄了五名大員。

  這些大員有的是與寧國公走的太近。

  有的甚至是帶著密切的政治聯系。

  而且,寧國公府名下所有的商鋪以及地產等等,全都被皇城司的人拍查過一遍。

  也都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要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貓膩,曾安民是第一個不信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再查!”

  “查不出來,明天繼續查!”

  在寧國公府待了一天。

  里面的財物只查抄了不到一半。

  還有一大半需要明天再抄。

  可以想象,偌大一個寧國公府,有多少財產。

  而且據說,這也不是寧國公府財力最鼎盛的時期。

  寧國公府真正強盛的時期最早要追溯到先帝了…

  尚書第。

  曾安民的眉頭輕輕皺起:

  “有蹊蹺。”

  “密道暗格都搜出來了…”

  “就是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若不是寧國公已經反了。”

  “我勘破他的陰謀之后,提前通知陛下,來查寧國公府,恐怕都查不出來…”

  就在曾安民緩緩呢喃之時。

  一道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你便是曾安民?”

  這道聲音極為陌生。

  不是白子青,也不是柳詩詩。

  是一個極為陌生的男子。

  曾安民的眸子瞬間一瞇。

  渾身都緊繃起來。

  他猛的抬頭朝著屋頂看去。

  他如今武道已入六品。

  戰力更是達到五品。

  居然都察覺不到此人的到來。

  他抬頭看去。

  便見一道年輕的身影立在他房屋的屋檐之上。

  怎么什么人都喜歡站我房頂上?

  曾安民無語了。

  白子青喜歡。

  柳詩詩也喜歡。

  現在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也是直接出現在屋檐之上。

  “你是誰?”

  曾安民瞇著眼睛,看著屋檐上那人問道。

  “貧道無心。”

  那男子的聲音傳來:“奉師門長輩之命,前來探望其親屬。”

  聲音淡然,出塵。

  無心?

  聽到這話。

  曾安民的臉色有些古怪。

  這人就是…道?

  天道盟的道!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細細的打量著無心。

  那人斜倚在斑駁的黛瓦間,月白道袍被風吹成半透明的云絮。

  檐角垂落的冰棱折射出碎銀般的光,卻照不亮他半闔的眼睫。

  遠處街巷的喧囂涌到飛檐下便失了氣力,只剩他腕間朱砂串忽明忽暗,像懸在紅塵之上的半粒星子。

  當曾安民的目光落到他眼睛上時。

  他終于睜開眼,瞳孔里沉淀著比空中暗淡更寂靜的蒼青。

  是個帥哥。

  曾安民心中確定。

  他忽然浮現出一種與網友面基的…羞恥感。

  “道人…”

  縱然早知道對面這人是“道。”

  曾安民還是裝模作樣的皺眉。

  他沉思了片刻后,猛的抬頭,臉上透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是堂姐師門中人?!”

  “堂姐現在怎么樣?”

  “過的好不好?!”

  一連三問。

  無心聽罷曾安民之語,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笑容。

  “十月的天向往冬日,紅塵的人確有親情,有趣,有趣…”

  “什么鬼…”

  曾安民愣住。

  他對無心的話有些…云里霧里。

  “呵呵。”

  無心輕笑一聲,自屋檐之上緩緩飄落。

  “噠。”

  他的腳落地上,站在曾安民的面前。

  他輕輕從背上抽出一把青鋒。

  伸出手指在青鋒之上輕扣。

  “叮~”

  “你聽,這劍落的聲音,是蒼天在落子。”

  說完,無心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著曾安民:

  “人間是無終的的棋。”

  什么東西…

  在他的印象里。

  “這位道長…您在說什么?”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他感覺面前站著的無心…有點像神棍。

  甚至帶著一絲文青的意味在里面。

  “你便是曾安民?”

  無心緩緩收起手中青鋒。

  目光停留在曾安民的面容之上。

  “如假包換。”

  曾安民皺眉點頭。

  “嗯…”

  無心打量了一眼曾安民:

  “貧道有一故友,說北圣朝曾安民,年僅十七便已是儒道五品之境。”

  “天才…是天道執在指間的棋。”

  “貧道亦是。”

  “北風中落下的雪,是秋日難眠的夢。”

  他輕輕斜起身子。

  空氣之中仿佛有一道肉眼看不間開繩索。

  供他倚在上面。

  聽他說話。

  曾安民嘴角有些抽搐。

  “我只是想問一下,家姐在道門過的怎么樣…”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忍住當場把無心趕走的沖動。

