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成親,我是她世叔???”楚丹青一臉懵逼:“我人到中年了???”
他被通知到這件事的時候,那是相當震撼。
特別是他輩分上漲。
“你們應該找錯人了,我不是她世叔。”楚丹青暫時壓下自己在樂園里到底長了多少歲這件事,而是解釋了一句。
“沒找錯人,閣下身旁這紅毛丑漢便是證明。”謝家的管事立刻說道。
楚丹青一聽就明白了,大寶這特征實在是太過于明顯了,想要躲都躲不過去。
他和郭銘對視了一眼,當即明白了這是鐘蕾不能脫身,想要找他幫忙。
“謝老爺請我去,想來應當是為了無有長輩見證之事。”楚丹青開口說道:“可我終究只是世叔,并非是真正長輩。”
“這件婚事我不會阻攔也不會去管,不日便會離開鎮子。”
“讓他們小年輕自行決斷便可。”
楚丹青他可不想摻和進去,鬧性子的時候對方是一點后果都沒想到。
現在要他出面幫忙善后擦屁股?真把他當卷紙不成。
謝家管事聽到這話,也是神色驚訝。
他想過楚丹青會大怒,也想過楚丹青會拒絕。
但沒想到楚丹青直接就不管了。
這確實超出他的意料。
“爺,您這話說的,怎么著”謝家管事開口勸著。
最后見楚丹青實在是不愿意,也只能說道:“那還請大爺您寫一封親書。”
“屆時您就算不去,這拜天地時用這親書替代也算是全了禮。”
謝家管事肯定不能就這么回去,那謝賀就算不會扒了他的皮,下場也不會太好。
“行,就給你一個方便。”楚丹青說完,又補充一句:“若是你家姑爺不認,那你別怪我。”
鐘蕾就是單純的想要楚丹青去救她,可現在楚丹青不僅不救還坑了她一把。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來一個魚死網破。
“爺您只管寫,余下的我家老爺自有手段。”謝家管事立刻說道。
說完,謝家管事便立刻讓人去取了筆墨,還特地裁了一張紅紙。
楚丹青筆走龍蛇。
那么多的身份記憶,雖說大部分都是零碎,但作為游方術士、云游先生,婚喪嫁娶方面知識多少會沾點。
至于毛筆?這玩意無非就是身體控制。
楚丹青他這份實力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多時,一篇親書就新鮮出爐了。
謝家管事小心的接了過來:“好字,好文采,大爺果真不凡。”
“別給我戴高帽。”楚丹青應了一句:“去吧,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有急事也要離鎮子了。”
“你代我替謝老爺問聲好。”
謝家管事一聽這話,趕忙應好。
東西到手,人實在請不到也沒關系。
待墨干后便疾步匆匆的離開。
“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安穩等著,等晚上給她檢測一下,咱們就離開吧。”楚丹青笑著說道。
至于為什么不現在去?反正也不差這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正好看看對方有什么樂子。
“不過你這么坑她,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嗎?”郭銘自然也想看,但是也謹慎的問了一句。
“意外是有,不過離咱們可不近。”楚丹青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下來,然后說道:“戰爭門徒那邊的人數不對勁。”
這消息不是楚丹青打探到的,而是其他使徒打探到的。
“從目前來看,咱們維度使徒的線索集中在縉朝。”
“而戰爭門徒則是在斡亦剌王庭那邊。”楚丹青說道:“以之前咱們的猜測,戰爭門徒加上他們的士卒、領民應該有上億人。”
“但事實上.剛開始確實有這么多人,現在只剩下了數十萬人。”
郭銘聽到這話,也是眼珠子瞪得圓溜:“他們自相殘殺?!!”
“或者干脆一點,是互相吞噬。”楚丹青也是說道:“從某種意義上,戰爭門徒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是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而是一個個類人的勢力意志。”
“只不過這個勢力意志是由戰爭門徒的個人意志為主。”
“再加上他們的高壓環境和特殊結構,現在留下來的這數十萬人遠比之前上億人更難對付。”
最簡單的一點,這數十萬人絕對都是正卒戰兵,并且還都是兩名頂尖戰爭門徒在領導。
更重要的是他們吃了其他戰爭門徒的勢力、資源,實力絕對膨脹一圈。
相當于維度使徒和幻想圣徒的整體實力是分散的,而他們則是集中在兩點上。
他們這兩個戰爭門徒就有著殺穿任意一個整體的實力。
要論殘酷,楚丹青認為最殘酷的應該就是戰爭疆域了。
其他陣營那還是個人,而他們每一次試煉都是一場大型戰爭。
“所以,他們是養蠱養出了蠱王。”郭銘神色也不好看,而后又問道:“那幻想都市那邊呢?情況怎么樣了?”
