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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宋江我太想進步了

  向遠認為宋江和劉皇叔有些相似,指的是中的二人,主要原因在于原著中的作者描述。

  羅貫中不僅是三國演義的作者,還參與了水滸傳的成書,雖說水滸傳成書在前,而后才有了三國演義全本,但不可否認,因為他的緣故,水滸傳中存在大量的三國元素。

  最典型的案例。

  梁山有五虎將,五虎將之首的‘大刀’關勝,鳳眼朝天,面如重棗,身軀凜凜,髭髯飄飄,使青龍偃月刀,還是關羽后人。

  是否讀春秋不好說,但確實喜歡讀書,精通兵法。

  五虎將第二位的‘豹子頭’林沖,武藝與關勝持平,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使丈八蛇矛。

  軍師‘智多星’吳用手持羽扇、頭戴綸巾,對應諸葛亮,但他只對應諸葛亮的智謀,呼風喚雨的本領放在了‘入云龍’公孫勝身上,二合一才能軍師救我。

  再之后,諸如美髯公、小霸王、小溫候、病關索…

  還有梁山上武力值頭把交椅的盧俊義,描述過于離譜,怎么看都是奉先的無敵之姿。

  回到宋江和劉皇叔身上。

  他倆的相似之處,在于都是相貌不凡,都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一看就是將來干大事的人。

  其余相似之處是寬厚仁德、講義氣、個人魅力。

  區別是,劉皇叔從頭到尾都站穩了人設,宋江開頭立住了人設,后面越來越崩,越來越崩…

  崩到最后實在沒眼看。

  同樣是收小弟,劉皇叔求賢若渴,一頓狂舔靠誠意打動對方,后期的所作所為也對得起兄弟義氣。

  宋江收小弟…

  被宋江看上的,還是從了他比較好,不然輕則身敗名裂,重則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他后期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些小弟當初拒絕上山是對的。

  一言以蔽之,宋江不僅廢兄弟,還廢兄弟一家老小!

  向遠坐在馬車中,搖頭晃腦開始掐算,越算白眼越多,宋江實在太坑了,點評三國的人說劉皇叔厚黑,點評水滸的人從不說宋江厚黑。

  他是真的黑,長得黑,心也黑。

  馬車駛出開封府,向遠在車中繼續掐算,一百零八顆魔星中,除了魯智深、林沖,還有哪些稱得上真英雄。

  武松肯定算一個。

  “話說回來,眼下這個時間點,武松在哪?”

  向遠抬手掐算,老天爺沒給他能掐會算的這碗飯吃,他卜算和白無艷一個套路,輸入關鍵字,而后憑借強大的修為境界硬生生算出想要的結果。

  強扭的瓜確實不甜,算得向遠直翻白眼。

  “為什么白宮主強行卜算的時候沒翻白眼…哦,她要臉,上次讓她翻白眼,直接上手撓人了。”

  向遠嘀咕一聲,兩個白眼之后,算出了武松的所在。

  哪也沒去,在清河縣和大哥相依為命,武大郎負責賣炊餅,賺錢養家撫養弟弟,武松能有天生神力,武大郎功不可沒。

  過段時間,武松會因為和人干架,醉酒沒有把握好力道,一拳把人打死。

  沒打死,只是暈了。

  武松喝太多了,沒腦子分辨,直接提桶跑路,去滄州投奔祖上闊過的柴進,在其府上住了將近兩年。

  知道自己沒犯官司,趕奔清河縣尋兄,又因為景陽岡喝太多,醉酒沒有把握好力道,把一只猛虎打死了。

  隨獵戶去陽谷縣縣衙領賞銀的時候,被知縣留下當都頭,遇到了搬家的武大郎,當天就住進了大哥家。

  武大郎搬家是因為娶了潘金蓮,美貌如花,惹來狂蜂浪蝶,不堪騷擾才遷至陽谷縣。

  向遠來得早,這些劇情還沒發生,武家兄弟都是光棍一條,哥倆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

  “也好,什么樣的人玩什么樣的鳥,潘金蓮配武大郎,門戶不對位,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武大郎,這門親事不結也罷。”

