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臉色一臭,對向遠的不滿瞬間達到頂點,冷聲道:“不說便不說,本座沒那么多好奇心。”
“既如此,徒兒就更不能說了,免得讓師父徒生煩惱,真成了逆徒。”向遠點頭稱是,這個帽子他可不戴。
欠揍的模樣看得西王母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小白臉上。
因為抽不得,只能壓下怒火,語氣和善道:“說出你的猜測,本座與你一同商討,或許會有新收獲。”
關于三千世界的虛虛實實、時間長河的錯綜復雜,西王母思索多年都未參透,一聽向遠明白了什么但不說,只覺渾身上下有螞蟻在爬。
貓爪撓心的滋味可不好受,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只是被貓爪撓心的人變了。
“有道理,師父見多識廣,我說出猜測,你肯定能分析點新東西出來,但徒兒今天就想惡心你一下,就想當個謎語人。”向遠念頭通達,大仇得報,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愉悅。
西王母胸膛劇烈起伏,閉目無言,很快便恢復了冷靜,直言不諱道:“你為陽,本座為陰,確定不要本座助你修行?”
“什么意思,色誘?”
這下,西王母徹底不說話了。
向遠完成數殺,把早年受的委屈全找了回來,心情別提有多舒暢了,起身拍了拍屁股,躬身行禮之后扭頭就走。
他自己的屁股。
西王母的屁股倒也能拍,但自打六道神女一事過后,他對這個屁股就沒那么多雜念了。
與其在西王母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找六道神女,后者心里有他,欲拒還迎的架勢比西王母順眼多了。
太極濛翳天。
混沌與清明交織的東極之處,突兀地矗立著一座白玉大殿。
整座宮殿由純白如雪的昆侖玉雕砌而成,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清輝。
正經的昆侖玉,西王母可以作證,向遠當著她面挖的,沒有一塊造假。
殿內空曠寂靜,自成一界,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對坐。
六道神女神色戒備看著向遠,這貨最近對她越來越來殷勤了,前幾天還想摸她小手,她心下一喜,呸,她一時沒有防備,被這貨摸到了。
按內心深處的六個聲音提醒,昨天他敢摸小手,今天敢干什么,想都不敢想。
總之,我們是過來人,你防著點不會有錯。x5
是,是啊,我們是過來人!x1
向遠嚴肅臉對視六道神女,眼神清澈,全無雜質,直把六道神女盯得不敢對視,這才委婉道:“內憂外患,修行不易,時不我待,望神女助我修行。”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六道神女眼皮一跳,狠狠瞪了向遠一下,臭不要臉的玩意,別以為和她的六位輪回之人有點關系,她就會事事順著。
修行之事絕無可能,今天沒有,以后也別提。
六道神女態度堅決,連續六個鮮活的案例在前,可算她連續六次踩進了向遠的坑里,這么多經驗教訓,沒理由第七次也栽了跟頭。
別整活了,都是以前用過的套路,沒可能的!
一眼瞪過去,向遠老臉皮厚無所謂,六道神女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幾下,搞得自己很是尷尬,瞇著眼眸,面露些許慍怒之色:“你為陽,西王母為陰,你二人才是天作之合,和她修行一次,勝過和本座十次百次,你應該去找她才對。”
別以為是自己人,就可以在這大放厥詞,給你一次重新整理語言的機會。x6
“是向某聽錯了嗎,神女這番話,似是有幾分酸意。”
“自作多情!”
