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素衣女子飄然入堂,保養得不錯,看不出來已經人到中年。
進來后,只是掃視了一眼局勢,隨即說道:“蕾兒,你失約了。”
“不是說救了你爺爺便回山嗎?”
來者正是飛天龍女薛月蟬。
別看她神色平靜,心里也滿是驚駭。
她沒見過縉帝,但是卻能夠看得出來縉帝生前是高手。
同時也能夠察覺到大寶和郭銘這兩個人的實力與她相差不大。
若是搏命,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楚丹青也是猜出了來者的身份,當即一拱手說道:“敢問可是飛天龍女前輩?”
“有事?”薛月蟬瞥了楚丹青一眼,當即冷聲反問。
她心下疑惑,此人隱約是那兩名高手的主心骨,可這份實力不堪入目。
隨后再想,應當是少主之類的人物。
“有的,有的。”楚丹青當即說道:“我想請前輩引薦一下尊師玄逸老祖,我有事找他。”
“不知是何事?”薛月蟬自然不會立刻答應,而是開口先問道。
畢竟她又不認識楚丹青,怎么可能隨意透露玄逸老祖的行蹤。
“我在找一個異常的東西。”楚丹青實誠的說道:“玄逸老祖可能有線索。”
“異常?”薛月蟬眉頭一皺,只覺得這人說話怎么瘋瘋癲癲的。
而后卻也是如實相告:“家師乃是閑云野鶴,一直云游天下,我也不知道此時他在哪里。”
“不過若是你真要尋他,可于七日后去玉樹瓊山,屆時便能見到他。”
薛月蟬雖然覺得楚丹青不正經,但她卻也不認為楚丹青能夠奈何得了自家師父。
這天底下能與她師父玄逸老祖齊平之人,就只有兩人。
而這兩人,七日后也會前往玉樹瓊山赴約。
“方便透露一下是干什么嗎?”楚丹青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怎么還能有時間,難不成是什么約定不成。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些許陳年舊約罷了。”薛月蟬平靜的說道:“蕾兒,愣神作甚,走吧。”
薛月蟬并沒有打算和楚丹青細說。
想要知道就自己去,而不是問東問西。
畢竟楚丹青要找的是玄逸老祖,又不是陳年舊約。
鐘蕾一擦眼淚,當即說道:“是,師父。”
“前輩帶著徒弟過去,寒潭劍影前輩也會帶著他的徒弟朱丹楓一起過去吧。”楚丹青忽地說道。
這話讓鐘蕾的身形不由得一僵。
她本以為這事就這么了結了,以后和朱丹楓再也不相見。
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茬子事。
薛月蟬也是沒想到楚丹青居然會知道這些事。
她來的不巧,澹臺瀚帶走朱丹楓并沒有和她碰到。
“是的,不過這事與我無關。”薛月蟬平靜的說道:“我那師兄自己會去接他的。”
說完,并不打算繼續聊了,一把拎起了鐘蕾。
腳下一點,陰陽意境化作兩尾鯉魚,再一次飄然而去。
對方的意境雖然還是陰陽意境,但和鐘蕾的相比卻是天壤之別。
薛月蟬的意境是臻至化境,鐘蕾的則更像是初出茅廬。
就以楚丹青遇到的這些人來看,能和薛月蟬過招的,就只有縉帝和斡亦剌可汗。
如果這兩人聯手,那薛月蟬必敗。
但要是單對單,薛月蟬的勝率最少七成。
既然飛天龍女這么強,那么作為她的師兄寒潭劍影,實力也是只強不弱。
只能說不愧是曾經天下第一的人教出來的徒弟,有這種實力確實正常。
王節庵也是頭一次見這場面,等回過神后人就已經走了。
他原先的想法就是拉攏,只可惜對方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等再一看,楚丹青、大寶還有郭銘已經不見了。
顯然也是跟著離開了,這讓王節庵神色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讓乾元確定一下玄逸老祖的位置吧。”楚丹青等離了王府,這才說道。
至于說等七天?他才沒有這么個閑情逸致。
要是明天,那他還能等,然而七天的時間太長了。
“可是.楚兄,你為什么不直接遠程檢測?”郭銘發現了個盲點。
“我試了。”楚丹青也無奈的說道:“遠程檢測是有條件的。”
“我得和這個人接觸過且知道一定信息和處于一定范圍,不是我指定哪個人,樂園就能幫我檢測哪個人。”
真要有這么容易,楚丹青哪里用得著去找人。
否則他們有這么多使徒,每個人都有三次檢測機會,完全可以用檢測資格來試錯。
“那可惜了。”郭銘嘆了一口氣:“這確實得找乾元過來幫忙。”
話音落下,楊乾元就從龍門里走了出來。
將情況大概和楊乾元溝通了一下,楊乾元二話不說就開始推演。
“誒”楊乾元的天機推演立刻就中斷了。
“怎么了?”楚丹青立刻問道。
“我被反彈回來了。”楊乾元說道:“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撞了軟釘子不對,應該是四兩撥千斤。”
“不過這股力量有點奇怪。”楊乾元皺著眉頭說道:“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防火墻。”
“而且不是玄逸老祖自己的力量,更像是某種殘留的被動防護。”
“玄逸老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運用這種力量,并且借助它提升自身實力”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玄逸老祖絕對不是這股力量的擁有者,更像是只擁有一小部分。”
“然后就是這股力量顯得非常呆滯,看起來像是損壞了。”
楚丹青聽著楊乾元的話,問出了關鍵的問題:“那玄逸老祖在哪里?”