  向遠微微搖頭,話雖如此,他并不相信魔化的玄虛界劇情也會如此,看林沖和魯智深的身板就知道,武松即便不是魯智深這么一大坨,估摸著也和林沖相當。

  誰吃飽了撐的和武松酒后劃拳,想死大可直說,真沒必要這么委婉。

  “西門大官人的武力值如何,是被武松三拳兩腳打死,還是三拳兩腳差點把武松打死?”向遠嘴角一抽,希望別魔改得太過分。

  西門大官人最多挨七八拳,不能再多了。

  “還沒在柴府進修兩年的武松,不知道武力值有沒有達到巔峰…”

  向遠抬手一掐,在他的認知中,一百零八將中的武力值巔峰毫無疑問是盧俊義,接下來是魯智深、林沖、武松、關勝這四位。

  他個人心目中的排名,若有不對,接受反駁但堅決不改。

  “被我賺走了這么多重要戰力,宋江以后想要起家,恐怕…哦,見完這一面,他有沒有以后還不好說呢!”

  向遠停下嘀嘀咕咕,沒有第一時間將馬車挪移至鄆城,準備趁趕路的時間繼續魔星和輪回舍利的分離試驗。

  剛剛他并非一直在算武松,順便把自己有印象的幾位魔星也算了算。

壞消息:世道太惡了  好比張順、張橫這對兄弟,江中擺渡,經常在擺渡到江心時殺人劫財。過往的乘客上了他們兄弟的賊船,若不乖乖交錢,運氣好的直接被砍死,運氣不好的,被扔進水里淹死,手段極其殘忍。

  好比孔明、孔亮這對兄弟,和同鄉一個財主發生爭執,滅人滿門,聚集數百人在白虎山落草為寇,四處打家劫舍做起了無本買賣。

  離譜的是,他倆是宋江的徒弟。

  再比如開黑店的朱貴和李立,他倆雖然不賣人肉包子,但殺人越貨的事沒少干,朱貴還會將被害人的肥肉熬油點燈,妥妥地喪心病狂。

  “雖說大結局惡有惡報,但報應遲到得太久了,我受點委屈,提前把他們的報應安排上。”

  向遠揮手點在半空,馬車內的空間頓時寬敞了起來,又是連續幾指落下,幾只小白鼠相繼歸位。

  下午,向遠面帶遺憾走出馬車。

  前方就是濟州鄆城,到站了。

  林沖仰頭看著鄆城的縣城大門,不明白前腳剛出開封城,怎么后腳就到了鄆城,離得有這么近嗎?

  還是說,一直以來,他看的都是假地圖。

  具體原因,林沖倒也能猜到,詢問向遠:“衙內,要不要去知縣府上坐坐,以你的身份,找知縣發句話就能見到宋江了。”

  “然后我告訴知縣,清晨我還在開封,花了半日時間坐車抵達鄆城?”

  原來你也知道不合理啊!

  “走吧,宋押司平日仗義疏財,因扶危濟困聲名遠揚,他家境富足,找他并不難,找人打聽一下就行了。”

  向遠看了看林沖,又看了看魯智深:“而且,就兩位的尊容,也無須去找宋江,在縣城逛一圈,他自己就會過來偶遇。”

  向遠不是亂說的,宋江名聲在外,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配他主動結交,尋常混混無賴靠邊站,他宋江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魯智深和林沖就不一樣了,一看就值得投資,要不了一會兒宋江就會主動上門,寒暄片刻后來一桌地主之誼。

  宋江熱情好客的處世之道沒毛病,任誰來了都得說聲講究,及時雨之名當之無愧,向遠之所以話里帶刺,是因為清楚宋江后來不做人的操作。

  魯智深和林沖不清楚,聽出向遠言語中的嘲諷意味,猜測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準備待會兒看個清楚。