“呃,這句話有人說過。”
場中一靜,六道神女不知說什么是好,誠如向遠所言,不管她說什么,臺詞都被‘自己’說過了。
此地不宜久留,否則會第七次也會掉進坑里。
“天帝若無要事相商,本座便不再奉陪。”六道神女起身,拂袖離去。
“神女稍待,確有要緊事相商。”
向遠不慌不忙起身挽留,將六道神女堅決的態度看在眼里,一點也不著急。
六道神女真要是想走,完全可以和上次一樣,直接一分為六,而不是怒身站起,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
上次,指的是向遠和西王母相約陰陽大道,六道神女眼睜睜看著牛橫沖直撞,有心阻止,但為了劃清界限不便出手,主動解開融合狀態,讓更適合吃醋發飆的六位融合素材出面處理。
美其名曰,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別假借外人之手。
今天也是,真要是沒得商量,直接解開融合狀態就完事了。
典型的怕他來,更怕他不來,還怕他來了之后亂來。
果不其然,在向遠真誠地挽留之下,六道神女緩緩坐回原位,三令五申,讓向遠說要緊事,別扯一些可有可無浪費大家時間。
小賤人就是矯情!x6
“好叫神女知曉,若只是修行,我和西王母互為陰陽,確實是天作之合,但姻緣過于牽強,縱有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去找她…”
向遠先是表明了不愛的立場,而后提及六位融合素材的情深義重,最后講明乾淵界前途未卜,他這個不是天帝的天帝,要操著天帝的心,壓力極大,實在是因為無可奈何,才來尋求六道神女相助修行。
換湯不換藥,上次他也是這么說的,別信他的鬼話!x6
喂,你說話呀!x6
六道神女心思復雜極了,眼前這張小白臉著實令她歡喜萬分,明知是算計,還是不忍拒絕,可向遠這般篤定和敷衍,又讓她生出一股不被重視的厭煩。
著實可恨!
說你呢,你也挺可恨的!x6
半晌后,六道神女勉強答應,嘴硬說了些她們是她們,她是她,她為求真實才愿意合作,讓向遠不要胡思亂想,生出什么多余的念頭。
這么硬的嘴,也不知受了誰的影響。
只能說,肯定不是禪兒。
白玉大殿隱匿虛空,消失無蹤。
大殿內,在六道神女的堅持下,向遠和其保持一定距離,元神相擁,各自展開法理同修,剛修沒一會兒,兩道身影便越來越近,直至心心相印才停下。
向遠全身心投入修行之中,不清楚外界變化,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奇怪,六道神女再無徹底歸來的可能,注定受到‘自己’的影響,不管她嘴上怎么說,有些習慣早就刻進了骨子里。
元神相擁的瞬間,向遠近距離觸碰六道神女的元神,非是六位融合素材拼湊而成,也不是簡單的疊加,存在先后因果,既是一體也可視為獨立。
挺復雜的。
向遠沒怎么看懂,因為陌生,大肆渲染自己的元神氣息,在六道神女的元神上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烙印。
不管怎樣,先蓋個章。
這般無恥行徑令六道神女頗為不悅,惱怒之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在向遠的元神中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不愧是你,主打一個不吃虧,這種理由都被你想到了。x6
六道神女身為輪回秩序,不論是輪回古鏡還是黃泉母樹,都和時間長河、命運因果有著必然聯系。尤其是在三千世界的散亂格局之下,黃泉母樹的枝杈直接或間接穿插在時間長河的每一處角落,因此為通道,足跡可遍布時間長河。
這是閻浮門可以進入三千世界任何一界的根本原因,也是西王母想要掌控好閨蜜的緣故。
西王母自帶鎮壓萬物之威能,加上好閨蜜號令時間長河的權柄,給這對組合自由發揮的空間,她們真能橫掃三千世界,化虛為實,回歸最初。
同時,西王母也能達成所愿,挨個找上門,把所有的天帝都宰了。
屆時她或許無法取而代之,成為女天帝,但掌握大量股權,垂簾聽政的可能性極大。
現在,因為貫穿始終的算計,這兩位神女都站在了向遠這邊,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濟無舟:“???”
“師父自然是高高在上的,準備好屠刀,現在到你發揮了。”
向遠對大羅天傳音,而后低頭看向懷中的六道神女,見其視線閃躲,湊在其耳邊吹氣:“天道本源可捕獲其他世界,但這個過程太漫長了,拉一個世界過來合并同類項。”
“那什么,待會兒再抱。”
向遠滿臉黑線,是誰一開始說不行來著,他怎么記不清了呢!
