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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書生噩夢,官道酒家

  說實話,楚丹青很討厭跟這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打交道。

  對方聽不懂楚丹青委婉的意思,他臺階都給了,只要順著臺階往下走對大家都好。

  不僅能夠保全了面子,也能夠理解意思。

  “郭兄,你說這鐘蕾是不是有問題,我要不要對她用一次檢測。”楚丹青在一旁小聲的和郭銘商議著。

  這鐘蕾跟認死理一樣,非要跟著他一起去京城討公道。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額楚兄,我覺得只是這鐘蕾單純被你太高的魅力和初始好感度給迷住了。”

  “再加上有點鉆牛角尖,檢測她是不是太浪費了。”郭銘說道。

  每個使徒也就只有3次檢測機會,用完可就只能依仗其他使徒了。

  “再一個,如果她真是異常,樂園應該也不至于安排咱們直接接觸到她。”

  “樂園想這么做,戰爭疆域和幻想都市也不肯吧。”郭銘又繼續說道。

  楚丹青也正是存了這么個想法,才和郭銘商量著。

  “不過她確實有點古怪,依我看不如楚兄還是帶上吧。”郭銘說道:“樂園應該也不會是平白無故把她安排過來。”

  “或許有什么東西是咱們沒有發現的。”

  在郭銘看來,他御劍飛行無非就是多載一個人而已。

  十二元辰劍多拿一柄出來就夠了。

  聽郭銘這么一說,楚丹青倒也認可他的提議。

  “難怪他們一個個跑的這么快,合著以為我是專業的?!!”楚丹青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堊龍和其他使徒走的那么放心,原來是真把楚丹青當成純粹的軟飯流。

  不然按道理,肯定會商量一下要怎么處理鐘蕾。

  “從理論上來說,楚兄你確實專業的。”郭銘也是臉上浮出了笑意:“楚兄你去說幾句土味情話,說不定就能拿下。”

  “那實際呢.”楚丹青有種不妙的感覺。

  “實際情況楚兄你自己應該也知道。”郭銘臉上的笑意更為濃郁了,笑道:“那可真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楚丹青一想好像是非常的合理。

  自己這盟友里,真就男女老少全都有。

  “唉,我這用法還是低端了。”楚丹青認真的說道:“我在想,等我什么時候在試煉任務里用魅力來一句這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那才是頂級用法。”

  至于魅惑?那屬于隔壁古神、舊神這類不可名狀的污染用法。

  真要還傻乎乎的以色娛人,除非兼職軟飯流,否則到現在收益太低。

  而且還極其容易出事,萬一沒平衡好那可就是柴刀結局。

  同時還非常傷腎和苦逼。

  “那可太高端了,真要用的話,楚兄你可別在位階太高的世界用,容易兜不住底。”郭銘也是調侃了一句。

  二人聊了大概三分鐘左右,很快就將事情定了下來。

  “鐘姑娘,我和郭兄商量了一下。”楚丹青開口說道:“帶你一起進京。”

  “就當做是捎帶你一程了。”

  鐘蕾聽到這話也是古怪,什么叫做捎帶她一程?

  借助意境能飛她知道,問題是這意境終究只是招式的延伸,除非意境雄厚,不然哪有人能一直飛的。

  只能說鐘蕾是真沒見過大世面。

  “好,便依著二位。”鐘蕾自然無所謂,反正她的想法是結伴而行。

  有了她這話,郭銘直接將十二元辰劍放出來。

  御劍而起。

  “啊”一上天,鐘蕾就發出了尖叫。

  然后直接就暈了過去從天上往下掉。

  “她恐高?”楚丹青人都麻了。

  “我記得這個試煉世界的高手,好像最高也就飛個二三十米吧。”郭銘說道。

  他之前殺阿魯臺的時候,對方打不過要跑就飛了一次。

  只能說飛的高度和大寶差不多。

  而郭銘的御劍飛行不一樣,直接就是上千米的高空。

  這么飛不僅安全也更為高效。

  “不然就讓她暈著吧,反正飛劍夠她躺著的了。”楚丹青一點都沒打算憐香惜玉,所以提出了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一柄飛劍飛過去,直接就把往下墜落的鐘蕾接住。