楊乾元說的這些事情都不是重點。
人找到了,剩下的事情都好說。
然后楊乾元就訕訕一笑:“沒找到。”
“他身上的力量雖然差勁,但存在時間不短,和整個天地有所勾連,所以我沒辦法進行天機推演。”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異常應該與這個試煉世界的意境有所契合。”
“說直白點就是.它現在處于燈下黑的狀態,我又關不了燈。”
聽到這話,楚丹青也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楊乾元不是找不到,而是對方優勢太大。
“這異常和意境契合,再加上之前玄逸老祖的江湖奇聞,還有飛天龍女、寒潭劍影的愛而不得。”
“現在還有鐘蕾和朱丹楓。”楚丹青分析著說道:“這個異常具有一定的污染性啊,”
“不然三代都出現這種情況,太過于巧合,說不通。”
郭銘也是點點頭說道:“沒錯,而且這種情緒上的波動,確實對于意境有著一定的影響。”
“意境體系首重悟性,次重武學,最后才是資源。”
“而悟性不像根骨如此直觀,他們這連著三代都是天才,顯然不現實。”
“更大的可能是這份影響能夠加強意境的契合度。”
楊乾元跟著附和說道:“只能等七天了,畢竟這倆徒弟大概率也不知道這玄逸老祖在哪里。”
“乾元,你試一下推演七天后的玉樹瓊山,不要求結果,你看一下還有什么人參與。”楚丹青當即說道。
“其實我推演過了。”楊乾元回答道:“七天后的玉樹瓊山完全被屏蔽了天機、因果。”
“這是一件好事,說明作為正主的異常也會到。”
這種事自然不用楚丹青提醒了,楊乾元如今的天機推演可不是直來直往的直線。
有了楚丹青之前給他的黃粱枕,天機推演也是更為精妙了。
“好,我知道。”楚丹青應完,則是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利益和風險。
想要更高的利益,可以把玉樹瓊山的事情放出消息引來幻想圣徒。
但這么做不亞于給了對方翻盤的機會。
可要是不放出去,直接完成任務,那么剩下的幻想使徒就算沒有被抹殺,勝利也會歸他們。
“楚大哥是在想著利益最大化,是吧。”楊乾元看出了他的想法:“我的建議是”
“還是量力而行吧。”楚丹青卻先一步說道:“等我和其他使徒商量一下。”
“好。”楊乾元聽楚丹青這么說,就沒有說后續。
原因很簡單,他沒有用天機推演去探查幻想圣徒。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己方是3個階段的頂尖維度使徒,而對方自然也是頂尖幻想圣徒。
他真要胡亂進行,一旦受到反噬,那代價太大了。
不止是他承受不住,楚丹青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特別是最后決戰的關頭。
“我先聯系一下堊龍。”楚丹青說著,就將情報和堊龍分享并且詢問他的意見。
堊龍:先等一等,對方跟泥鰍一樣滑溜,看起來像是要把我引到某個包圍圈無聲詩:那你還去?別到時候被對方給弄死了 楚丹青沒想到堊龍膽子這么大,空間傳送又不是不能封鎖。
堊龍:嘿嘿,放心,我心里有數的堊龍:他現在可克制不了我了,我往‘后’進化了一點 楚丹青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想恐龍往后進化是什么古生物,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往后進化好像是雞或者鳥類???
堊龍:你等我消息,到時候咱們一擁而上圍毆他們堊龍:這一波應該能夠把幻想圣徒都給團滅了,局勢這么不利他們肯定要狗急跳墻 別說,堊龍分析的還是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