六道神女手忙腳亂,耳邊隱隱聽到了嘲諷的笑聲,還有誰罵賤婢來了,她冷哼一聲,直接將這群賤婢鎮壓,取來輪回古鏡,召喚黃泉母樹,輪回法理作用之下,投影錯綜復雜的時間長河。
“先殺這條支流…”
向遠并指成劍,放大全局地圖,隨機挑選一名幸運兒,開始合并同類項。
也可以說是時間長河消消樂!
天闕界。
天地人三界秩序井然,各司其職,完美平衡。
另有天帝高居九重天上,立下飛升通道,治十五方下界,確保牛馬源源不斷。
總體上來說,這個草臺班子挺像那么回事。
他身披龍紋紫袍,頭戴十二旒冕,雙眸異色,藏有星海沉浮,就賣相而言,這張和濟無舟有八成相似的面孔稱得上威嚴滿滿,足以令萬靈臣服。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天帝也不例外。
此刻,天帝俯瞰人間,糾結著要不要開啟西游攝影棚。
資源和劇本他都有了,問題在于演員,佛祖不是問題,隨時捏隨時有,王母也不叫事兒,為求真實,天帝隨時可以閃婚。
關鍵在于兜率宮的太上老君。
混天帝圈子的都知道,老君就是道德天尊,立下老君,等同于將天闕界擺在道德天尊眼前,任由對方進進出出,各種算計接連不斷。
天帝憂心忡忡,想要求真,老君是繞不開的坑,明知是坑又不得不跳,令他患得患失,很長時間都沒拿定主意。
“換成偽帝,他們會怎么做?”
天帝喃喃自語,直覺告訴他,雖是偽帝,但既然混了天帝的圈子,就沒有慫貨,面對這早晚都要挨上的一刀,已有天帝立下兜率宮,將道德天尊的化身請入自家天庭。
“引狼入室也是無奈之舉。”
天帝這般嘆息,眉心念頭一起,三界迎來改天換地之大變,以人間為最,山河大地處處位移,平白生出諸多險惡之地。
為求穩定,天帝操控眾生意志,讓眾生視變化為尋常。
本來如此,無須驚訝。
突然,一聲巨響,如蒼穹崩碎,自虛空深處滾滾而來!
轟隆隆———
恐怖至極的力量自天外撞擊而下,轟然砸向三十六重天。
霎時間,天穹震顫,云海翻涌,日月無光。
原本莊嚴肅穆、秩序井然的天庭,此刻便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因為這位天帝的發型中規中矩,不像是會打牌的樣子,故而風中殘燭為字面意思,無數金碧輝煌的殿宇隨殘光搖晃,仙氣繚繞的瓊樓玉宇在沖擊波中發出嘎吱作響的哀鳴。
余波滌蕩四野,數座邊陲仙宮直接被震碎根基,化作漫天碎屑與流光,墜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猛烈撞擊來勢洶洶,極具針對性,掀得天翻地覆,使整個天庭亂成一鍋粥。
仙娥驚慌失措,跌坐于斷裂的欄桿之上,天兵天將紛紛升空列陣,卻不知敵人來自何方,眾神面色慘白,仰望三十六重天,見得一道橫貫而下的深淵裂痕。
下面人不懂位面戰爭,連天外來敵是誰都不知道,無頭蒼蠅一般四下亂撞。
天帝只看一眼便明白,有偽帝攻至,欲行偷家戰術!
“狂徒好膽,且試試你這偽帝手段如何!”
天帝冷哼一聲,天命加身,天帝法相流轉銀河星光,一步踏出,直達大羅天。
大羅天上,高達千丈的帝影執掌天機臺,腳踏歸墟淵,身具兩件天帝至寶,眸如星海沉浮,相連無垠銀河星辰。
天命降臨!
一道道金色神紋自天穹垂落,將這道撕裂虛空、震懾群星的帝影襯得至高無上,亙古未有。
下一刻,天帝微微一愣,疑惑看著面前的入侵者。
來者面容和他有幾分相似,姑且還算威嚴,氣勢…
你也配叫偽帝?