  人被送過來后,楚丹青仔細一看。

  “不對,不是恐高。”楚丹青立刻說道。

  他對于恐高并不了解,但他知道這東西是屬于常規的焦慮癥。

  不至于會出現高熱癥狀。

  嚇暈過去可以理解,甚至心悸、顫抖也正常。

  問題是出現發燒,那就不正常了。

  楚丹青讓大白給鐘蕾刷了一輪治療,卻發現并沒有退燒。

  “這不是病,也不是毒,那是什么玩意?”楚丹青也是疑惑。

  不過這也并非是一個壞消息,楚丹青懷疑可能是某些線索。

  “咱們先落地,找個地方緩一緩吧。”郭銘說道。

  如果是因為恐高嚇昏迷了,那無所謂。

  但如果真能找到和異常有關的線索,那可就是件大好事。

  “行,郭兄你找個差不多的地方。”楚丹青也應了下來。

  郭銘開始下降飛劍,就這么一會兒,他們可飛出了不短的距離。

  他找了一處官道的酒家,落了下來后,暫時安置在安靜的后院再觀察觀察。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鐘蕾這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燒退了,只是對方臉色顯得蒼白。

  楚丹青讓大白又給她治療了一輪這才恢復過來。

  “你剛才什么情況?”楚丹青問道。

  “不知道,這位郭兄飛劍起飛時,我只覺得腦海中被扎進了千萬根鋼針。”鐘蕾心有余悸的說道:“再然后我就做了噩夢。”

  說著,她顫顫巍巍的拿出了鐘皓寫的血書。

  “夢里,滿是血的爺爺還有爹娘質問我為什么不殺朱家滿門替他們報仇。”

  “我害怕極了,就一直跑。”

  “可無論怎么跑,都跑不出這個怪圈。”說到這里,鐘蕾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楚丹青一聽,立刻說道:“這份血書大概率有問題,不放心的話交給我吧。”

  他這話是假的,純安慰。

  血書肯定是沒有問題,他都揣懷里一天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鐘皓死了,他早就給燒成灰。

  “神鬼之說,只是子虛烏有之事。”鐘蕾搖搖頭:“此事應當是我日思夜想所致。”

  她知道楚丹青的好意,只是拒絕了。

  既然對方這么說,楚丹青也沒有繼續。

  “正好,在這里歇一歇腳,恢復恢復后再出發。”楚丹青說道。

  酒家借了他們地方,就這么走了也不太好。

  讓人家賺一點也算是禮尚往來,同時還能夠再觀察觀察鐘蕾。

  郭銘無所謂,鐘蕾覺得自己雖然恢復了,但難免再犯,也只能一點頭:“好。”

  一致同意,那他們就到了大堂,點了酒家里的好酒、熟食。

  酒倒是沒有多少,不過熟食的數量滿桌。

  主要是楚丹青不喝酒,也就郭銘喝點。

  不多時,這些個東西就被擺上了桌子。

  大寶他則是專注干飯,三人則是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酒家里可不止是他們,人還不少,就是沒幾個好東西。

  一眼看過去,其中有兩個是這附近強盜、匪徒的探子。

  就點一壺酒和一盤花生米,擱這坐上一天。

  剩下的不是刀口舔血的行商、鏢師就是行走江湖的江湖人。

  這些人如果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臨時客串一下強盜。

  要是有肥羊,實力低的直接動手,實力高的則是回去搖人。

  正說著,一名書生咋咋呼呼的進了酒家。

  “掌柜,給我來壇子好酒,再來三斤熟切牛肉。”書生一坐下來,直接就從精致的荷包里掏出一錠金子拍在了桌子上。

  他開荷包時,不少人都看見了那荷包中的金珠子、銀錠子還有一些個珠寶。

  這讓不少人眼睛一亮。

  “二位大哥,這書生.怕是要遭。”鐘蕾輕聲說道。

  然而楚丹青和郭銘兩個人卻穩坐釣魚臺,跟沒看見一樣。

  “哦,此事與你我無關。”楚丹青說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也就是鐘蕾初出茅廬會信,這一看就是釣魚的。

  至于那些看上財物的人?自然是財迷心竅了。

  否則一個書生,還這么有錢,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沒什么人煙的官道旁酒家。

  鐘蕾聽到這話卻是眉頭一皺。

  在她的印象里,這位鳳陽派大師兄可是急公好義之人。

  只因為一句話就帶著鳳陽派上下前去色楞格河接應她和她爺爺。

  那一行可是十分危險,但對方卻義無反顧的去了。

  可這一次怎么突然如此冷漠。

  心下雖然疑惑,卻只是不語的夾了一塊熟食吃著,并暗暗觀察發展。

  實在不行,她動手救人也無妨。

  楚丹青的統御專家一下子就看清了鐘蕾這個毛頭小子的想法。

  只是他卻也沒有出言提醒,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那是一次會。

  與其苦口婆心的跟對方講道理,不如讓她直接經歷一次,也省的日后因為天真死在江湖上。

  而且就算他說了,鐘蕾也不一定會相信,不僅浪費口舌還平白得罪人。

  郭銘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他更多的想要看樂子而非教育鐘蕾。

  這樂子不止是鐘蕾的,還有在場那些覬覦那名書生珠寶的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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