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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夜殘月刀,一筆橫財

  阿魯臺腰間的彎刀輕輕震動,似乎是察覺到了某種氣息。

  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有高手。”

  話音落下,腰間的彎刀頃刻出鞘,落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金芒。

  刀意浮現,猶如一輪月牙。

  在月牙浮現出來后,整個天色瞬息間被黑夜籠罩,甚至能夠看見天上點點繁星。

  至于月亮,則是在阿魯臺的手中,化作了那柄彎刀。

  彎刀與一柄飛劍碰撞,其鏗鏘之音傳遍了大半個山谷。

  雙方都沒有用力,否則以他們的實力,就不是簡單的短兵相接了。

  飛劍錯身而過,飄了一個圓弧,回到了持有者手中。

  阿魯臺這才見到了動手之人,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驚艷。

  “閣下當真是天之驕子,這等年紀就能夠與我旗鼓相當。”阿魯臺當即說道:“若是愿意與我回斡亦剌,我定保得閣下能封王。”

  年輕、強大,這意味著資質遠勝過自己,若是真成了斡亦剌的一員,那絕對是大助力。

  阿魯臺已經人到中年了,雖說后面意境還會再繼續提升,可卻也做不到像年輕時那么有沖勁了。

  可眼前這人不一樣,對方還年輕就已經能夠和自己半斤八兩,簡直是不可思議。

  至于為什么會在這里遇到對方,阿魯臺并不在意。

  只要對方的要求不是動搖國本,獅子大開口也無所謂。

  郭銘則是一招手,將子時神后劍招了回來。

  面對阿魯臺的招攬,卻只是說道:“承蒙錯愛,我來這里,也只是單純的要殺你們而已。”

  他這話說完,一道血影就直接砸進了阿魯臺身后的百人騎中。

  造成沖擊的同時,以血影中心展開了如同蛛網般的鎖鏈。

  阿魯臺臉色一沉也顧不得其他,手中殘月刀隨著意境而動。

  一道道月華柱從黑夜中落下,想要去破碎掉血色鎖鏈。

  只是郭銘卻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阿魯臺動手,十二柄飛劍直接撕裂了對方以意境構建而成的黑夜。

  月華柱還未來得及命中血色鎖鏈就先一步湮滅。

  阿魯臺見狀,沒有一絲猶豫就動了身。

  被撕裂的黑夜重新恢復過來,整個人似月光一般穿行在黑夜里,只是一眨眼就已經靠近了郭銘。

  殘月刀掠過,招式中帶著虛幻感,毫無阻力的貫穿了郭銘身上的護盾,朝著郭銘的脖子處劃去。

  招式顯得非常樸實無華,然而在意境的加持下,卻顯得朦朧至極。

  然而下一瞬間,阿魯臺卻迫不得已的變招收手,以殘月刀擋在了胸前。

  隨后整個人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當場就砸在了遠方,還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坑來。

  這才傳來了一聲巨響。

  動手的正是素女劍靈,對方的槍口上正冒著煙。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是又快又準。

  更別說這槍里頭填的還是劍氣、劍意,一槍出去效果拔群。

  阿魯臺從深坑中一躍而起,他人沒事,不過手中的殘月刀卻破碎了。

  不過他并不心疼,本身就是一柄精鍛后的彎刀被他的意境所加持。

  只要他的意境還存在,無非就是再換一柄。

  “你這意境,怎么”阿魯臺看見了素女劍靈時,臉都有些扭曲了。

  他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意境變成女的,這是個什么癖好?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反身一掌劈碎了朝著他襲來的弒親血鏈,同時躲過了大寶的攻擊。

  就郭銘拖延的這點時間,足夠大寶以弒親血鏈和撕裂利爪配合群傷將所有人都擊殺了。

  最高也就2個4階,剩下的都是3階,對于大寶來說完全沒有難度。

  以他的實力要是短時間內沒能處理掉,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阿魯臺此時已經心生退意。

  他能夠看得出來大寶的實力和郭銘相差不大。

  單單是一個人,他應付的都有些吃力,更別說兩個人了。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脫身的。

  “我觀二位實力,乃是天下有數的高手。”阿魯臺斟酌了一下詞匯,想要說些什么。

  結果他這才起了個頭,大寶就已經撲過來了。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大寶反正聽不懂,先殺再說。