  “我道門,是天邊的歸宿,是紅塵的落幕。”

  “慧穎師叔自是安好。”

  無心的身子斜在空中,他伸了個懶腰:

  “這二日貧道落腳此處,可為貧道尋一間空房。”

  言畢,他又是一輕聲一嘆。

  隨后緩緩抬頭看向空中落葉。

  他只是伸手。

  那落葉便不自覺的被他指間的神秘吸入手中。

  他看著手中的落葉,輕嘆一聲:

  “當年我曾在樹間埋劍,它便年年在根須里長鐵銹。草木有情?草木最擅食人情魄。”

  曾安民的臉上變的有些古怪。

  他緩緩打量著無心。

  沒有開口。

  “風中透著沉吟。”

  “雪中訴著遺憾。”

  “人世之間,皆無雜念。”

  “貧道亦須…”

  無心言語半晌,見無人應答,緩緩抬頭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亦是淡淡的看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了好大一會兒。

  “貧道游歷山川,曾與海鷗定情,也向溫泉灑淚…”

  他話說到一半。

  曾安民就淡淡出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心的身子猛得一顫。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的盯住曾安民。

  看到他終于安靜下來。

  曾安民的臉上依舊帶著淡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嘶~”

  無心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瞪大眼睛,眼神之中甚至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呼吸也變的粗重。

  曾安民緩緩轉過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道友請留步!”

  無心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聽問這話。

  身子猛的一顫。

  他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道友請留步?

  這不是申公豹的概念武器嗎?!!

  他的腳步走的更快。

  “道友!”

  “嘭!!”

  曾安民已經把房門給關上。

  無心看著關閉的房門。

  臉上透著一抹震撼。

  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曾安民…難不成是道祖轉世??!”

  “只言片語,便有無盡道韻若隱若現…”

  “若我能悟透,豈不是…”

  他死死的盯著那關閉的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他的心中,暗暗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先不回師門了!”

  曾安民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

  意念沉浸在識海空間之中。

  道:貧道見過曾安民了。

  看到這話。

  曾安民便更加確定。

  自己現在門外的那個文藝青年無心,就是道本人!

  南:怎么樣?曾安民是不是異于常人?!

  果然,在道剛落下話之后。

  南便迫不及待的秒上線詢問。

  道:我只與他說了幾句話。

  南:確實是我著急了,只說了幾句又豈能看出一個人的智慧。

  道:不,他智慧堪比天道,甚至比起如今我道門劍宗的領袖更具神韻!

  天道盟的聊天群有些宕機。

  南:此言…怎解?

  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貧道從未在哪本典籍上見過此等至圣道語!

  沒有人能理解道的話。

  北:難不成道兄只是與曾安民說了幾句話,便不其風采吸引,心生崇拜?

  道:然也。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幾下。

  北:那我們還拉曾安民進天道盟嗎?

  南:拉!此等絕世之才,若不進我天道盟,絕對是我們的損失!!

  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看到道的回答之后。

  她便知道,只是只言片語,曾安民便已經將道給折服!

  要知道,道可是劍起圖的喚醒者!

  是這天下四大天道圖的選中者!

  道本身就是驚才絕艷之人!

  那曾安民…

  絕對不能錯過!

  道:貧道準備在京中多待些時日…若有機會,能拜他為老師,定是極好!

  北:什么?道,你不是有師門嗎?

  曾安民驚了已經有些。

  他自己都沒想到,不過是幾句《道德經》上的經典語錄。

  竟然直接給無心這小子的心里造成了這么大的震撼??

  道:無礙,老師是老師,師父是師父,我師父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行吧。

  北:那你準備如何拉他如天道盟?

  道:此事還需徐徐圖之,急不得一時。

  北:不考驗他的心性了嗎?

  道:能隨口吟出如此至圣之言者,心性又豈會差?而且這段時間我在北圣朝的京城也不是白待的。

  道:曾安民通過了“抱薪”幻陣,在幻陣之中連換兩個身份,依舊慷慨赴死。

  道:更是在幻陣中吟出“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的經典之句!

  道:還有一首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隨著道的話越來越多。

  曾安民的臉有些古怪。

  道啊道!

  你在我印象之中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大江朝。

  東京城。

  皇宮。

  女帝顧湘南手中盈盈握著一盞青杯。

  看著手中策鳳圖顯露出的一行行文字。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此等大才!怎么我大江朝就沒有?!”

大熊貓文學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