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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太平道主與熹平帝一戰后,雙雙隕落。

  然而死因蹊蹺,引得了一部分波瀾。

  傳言二人之死和郭氏有關。

  然而還沒有等到查個清楚,各地叛亂的太平道教眾在天地人三公的帶領下,兵臨城下。

  因為太平道勢眾,如今叛軍各地竟有百萬之巨。

  “司空,如今京都被圍,這可如何是好啊。”熹平帝臉上帶著焦急。

  自從熹平帝死后,郭氏家主郭逢便扶持了一個六歲的皇子登基,并且以酒色財氣進行腐化。

  如今可謂是草包一個。

  “陛下放心,一群蟻賊罷了,傷不得陛下龍體。”郭逢輕描淡寫的說道。

  而在一旁,郭銘則是抱著素女劍充當侍衛,腦子里則是在嘆息這太平書來的有點晚。

  這要是早一點,楚丹青的太平戒就能升級了,可惜。

  太平道主和上一任熹平帝都是他殺的,如今他郭氏權傾朝野。

  從上至下都是他的門生故吏,可謂是風光無量。

  只是這也造就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篡位難。

  名聲太好了,一旦篡位就必定會反噬。

  至于造反三件套嘛,可能用不上了。

  “哼,郭司空這等欺瞞陛下之言也敢說得出口?”一名老者冷聲呵斥道:“如今天下數郡淪陷,各地擁兵自立。”

  “所謂蟻賊乃是大患,你這等輕視叛亂,是何居心!”

  說話的人,是和郭逢同為三公的司徒韋仁岳。

  韋氏此前與郭氏同為大家族,然而如今卻遠遠不如。

  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郭氏是怎么崛起的,只是等反應過來時,這郭氏就已經成了龐然大物,連朝堂都被控制住了。

  郭逢臉上露出了笑意來:“天下之事在我,誰敢不從,你說是吧,陛下。”

  熹平帝聽到這話,當即點點頭:“郭愛卿說的沒錯。”

  他可不想去處理那些個什么奏折公務,每天吃喝玩樂豈不是更好。

  反正這郭司空就只是臣子,平日里不僅無有逾越,更是給他呈上各種美人美食玩物,可謂是此間樂啊。

  之所以會這么想,那是因為他吃過這些政務的苦。

  這一對比,怎么選就清楚了。

  熹平帝這話一出來,韋仁岳臉都漲紅了。

  皇帝都這么說了,他怎么反駁?

  最終也只能恨恨的說道:“既然郭司空執掌天下事,還請郭司空退了這城下兵。”

  到了現在,韋仁岳已經不關心爭權奪利了,而是想辦法該怎么脫身。

  他的本意是各大世家精誠合作,盡快除了太平道這禍患。

  然而郭氏似乎并沒有這個想法,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未等郭逢回答,就聽得一聲怒吼。

  “狗皇帝,還我師父命來。”這聲音,乃是天公道師之怒吼。

  隨即韋仁岳臉色變了:“不好,城破了。”

  以京都所布置之大陣,城外自然無法傳音入內。

  “先屠了這狗皇帝全家,讓這熹平斷子絕孫!”第二個聲音傳來,出聲的是人公道師。

  若要說恨,這人公道師不僅死了師父,自己的兒子也因此而死,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因而自從起事以來,最為積極的便是他了。

  韋仁岳正想說些什么,卻發現一道劍光洞穿了熹平帝的頭顱,對方死得不能再死。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不好,太平妖道弒君了!!!”郭逢當即怒吼了一句,憤怒里帶著悲切。

  韋仁岳倒也能理解,畢竟好不容易他們郭氏走到了這個地步,結果控制的皇帝死了。

  只是他卻沒有發現郭銘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

  “快,快去調禁軍,免得太平妖道殺死其他皇親。”郭逢似乎也反應過來,趕忙說道。

  韋仁岳當即起身得令,然后轉身出了宮殿,以極快的速度回歸了韋府。

  救人?有什么好處?保住自家氏族才是正統。

  另一邊,天地人三公道師引兵入城并且直入皇宮,正如他們所說要殺干凈所有皇室成員。

  但在他們抵達后,皇室上下所有人都死了個干干凈凈。

  來時,就見到一名青年正在擦著劍,似乎是在等著他們一樣。

  “三位,來的有點慢了。”郭銘將手帕一擰,血漬滴答答的淌了下來,將手帕收入懷中后,目光這才看向了人公道師。

  “好久不見了,人公道師。”郭銘輕聲笑道:“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想當初,他和楚丹青倆人躲在大寶身后。

  而現在人公道師則是站在了天公道師的身后。

  一眾人看著滿地的尸體,一瞬間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郭氏,想要謀朝篡位。”天公道師沙啞的說道。

  “對。”郭銘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天數有變,神器更易,乃是天地至理。”

  郭銘說話間,十二元辰劍陣就籠罩了整個京都。

  “太平道弒君,屠滅皇室,罪不可赦,其罪當誅!”