第一次經歷位面戰爭,天帝驚懼的同時還有些期待,沒承想,偽帝果真是偽帝,帝袍簡陋檔次低劣就不說了,就連天帝法相都殘缺不全。
唯有其手中那抹黑刀,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幽深,讓天帝只看一眼便心頭一驚。
來者是濟無舟,乾淵界明面上的天帝,因為自降身價,只稱玉皇大帝,故而帝袍也好,玉皇法相也罷,在天帝眼中都各種落魄低級。
最重要的是,濟無舟沒有天命加身。
各種不堪之中,只砍‘自己’的無悔刀格外顯眼,讓天帝不知如何評價。說他不行吧,這把刀挨一下會傷筋動骨,說他行吧,臭外地的跑天闕界來要飯了。
“你這偽帝,倒也有幾分氣勢。”
濟無舟橫刀在手,雖無天命加身,只有玉皇大天尊的位格,但乾淵界正在謀劃上市,早就不是尋常草臺班子了,他這個玉皇大帝水漲船高,面對其他天帝的時候也戰而勝之的底蘊。
魔的概念真好使!
“凡塵螻蟻,也敢妄稱真帝!”
天帝冷酷之聲威嚴不容置喙,他還沒看到乾淵界,只看到濟無舟落魄不堪,抬手祭起天機臺,照耀大羅天幕無盡光輝,恐怖意志山崩海嘯般傾瀉而下,欲一擊將濟無舟碾成齏粉。
似這等偽帝,簡直是天帝中的恥辱,光是活著就讓天帝蒙羞,就褻瀆了天帝之名。
多看一眼都惡心,直接弄死。
天帝意志匯聚,天機臺撕裂虛空,萬千光輝化作一道金光垂落,宛如命運之矛,直指濟無舟。
鏘!!
一聲刀鳴,響徹寰宇。
無悔刀出,無垠黑暗傾吞而下。
它撕裂了天機臺的照耀,吞噬了星辰的光輝,將漫天法理碾碎成虛無。
一刀斬出,踏碎天幕,群星黯淡。
不僅斬斷了天帝意志,還跨越了空間屏障,無視了時間流轉,狠狠劈在了天帝法相之上。
刻骨刀痕落下,天帝法相應聲砸落,天帝本尊胸前亦浮現猙獰刀傷,斬斷因果命格的一刀令他在短時間內難以行使天命。
“竟有這種事?!”
天帝不可思議看著濟無舟,中了無悔刀,才明白濟無舟為何沒有天命加身。
一個不想當天帝的天帝…
還修出了一把只斬‘自己’的無悔刀,這道題天帝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桀桀桀桀————”
濟無舟持刀而上,又是一刀無悔擊中天帝法相。
前幾次對戰天帝,或者天帝轉世之身,他不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間,就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今天一刀砍翻天帝法相,心頭豪氣萬千,唏噓真不容易,總算站起來了。
然后又躺下了!
濟無舟連續兩刀砍得天帝法相幾近破碎,仗著乾淵界渾厚底蘊,一邊叫囂著‘偽帝不過爾爾’,一邊持刀沖刺,啪嘰一聲踩到了天帝另一件至寶‘歸墟淵’,陷入無邊黑暗,領了一個五分鐘的小黑屋。
濟無舟:(_)
不應該啊,說好的站起來了,怎么才兩刀就結束了?
“無知狂妄,死不足惜。”
天帝挨了兩發無悔刀,天命直接被砍掉,他抬手拂過胸前刀痕,無法祓除余毒,將‘歸墟淵’變作黑色木匣握在手中,帶著濟無舟走進乾淵界。
拿下乾淵界唯一的偽帝,此刻他有沒有天命都不重要了,先主導兩界融合,再慢慢祓除黑色毒素。
“別去,留下來和孤單挑!”