  三人去了鄆城最大的酒樓,位于河邊,小風一吹就很安逸。

  魯智深這身板,別說上樓了,進門都費勁,故而掌柜的招呼三人在后院坐下。

  酒菜上桌之后,誠如向遠所言,很快便有宋江路過此地。

  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不高,但絕對不矮,臉有點黑,也只是有點,眼如丹鳳,眉似臥蠶,唇方口正,額闊頂平。

  宋江長得很英俊,而且氣宇軒昂,眼神有光,眉目之間還有幾分威嚴。

  “在下宋江,適才路過,聽店家言有三位貴客樣貌非凡,絕非等閑之輩,心生好奇才來叨擾,還望三位莫要見怪。”宋江拱手行禮,面帶笑容沖淡了威嚴,和顏悅色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宋江說話特別好聽,自帶常人無法拒絕的親和力,他一開口,旁人便覺如沐春風,另有些許威嚴夾雜其中,讓人不禁納頭便拜,想要喚一聲哥哥。

  天生的個人魅力領袖光環,很容易讓人信服,亂世當大哥,盛世當大官,無事當和事佬。

  魯智深率先起身,他身具慧根,比林沖更加膽大,更加心細,知道向遠不拘小節,便自報家門請宋江入座。

  魯智深的名號目前在和尚圈流傳甚廣,出了和尚圈,魯大師的名氣也就一般,天下這么多英雄草莽,宋江哪能全記得,受寵若驚坐下,商業互吹了片刻,感嘆魯大師氣度豪邁,非常人能及。

  “這二位是…”宋江起身才問。

  宋江眼力不俗,看得出三人中林沖一臉保鏢奴才相,形容雖兇狠,骨子里卻有幾分軟弱儒雅,魯智深在三人中更像是一位門客,只有中間看起來有點虛的向遠,才是三人中的話事人。

  這人衣著扮相不凡,舉止自帶三分輕蔑傲氣,想來出身高貴,才有兩位虎狼壯士隨行,一路護他周全。

  還沒怎么聊呢,宋江就憑借經驗摸清了三人的底。

  “在下林沖…”

  林沖看了向遠一眼,見其微微點頭,這才接著說道:“京師禁軍指揮使。”

  “竟是京師上官,宋江多有得罪,萬望海涵!”

  宋江沒想到會炸出一條大魚,急忙躬身行禮,他在鄆城當押司,稱不上官職,屬于基層吏員,用通俗易懂的說法,即縣政府辦公室秘書職員。

  又因為吏和官之間的巨大鴻溝,吏不僅沒有品級,正常情況下還無法走仕途為官。

  所以,哪怕林沖是武官,宋江是文吏,都要因為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喚一聲上官。

  而且林沖不僅是京師武官,還是禁軍武官,外出自動高一級,對現在的宋江來說,已經稱得上大人物了。

  林沖被宋江這般客套的態度搞得很不好意思,一直以來,他都是底層武官,官場上哪受過這般禮遇,再加上宋江說話又好聽,立馬對其頗有好感。

  這黑面漢子看著面善,仁義之名果真不假!

  林沖很是服氣,又扭頭看了向遠一眼,見此又點了點頭,便對宋江道:“這位是高衙內,當朝太尉之子。”

  “嘶嘶嘶———”

  宋江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向遠,只覺這個有點虛的男子,立馬英武偉岸、卓爾不群了起來。

  他二話不說,理了理身上衣冠,連連躬身行禮。

  “有意思!”

  向遠瞇著眼睛打量宋江,不是他化自在天,略有失望,但他在宋江眼中看到了渴望,一種迫切想要進步的渴望。

  假如,他現在把宋江帶入京師,推薦給高俅,讓其當作親信來培養,結果會如何?