  既然因為名聲原因會導致謀朝篡位的反噬過大,那簡單啊。

  皇室的人死光了,敵人也死光了。

  那么作為最強勢力的郭氏,順勢成為皇帝那不就沒有問題了。

  這么做不僅有正當理由,還因為他們給前朝報仇了,那就是繼承正統。

  天公道師眼神一變:“所以我師父是你殺的。”

  他不理解,為什么郭銘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擁有這么強大的實力。

  沒等郭銘回答,只見得十二元辰劍陣已經殺下來了。

  三人只能是硬著頭皮進行防御。

  只是雙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天地人三公道師苦苦抵抗,但身上的傷勢也是越來越多,最多不過小半刻鐘就得身死道消。

  而其他的太平道眾根本就無力抵抗,在十二元辰劍陣之下死無全尸。

  這一幕看的天公道師目眥欲裂。

  明明他們都已經殺到了京都,只差一步之遙便可替他們師父報仇并且改換天地。

  可現在一切都付之東流,并且連自己性命都不保。

  “郭”臨死之前,人公道師不甘心,他要壞了郭氏的計劃。

  只可惜,剛剛張開口,素女劍靈的狙擊槍就一炮轟碎了對方的頭顱。

  頭顱被劍氣炸裂開來的時候,血肉濺在了天、地兩公道師的身上。

  三人本就自小互相扶持長大的師兄弟,感情深厚不用多說。

  見到人公道師死在眼前,自然是怒不可遏。

  只是實力不夠,再憤怒又能如何。

  素女劍靈調轉槍口,瞄準了地公道師。

  天公道師想要進行救援,卻終究是慢了一步。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公道師的頭顱破碎。

  回過頭來,目光中滿是恨意。

  但很快,恨意沒了,目光也沒了。

  當然,頭顱也沒了。

  天地人三公道師死亡。

  至此,太平道沒有了高層戰力,滅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可惜了。”郭銘嘆了一口氣,這要是楚丹青在這里,說不得能拿個天命寶箱,最低也得是璀璨級帶有閃耀紋路的寶箱。

  “未曾想銘兒你也有這等多愁善感。”郭逢走了出來。

  郭銘在前頭處理太平道,他自然是在后方善后,讓所有皇室成員都變成成死于太平道之手了。

  “多愁善感?”郭銘也是哭笑不得,這是誤會了吧,因而解釋道:“爹,我只是感慨沒能物盡其用而已。”

  “啊?”郭逢不是很能理解什么叫做沒有能物盡其用。

  在他看來,太平道的價值可是被他們榨的一干二凈。

  “看來銘兒你與那朋友相交后,可謂是天翻地覆。”郭逢笑呵呵的說道:“如今都能有所謀劃,不錯,不錯。”

  他很放心郭銘這個二兒子,也不擔心對方會跟郭印搶面子。

  對方的志向似乎更大,并且大概率也不會有子嗣。

  雖說委屈了他,但這對于郭氏來說是一件好事。

  郭逢也想一碗水端平,只是這何其之難。

  不過郭銘充當了郭氏的里子后,所有資源都優先供給給他。

  現在是,以后也是。

  “算了吧,謀劃什么的太費腦子了,我有倆朋友,讓他倆動腦子就行。”郭銘修煉就已經夠廢腦子了,讓熊芝岡和楊乾元動就可以。

  郭逢被郭銘這么一說,也是無語了。

  自己這二兒子確實是變了,但總覺得好像變的不太對。

  “不說這些了,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郭銘問道。

  “簡單,先撤出京都再說。”郭逢說道:“京都得讓給太平道。”

  “我們得回去‘籌備’兵馬,然后再殺回來。”

  絕大部分的郭氏人員在計劃進行前就已經撤出京都了,包括郭銘的大哥郭印。

  只是他們父子二人需要執行計劃不能離開。

  兵馬,他們早就已經招募好了,只是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光明正大進入京都接手權力的機會。

  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這個機會也被他們創造了出來。

  簡單、粗暴,但非常有效。

  “只是天下大亂,又死了這么多人,恐怕.”郭銘無奈的說道。

  “正統二字,壓死人。”郭逢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呵,也就幸好我那朋友不在。”郭銘笑著說道:“不然咱們父子三人,都得死。”

  郭銘了解楚丹青的為人,要是楚丹青在,那就直接謀朝篡位順便弒君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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