木匣內傳出濟無舟大喊大叫,鬼哭狼嚎要大戰三百回合:“別去啊,那邊你一個都打不過,給孤一個機會,孤等這一天很久了。”
乾淵界還有比偽帝更強大的存在,且不止一個?
天帝不作多想,這笑話不錯,差點把不茍言笑的他逗樂了。
他懶得搭理濟無舟,冷聲道:“你已讓天帝之名蒙羞,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伎倆,就別拿出來徒增笑柄了。”
你說誰蒙羞呢?
說誰笑柄呢?
好心勸你不聽,那你就去找死好了。
濟無舟無聲冷笑,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放著他這個最匹配的對手不要,非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他坐下來看戲了。
躺躺好.JPG
躺好之后才發現,名叫‘歸墟淵’的法寶雖不如大羅天的地板涼快,但軟硬適中,躺起來還是挺舒服的。
天帝順著黑色裂縫踏步而上,從天闕界大羅天,至乾淵界大羅天。
他想象中天帝歸來,天道本源無須再忍受廢物偽帝,故而熱烈相迎的畫面未曾出現,乾淵界的天道本源異常平靜,對他的到來看都沒看一眼。
當然,對濟無舟被俘也沒有多少意外。
天帝微微皺眉,繼而大喜。
乾淵界恢弘壯闊,天地元氣澎湃、天道法理無邊無量、三界秩序近乎完美,不僅有眾神命格契合,還有名為魔的概念令他恍然大悟,驚呼還有這種操作。
“你這偽帝,倒也有些玲瓏心思。”
如此完美的世界擺在面前,天帝不由改口,對濟無舟連聲褒獎,而后厲聲道:“此界如此完美,合該歸孤所有,說,你都做了什么,才讓此界一步步壯大至今?”
天帝容不得偽帝,但濟無舟讓乾淵界蒸蒸日上的經驗彌足珍貴,天帝起了心思,迫切想打開濟無舟的天靈蓋,看看他還有什么奇思妙想。
濟無舟捋了捋,實誠道:“收個徒弟,然后都聽他的。”
“什么亂七八糟…”
天帝皺眉:“你的意思是,天帝高高在上,不該過多干涉天道法理運轉,而是放權給下面的螻蟻?”
“不,就是收個徒弟,然后哪邊涼快哪邊躺著。”
“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
天帝冷笑:“你不說,孤自己會看,主導天道本源融合,你的弟子便是孤的弟子,孤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將此界壯大至今。”
沒等天帝對天道本源動手,虛空中踏步走出一道身影。
紅衣白發,眸光凌厲威嚴,雍容華貴,霸氣側漏。
西王母。
“廢物。”
西王母淡淡瞥了眼被關押的濟無舟,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天帝要你何用?
向遠為何留著濟無舟,西王母不是很懂,也不想關心。
她知道向遠有三位師父,缺心老道就罷了,靈寶天尊化身,有資格和她平起平坐,濟無舟是什么貨色,也配和她有同一個記名弟子?
“來者何人?”
天帝驚疑不定看著西王母:“你這命格,倒也配得上母儀天下,只是…姻緣已定,卻不是孤。”
他有些不可思議,看向被囚禁在‘歸墟淵’中的濟無舟,確實沒有姻緣,即便他殺死偽帝,也無法繼承不存在的姻緣。
怪哉,還有比天帝更配得上這位神女的存在?
是誰?
天帝這么想著,定睛朝大羅天外看去,見得三清天,臉色鐵青收回目光。
好臟!
此界要不得!
天帝當機立斷,轉身欲走,剛踏出一步,無邊重壓加身,壓得他全身骨骼咔咔作響,在無天命加身的情況下,天帝意志搖搖欲墜,隱有崩潰之勢。
這女子究竟是誰,姻緣何在?
究竟是何人,何等造化修為,竟然比身為天帝的孤更配得上她?
“不愧是師父,兩個都沒讓我失望。”
向遠仰頭看著大羅天,見西王母一巴掌拍死出口狂言的天帝,濟無舟開始洗地,對懷中的六道神女道:“繼續,下一個世界。”
一萬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