  向遠目光灼灼帶著審視和玩味兒,直把宋江略顯黝黑的面皮看得通紅,以他在職場上的經驗,分辨得出,這是上級領導賞識才能看上他了。

  只是過來湊個熱鬧,順便結交一下路過的豪杰,竟然趕上了潑天的富貴,這可把宋江激動壞了。

  越想越激動,臉色越紅。

  見他這般表現,林沖不以為意,京師那邊都這樣,沒什么好奇怪的。

  魯智深則略顯失望,他一直以為及時雨仁義當先,不貪圖富貴權勢,現在看來,是他道聽途說想多了。

  “坐下說話。”

  向遠揮揮手,待宋江小心翼翼坐下,這才舉杯道:“‘及時雨’宋公明的名聲,本衙門在京師也有所耳聞…呃,你別緊張,這是夸你。”

  見宋江一驚一乍,失了處變不驚的分寸,向遠不禁感慨時勢造人,若無上帝視角,誰能想到這個拘謹的漢子未來會領兵起義,成為朝廷心腹大患呢!

  尤其是沒想到他出賣兄弟,眉頭都不眨一下。

  “本衙內此次出門遠游,一來散散心,二來家父身邊尚缺幾個能人志士,想借此機會尋找被荒謬世途埋沒的隱士賢才,宋押司既有大好名聲,想來就是本衙內要尋找的大賢了。”向遠不吝贊許之詞,狠狠夸獎著宋江。

  這讓宋江激動壞了,咣咣灌了幾杯酒,而后倒地叩首,一副見得再造父母的動容:“宋江何德何能,竟得恩相這般看重提攜…”

  說著說著,淚水不由自主落下。

  宋江:我太想進步了!

  宋江并非沒有去京師闖蕩一番,和伯樂相會的念頭,但他做人很有自知之明,京師之地,富貴者無數,若無貴人提攜,他一個臭外地的,憑什么讓伯樂看他一眼?

  就憑老宋家有錢?

  別鬧了,老宋家這點閑錢接濟一下江湖中人還行,到了京師,他想送錢,跪著人家都不稀罕收!

  這是階級上的差距,一如吏和官,在同一個衙門上班,官出門坐轎子,吏出門想抬轎子,因為吃不飽飯沒力氣,官不給這個抬轎子的機會。

  鴻溝無法跨越,就是這么簡單。

  今天不一樣了,身為韭菜的宋江,看到了自己能割韭菜的可能,暗暗發誓,說什么都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宋江未曾懷疑‘高衙內’的身份,他什么江湖好漢沒見過,魯智深和林沖這種級別的,他頭一回見。尤其是林沖,言行舉止有禮有度,一看就體制內出身,弄虛作假的可能性極低。

  真要是被騙,能請動這兩位高手的騙局,他宋江栽了也認了。

  “莫要哭了,起來邊吃邊聊,本衙內今天至此,說來也巧,偶然聽說宋押司的大名,過來瞧個真切。你也不用想著什么知遇之恩,你自己造出的名聲,是你自己努力所得,求人不如求己,以后好好在太尉府辦事,為自己博得一個好前程。”

  向遠舉起酒杯:“本衙內隨意,你干了。”

  “定不忘衙內知遇之恩!”

  宋江又是一連咣咣灌了好幾杯,因為是本地特色的緣故,酒量十分驚人。

  酒到一半,宋江借口傳菜,在掌柜那邊把賬給結了,順便叮囑掌柜,他今天有貴客招待,不論誰來都不許放進后院。

  同僚不行,外面那群兄弟就更不能了。

  一個個嘴上沒有把門的,幾杯酒下肚便惦記著斗毆干架,只會沖撞了貴人。

  待宋江回來之后,向遠微微一笑也不點破,轉而道:“宋押司可曾聽過犬父,呸,本衙內太尉父親的發家事跡?”

  一個嘴瓢,差點把蕭衍帶進來了。

  “太尉起于微末,勤學不輟,銳意進取,方才有今日得償所愿,以身報效國家…”

  宋江說了很多,簡單概括一下,高俅能有今日,全靠自己努力。

  事實顯然并非如此,高俅的成功,百分之一源于汗水,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純粹運氣逆天。

  不吹不黑,高俅是有抓住機遇的才華和實力,不然沒有這么多貴人相助,但他能當大官,真的是運氣好。

  他在端王府大展球技,把業余水平的端王迷得神魂顛倒,主動將高俅要到自己身邊,并將其視為親信。

  一個月后,閑散王爺端王…登基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高俅只花了半年時間鍍金,就成了殿帥府太尉。

  高俅能把握住端王,那是他技能多,多一門手藝多一門出路,對不同的貴人,他都有一技之長來應對,說他有抓住機遇的能力沒毛病,可說通過自己努力成功。

  但也僅此而已,高俅已經努力到頭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就是個會踢球的王爺親信。

  端王登基當皇帝,這是高俅自己能努力出來的嗎?

