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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巧遇

  那蒼老的話一出,幾乎所有人全都反應過來。

  立刻有別的老者對其瞪大眼睛口誅筆伐,唾沫星子都要噴到其臉上:

  “厚顏無恥!姓劉的,你若不把心思放在這等鉆營取巧上,早便突破君子境修成大儒了!”

  “權輔,莫要輕信這等寡廉鮮恥之徒的話,你拜我為師!”

  說到這里,那老者來到曾安民面前,忽然壓低聲音誘惑道:

  “老夫與曾總督有些交情,若你能拜老夫為師,老夫便能請他老人家親自指點你修行。”3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還敢扯虎皮,不過是早些年與總督大人同窗兩天,曾大人還記不記得你都是兩說,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立刻有人站出來,對著剛剛那老者一頓狂噴,隨后便彎下腰,對著曾安民挑眉道:

  “權輔,老夫家有個女兒還未出閣,倒是與你年紀相仿,你若有意…”

  “滾!!你那女兒形似地龍,莫拿出來玷污我等耳朵了!”7

  “喲?你兒子好到哪里去了?!整日留戀教坊司,把你這老臉都丟盡了!!”

  “啊呀呀!!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斷脊之犬,今日老夫與你不死不休!!”4

  “來啊!!”

  “…”

  整個住舍,一片烏煙瘴氣…

  曾安民看著眾夫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不是說儒道之人,皆是文雅之人嗎?

  怎么比粗鄙武夫還粗鄙??1

  “全都給我住口!!!”

  一道高喝響徹在門口。

  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

  便見院長管家面色陰沉無比,緩緩的走進來。

  “都是為人師者,竟一個個不知面皮為何物!!”

  院長的管家,在書院許多年。

  在眾夫子眼里,也屬于學院的領導,自是一個個全都低下頭去。

  “都出去!”

  管家面色冷淡抬手指著門口處道:

  “出了此門,我便當不曾見過爾等,若是再發生今日之事,定不輕饒!!”

  “這…”

  所有夫子皆是面面相覷。

  良久之后終于有人隨后不甘一嘆,朝外而去。

  有了他的帶頭,剩下的人也只能捶胸頓足魚貫而出。

  房間之中只剩下兩人時,曾安民起身對管家行禮。

  “謝過管家解圍。”

  “呵呵,恭喜曾少爺突破,總督大人若知此消息,心中定是欣喜。”

  那管家知道曾安民真實身份。

  故而對其一直恭敬有加。

  “嗯。”

  曾安民卻是面無表情的點頭:

  “同語兄的母親,送回家了嗎?”

  管家面容僵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曾安民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無非諷刺二字。

  “昨日便已經送回去了。”

  管家回話之后,似是想起什么,那雙眸子落在曾安民的臉上道:

  “曾少爺可知,江王府世子王麟,昨日遭刺殺,身死雪中?”

  說完,他便死死看著曾安民。

  只是聽到這話曾安民先是一愣,隨后猛的抬頭。

  目光之中無比震驚:

  “你說真的?!!”

  “不敢欺瞞少爺。”管家依舊盯著他看。

  “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天有眼!!”

  曾安民突然仰天長笑,甚至忍不住擊掌而稱嘆:

  “死的好!!”

  說完之后,曾安民極為興奮的伸手在那管家肩上問道:

  “是誰做的?此等義舉,我定要知曉那英雄名號才行!!”

  管家凝眉。

  他看不透曾安民是真是假,只是說道:

  “不知道,據目擊者所言,是一名頭戴貓臉頭套的武夫所為…”

  “這樣啊…”曾安民聽罷,隨后便猛的抬頭問管家:

  “王麟是在哪兒死的?”

  “江王府門前…怎么了?”管家被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曾安民肅然起敬:“我愿稱那武夫為王府判官。”2

  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看得出來,自己是從這小子口里套不出什么話,話鋒一轉問道:

  “曾少爺接下來做何打算?”

  曾安民興奮抬頭:“自然是先告個假,去同語兄家中,將這等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告訴張母!”

  這種表現,怎么也不像是能派人暗殺王麟的人。

  管家緩緩放下心,便提出告辭。

  待他管家走后,曾安民的眉頭緩緩挑起。

  他豈能看不出來管家來此的試探之意?

  看來有人已經懷疑到自己身上。

  “呵呵。”

  曾安民輕笑一聲。

  誰能想到,身為儒道天才的總督大人之子的真實身份。

  其實是一名修煉有成的武者?

  給他們八百個心眼也想不到。

  雖然突破儒道七品會將所有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但這恰恰是最完美的燈下黑!

  “大春,今日休沐!隨本少爺走一趟!”

  曾安民扯著嗓子,朝著外屋喊了一聲。

  “來了!”

  齊大春的那憨憨的聲音響起。

  整個兩江郡都因為王麟的死陷入緊張的氛圍。

  懸鏡司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在街上大呼小叫,追查兇手。

  同樣也因為官方如此大刀闊斧,江王府王麟被俠義之士刺殺的消息也在百姓之間流傳的極快。

  同案街,屬兩江郡相對較落后的一條街道。

  多是平民百姓在此處安家。

  朝庭的款項雖然并沒有下來。

  但是修繕工作在兩江總督曾仕林的安排下已經展開。

  郡守齊先德便是掌管這項工作的話事人。

  街邊。

  曾安民與齊大春二人人手一塊大餅,邊吃邊目送著一隊裝備整齊的懸鏡司赤衣郎遠去。

  “嘖,不愧是江王府,死了一個世子,便將整個兩江郡人人自危。”

  曾安民冷笑一聲。

  齊大春用他那極為睿智的目光看著憨笑道:

  “嘿嘿,一個藩王世子罷了,若死的是少爺,老爺肯定能將郡城翻個底朝天。”

  曾安民瞥了一眼大春。

  大春憨憨一笑。2

  曾安民懶得搭理他,準備邁步朝張倫的家中而去。

  卻在此時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曾少爺?您怎么在這兒吶?”

  曾安民轉身看向聲音來源。

  發現懸鏡司指揮使王得利此時全副武裝,正滿臉好奇的瞧著自己。

  他此時一身戎裝,那張典型的北方臉形濃眉大眼,讓人印象深刻。

  他站在十數名懸鏡司赤衣郎面前。

  “王指揮?”

  曾安民對這莽漢有印象,當日從獄中出來,羨慕自己老爹生兒子比他強的那位。

  老爹好像還不怎么待見他。

大熊貓文學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