“不是很清楚,他們和咱們一樣都化整為零了。”楚丹青說道:“不過他們也大概率知道了這件事。”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行動。”
維度使徒坐不住,他們肯定也坐不住。
戰爭疆域那邊自噬后實力膨脹,要是再讓他們獲得場地優勢,那還活著的兩名戰爭門徒是真能夠一人對付一個勢力。
至于對付之后嘛,那肯定是再決出勝負了。
只有一個戰爭門徒能夠活著離開。
“再等等,等咱們的人接觸到幻想圣徒或者是幻想圣徒接觸到咱們的人。”楚丹青說道。
這事堊龍已經去辦了。
楚丹青不合適,他魅力太高了容易產生誤會。
畢竟一見面就心生好感,放在原住民身上可能是氣質、態度。
但要是換成陣營人員,那第一時間就是警惕。
更何況幻想都市的環境也不容樂觀,說不準會以為楚丹青要干涉他們的思維、認知。
直接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交流期間多多少少會增加難度。
與其楚丹青去接觸,不如讓堊龍去。
“果然,原住民在面對各個陣營人員的時候,比路邊的狗都不如。”郭銘苦笑著說道。
整個試煉世界的難度,異常點算什么,真正強的是他們三大陣營的人。
要是沒有幻想圣徒和戰爭門徒,只有他們這些維度使徒的話,異常點怕不是早被打成肉泥了。
鐘蕾看著這份親書,只覺得氣血上涌。
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接下來就要拜堂成親。
她本想等來楚丹青的救援,結果沒想到卻等來了這么一個玩意。
好在她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和脾氣,也只能問道:“他們三人去了哪里?”
“回稟姑爺,說是有急事要離鎮。”管事趕忙說道。
鐘蕾哪里能不知道,這是打算扔下她去進京。
想到郭銘的御劍術,現在想追都來不及了。
就管事回來的這段時間里,都不知道飛出了多少里。
此刻她也只能咬著牙說道:“好,我知道了。”
至于說逃,謝瑛一直粘著她,想脫身都沒有機會。
“姑爺,宴席要開始,您該動身了。”管事也提醒了一句,他察覺到了鐘蕾臉色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只當做是那‘世叔’沒來,這般不給面子才不舒服的。
一聽這話,鐘蕾想著換衣服應該是個好的脫身機會。
二人還未成親,‘男’女有別,謝瑛還不至于跟的那么緊。
“好,我且去換上喜服。”鐘蕾心下一松。
果然,這話一出來,謝瑛也是臉上羞紅,沒有再繼續跟著。
只是她正要脫衣,忽聽得外面更鑼急響,人聲喧囂,有人大叫道:“捉賊,捉賊!”
這讓鐘蕾眼神一亮,喜服多有不便,這才是良機。
轟天雷謝賀的家中,居然有賊光顧,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留宿的賀客,都出動了。
鐘蕾也是不甘示弱,提劍追了過去。
謝瑛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神。
但又一想,追賊本就是如此。
隨即也跟了上去。
鐘蕾輕功超妙,遠在眾人之上。
霎眼之間,不但越過了家丁與賀客的前面,而且把謝瑛也甩在后邊。
謝瑛又喜又惱,喜者是‘他’為了謝家之事,如此著急。
惱者是大聲呼叫,‘他’卻不肯一停。
謝家莊園廣闊,那藏寶樓在后院東角,鐘蕾一溜煙地跑到樓下。
回頭一望,只見謝瑛的身形,還在外面大院的屋頂。
鐘蕾拔劍出鞘,飛身一掠,腳勾檐角,單手一按,從第一層的檐角,飛上了第二層樓。
側耳一聽,忽聞得怪聲啾啾,有如鬼叫,靜夜之中,令人膽寒。
鐘蕾罵道:“小賊裝神弄鬼,想嚇人么?”
鐘蕾不假思索,飛身一轉,掠到屋檐的另一邊,那人影已縱到外邊護院的墻上。
當即施展輕功撲去,但見那人從墻頭飛起。
賊人在半空之中,突然扭轉頭來,伸手向鐘蕾一招。
那人面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眼睛,鐘蕾看不清楚,仍然飛身追趕。
墻外是一片樹林,樹林中忽聽得一聲馬嘶。
月光之下,只見一匹白馬從林中跑出,鐘蕾一見這白馬神駿非凡。
蒙面人的白馬一直在鐘蕾半里之外,看看鐘蕾追趕不上,又放慢下來。
鐘蕾又是氣惱,又是好奇,也不顧前面有何危險,一股勁地往前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