  而且就一個月!

  這讓人眼紅的運氣,活該他被眾多文學作品描寫成大奸臣,著實把人羨慕壞了。

  向遠嘿嘿一笑:“宋押司言之有理,家父確實全靠自己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既然你這么認為,那本衙內就不提攜你了,你慢慢努力好了。”

  宋江:()

  不是,官場上都是這么說話的,衙內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逗你了,家父能當太尉,大家心里都有數,本衙內就不多說什么了。”

  向遠看向宋江,意味深長道:“太尉還只是一個端王府幫閑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不穩,生怕做錯了事。他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對王爺歌功頌德,而是立刻劃清界線,和以前的狐朋狗友絕交,凡有上門來找者,直接亂棍打走…”

  “宋押司,此乃成功之道,莫要讓閑人影響了你的仕途。”

  “多謝恩相教導,宋江定銘記在心,萬不敢忘!”

  宋江何時聽過這些秘聞,驚嘆高俅活該能當大官的同時,果斷將其視為榜樣,準備學上一遍。

  片刻后,他又有一問:“敢問恩相,宋江學問淺薄,不懂此舉深意。我若和之前的兄友斷絕關系,成了無情無義之輩,上官豈不看輕了宋江?”

  “怎么會,這分明是忠誠啊!”

  “多謝恩相!多謝恩相!”

  向遠之言,在宋江聽來,可謂字字千金,很多明白的,不明白的,在這一刻都有了新的認知。

  一場酒宴結束,賓主盡歡。

  按地界,宋江是主,按身份,向遠是主。

  宋江親自送行,直把馬車送出十里地,才依依不舍揮淚告別。他回了鄆城之后,直奔宋家老宅,一邊等待向遠回來,一邊砸鍋賣鐵,欲要散盡家財換太尉和衙內一樂呵。

  忠誠!

  馬車外,林沖見過太多和宋江類似的人,習以為常,沒什么感覺。

  魯智深搖頭晃腦步行趕路,對此行頗為失望,不是說宋江不行,而是太平庸了,魯大師帶著希望而來,故而失望而歸。

  眼下他正在思考一件事,如果向遠酒桌上是在對宋江進行考驗,那宋江的表現,究竟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

  向遠表示,過關與否都不重要,把宋江送去太尉府給高俅當秘書才重要。

  這對組合,想想還挺帶感!

  “不過…”

  向遠期待的同時,還有幾分疑慮,好奇會不會有歷史自我修正,宋江現在一般般,那是缺乏歷練,屬于他的劇情還沒開始。再怎么說,這貨都是梁山帶頭大哥,而且還有星命加身,平平無奇走上仕途之路,不符合其‘天魁星’的命格。

  “會怎么修正呢?”

  冷不丁地,向遠又期待了起來,希望歷史命格的自我修正來得大力些。

  可不能太無力,不然一推就倒,他天生神力無法盡興,可是會發飆的!

  剛走沒兩步,林沖停下馬車,無語看著前方的清河縣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韁繩,頗有種我要這鐵棒何用的無力感。

  他知道太乙救苦天尊法力無邊,但總這樣,他這個車夫很沒參與感啊!

  林沖不敢抱怨,安慰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天尊是個急性子,此行要不了多久便會返回開封府,很快就能見到娘子了。

  清河縣。

  山水環抱,綠樹成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長街兩側店鋪林立,對一個小縣城而言,倒也稱得上繁華。

  “殺人啦!”

  “殺人啦————”

  馬車還沒進門,長街上便鬧哄哄一片,一個高壯身影朝著城門方向急速沖了過來。

  “林指揮使,你去和他比試一番,莫要走了賊人。”

  “衙內稍待,林沖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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