  阿魯臺之前就察覺到了大寶可能腦子不好使,沒想到這么不好使。

  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才更為棘手。

  郭銘好歹能夠溝通交流,說不準還有圜轉的余地。

  可大寶不行。

  在大寶動手之后,郭銘也跟著動手,這讓他的壓力立刻倍增。

  不得已,也只能底牌盡出,引得殘月在黑夜里爆發出強烈的光輝。

  在郭銘、大寶和阿魯臺的戰斗打響,周思泉也是帶著自己的兒子沖殺下去。

  這可把押運‘藥糧餉’的士卒嚇了一大跳。

  隨后一副手忙腳亂的開始組織反擊。

  然而在面對周思泉訓練出來的精銳面前,這群烏合之眾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一觸即潰。

  也就只有為首一名將領模樣的人實力不俗,竟然能夠和周思泉斗了上數合。

  周思泉認識此人,一刀劈下去時,刀意中浮現出的猛虎意境一把咬住了對方持槍的右手,同時將對方的長蛇意境斷了頭顱。

  “鄒滎,你可知前面那是何人在戰斗?”周思泉說話間,又連劈了三刀卻沒有追擊。

  這三刀打的這名為鄒滎的將領連退了數步這才止住了身形,連帶著他的長槍都在最后一刀被劈成兩半。

  此時他虎口發麻,兩只手都在微微顫抖。

  鄒滎自然也認得周思泉這位邊關老將了,只不過他沒想到被革職查辦的周思泉居然會帶人來劫藥糧餉。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被劍意和血色打得節節敗退的黑夜殘月。

  “莫非是斡亦剌的親王阿魯臺?”鄒滎不認得劍意和血色,但是黑夜殘月那可就太有名了。

  天底下能有這份氣度者,唯有這一人。

  “沒錯,他帶了百騎而來。”周思泉應聲說道:“你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說其他的,真要劫餉,那也不至于斡亦剌的一位親王親至。

  斡亦剌的每一位親王,那都是鎮國的高手,不可能輕易出動。

  “就是藥糧餉。”鄒滎心里也疑惑,臨行前他可是檢查過了。

  “你都成了棄子還不自知。”周思泉本想著詐一下對方,然而瞧對方這模樣,顯然也是不知道內情的。

  否則真要知道運的是什么東西,在得知來者是斡亦剌的阿魯臺親王后,肯定明白了他這一趟是來這里送死的。

  原因很簡單,阿魯臺是不會留活口,殺了才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不然這一次押送‘藥糧餉’的士卒會是一群烏合之眾?

  士卒是炮灰,鄒滎十有八九是得罪了人,然后被發配過來送死。

  鄒滎被周思泉這么一說,心里雖然也有了底,可卻也不可能真因為對方這一句話就把東西交出去。

  隨即也只能將長蛇意境一張,以拳代槍和周思泉繼續斗了起來。

  有長槍他都不是周思泉的對手,更遑論現在沒了武器空手對敵。

  也幸虧是周思泉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這才將其擒拿了下來。

  “若只是藥糧餉,如何值得一位親王親至。”周思泉擒下鄒滎后說道:“且先看看是何物,便知道是誰人之謀了。”

  “不過你怕是回不去了,既然依著你的命算計,哪怕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鄒滎察覺到周思泉是在招攬自己,然而他卻只是冷哼一聲,也不言語。

  落草為寇?然后呢?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整日乞食不成。

  入朝為官確實有諸多危險,可能帶來的利益卻遠勝于草寇。

  “看來不用我動手了。”堊龍看著已經落下帷幕的局面,緩緩的坐了回去。

  “里頭是什么東西?封的這么嚴實?”楚丹青能夠察覺到這批‘藥糧餉’不一般。

  然而用了特殊的封存手段,以他的感知,暫時還無法穿透其中。

  用的技術應該在4階左右。

  “應該是大縉皇室里秘傳的九彩神云液的殘次品。”堊龍倒是能夠感知得出來,隨后說出了猜測。

  九彩神云液,這東西楚丹青是知道的,身份記憶里有自帶。

  這是大縉的秘傳,只供給皇室享用。

  并且藥力強大,不兌水的話只有5階能夠承受得住。

  然而這東西煉制困難且稀有,一年也沒有多少份額,全給了大縉的各個5階,少有流傳出來。

  當然,殘次品就另說,不僅藥效更差的同時服用門檻也更低。

  “這一批殘次品應該在輝煌品質,數量還不少。”堊龍說到:“咱們每個人至少能分到10瓶。”

  聽到堊龍這話,楚丹青也是眼睛一瞇。

  對于他來說并不算多少資源,可對于除了他和堊龍之外的其他使徒,那可是一筆橫財。

  “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也不是一般人的關系能走得出去的。”楚丹青說道:“應該也是那個文康的生意。”

  “不過我不明白,他一個太監,做這種毀國本的事情是要干什么?”

  哪怕只是殘次品,可落到斡亦剌王庭手中,就算不能破譯配方也能仿造。

  實在不行,也還能夠作為政治資源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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